第20章 ：舉報給教會
一樓的餐廳中，歐文看著無聲無息地從墻縫中走出來的西瑞恩好奇問道：
“有什么收獲嗎？”
后者無奈搖頭：“沒有，我們來晚了，這里不久之前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一些意外，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
“二樓是集體宿舍，又臟又亂，仔細(xì)找找或許能翻出點被藏起來的點私房錢，但太麻煩了�！�
“三樓估計是意外的源頭，整個樓層都被某種力量侵蝕腐朽了，現(xiàn)在一碰就碎，也不可能剩下什么東西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虧本的行動，我們連過來的馬車錢都賺不回來�！�
歐文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就當(dāng)是出來增長見識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直面非凡事件�！�
西瑞恩好奇追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
歐文：“太可怕了，我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欲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中招的�！�
“如果不是有你在一起，我是不是會和這里的黑幫成員一樣突兀的消失？”
西瑞恩微微搖頭：“不清楚，桌布上的畫沒有讓人消失的能力，這里的人消失肯定還有其他因素，只不過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
頓了頓，他十分嚴(yán)肅地補充道：“一定要讓你盡快成為‘占卜家’才行，那個水晶球?qū)嵲谔豢孔V了�！�
歐文輕笑了一聲：“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想讓我成為‘占卜家’？”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里，占卜實在太重要了�！�
西瑞恩聳了聳肩感嘆一句，撿起地面上卷成一根棍的桌布，然后又在墻壁上開了一扇“門”，拉著歐文離開了這棟充滿詭異與危險的房屋。
房屋外面空曠寂靜的街道上，西瑞恩在即將走出路燈燈光的籠罩范圍時突然在突然停下了腳步，詫異地側(cè)頭看向自己左手邊，他感覺那里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
但無論他怎么觀察，那里就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在他看不見的隱秘角落，之前和亞當(dāng)對立交談的那位黑發(fā)女性正站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他。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只要一陣風(fēng)吹過，衣擺就能碰到對方，但這種能讓西瑞恩察覺到異常的契機并沒有出現(xiàn)。
“你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歐文回頭看向身后停步不前的西瑞恩，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地往周圍張望了一圈，害怕又出現(xiàn)什么詭異的危險，他實在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身不由己難以自控的遭遇了。
西瑞恩收回探尋的目光，朝歐文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感覺今晚的夜色有點深�！�
歐文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眼夜空，然后點頭附和道：“是唉，今晚沒有緋紅之月，也沒有星光，感覺連周圍的路燈都昏暗了�！�
西瑞恩跟著抬頭看了眼頭頂黑沉沉的夜空，某一刻，他感覺自己腦海中似乎有一點靈光閃過，轉(zhuǎn)瞬即逝，沒能把握住。
這就是靈感不夠嗎，如果我現(xiàn)在是“占星人”，肯定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在心里感嘆了一句，他甩了甩頭，收斂思緒，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歐文，一起離開了這條格外寂靜的街道。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剛才他注視過的地方，肉眼和直覺都難以觀察到的黑暗被無形的力量蕩開，露出了那位秀美年輕的黑發(fā)女性。
祂身上套著的古典長袍在隨著周圍黑暗的波瀾而輕輕晃動，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又仿佛高于黑暗，在黑暗簇?fù)怼?br />
在祂的對面，昏黃的煤氣路燈下，穿著儉樸白袍的亞當(dāng)脫離了無法被注意到的意識死角，在燈光下顯露出身影。
祂們互相注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安靜了好一會，黑發(fā)女性率先開口道：“他的直覺很敏銳�！�
亞當(dāng)一副并不意外的表情：“或許從更高的維度上來看，隱秘世界也只是一種依附于現(xiàn)實的特殊維度。”
黑發(fā)女性似乎只是隨口一提，隨即就略過了這個話題，用缺乏感情但莫名讓人感覺嚴(yán)肅的口吻說道：
“‘門’的權(quán)柄關(guān)系到‘詭秘之主’的誕生，不能交給他�！�
亞當(dāng)輕輕頷首道：“‘門’只是過渡，空蕩的位格需要切實并且相近的力量去支撐�！�
“當(dāng)然，這需要他自己去和以后的‘詭秘之主’商量，我能做的是在回收‘太陽’的權(quán)柄后為他們提供一次足夠高位格的公證，保證最后能夠收回‘門’的權(quán)柄�！�
被黑暗簇?fù)碇暮诎l(fā)女性悠悠說道：“污染也是力量，即便我們聯(lián)手，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殺死一位真神，還是一位被‘原初上帝’污染過的真神。”
“一但失敗，等其祂幾位反應(yīng)過來我們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還會受到所有正神的排斥。”
亞當(dāng)：“在這件事情上，我和真實的立場是一致的�！�
西區(qū)，圣賽繆爾教堂外的廣場上，歐文湊過腦袋小聲問道：
“我們來這干嘛？”
西瑞恩一邊環(huán)顧著四周，一邊回答道：“把血斧幫的事通報給教會，我總覺得那里的事情沒那么簡單，以防萬一，還是讓教會去處理掉比較好�！�
歐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可，你不是‘蒸汽與機械之神’的信徒嗎，為什么要來‘黑夜女神’的教會？”
“而且我們也去過那里，萬一調(diào)查到我們身上怎么辦？”
當(dāng)然是為了防備蒸汽教會的魔鏡阿羅德斯，機械之心小隊調(diào)查受阻的時候肯定會去詢問魔鏡，到時候被舔狗鏡曝光就麻煩了。
心里這么想著，西瑞恩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就是因為是‘蒸汽與機械之神’的信徒，所以才要來其他真神的教會通報�！�
“而且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的，教會的調(diào)查手段估計也是占卜，但那里的事件涉及到邪神，再加上你那個水晶球的反占卜，就算是教會也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歐文將信將疑地點頭，他還有很多疑問，但西瑞恩最后一句話嚇到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邪神，也沒什么心情去追問了。
圣賽繆爾教堂的側(cè)方，西瑞恩小心環(huán)顧了一圈，確認(rèn)周圍沒有人后一只手按在了墻壁上，幽藍(lán)的光華從他手心下蕩開，在墻壁上凝聚出一扇沒有實質(zhì)感的模糊大門，然后他將一個紙飛機扔了進(jìn)去。
做完這些，他頭也不回地往不遠(yuǎn)處的房屋跑去，接著“開門”的能力直接橫穿了這一片連排房屋，來到了另一條街道。
剛好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在街道上緩緩駛過，西瑞恩和駛來的馬車擦身而過，在馬車夫看不到的地方，他將手按在馬車車廂上，然后不受阻礙地翻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圣賽繆爾教堂側(cè)方的街道上，一位穿著黑色帶紅的神職人員長袍，胸前佩戴著五枚黑暗圣徽，眼睛頗為深邃的老者伴隨著陣陣陰風(fēng)緩緩從半空落下。
如果此時有非凡者在這里開啟靈視，就能看見這位老者其實是站在一個巨大的靈的手掌上，而不是靠著自己飛起來的。
當(dāng)然，這并不能說明他不強大，只是魔藥的側(cè)重點不一樣。
他正是“黑夜女神”教會坐鎮(zhèn)圣賽繆爾教堂的大主教，同時也是黑夜教會在貝克蘭德教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安東尼·史蒂文森。
他手里拿著一個紙飛機，眼睛看向西瑞恩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追上去。
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在對方在教堂的墻壁上“開門”的一瞬間就獲得來自靈性的警示，但實際并沒有，他是在手上的折紙落地之后才有所感應(yīng)。
“擁有反占卜的能力，還能影響靈性的感應(yīng)”
“中高序列的‘學(xué)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