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非她不可
那年因為趙靜說她和靳念之兩情相悅,希望秦幼陽保持距離后,秦幼陽真的離他們遠遠的。
隨著課業(yè)學(xué)習(xí)的繁忙,聚會自然少了很多,再加上秦幼陽的有意避讓,滿打滿算,她和靳念之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了。
正是那會兒,秦幼陽干了一件蠢事兒,她迷上了網(wǎng)上交友……
每次想起那段時間她都覺得臊得慌,希望將這件事情永遠的埋在記憶里,最好不要有再想起的那一天。
經(jīng)歷了父母離婚,朋友背棄,高二的她找到了個出口來疏泄這些糟糕情緒——互聯(lián)網(wǎng)。
和她最聊得來的是一個男孩子,準(zhǔn)確的說是那男生很厲害,每次都能接住她的話題,就算有不明白的,也會很快自己弄懂。
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不懂就一個勁兒盯著問,問得人心煩,跟教小孩兒走路似的。沒涉獵過的新鮮東西,百度、谷歌都有答案,實在不行很多論壇上也會有回答。
韓逸就是這樣會自我探索的人,不僅如此,他的知識范圍很廣,什么都懂一些,這對于同齡人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于是她就和韓逸約著高考結(jié)束的假期見個面,那會兒好像還流行個詞叫——面基。
但秦幼陽沒想到的是,在她去云城的飛機上,遇到了靳念之……
如今想起來,不知道是該感謝他的同行,還是討厭他見證了她的狼狽。韓逸還是那個萬金油韓逸,但不是那個同齡人韓逸,而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大叔!
原本秦幼陽和他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面,這位大叔來了之后就開始動手動腳,一副信手拈來的樣子,簡直就是老油條了。
秦幼陽慌得想往外逃,剛跑到咖啡廳外就被那人抓住手,蠻不講理地往他那邊扯。就在秦幼陽孤立無援的時候,靳念之就像一個天神出現(xiàn)在她面前,揍了那人一頓。
十八九歲的男生在學(xué)校時就熱愛鍛煉,每天都有晨跑的習(xí)慣,哪像她能不動就不動,能躺著絕不坐著。明明靳念之早就沖刺一米八了,可秦幼陽第一次覺得他的背影如此高大。
年輕到底是有很大的資本,再加上靳念之拳拳往他的痛處上揍,次次狠厲,沒幾下就把那人打得嗷嗷求饒,那副惡心至極的嘴臉讓秦幼陽不敢上前。
男生穿著運動鞋的腳重重地從他手上碾過,下頜線狠狠繃緊,俊臉殘酷又冷硬,那有半分他厚著臉皮同秦幼陽調(diào)笑的樣子?
他的眼睛里還殘留著方才的狠厲,墨色的瞳仁顯得愈發(fā)深沉,勉強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牽著秦幼陽大步離開馬路。
回到酒店里,秦幼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如今才算是真正的后怕,如果不是靳念之出現(xiàn),那新聞里那些女大學(xué)生被奸殺的案例會不會就出現(xiàn)在她身上?
靳念之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面前,杯底和桌面觸碰的清脆響聲讓秦幼陽從那些亂七八遭的思緒中抽身。視線上抬,就看見男生的指背也是一片紅腫,甚至有些處還破皮。
異地的陌生感圍繞著她,靳念之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也包圍著她,秦幼陽鼻頭一酸,拉過他的手,起身去找酒精給他做消毒,還叫了客房服務(wù)送幾張創(chuàng)可貼上來。
靳念之原本想對她發(fā)火,讓她有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可是看見小姑娘鼻子眼睛紅紅的,淚花也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小心翼翼地給他消著毒,問他痛不痛,頓時就什么火氣也沒了。
“我們打架了,你說那人會不會報警?要是警察找來怎么辦?”
她的聲音很低,微微有些顫抖,哪有平日里那種張牙舞爪。靳念之嘆了口氣,垂首只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頭,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今天他有些失控,那人之前又對她動手動腳的,到底是被嚇到了。
男生的嗓音低沉,里面是藏不住的溫柔,安慰著她,“沒事,回來之前我給我爸說了,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會處理。”
雖然他知道回去之后自己可能面對著什么……
秦幼陽松了口氣,她不知道靳甫是做什么的,但是之前隱隱聽人說過,靳甫的本事很大。
再后來,靳念之連志愿都沒填就出國了,走時一聲不吭,如果不是周奇告訴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被瞞在鼓里多久。
……
“那次和人打架之后,念之就被他爸送去國外讀書,連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走了�!贝竦穆曇粼谇赜钻柖呿懫稹�
代玉喝了口茶,臉上不乏愧疚和自責(zé),“你說他爹真是的,念之也是,平時冷靜自持的一個人,怎么就非得打架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