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呸,你節(jié)操呢
正吃著飯的張大力楞了一下,抬頭疑惑:“刀疤虎?刀疤虎怎么了?”
刀疤虎是封縣的老混子了。
他在文明路這一塊很吃得開,手下常年養(yǎng)著十多個打手,馬仔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文明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得看他的臉色。
要不你這店就別想開下去。
小百合也是如此,全靠著每個月送過去不少月錢,才沒讓這頭流氓虎過來找事。
如今聽可可提起刀疤虎的名字,張大力不禁覺得奇怪,因此方才提問。
可可啊了一聲,神情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壓了下去:“什么刀疤虎怎么了?”
“少跟我裝糊涂,好好的你沒事提什么刀疤虎?”
“我那不是用刀疤虎做比喻么。在文明路,除了刀疤虎有能耐動咱們小百合,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呢�!�
“放屁,蕓姐每個月都給刀疤虎錢,那老小子才不會動小百合呢,你這個比喻根本說不通。你一定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
可可頓時心虛了:“怎,怎么可能。不信你問欣欣店里有沒有事?”
張大力立刻回頭看盧欣欣。
后者張了張嘴巴,最終低下了頭,什么也沒說。
把可可氣的直跺腳:“笨死你得了!”
張大力就算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他直接扔了筷子,去柜子里找出來自己的衣服就穿。
可可慌了:“不是大力,你干嘛去?”
“我回店里看看�!�
“店里好好的你回去干嘛。不行,你不能走。不然蕓姐會罵我的。”
“蕓姐罵你我頂著。讓開,不然以后就不讓你摸我腹肌了哈�!�
“老娘還不稀罕摸了。去健身房逛一圈,誰沒有個十塊八塊腹肌的�!�
“以后掛手動擋也無所謂?”
可可瞪圓了眼睛:“你小子威脅我是吧?我,我,靠了�;厝ゾ突厝�。蕓姐要是罵我,你也別想好過!”
說著,可可拽著張大力就走,盧欣欣趕忙將飯菜餐盒收拾到懷里跟上。
辦了出院手續(xù),發(fā)動停在路邊的車子,一行三人,直奔文明路而來。
到了小百合門口下車,看清楚店里情況的張大力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精致的玻璃門被砸的粉碎,秀兒正帶著幾個技師在打掃著。
一抬頭看到張大力時,秀兒愣住了,猛回頭問可可:“你怎么去一趟還把人帶回來了?”
可可轉(zhuǎn)頭抱著肩膀:“不怪我,誰讓這小子威脅我說讓我以后掛手動擋呢。”
“呸,你節(jié)操呢?”
“呸,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冬天人鉆被窩拿人肚子暖腳的時候不也一樣�!�
秀兒羞澀了:“那不是我沒錢,窮,買不起熱水袋么�!�
“呵呵,店里的空調(diào)只會吹冷風(fēng)是吧?”
倆人斗著嘴,張大力已經(jīng)直接進(jìn)店了。
進(jìn)來一看,他臉色就更難看了。
茶幾沙發(fā)都亂糟糟的,吧臺也被人推倒了。
礦泉水與飲料摔得到處都是。
張大力猛回頭,瞪著后面跟進(jìn)來的可可:“出這么大事也瞞著我是吧?”
可可立刻低頭縮起了脖子:“那不是蕓姐吩咐不讓你知道么。鬼知道你小子這么聰明自己猜出來了�!�
“蕓姐不讓說你就不說了是吧?蕓姐請我在店里是干啥的?就每天跟你們開車嘮顏色磕么?”
“誒,難道不是么?”
“我…靠�。。 �
張大力跺腳一聲罵,驚動了包間里傳來詢問。
“什么事這么吵?”
吱呀門一開,一身睡衣的秋蕓手里拿著一沓子錢站在門口,在見到張大力時,就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她第一時間去看可可,可可立刻抬頭向上看,裝模作樣的吹口哨。
秋蕓扔給了可可一個回頭再跟你算賬的眼神,滿臉笑的問張大力:“大力啊,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了算你帶薪養(yǎng)傷么?”
張大力臉色濃郁的都能滴下水了。
他指著好似被臺風(fēng)襲擊過的店里道:“蕓姐,這怎么回事?”
“啊,什,什么怎么回事。那不是可可昨天回來想你了么,自己就喝悶酒喝多了,然后給撞成這樣了�!�
“她是大象啊撞成這樣�!�
可可不樂意了:“去,你見過這么苗條的大象么。”
說完,又趕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秋蕓。
秋蕓無語了,最終忍不住嘆了口氣,收起嘻嘻哈哈認(rèn)真道:“大力,聽姐的話,這事你別管。我能處理�!�
“你怎么處理?”
“那刀疤虎不過就是看咱們生意好想要漲價罷了。他這種人姐還不清楚么?拿錢喂飽了他,什么都好說。你聽話,回去養(yǎng)傷�!�
“那不行,看咱們掙錢了就漲價,那淡季的時候怎么不見他降價?哪有這樣的道理?不行,我得留下,等他再來時我給你撐腰。家里又不是沒大人了�!�
“撐什么腰,我又不是可可秀兒那倆死丫頭。姐喜歡自己動。放心,不過是談判而已,姐熟練的很。你這脾氣留下來萬一再動手,事情就真的沒法收拾了。聽話,回去。”
張大力驢脾氣上來,就站在那任由秋蕓怎么說都不動。
氣的秋蕓不斷的拿腳不斷的踹張大力。
還是關(guān)婷婷跑出來拉住了秋蕓:“行了小蕓,大力這小子啥脾氣你不知道?你就是讓他回去了,他還會偷偷跑過來的。他想留下就讓他留下吧。省的他又腦子一熱干傻事�!�
秋蕓也沒轍,只好照做。
夜晚。
重新?lián)Q了玻璃門的小百合掛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秋蕓換上了一身得體的ol裙,沏好了茶,專等刀疤虎來。
張大力雖然也留在了會客廳,但是卻被秋蕓勒令不許亂來,一切都要看自己眼色行事。
等吧,晚上八點多那會兒,店門口來了一輛大奔。
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來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花襯衫配白色休閑褲,禿頭锃亮,面頰上一道疤從額頭貫穿到下巴,夾著一個公文包,領(lǐng)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人模狗樣的朝店里走來。
“虎爺�!�
關(guān)婷婷從重新立起來的吧臺后面走出來,恭敬的喊了一聲,道:“蕓姐在后面等著您老呢�!�
刀疤虎桀驁的哼了一聲,邁著螃蟹步走到后院會客廳。
他一腳飛出,咚的聲將房門踹開。
房間內(nèi)的秋蕓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fù)正常,笑吟吟的站起身迎上去伸手:“虎爺,小蕓可是等候您多時了�!�
張大力默默的將手表摘下來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