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情敵到訪(2)
碩大的桌子圍坐著五個偉岸的男人,桌子上的菜肴絲毫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力,一桌酒席倒是吃得劍拔弩張。
“聽說昭華姑娘來了?”拓跋威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是存了心不讓軒轅無極好過了。
軒轅無極咽下一口酒,如果可以,他真想在這里直接把拓跋威結(jié)果了,“你的消息倒是靈通,這么快就知道昭華來了。如今的昭華,可是醫(yī)毒無雙了,要是讓她知道你是曾經(jīng)傷還過她的人的皇侄,恐怕,你也命不久矣了�!�
軒轅無極的話威脅的味道十足,他要是聽不出來,他就是一個傻子了,但是,一介女子要殺他這一國君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拓跋威雖然不敢妄稱是天下第一,但是也是世上少有敵手,應付一個女人,倒是綽綽有余。
“這倒不用無極太子掛心了,我自有應對之法。無極太子也是有情有義之人,當年為了昭華姑娘受傷害一事,可是揮軍攻打了霍鷹王朝的,我的皇叔早在當年就已經(jīng)慘死,想來昭華姑娘也是個明白事理之人,定是冤有頭債有主,定不會在如干年后又遷怒他人。”拓跋威一席話說得在情在理,軒轅無極一時之間倒也無法接話。
端木俊杰見了,趕忙說道:“哎,聊這些個過去的事情干什么,如今天下太平,三國君主都是造福天下蒼生的人,功在千秋��!就為這個,我們就應該具備慶賀才是!”
在端木俊杰的提一下,其他的個男人無不舉杯相碰,互為慶賀。軒轅無極和拓跋威因為端木絨絨的緣故,兩個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放過誰,而樂正司和鮮于文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很多年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聰明的他們也能從那些談話中猜到這眼前這兩個男人早已是處于你爭我奪的局面了。見此局面,鮮于文是略有擔心,拓跋威和軒轅無極之間越是相斗,絨兒的處境就越是復雜,這是他不想看見的,雖然無法與佳人相伴一生,但是至少他希望她能無憂無慮地幸�?鞓芬惠呑�!而坐在鮮于文旁邊的樂正司卻眼中含笑,這樣的局面正是他最樂于見的呢!
男人間的酒席,無外乎就是政治、女人和酒,一場酒席吃下來,幾個都有了些許醉意,尤其是軒轅無極和拓跋威,已經(jīng)是醉意闌珊了,端木俊杰見兩個吃味的男人都醉了,便喚來了府中的丫鬟,囑咐她們將軒轅無極太子扶到絨兒那里去,而拓跋威則扶到了客房。尚還清醒的樂正司和鮮于文便到了一個景致甚好的寒梅亭賞花、喝茶、聊天,好不快活。
端木絨絨在見著了拓跋威、樂正司和鮮于文三人后就是心有不安,她不擔心這三個人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她擔心的是這三個都是對她有情的人會合伙起來為難軒轅無極!幾次都想出門去尋軒轅無極回來,但是走到房門口,她又折了回來。她知道樂正司和拓跋威的為人,她的出現(xiàn),無疑會刺激到這兩個性格偏執(zhí)的人,到時候,只怕不僅不能將軒轅無極帶回來,還把自己賠進去了!至于鮮于文,她是充滿謝意的,那是個溫暖如風的男子,他的微笑,他的話語都讓她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過不是對軒轅無極有情,她恐怕會毫不猶豫選擇了鮮于文,但是有時候只能感嘆有緣無分了。
端木絨絨正想著呢,遠遠就見幾個丫鬟扶著軒轅無極走來,她趕緊迎了出去,才剛靠近軒轅無極,刺鼻的酒氣就沖了過來,險些將端木絨絨給嗆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端木絨絨很是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軒轅無極的臉,一臉擔心地問道。
“稟太子妃殿下,許是友人來訪,太子殿下一時高興,就喝多了。”丫鬟說著,便把軒轅無極交給了端木絨絨身邊的張胤峰。
端木絨絨沒說話,使了個眼色給張胤峰,張胤峰立刻會意,將軒轅無極扶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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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絨絨又細細問了些話語,便讓那些丫鬟回去伺候了。端木絨絨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只見軒轅無極已在榻上躺好,睡得正香呢!她又吩咐了婉婷,打來了一盆水,用濕帕子為軒轅無極擦了擦臉和手,再細細為他蓋上被子。
她就是知道,拓跋威和樂正司是不可能那么簡單就放過軒轅無極的,不能來真刀實槍的,就直接拿喝酒來說事了。她記得軒轅無極的酒量可是極好的,這會子都醉的不省人事了,看想而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這兩個同時出現(xiàn),必定是不尋常啊,等得空了,她得好好派人去查探才行。
守了軒轅無極約莫一個時辰,端木絨絨見他仍無醒來的征兆,她便帶著婉婷和婉云到庭院中走走,留下張胤峰一人照顧軒轅無極。當走到前往寒梅亭的回廊時,竟與鮮于文不期而遇,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愣住了,終究還是躲不過,不想在這里見面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坦然面對吧!端木絨絨深呼吸片刻,面帶微笑地走了過去,說道:“這會子,可真是巧了�!�
“是巧了,不知道太子妃殿下這是要去哪里?”鮮于文的話說得落落大方,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有多么地痛!那一日,那一幕,已經(jīng)殘留在了過去,緣分,根本就沒有給與他任何機會。
鮮于文的隨意的話語,讓端木絨絨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語調(diào)也變得俏皮了,“軒轅無極都喝醉了,你怎么一點醉意都沒有,看來你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面對端木絨絨的夸獎,鮮于文笑道:“千杯不醉,這四個字,在下可不敢當,只能說慶幸自己沒有被拓跋威盯上,不然醉過去了人,恐怕就是我了。”
端木絨絨不著痕跡地微瞇著眼睛,果然是拓跋威干的好事!她臉上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拓跋威呢?”
“也醉了,在酒量方面,他們兩個可謂是勢均力敵啊�!毕肫鹉瞧淳频膱雒�,鮮于文就忍不住連帶笑意,那兩個男人完全不像是一國的君主,簡直就是逞強的孩兒。
看來,軒轅無極也沒輸嘛。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結(jié)果,端木絨絨的神色突然明艷了起來,心情也不似之前那么差了。女人啊,心情好了,就很容易跟人熱乎了,“文哥哥,我能這么叫你嗎?”
鮮于文聽了,心中一震,她喊他哥哥!他心中突然一陣歡喜,但很快,他心中的歡喜就被苦澀淹沒,他對于她來說,就只是一個哥哥的位置!世界上最為苦澀的感情,恐怕就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聽著她喊你哥哥了!也罷,哥哥就哥哥吧,他這個哥哥總比拓跋威和樂正司好,至少絨兒的心中有那么一點他的位置,雖然僅僅是哥哥的位置,不似他們兩個,沒有半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