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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遭！藥勁大了點，整穿了

    “李總，恭喜發(fā)財呀�！�

    “這么肥的標都能中，300公里的邊溝耶，嘖嘖嘖，不得把銀行卡都撐爆咯�！�

    “真是小母牛下崽，牛逼大發(fā)了，有用得著兄弟們的盡管開口，兒還不全力相幫，四萬�！爆F(xiàn)澆廖老五。

    “碰，你就多余說這話，十來年老兄弟了，李哥啥人咱不清楚？哪回吃肉漏了你，六條。”水泥管道陳小華。

    “五筒，華仔說的對，這些年來，我們可都靠著棟哥吃得肚兒圓�！�

    “這次這么大的活兒，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場子撐起，大哥，300個工人已經(jīng)組織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勞務(wù)王勇

    李國棟:“不是，你幾爺子陰一句陽一句的啥子意思咹，又下起啥子套套兒等我鉆是不？五筒胡了，清一色，三個金雞�！�

    陳小華:“哎，哥，這里哪有套的事，那個等一會，等一會的嘛�！�

    “天菩薩”

    “我哥這手氣，我算是曉得為啥子這種標都能中了�！�

    “這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啊�！�

    “果然老話才對，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貴人相助。”

    “我廖老五三年級都沒畢業(yè)，扁擔倒了認不得是個一，可自跟我哥哥以來，硬是從一個臭賣魚的變成紅城現(xiàn)澆王�！�

    “棟哥，你就是我再生父母，這輩子我只認你，誰來都不好使�！绷卫衔暹呎f邊給錢，看厚度，少說有3萬。

    王勇:“老五說的是，哥哥就是咱們的天，在我哥帶領(lǐng)下，咱們鐵定做大做強，更創(chuàng)輝煌�！�

    “走吧，老大都發(fā)話了，還緊打啥牌，下一場下一場，抓緊吃飯，吃飽了大哥才有力氣研究鉆套的事�！闭f完遞過去一捆錢。

    看著遞過來的錢，聽著恭維的話，李國棟心里一顫。

    突然想起年輕時，在家里長輩的教導下，自己是堅決不能碰牌的。

    沒想到剩一個人后，不知不覺變得這么肆無忌憚。

    他下意識抬起智能表看信息。

    時間：17:45。

    心率：122bp

    步數(shù):2043

    天氣:晴，-1c

    時間:1216星期日

    隨手一撥表盤。

    未接來電:床搭子1、喊得好聽、2號圓兇、大兇之趙，西京達人、一點不緊張大妹、賣藥那崽兒……

    微信未讀:

    床搭子2:語音13秒，語音17秒，語音60秒！

    短信：【愛存不存】您的尾號8888跨行轉(zhuǎn)入100000000元，活期余額872146800元……

    李國棟起碼用了2分鐘才把這些信息提示看完，內(nèi)容都沒來得及點，比如照片，視頻。

    “嗯，不打了，吃飯。”

    他放下手腕，突然就感覺打牌索然無味。

    而且兒時的記憶潮涌而來，爹娘，爺爺，大姐都不允許自己碰牌。

    這時沒由來對麻將或者所有的都賭升起一陣厭惡感。

    他率先起身坐上餐桌主位。

    吃完飯。

    王勇:“哥，還是天空之城整兩首？”

    李國棟:“嗝～算了，冷颼颼的，泡個澡，那些冷冰冰的酒喝起扎喉嚨�！�

    “對……嗝～～對咯嘛，我的哥，這大冷天，不研究鉆套都可惜了，金湯宮的車已經(jīng)在樓下侯著了，哥請�！标愋∪A噴著酒氣說道。

    先發(fā)煙，再叫車，一起干頓小火鍋。

    打完牌，喝完酒，洗浴中心走一走。

    這是時代標配，不管熟不熟，這一套程序下來。

    你想辦的事基本上沒問題。

    其實人家愿意來吃飯或者打牌。

    說明心里已經(jīng)決定答應你的請求了。

    就看你會不會來事。

    至于李國棟和這幫供應商，都是搞工程的。

    在一起疏通下水道時建起的深厚情誼，純粹同道中人。

    在夾縫中奮力開拓出來的關(guān)系，鐵，不是一般的鐵。

    特別是陳小華，他私人莊園的曲徑李國棟也走過多回。

    所以，外批大衣內(nèi)穿貂的李國棟也沒推讓。

    雙手插兜領(lǐng)頭走出包廂，率先登上奔馳商務(wù)。

    很穩(wěn)，不一會就到金湯宮。

    小妹推開門。

    “棟棟哥，我好想你��！”

    30來歲的經(jīng)理跑到剛進門的李國棟面前。

    又像是跳過來的。

    屋頂?shù)乃�晶大燈晃得李國棟眼暈�?br />
    李國棟心道：“狗日勒，還在長，怕都看不到腳背了吧。”

    “額……呸呸呸，咋還罵上自己了呢�！�

    “各位老板，歡迎呀，動哥，這是有喜事啊，今天看起格外精神，連眼神都那么有勁兒�！�

    李國棟:“嗝，嘿，格老子的，你這小嘴兒硬是展勁，當真是巧舌如簧，歪道理也多，小陳，再充10萬，把場子跟我們霸總撐起�！�

    秘書（男性）小陳點頭后走向吧臺。

    女經(jīng)理搖著他胳膊晃得更厲害:“哇，謝謝哥哥支持。”

    “嘿嘿，那個不是您教我的嘛，話和活兒，歪的才帶勁兒呀！”（~）

    “不過你不要喊人家什么腫行不，多久的事了，好尷尬的�！闭f完嬌媚地剜了李國棟一下。

    李國棟滿臉憶往昔猙獰睡月稠:“嘿嘿，那我喊你啥子哎？”

    經(jīng)理湊到他耳邊吹著氣小聲道：“您喊人家正經(jīng)名字，小文。”

    李國棟暼了她一眼：“還小文，我看小六才差不多�！�

    小文……小六經(jīng)理掄起紫金錘擂李國棟胸口：“嚶～你好討厭，還不是怪你的八級大狂風（滑稽臉），討厭討厭～真討厭�！�

    李國棟拍拍她胳膊：“行了行了，當經(jīng)理了還沒個正形，我房間的水換好了吧？”

    “您的習慣我還能忘啊，下午就換好了，這就帶您過去，那個誰，安排幾個人帶幾位老板去房間，幾位老板，有事招呼哈，我先過去一下�！�

    小六經(jīng)理說完咔咔踩著細高跟，扭著水蛇腰前頭帶路。

    走了沒幾步慢下步伐對李國棟道:“對了，剛來一批新的技師，喊進來您給指點一二？還是我招呼您？”

    “喊進來吧�！�

    李國棟的回答，把拔什么無情，穿什么不認演繹得淋漓盡致。

    進了房間，小六經(jīng)理全程噘著嘴協(xié)助李國棟換衣服。

    “格老子，你動作輕點，扯壞了。”

    “壞了就壞了，反正不是我用�！�

    李國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半躺在椅子上口抿著黃酒，不一會就進來十幾個人。

    各色各樣，高矮胖瘦，中外古今應有盡有。

    他突然想到一首詩，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看高低各不同！

    李國棟雙眼來回掃射，像高速上的測速儀，沒放過任何細節(jié)。

    突然，一個目測27-8歲，冷白皮，蝴蝶腰，蜜桃臀，大長腿的鎖住了他眸光。

    她稍微側(cè)著的臉蛋很好看，微微上挑的眼神很是抓人。

    不過李國棟沒一直盯著她的臉，因為側(cè)面看去。

    括號臀更是勾人。

    他伸手一指，其他人自覺出去，還帶上了門。

    不一會，他趴著，她跪騎，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背上敲擊。

    節(jié)奏逐漸凌亂，水聲夾雜著喘息，氤氳霧氣模糊了界限……

    不知怎的，聽著背上的啪啪聲，李國棟突然就想起幾十年前。

    大姐趴在灶坑前用吹火筒吹火。

    灶坑里一根竹子噼啪一聲炸開，彈出火星子落在她手背上燙起個泡的場景。

    李國棟甩了甩頭，總覺得今天奇奇怪怪的，老是冒出好不容易藏進心底的過去。

    “先別整了，去，再去給我拿點就來。”既然甩不掉，那就喝醉了麻痹。

    忘記啥時候開始這么墮落奢靡了。

    好像是……？大仇得報以后？

    就剩孤家寡人的自己，有了過一天賺一天的想法。

    酒色賭沒有癮。

    有癮的是那斷片，放縱帶來的短暫歡愉，能讓自己不再回憶過去。

    “好的，您稍等�！�

    臥槽，聲音帶電，李國棟感覺尾巴根兒被酥了一下。

    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打算刪掉‘喊得好聽’。

    屏一亮，一張ai生成的全家福桌面闖入眼眸，照片中的家人面龐有些模糊，但又覺得那么真實。

    特別是那些眼神，像是在問他為啥變得如此墮落不堪，滿是擔憂和責怪。

    他心臟又緊了一下。

    索性放下手機，努力不想過去。

    眼神看向摸手機時順便帶出一板藥。

    “嗯？只有一顆了，明天回那崽兒電話�！�

    把藥摳出來含嘴里。

    恰好她端來一杯白蘭地。

    李國棟順手接過來，用酒把藥吞服。

    不一會，他臉上流出密密細汗。

    他忘記了那個崽兒說的話。

    吃這個藥千萬千萬不能沾酒�。�！

    以往他都記著，不知怎的，今天迷迷糊糊的，就忘了。

    上才藝！

    ……

    那曲兒，真動聽！

    黔北擅口技者！

    恐怖如斯！��！

    ……

    “�。。�！來人，快來人啊，死人了！啊……啊啊……”

    “遭，忘不能喝酒�。�！要歇逼，額……！�。　�

    x_x

    ……

    不一會，站在對面樓頂?shù)睦顕鴹澘吹揭涣镩W著爆燈的車停著金湯宮門口。

    一堆腰間圍著浴巾、臉上裹著毛巾的男人和衣衫襤褸、頭發(fā)遮臉的女人在大廳里抱著胳膊瑟瑟發(fā)抖。

    沒過多久一副蓋著白布的擔架被急匆匆抬出來送上救護車，十幾個記者舉著相機咔咔拍。

    而陳小華那幾人和經(jīng)理已經(jīng)趴在地上哭成一灘爛泥。

    “李初一，這么晚了，你在這看啥子看，還不跟老子回家�！�

    李國棟聽到逝去多年的母親在喊自己的小名，既親切又陌生。

    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去，剛好一個記者按下快門，眼前一片白光。

    ……

    “初一，初一，醒來，快醒醒啊，你不準開玩笑！”

    “嗯？大姐！拐，要遭，洗澡被大姐捉到了�。。　�

    “大姐大姐，大姐，我沒有，我不是，你聽我讠……”

    “遭了，媽，你快來啊，初一又在說胡話了�！�

    “嗯？不對啊，媽和大姐不是走幾十年了？哎，又做夢咯�！�

    李國棟使勁想睜開眼睛，但大腦不斷發(fā)出指令，身體像被屏蔽似的，哪怕神經(jīng)已經(jīng)繃緊，但一點也不能動。

    “狗日的，不僅做噩夢，還鬼壓床，再不來這洗澡了�！�

    “嗷～好痛，哪個掐老子人中？”

    李國棟慘叫一聲。

    “醒了醒了，天吶，這娃娃好燙呀，李二爺，你怕是去買顆西藥哦，這樣燒起不得行，你看，都說胡話了�！�

    李國棟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字里行間滿是著急。

    他雖額頭發(fā)燙，卻覺得骨頭縫里滲著冷，像一半身子在油鍋，一半在冰窖。

    他意識還是模糊，身體仍不咋聽指揮，費了老大勁兒才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透過昏暗的燈光，模糊看到兩張焦急的臉龐掛在自己眼前。

    李國棟張嘴想說話，但不管如何使勁兒都沒音兒，好似自己沒有舌頭。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打了全麻做手術(shù)后正在恢復，恍恍惚惚又十分真實。

    “呼……”

    李國棟呼口氣，努力撐著眼睛，用最后的力氣沙啞道。

    “不……不要……不去撿藥。”嘴唇微顫，聲若蚊蠅，沒人聽見，這是他下意識說的話。

    “嗯？你說啥子咹初一？你不要嚇我啊，嗚嗚……”

    李國棟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滴在臉上。

    意識在慢慢恢復，眼睛撐大了點，兩張臉龐逐漸清晰。

    一張長著兩個紅紅的眼睛，微紅的臉蛋上寫滿擔心和焦急。

    一張留下了一刀刀時光的刻痕，相較于時間，或許生活，對她的雕刻更加明顯。

    “老媽？大姐？”

    李國棟瞬間頭皮發(fā)麻，汗毛根根立，雞皮疙瘩層層起。

    鬼呀！��！

    p，這個水匯它媽真鬧鬼！

    “初一，初一，醒了？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剛剛你想說啥？”

    紅眼睛少女不停給他搓手心，言語里滿是驚喜和擔憂。

    李國棟能感到她手熱熱的，幾翻刺激，加上剛剛?cè)酥械膭⊥�，他基本已完全清醒�?br />
    感覺這事不是闖鬼那么簡單，因為一切太真實。

    顧不得想那么多，他使勁兒喊道:“快，快喊老漢不要去撿藥，我沒事。”聲音十分沙啞。

    “嗯？你都燙成這樣了，要吃顆西藥才得行，聽話，不犟�！鄙倥�的聲音響��。

    李國棟:“不，不行，我不用西藥，快攔到老漢啊。”

    說著人掙扎著坐起來。

    頭痛眼澀，口干舌燥，舌頭還苦苦的，木木的。

    轉(zhuǎn)著眼珠子打量了一圈屋子。

    “咦，這不是幾十年前的老屋？咋回事！記得自己在水匯吃了藥丸……咳咳！”

    他趕緊看向自己的重要部位，嗯，穿戴整齊。

    再轉(zhuǎn)頭看向大姐。

    25瓦燈光下，她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

    應該是哭了好一陣，那雙好看的大眼睛腫得像熟透的油桃。

    兩根辮子毛嚓嚓地趴在肩膀上。

    嘶，不對啊，這場景，熟啊，這不是83年6月13號，剛分完田地那天晚上？

    自己高燒不退躺在床上昏迷了，老漢李定乾去村衛(wèi)生室買西藥，也沒打個火把。

    回來路上沒注意，腳踝遭蜈蚣咬了一口。

    到家剛準備花個十字口放惡血，結(jié)果村支書黃興國帶著黃二強來找老爹說要換剛分到手的田土。

    老爹沒同意，跟黃興國吵了一架，耽擱了時間，加上動了氣，毒已傷到神經(jīng)，瘸了。

    從此，一家人就陷入了黃家的算計，紛紛慘死。

    剩自己光棍一個，泯滅于蕓蕓眾生。

    收回思緒，轉(zhuǎn)著眼珠子打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嘶，不會吧，難道是重生？在水匯看到抬出來那個，是我自己�。�！

    “所以，我真爽死了？也太扯了吧，別人重生不是生病就是車禍，再不濟也是摸到發(fā)光的玉佩啥的，咋到自己這……咦，太t丟人，都不好意思說混重生圈的！”

    “哎，操了，老子剛中了那么大一個標的老板，身家也過億，這重生的指標咋就到自己頭上了，那老些千薪萬苦的牛馬曉得還不哭死？

    雖然上一世經(jīng)常看重生，也幻想過重生后要咋咋牛逼。

    再后來都不看了，�？丛u論區(qū)，有個屁看頭，評論區(qū)不比精彩？

    何況評論區(qū)的個個人美心善會說話，帥氣威武時間長。

    耶，不對，既然重生了，那曾經(jīng)的軌跡，是不是可以改變了？

    爹媽，姐姐，幺弟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我的仇人，是不是可以再弄死一次？

    我那些遺憾，是不是可以彌補了？

    李國棟深吸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聽著窗外蟲鳴鳥叫雞鴨齊吭。

    “我李某人，出走半生，回來仍是少年。”

    真好，哈哈！！

    正文完。

    ……

    編者按:

    1，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大概率是巧合。

    2，作者90后，沒經(jīng)歷過80年代，描寫內(nèi)容多來自網(wǎng)絡(luò)查找和‘相侵相礙’一家人群里那幫領(lǐng)著退休工資沒事干的摯愛親人回憶提供，不一定準確，若有出入，煩請評論區(qū)留言，作為犟種90后，大概率也不會改。

    3，背景城市是80年代初期黔地邊陲小縣城，但那時這個縣城很牛逼，不到20萬人的城市有一個上萬人的化肥廠，還有黔省最大的造船公司，兩極分化很嚴重，所以物價啥的相對于其他地方可能會高一丁點，但不會離譜。

    4，至于票，因為當時當?shù)赜行┊a(chǎn)品遠銷海外，來這個城市的外地人甚至外國人不少，我問過，除了大件兒，其他東西基本上不用票，都是現(xiàn)金結(jié)算，我也沒見過那么老些票，所以寫得少，先說斷后不吵。

    5，最后，讀就圖一樂，這本故事有吸引你的地方，就看下去，如果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很大，就不要跟我無腦杠了哈，當然，好的建議我會采納（卑微小作者哪有犟的資格，說得兇而已。）謝謝各位親愛的讀者大大，么么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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