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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時晏禮的背影消失不見。
白皎皎臉上溫和的笑容一寸一寸消失殆盡,被不甘和憤怒替代。
她拿出手機(jī),給時家莊園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江檸歌那個賤人走了嗎
管家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夫......江小姐再也沒回來過。
只不過她寄來了一封信,說她要去國外治病,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讓我們把東西寄給她。
白皎皎冷笑,怨毒的詛咒,那她最好死在國外,既然兩人已經(jīng)離婚,那她的那些東西,自然是留不得了。
白皎皎突然冷然一笑,輕飄飄道。
那就燒了吧。
連帶著那封信,一起燒了。
最后白皎皎還不忘威脅管家。
若是今天這通電話內(nèi)容,讓晏禮知道了,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管家立馬表明忠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旁邊的傭人有些不忍道。
前夫人得的可是那么嚴(yán)重的尿毒癥,雖然要做手術(shù)了,可是手術(shù)成功率不足三成,也不告訴給先生嗎
管家嘆氣,說了有什么用,先生又不愛她,更何況,白小姐可是先生心尖尖上的人。
不按照她的吩咐來辦事,不想活了
今天一整天,天空都是黑壓壓的。
時晏禮胸口上也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呼吸都有些困難。
鬼使神差的,他答應(yīng)了一個飯局。
想著去多喝幾杯,或許能緩解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情緒。
飯局的主人邀請了京城不少富貴人家。
還有江家。
但主人家也是懂得人情世故。
知道因為當(dāng)年那場婚事。
時晏禮和江家的并不對付,所以特意給兩家人安排了分開的包間。
可偏偏時晏禮今天非要去江家所在的包間。
一進(jìn)門,他目標(biāo)明確。
坐到了死對頭,也就是江檸歌親哥哥江行舟身邊。
江行舟瞥了時晏禮一眼,輕哼一聲,也只是拉開距離。
時晏禮自顧自喝了幾杯。
沒忍住,對著江行舟開口嘲弄。
五年前,你們江家人想方設(shè)法算計我,把你那聾子妹妹強(qiáng)塞過來,我當(dāng)初就說過,我平生最痛恨被人威脅。
如今你妹我不要了,當(dāng)了下堂婦,你們可滿意了
江行舟咬緊牙關(guān),眼眸里是隱忍的怒意,你和我妹妹是和平分開的吧,分開就分開了,這種難聽的話就省省吧。
時晏禮沒回答。
他也不懂。
明明是順了自己心意和江檸歌離了婚,可心頭總是有些不痛快。
他抬眸在包間找了一圈又一圈,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頭越發(fā)煩躁。
對上江行舟帶著幾分薄怒的眼眸,冷然一笑,你妹呢,怎么,被我從時家趕走之后就沒臉出來見人了
沒必要吧,實(shí)在不行,我這里還有幾個認(rèn)識的優(yōu)質(zhì)男,放心,都是聾子,這樣兩人在一起,那才是天作之合。
夠了!江行舟受不了這屈辱,把酒杯一砸,轉(zhuǎn)頭拽住了時晏禮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道。
第一,我不知道你把我妹趕去了什么地方,她沒有回家,我還想找你要人。
第二,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扛住壓力,讓檸歌為了江家,嫁給她不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