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子第一次偷情,是這樣嗎?
周北冥挑眉,“有問題?”
“沒問題,”白玄哪敢質(zhì)疑。
他挺佩服自家少爺,“這半個月,您被老爺子關(guān)在家里相親了百八十,也難為您沒挑花眼,還能選出一個來開枝散葉�!�
周北冥冷笑,“老頭子自己產(chǎn)量那么高,需要我開枝散葉?”
白玄無言以對。
周老爺子六個子女,確實不用擔(dān)心他家少爺不結(jié)婚而斷香火。
研究院門口,蘇海平等到了蘇念。
他不是個愛笑的人,神色嚴肅,“念念,以后你跟胤琛保持距離,你妹對胤琛有好感,我跟你秀姨想撮合一下�!�
爸媽離婚后,爸爸跟后媽生了妹妹,媽媽跟后爸生了弟弟,每人一個家。
蘇念住在哪里都像是外人。
她性子軟,不愛多去計較,“我不會,還有事嗎?”
蘇海平心里過意不去。
兩年前走投無路,勸著蘇念去給周北冥做情人。
現(xiàn)在蘇馥水漲船高,他也不后悔。
只是對蘇念,他或多或少會內(nèi)疚。
畢竟周北冥是御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只把蘇念當(dāng)玩物,蘇海平心里自然清楚。
他拍拍蘇念的肩頭,“你是好孩子,從來不讓爸爸擔(dān)心。等蘇馥緩過勁兒來,爸會補償你�!�
蘇念就聽聽,對蘇海平說,“我先上班了,陳教授在等我�!�
“去吧。”
蘇海平看著蘇念離開,轉(zhuǎn)身上了車。
車上坐著秦秀,秦秀急忙問,“念念怎么說?”
蘇海平回道,“她會跟胤琛保持距離�!�
說完又交代,“下周菲曉美術(shù)比賽獲獎的慶功宴,顧老夫人和胤琛不是也要來。你把菲曉獲獎的那幅畫裱起來,到時候送給老夫人。也把菲曉打扮一下,不要像個小孩子�!�
秦秀就怕蘇念不甘心,會搗亂,才特意讓蘇海平跑這一趟。
現(xiàn)在蘇念不會糾纏顧胤琛,秦秀心里高興,“放心,關(guān)乎菲曉的終身幸福,我這個當(dāng)媽的難道還不如你這個當(dāng)爸的上心?”
蘇海平見她心情不錯,順勢說,“你給念念買一套禮服,挑貴一點的,別總讓人給她準(zhǔn)備些地攤貨,每次宴會都被人指指點點,再怎么說她也是我蘇海平的女兒�!�
秦秀立馬臉色變了,“蘇海平,你這是人話嗎?這么些年,我比她親媽還稱職,吃的用的,哪樣沒照顧到她?不就是買的便宜點?我自己還穿便宜貨呢,你怎么不心疼我呀�!�
蘇海平察覺到自己可能會捅馬蜂窩,語氣軟了幾分,“我不是這個意思。念念為了集團跟了周北冥兩年,我心里總覺得對不住她,這不是想要彌補她嘛�!�
秦秀不以為然,“你哪有對不住她?琴棋書畫,哪樣沒讓她學(xué)?現(xiàn)在還是博士生,房子也給她買了。起碼你沒跟她媽似的,她去她媽那里住幾天,就流落街頭,變成小乞丐被警察送回來�!�
她哼了哼,“再說,你給她找的人是周北冥,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即使說哪天周北冥玩膩了,總有交情在,蘇念以后要是出了點事,他不得幫幫忙,搭上周北冥這種人,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蘇海平聽完秦秀的話,心里舒坦了些,“確實,也算是給念念留了條后路。”
雖說培養(yǎng)蘇念是為了賣個好價錢,但到底花錢養(yǎng)了。
若不是他把蘇念培養(yǎng)得好,周北冥又怎么會看上她?
蘇海平心安理得不少,開車離開了研究院。
幾天后。
深秋,御城的夜黑得早。
蘇念從研究院出來。
她穿著簡單的白t,水藍色牛仔褲,小白鞋,走了十幾分鐘路才到對面的停車場。
周北冥的車在這邊,她不想同事看到周北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拉開車門上后座,駕駛座是空的。
車里暗,一只大手朝她伸過來,扼住她的腰,高大的黑影欺身。
蘇念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一跳,驚呼,卻沒發(fā)出太大的聲響,被男人吞盡氣息,微張的唇也遭人趁虛而入,肆意挑弄。
他吻得深,要人命。
蘇念承受著,差些窒息。
周北冥吻罷,咬她一口,微喘,“老子第一次偷情,是這樣嗎?”
他邪,語氣嘲弄,手很亂來,在她上衣里,胡作非為。
蘇念經(jīng)不起他撩撥,雙手緊抓他肩頭,咬著唇,埋首在他頸窩。
讓他在這里等她,他不高興。
蘇念不想得罪他,“你的車太貴了,停在院里會張揚,上面主張低調(diào),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周北冥放過了她,手從她衣服里抽出,卻又沒完全抽出,在她的腰肢輕捻慢攏。
他不屑,“表面功夫�!�
也不知道是說她還是說研究院。
蘇念低著眉,輕聲道,“不是要去周宅吃晚飯,早點走吧�!�
昨晚他交代的。
周北冥目光落在她的穿著上,上下打量,勾唇笑,“上戰(zhàn)場不穿盔甲,不怕被插成刺猬?”
是說她沒打扮?
蘇念沒想那么多,“需要穿禮服嗎?如果需要,我回去換。”
周北冥搖頭,沒強求,“這樣也行�!�
他從手邊拿了一個首飾盒給她,“戴上吧�!�
蘇念打開,珠光寶氣,跟她的衣服很不搭。
不過周北冥讓她戴,她就戴。
她扣上耳環(huán),戴上手鏈,項鏈?zhǔn)瘴部塾行╇y扣。
周北冥靠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撩開她的長發(fā),并沒有拿開她的手。
他們的手指挨在一起,溫涼相間。
周北冥低著頭,靠她近,動作緩,鼻息拂著她的脖頸,酥酥的感覺。
周北冥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在她耳后低聲笑,“又沒出息了?”
她的身體對他很敏感,所以他總說她沒出息。
蘇念有些羞恥,身體挪了挪,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周北冥的長臂從后環(huán)在胸口。
如藝術(shù)品般的手指隨意垂在她胸側(cè),指修長,指尖到她腰窩,似有若無的觸碰。
耳后的聲音魅惑又狂狷,“逃到哪里去?”
蘇念沒動,輕輕吞咽,“沒有。”
周北冥喜歡這樣逗弄她,見她眼睛眨個不停,扇動的睫毛若輕羽,撓著他的心。
心動了動,情動了動。
他偏低著頭觀賞著她精致瓷肌的側(cè)臉,磁沉地問,“小兔子,準(zhǔn)備好跟我回家了嗎?”
如那日的雨夜,只是少了輕佻,多了一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