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鼻血
趕跑了狼,兩人不敢再浪費時間,拽著麻繩和野豬,飛奔下山。
到了山口處,兩人才松了口氣,身上跑的全是汗。
王天笑笑,正想開兩句玩笑,緩和下氣氛,便瞧見王二狗捂住了鼻子,虛弱地靠在樹上。
“二狗,你怎么了?”
王二狗不吭聲,王天急忙扯過他的手腕,只見鼻血正順著對方的掌心蜿蜒而下。
王天雙眼一凝,有些急了。
“你的鼻子流血了,是不是剛剛打野豬的時候受傷了?”
王二狗虛弱地笑笑,“天哥我沒事,不就流個鼻血嘛”
他抹了把鼻血,隨手抹在樹干上,仰起頭來,想要將鼻血控回去。
王天皺皺眉,猜想可能是因為王二狗這兩天用鼻子過度,才會這樣。
剛剛那兩頭狼出現(xiàn)時,王二狗便沒有聞見。
“二狗,你先忍忍,等回了家,我給你找點對癥的草藥,你喝了就能好些。”
王二狗點點頭,不肯放掉手中的麻繩。
這野豬分量不小,總不能讓王天一個人來。
“行了,別浪費時間,你趕緊的,前面給我?guī)贰!?br />
王天不由分說地搶過他手中的麻繩,咬牙拖著兩頭野豬前進。
好在從山口到家門口相對比較平坦,沒有碎石和亂枝的障礙,拖拽起來能輕松不少。
到了門口,王二狗又不好意思進門了。
“天哥,我回家吃點藥就好了,就不去你家了,別激動了嫂子和小瓊妹子。”
王天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院子里,連野豬也沒心思瞧了。
“少廢話,你這鼻子得盡快治療,萬一失去嗅覺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王二狗一愣,有些緊張起來。
“天哥,沒那么嚴重吧?”
“要是我什么都聞不到了,我我還能跟你進山打獵嗎?”
王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胡說什么呢?不會那么嚴重的�!�
“先用水洗洗,我去找草藥�!�
張瓊之前的草藥,都分門別類地放好,有一部分晾曬在院子里。
王天拿著手電筒翻找,卻沒有對癥的草藥。
動靜吵醒了偏房的張瓊,她睡眠一向很淺,打著哈欠走出來。
看到兩人身上的血跡,驚慌地奔過來。
“姐夫,二狗哥,你們受傷了?”
“小瓊妹子,對不住,吵醒你了�!�
王二狗捂住鼻子,流血的癥狀雖然好了些,卻依舊止不住。
張瓊借著光亮,看到王二狗流著鼻血,更加擔憂。
“二狗哥,你流鼻血了!”
“小瓊,有沒有治流鼻血的草藥?”
張瓊點點頭,“有,二狗哥,你等等,我立馬去拿�!�
她跑進屋里,草藥都規(guī)規(guī)整整地放在不同的土筐里。
王天跟進來,擰眉詢問。
“小瓊,我來找吧�!�
偏房空間小,張瓊半蹲著,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
“不用了姐夫,我最清楚這些草藥的藥性�!�
“馬上就好!”
張瓊說罷,便拿起幾株不同的草藥,快速搗碎。
“我去燒點水。”
“不用,我來吧�!�
張瓊將搗碎的草汁放進碗里,等著熱水。
王二狗靜靜地看著少女忙碌的身影,目光遲遲收不回來。
張瓊拿出紗布,打算給王二狗擦擦鼻子。
王二狗因為少女的靠近,耳尖迅速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開口。
“小瓊妹子,我自己來吧。”
“二狗哥,還是我來吧,很快就好,我輕輕的,不會疼的�!�
張瓊輕柔地擦拭著王二狗臉上的血跡,王二狗的目光更加慌亂,身子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可心跳卻隨著張瓊的動靜,越來越激烈。
張瓊的手上,帶著草藥的氣味,清新好聞,讓他忍不住咽了好幾下口水。
“藥好了�!�
王天將藥汁沖好,端到王二狗面前。
刺鼻的氣味,讓王二狗面露苦色。
“天哥,這藥真管用嗎聞著好苦�!�
“良藥苦口,你沒聽說過?”
王天將碗放在他的手心,“少廢話,趕緊喝了,血止不住,麻煩就大了�!�
王二狗只能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吞下。
苦澀的氣味縈繞在鼻端,咽進喉嚨里,火辣辣的一片,又苦又澀。
張瓊跑回房間,拿了塊麥芽糖出來。
“二狗哥,吃塊糖。”
“你流了這么多血,容易低血糖,吃塊糖能好點�!�
王二狗怔愣地看著張瓊手心里的糖塊,竟一時覺得,這藥也沒那么難以下咽。
“發(fā)什么愣呢?還不趕緊吃了,這糖可是小瓊舍不得吃的�!�
張瓊看著王二狗蒼白的臉色,越發(fā)著急,干脆直接將糖塞到了王二狗口中。
少女方向的手掌掠過他的唇邊,比這口中的麥芽糖,還要軟上幾分,也甜上幾分。
王二狗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張瓊端詳了幾眼,驚訝地咦了一聲。
“不應該啊,二狗哥,你不會發(fā)燒了吧?”
話音未落,張瓊的手掌便貼上了他的額頭,涼絲絲滑膩膩的,舒服的讓他想要呻吟出聲。
王天蹙眉看著兩人的親密接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撥開張瓊的手掌,淡淡地開口。
“二狗應該沒發(fā)燒,小瓊,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
他看了眼主屋,補充了一句。
“再鬧下去,要吵醒小青了。”
張瓊悻悻地點頭,“好吧,二狗哥,明天早上你再來一趟,再喝一次藥,鞏固一下�!�
王二狗愣愣地看著她,張瓊沒再多說,拿著煤油燈進屋了。
王天輕咳一聲,“二狗,鼻血止住了�!�
王二狗這才回過神來,抹了把鼻子,果然沒有流血了。
“啊,是,天哥,那個,我先回去了�!�
“你也早點歇著吧�!�
王二狗眼神飄忽,越發(fā)心虛,幾乎是落荒而逃。
王天關(guān)上大門,又看了看熄了燈的偏房,靜默了片刻。
右臂的傷口在隱隱作痛,紗布上也滲透出血跡,張瓊剛剛卻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全神貫注地照顧王二狗。
王天苦笑了下,輕輕搗碎了藥汁。
張青披著外套走出來,接過藥汁,幫他上藥。
“當家的,你的傷口崩裂了�!�
“讓你小心些,你就是不聽�!�
王天被張青嘮叨了幾句,心情卻好了起來。
“這有啥,你瞧瞧,今晚我打回了兩頭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