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敢動我的人，你找死！
剛過晌午，王天家有肉的消息，便在村里傳開了。
趙大娘是個大嘴巴，吃了口肉，恨不得讓全村都羨慕。
日頭還沒爬到正午，王家院門便被拍的哐哐響，張瓊從門縫往外瞧，嚇得后退兩步。
“姐夫，來了好多人�！�
“沒事，開門。”
王天大手一揮，算好了村里人會拿東西來換肉。
張瓊剛打開門，村里人便鬧哄哄地闖進(jìn)來，眼珠子四處亂瞟，最后定格在放腌肉的壇子里，頓時都直了眼。
“王天，你從哪搞來的肉？”
“不會是偷來的吧？”
村里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眼珠子死死盯著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饑荒年代，能見到肉實(shí)屬不易，誰都想撈上一口。
王天將菜刀剁在案板上，低喝一聲。
“都別吵！想吃肉，就拿東西來換！”
人群安靜片刻，站在前面的老李頭掏出懷里的牛皮，遞到王天眼前。
“這個能換不？”
牛皮成色不差，能做成馬甲鞋墊，到了冬天，進(jìn)山打獵會有大用處。
村里人卻哄笑一聲，“老李頭，你怎么又把這塊破牛皮拿出來了？這不當(dāng)吃不當(dāng)喝了，誰要？”
老李頭身子一顫，雙眼已經(jīng)紅了。
“王家小子，我孫子還長身體呢，就給我換點(diǎn)肉吧�！�
王天懶得理會村里人的嘲諷，從壇子里拿出一整條肉，遞給老李頭。
“行，張青，把東西收著�！�
張青有些肉疼，這一條肉，少說能換一斤玉米面，換了張牛皮，不當(dāng)吃不當(dāng)喝的，實(shí)在是太虧了。
“當(dāng)家的”
她想要勸兩句，老李頭卻已經(jīng)歡天喜地地拎起肉條跑了，生怕王天會反悔。
村里人沒想到王天這么好說話，不用糧食也能換肉，立馬回家去拿其他東西，想要碰碰運(yùn)氣。
日頭西斜時，院里已經(jīng)多了不少物件。
除了油鹽醬醋，還有半匹靛藍(lán)土布，以及各種鍋碗瓢盆，還有干活用的家伙事。
原本家徒四壁，加上這些新物件，倒是溫馨了不少。
張青姐妹倆收拾著東西，卻看起來并不開心。
“姐，姐夫到底咋想的？這些東西也不當(dāng)吃喝，那點(diǎn)野豬肉眨眼就沒了�！�
張瓊吸了吸鼻子，回味著中午的那頓野雞湯。
張青嘆了口氣，沒敢多說。
王天看了眼日頭，打算把山口藏著的剩下半扇野豬扛回來。
今天下午的收獲還不錯，最起碼有個家的樣子了。
“張青，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王天出了門，張青才抹了把眼淚。
“小瓊，中午還剩了點(diǎn)野雞湯，添點(diǎn)水煮煮吧�！�
張瓊張望著王天消失的方向，好奇地開口。
“姐夫干啥去了？是不是又進(jìn)山打獵了？”
張青沒吭聲，自顧自去添水煮湯了，野雞湯里好歹沾點(diǎn)葷腥，能挺過一頓算一頓吧。
姐妹倆剛收拾好院子，大門便被人粗暴地踹開了。
“王天人呢？說好的今天把人給我送過去，怎么一直沒見人影？”
張瓊嚇了一跳，立馬躲在了姐姐身后，不安地看著門口的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是隔壁村有名的老光棍，娶過兩個媳婦，都受不了被打跑了。
聽說他命很硬，父母兄弟都早早死了，家里留下了點(diǎn)家底，全都攥在他手里了。
即便是在饑荒年代，也能吃喝不愁，比一般人過得要好。
他沒看到王天，沖著張青姐妹猥瑣一笑，搓著手湊過來。
“你們姐倆，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不如都跟了我吧？”
“跟著我，保你們吃喝不愁，再也不用在這受苦了。”
王二麻子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張青的臉蛋，被張青含怒甩開。
“你別碰我！”
“當(dāng)家的說了，他不賣小瓊了，你想買媳婦，去別人家！”
王二麻子臉色一沉，“不賣了？”
“他娘的，他說不賣就不賣？王天那個死鬼老爹欠了我十塊錢，一直欠到現(xiàn)在！”
“要不是看在你妹子是個雛兒，你以為我樂意抹了這筆賬？”
張青臉色一變，原以為王天將張瓊賣掉，是為了換糧食，沒想到，竟是為了抹王天父親欠下的賬！
她嫁過來時，王天父親就癱瘓?jiān)诖擦�，聽說是干活傷了腿，還得了肺癆，她勤勤懇懇伺候了幾個月，老爺子就撒手人寰了。
至于王天的母親，幾年前，就跟個野漢子跑了，現(xiàn)在在哪也不清楚。
當(dāng)初求親時，王天將家里的這些爛事瞞得死死的，甜言蜜語哄著張青，才把她娶進(jìn)家門。
等她知道真相，再想反悔，已經(jīng)遲了，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她不是沒想過跑，但是一旦壞了名聲，會影響到妹妹的前途，她不能這么自私。
張青失神時，王二麻子一把扯過她的衣襟，淫笑著往自己懷里揉。
“既然王天想當(dāng)縮頭烏龜，那就先用你們姐倆抵債吧！”
“總要讓我收點(diǎn)利息吧？”
張瓊輕呼一聲，上前撕扯王二麻子。
“放開我姐！”
王二麻子哈哈一笑，騰出一只手揪住張瓊的頭發(fā)，拉扯著兩人進(jìn)屋。
姐倆死命掙扎，但是多日沒吃過飽飯，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反而讓王二麻子的呼吸越發(fā)急促，猥瑣的目光更加熾熱。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姐倆的！干糧窩窩頭吃到飽，隔三岔五還能吃頓肉，我養(yǎng)得起你們！”
姐倆被王二麻子推進(jìn)里屋，迫不及待地解開褲腰帶。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王二麻子正要朝床上的姐倆撲去，便被一股力量狠狠甩開，直直地朝后方摔去。
王二麻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了個屁股蹲，嘴上還不饒人。
“誰他娘的敢動老子？”
王天掃了一眼神色慌亂的姐倆，張青的衣襟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肩膀，張瓊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眼角掛著眼淚。
他的心里“騰”的一下升起怒火，抬腳朝著王二麻子飛踹一腳。
王二麻子慘呼一聲，一顆焦黃的門牙掉在地上，帶著絲絲拉拉的血跡。
“王天，你他娘瘋了？”
王二麻子剛準(zhǔn)備踉蹌起身，突然手腕處傳來鉆心的痛。
“啊啊啊！”
慘叫聲伴隨著關(guān)節(jié)破裂的“咔咔”聲，在院子里回蕩著。
“敢動我的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