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林洋覺得他有毛病,不想搭理他,但不搭理又覺得他能在這問一宿,于是學(xué)著陳笠那套,胡亂回:“錢。
”
得到回答的人安靜了,林洋關(guān)了手機(jī),任北冥抱著開始睡覺。
但半夜,林洋卻被尿憋醒,他半夢半醒地睜眼,拿開北冥環(huán)在崾上的手,坐起來,然后雙目陷入茫然,接著再猛地瞪大!
【作者有話說】
俺回來了。
昨晚忘記上傳了。
之前都是半夜寫完,然后上傳,再上個廁所就睡覺。
昨晚尿急先去了廁所,回來腦袋暈了,記成已經(jīng)上傳了,就直接睡了,今天中午了才發(fā)現(xiàn)沒上傳(哭笑)
完結(jié)章(上)
房間昏暗寂靜,只有從窗戶漏進(jìn)來的一道微弱的光,從床尾傾斜著打到保險柜前。
林洋就在這份昏暗的寂靜里,和隔著幾米距離的黑影大眼瞪小眼。
黑影一共兩道,一個蹲在保險柜前搗鼓著什么,另一個站在床尾,也許是沒想到床上的人會突然坐起來,所以先是滯了滯,然后就飛速舉起槍對著林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洋看著那把家伙,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臟突突地跳,沒敢出聲也沒敢動。
舉著槍的黑影無聲退到保險柜前,推了推蹲著的黑影,示意快走。
但蹲著的黑影似乎不愿意,兩人隔著頭套用眼神打架。
不過站著的那個黑影手里的那把槍依舊對著林洋的腦袋。
糙。
林洋看著身邊呼吸依舊綿長的北冥,閉眼祈禱那兩賊快點(diǎn)離開。
可他剛祈禱外,保險柜那邊就發(fā)出來一道沉悶的“砰——”一道黑影被另一道黑影推得撞在了柜子上。
林洋嘴巴張張,心臟快要蹦出來了,他飛速捂住睜開眼的北冥的嘴。
北冥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
因?yàn)樵居脴屩钢盅蟮哪堑篮谟半S著扳機(jī)的扣動猛然倒在了地上。
那道斜光正好打在未閉合的瞪大的眼睛上,那雙眼睛骨碌碌從地上看著林洋,里面寫著恐懼、不甘心與不可置信。
被夜色染成烏黑的血在地上流淌蔓延,爆了同伴頭的人在昏暗中再次舉起了消音槍。
而林洋,是呆滯的。
之后如何被北冥拽著翻滾落地又如何躲避,林洋都不太記得細(xì)節(jié)了。
只知道當(dāng)他左磕右碰的被塞在傾倒的沙發(fā)、柜子以及北冥的身體形成的圍擋區(qū)的時候,那烏黑的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北冥的身上。
但北冥全程都沒有哼過一聲,以至于林洋以為那黑影一槍也沒打中,以為自己是幸運(yùn)兒。
那黑影沒有動,只站在原地開槍,子彈耗盡就停下來,邊裝子彈邊說:“tell
the
password
or
die”[說密碼或者死,二選一。
]
林洋吞咽了幾次干啞的喉嚨后逼迫自己緩過神,然后失張失智地去捂北冥左手臂上的血窟窿,可手臂被子彈打穿了,一股一股的血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死命地捂,可當(dāng)手臂擦過北冥側(cè)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里也已經(jīng)被血染糊了一片,又是一個血窟窿。
林洋喉嚨止不住地發(fā)緊,心臟無法自控地抽抽起來,聲線顫抖;“告訴他密碼,里面有什么,我都重新給你一份。
”
北冥背對著林洋不出聲,低著頭,手臂上的肌肉在牽動,林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耳朵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換裝彈夾的聲音里,驚慌中都帶上了失控地?zé)o措,“密碼!”
話落,黑影上好子彈,聲音就再次傳來,“its
ti”
北冥轉(zhuǎn)頭看了眼林洋,他們在的死角也沒有光線,林洋在昏暗里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眼神里有些什么,只是直覺這眼神挺復(fù)雜。
林洋沒心思細(xì)究,死死捂著他手臂的血窟窿,急聲催促:“說啊!”
北冥拇指摩擦著手里的東西,面色黑沉著仍舊不出聲。
林洋急得都想上手抽他,“你想死嗎?!告訴他密碼�。 �
“砰——”黑影又開始開槍,打在沙發(fā)上,“which
one”[選哪一個]
“告訴他啊!”林洋想把北冥的頭打爆看看里面都裝些什么。
北冥緊了緊腮幫子,幾秒后從林洋臉上移開目光,報(bào)了一串?dāng)?shù)字。
“good
boy”
幾秒后保險柜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林洋松了口氣。
但過了一會兒,應(yīng)該是把保險柜里的東西裝走后,那人邪惡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他們說:“faggotgo
to
hell”[死基佬,去死吧。
]
林洋眉心跳了跳,壓著北冥的手驟然抓緊。
那人笑了兩聲,然后腳步聲開始傳來,接著是槍彈上膛的聲音。
這一切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林洋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著流。
腳步聲越近,林洋的腦袋就越空白,冷汗越流越多。
突然,格擋在身側(cè)的沙發(fā)被掀翻,林洋的腦袋隨之嗡了徹響一瞬,眼睛不由瞪大!接著身子快過大腦先一步就朝北冥猛撲了過去!
巨大的槍聲響起,林洋發(fā)出一道悶哼,與此同時,那道黑影轟然倒地,槍支掉落在地“啪嗒”作響。
林洋怔怔地看著北冥手里的槍,又抬起眼在昏暗里看北冥模糊的臉,嘴巴張張,啞言著,沒能說出來話。
北冥面目黑沉地扔著手槍,然后雙手止不住顫抖著把呆滯的林洋抱到床上。
林洋咽了咽發(fā)干的喉嚨,回過神來,痛覺神經(jīng)也跟著回神,他疼得要死,但咬牙忍了忍,說:“只是肩膀,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