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說完,真帶著北冥走了,還讓北冥坐了自己的車。
陳笠在前邊開車,大氣不敢出。
到了地,才發(fā)現(xiàn)是碼頭。
碼頭�?恐屋�,上面已經(jīng)有吵雜的喧鬧聲。
這游輪是寒邃給他送的生日禮物,這夜里的好時光,剛好用上。
上游輪的時候,北冥在林洋身后問:“上面那些鬼哭狼嚎的都是你的好朋友嗎?”
這問題問的像傻杯,不愧是腦子有毛病的人。
林洋這樣想。
“我有那么閑去認識這一船的人?”
這種場合,就圖一個熱鬧,組局的人打著給他慶生的名號嚎一嗓子,八桿子打不著的人都能竄過來。
真正認識他的可能不過二十來個。
“你每年都過生日么?”北冥又問。
林洋直接停下來了,問他:“廢話,你不過?”
北冥站在下兩個臺階,抬起頭來和他對視,罕見地沒有回他。
他不回答,林洋反而不爽了,當然,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較勁上,他語氣不太好地說:“問你話呢。
”
然而過了大概幾秒北冥也沒開口。
游輪上都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林洋了,在上面喊他,依依幺幺的像大馬猴。
林洋覺得自己是純犯病才在這鉆這種問題眼兒,轉(zhuǎn)身就繼續(xù)往上走。
直到他走到
海上不夜城
船行海上,夜色曖昧。
這座獨行的金碧輝煌的海上不夜城里,熱烈的搖滾鼓點似要攪起大浪以邀天地共沉淪,香檳不要錢地起瓶揮霍飛灑,嫩模無數(shù)環(huán)繞,一水的浪蕩公子哥揮金如土,放縱意志淹沒于這場紙醉金迷。
人群喧鬧,當屬林洋這壽星最惹眼。
他身上那套綴滿寶石的銀色晚禮服早已沒了嚴整的形。
外套已經(jīng)不知道送給了誰,更別提領帶袖扣這些。
襯衫在狂歡中被撕扯得只剩最后一顆寶石紐扣,堪堪掛在腹前,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直達小月復的深v。
完全是一個紈绔子弟的浪蕩做派,風流人士的不羈姿態(tài)。
他這會兒坐于人群圍繞的牌桌前,左手攬著一個青春漂亮的小0,右手搭在伸手攀著他肩膀的小0的崾,讓小0推出桌上堆疊著的所有的砝碼,然后引得眾人高呼。
此刻,幾乎圍在桌邊的所有人的視線都緊張激動地集中于桌上的牌,但林洋自己卻并沒有看。
他是半坐在牌桌桌沿上,身高拔尖,視線就輕飄飄地越過眼前攢動的腦袋,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不遠處的人。
在確定那道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本就揚著的嘴角加深,而后于牌面翻開眾人爆出狂叫之時,低頭曖昧地貼了一下小0的脖子。
人群的喧鬧聲趨于平息,林洋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他的砝碼終于全部送出去,他可以讓出牌桌了。
“你們玩。
”他說著攬著人離開,走了幾步被小0絆了一下,他停下,扯了身前最后一顆寶石紐扣塞進小0的蟕里,曖昧地笑著說:“寶寶,去那邊玩。
”
打發(fā)掉一個,林洋帶著剩下的小0走到相對安靜的休閑區(qū)。
莊承和路沅在這,一些千金小姐的基本都在這一塊,當然,北冥也在這。
不過他的位置坐的相對遠一些,手邊也圍了一圈人。
畢竟是北冥集團準繼承人,消息一公布,未來有的是狗腿。
其實今晚到現(xiàn)在還挺出乎林洋意料的,他原以為北冥上船后得黑臉,結果他玩了一圈下來,親的親了,抱的抱了,過分的不過分的都做了,可北冥除了一直看他之外,臉色并沒有改變分毫。
甚至還有興致和手邊的人偶爾聊天,嘴角時不時也淺淺勾一下,別人上前跟他打招呼,他也點頭回應,一副溫和友好的姿態(tài)。
林洋坐下,心里冷哼了一聲。
裝模作樣,一個本是話少冷漠的欠揍玩意,治了一下腦袋之后居然可以做作到這個地步。
真是魯智深繡花,張飛跳芭蕾。
叫林洋看不順眼。
林洋刻意避開北冥的視線,問莊承:“沈問呢?”
他其實喝了不少酒,膚色已經(jīng)被酒氣蒸得微微染色了,他擁著小0,從服務員手里接過紅酒。
莊承和路沅不知道在玩什么二人幼稚小游戲,低著頭看手機,頭也不抬的說:“在甲板上吧。
”
林洋聞言轉(zhuǎn)頭望了望,又問:“陳笠呢?”
這回兒是路沅回答:“沈哥帶著他一起走啦。
”
林洋捻了捻手指,把小0扔一邊,起身往甲板走。
很快,北冥也跟著起身。
林洋注意到了,但沒鳥他,反正北冥都跟他一晚上了。
可能是因為林洋剛上船的時候和北冥說過,今晚不要打擾他玩樂的興致,所以北冥一直都不遠不近的,確實不上前打擾,只在最開始他切蛋糕那一趴往他面前湊了湊。
但很神奇,他并沒有跟林洋說生日快樂,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說過。
可能是在搞什么行為藝術,妄想通過這種及其與眾不同地方式讓林洋銘記他。
林洋心里發(fā)笑著跑到甲板上。
不知道是哪個被鬼吸干腦汁的,好好的舞廳不用,在甲板開起了熱舞趴,這會兒正放著騷包的薩克斯樂曲。
林洋一直都覺得薩克斯是個十分澀晴的樂器,每次一聽就感覺什么東西在發(fā)燒。
他這會兒看著這一甲板上的人,都像在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