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升不忘微時恩
太子龍?zhí)旌凸鼾堄攴贫歼^來致意。
“秦先生,這次多虧有你,以后還想與你一同做事�!饼�?zhí)煊锨罢f。
“秦先生,真厲害,你的能耐我很佩服�!饼堄攴普J真說。
秦陽一一回應(yīng),語氣平和,其實心里很清楚,眼前這些都不是他的目標。
案子有結(jié)果后,他不僅得了獎賞,還用皇帝賜的金牌到處結(jié)交人脈,悄悄把自己的圈子擴了不少。
他趁著調(diào)動大理寺和禁軍,多認識了不少中層官員。
尤其是那些肯做事又沒后臺的小官,秦陽傳授他們一些實用的方法,偶爾幫一把,把人情落得很實在。
他清楚,這些關(guān)系以后會派上用場。
王倫邊上站著,看到這些,心里有些感觸。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不但會查案,處理官場的事也很會拿捏。
這幾天,他已經(jīng)懂得怎么在朝里安穩(wěn)扎根了。
王倫明白,秦陽正在一步步站穩(wěn)陣腳。
留給他自己的路,只有跟著秦陽,不然只會被甩得越來越遠。
大乾的風(fēng)波還未完全掀起,但秦陽勢必是裹挾浪潮之人。
皇后上官鳳的寢宮里。
秦陽又給皇后把過一次脈。
經(jīng)過這些天用藥調(diào)理,再加上舒暢情緒,皇后現(xiàn)在臉色紅潤,看上去健朗不少。
“娘娘體內(nèi)的毒素基本清除,再鞏固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復(fù),不會留下后患�!�
秦陽如實報上情況。
上官鳳望著他,言辭之中多了幾分感激。
“秦院判,真虧了你救命,要不是你,我人就不在世了。”
“這份恩情我一直記著�!�
皇后早已知道,秦陽不僅治好了她的病,還揪出了罪魁禍首。
能遇上幫她化險為夷的人,她不可能不心存感念。
“這是我的本分,不敢邀功�!鼻仃栒氐�。
“話不能這么說,你盡心盡力是你的選擇,這情誼我記下了�!�
“以后你若有用,讓我?guī)偷蒙系牡胤�,盡管開口�!�
這席話分量不輕,相當于變相認可了秦陽的宮中地位。
秦陽早已懂得分寸,立刻道謝。
他清楚,這就等于是皇后為他再加了一重保障。
從皇后寢殿出來,秦陽徑直到御書房。
龍川海正等著見他。
“秦愛卿,皇后那邊恢復(fù)得如何?”
“回陛下,皇后身子差不多好了,只要安心靜養(yǎng)�!�
龍川海點了點頭,神色放松了不少。
“好�!�
“朕最近聽說,不少官員私下夸你確實有本事。”
龍川海隨口評價秦陽的表現(xiàn),話里帶著提醒意味。
秦陽立刻聽明白了,這分明是在命他低調(diào)。
“臣新到任上,需要繼續(xù)多學(xué)習(xí),絕不敢越權(quán)行事�!�
他說得謙遜,態(tài)度很中規(guī)中矩。
龍川海終于流露些笑意。
“你做事很用心,這點我看在眼里�!�
“不過官場很復(fù)雜,你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有本事也不能逞一時之快,更不能結(jié)黨營私影響朝廷�!�
他的提醒直截了當,就是再給秦陽敲上一記警鐘。
“臣一定謹慎為先,絕不辜負圣恩�!鼻仃柊輵�(yīng)。
他自己心底很清楚,眼下皇帝只覺得用得上他,但還沒完全信賴自己。
“朕正好有件事要聽你意見�!饼埓ê?跉廪D(zhuǎn)得平和些。
“陛下直說,臣愿聽調(diào)�!�
“朕還是對譽王那幾個余孽放不下心�!�
“那時譽王謀反雖平定,但他的人不少還在朝中或者外地。”
“這些人不能掉以輕心。”
“你曾跟過譽王,自己對這些有了解,說說你的見解�!�
龍川海的目很直接,等于翻舊賬,是對秦陽的考驗。
秦陽頓了頓,捋清思路才開口。
“陛下,歸附譽王,是臣初出茅廬誤投門下,并未涉足其謀逆大亂�!�
“有關(guān)反叛,臣一無所知,且事后也不同流合污�!�
“當日他起事之時,臣曾試圖勸阻,奈何人微言輕,無力回天,臣未能第一時間上報此事,實乃臣之過失,請陛下責(zé)罰�!�
秦陽主動交代,把責(zé)任講清。
他轉(zhuǎn)回正題,“至于散落各處的余黨,臣建議剿撫結(jié)合,區(qū)分輕重�!�
“帶頭作亂、頑固不悔的,毫不容情徹底清除�!�
“但對那些不得已從眾、現(xiàn)在有悔的人,可以網(wǎng)開一面,用歸心換穩(wěn)定�!�
“這樣既樹威鎮(zhèn)亂,也能凝聚民心,更可減少仇怨�!�
這些意見,表達出了忠誠和避禍的基本盤。
龍川海默默地看了他很久。
殿中氣氛能感受到一絲緩和。
終于,他慢悠悠道,“你這觀點正合朕意,你和王倫就具體查辦著,不得草率�!�
“臣遵旨。”秦陽暗松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關(guān)終于闖過去了。
這么一來,他算是真正融入權(quán)力核心。
路還很長,接下來就是看他真本事的時刻。
但這正是秦陽想要闖出的天地。
才剛剛起步,一切皆有希望。
離開御書房時,王倫早已在殿外等他。
“秦大人,賀喜你更進一步。”王倫換了口氣,以同僚身份說。
“王大人不必客氣,今后彼此相互照應(yīng)�!鼻仃栃χ禮。
兩人心照不宣,都在盤算各自的路。
“陛下讓我們共同查譽王余孽,這事得多靠秦大人為主�!蓖鮽愔鲃犹岢稣埥�,語氣很懇切。
他很清楚,秦陽了解內(nèi)幕,再合適不過。
“王大人不急,我們邊查邊研究,擺縱全局才不失誤�!�
“目前朝廷最要緊是平息余波,有些力量隱藏得深,須謹慎才能最終肅清。”
去除表面的麗妃其實最簡單,要一點點削弱其根基勢力才是關(guān)鍵。
這才是真正的考驗。
秦陽看得更為深遠的,要趁著機會擴大自己的影響,一步步蠶食。
王倫非常認同,當即表明將全力配合。
“秦大人眼光長遠,在下佩服�!�
“另外,秦大人新府已備辦妥,就在朱雀大街,大氣寬敞。有人把院落都收拾干凈了,隨時能入住。”
“勞王大人費心�!鼻仃栢嵵氐乐x。
有了自己宅子,也終于算在京城扎下了根。
他和王倫商量妥下一步思路,各自散去。
回到天牢時,那位原先幫過他的老獄卒早已候在門口。
獄卒一見現(xiàn)任四品官的秦陽,更覺惴惴然。
“小人給大人叩頭!”獄卒直接跪下致禮。
“快別客氣,還是以往那樣,不能亂了舊交。”秦陽連忙上前,繼續(xù)叫他老哥。
這讓獄卒愣了一下,反而握了握拳頭。
“大人還記著小人?”
“當然,一日有恩,終身不忘,否則就愧對良心了�!�
“要不是你當日照應(yīng),現(xiàn)在我恐怕也沒命在這說話�!�
秦陽說的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