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識海里的青銅古鏡
晨光微熹，林墨猛地睜開眼睛，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一面青銅古鏡懸浮在虛無之中，鏡面映照出無數(shù)模糊的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向他伸出手，仿佛在呼喚著什么。
"系統(tǒng)是真的？"林墨下意識摸了摸懷里，那個裝著靈石和功法的小布袋還在。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吵醒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張鐵蛋。
借著窗縫透進(jìn)來的晨光，林墨再次檢查系統(tǒng)給的新手禮包。十塊下品靈石在掌心泛著淡淡的青光，比他三個月來攢下的全部家當(dāng)還要多�！蛾庩柡秃瞎Α返膬宰雍鼙。垙堄|手生溫，顯然不是凡物。最珍貴的是那顆洗髓丹，雖然已經(jīng)服用，但殘存的藥力仍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林師兄，你起這么早？"張鐵蛋迷迷糊糊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林墨趕緊把東西塞回懷中："你再睡會兒，我去打水。"
提起木桶走出房門，林墨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經(jīng)過洗髓丹的改造，他的五感敏銳了許多，能聞到遠(yuǎn)處藥園飄來的靈藥香氣，甚至能聽到幾十步外其他雜役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昨天那個林墨"
"掌門真人怎么會見一個雜役？"
"說不定要倒霉了，上次被掌門叫去的那個"
林墨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向水井。他知道雜役院里的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畢竟一個最低等的雜役被掌門召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打滿水后，林墨沒有立即回屋，而是找了個僻靜角落，再次研究起系統(tǒng)。
"系統(tǒng)，你在嗎？"他在心中默念。
"多子多福系統(tǒng)隨時為您服務(wù)。"那個機械化的聲音立刻回應(yīng)。
林墨松了口氣，不是幻覺。"你有什么功能？具體怎么獲得獎勵？"
"本系統(tǒng)旨在幫助宿主開枝散葉，建立修仙大家族。宿主每娶一位妻子可獲得基礎(chǔ)獎勵，每生育一個子嗣可獲得進(jìn)階獎勵。妻子與子嗣的資質(zhì)越高，獎勵越豐厚。"
林墨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半透明的界面，上面簡單列出了獎勵規(guī)則：
【娶妻獎勵】
-普通女子：下品靈石x10，基礎(chǔ)功法x1
-有靈根女子：中品靈石x10，進(jìn)階功法x1
-特殊體質(zhì)女子：上品靈石x10，稀有功法x1，特殊法寶x1
【生子獎勵】
-凡胎：下品靈石x5
-有靈根：中品靈石x5，隨機丹藥x1
-特殊體質(zhì)：上品靈石x5，稀有丹藥x1，隨機法寶x1
林墨看得眼睛發(fā)直。要知道，在青玄宗，雜役弟子一個月才能領(lǐng)到兩塊下品靈石，而系統(tǒng)隨便一個獎勵就是十塊！更別說那些功法和丹藥了。
"那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呢？"林墨迫不及待地問道。
界面一變，顯示出他的個人信息：
【宿主：林墨】
修為：煉氣二層（突破中）
靈根：五行雜靈根（劣等）
功法：青玄煉氣訣（殘），陰陽和合功（基礎(chǔ)）
妻子：0
子嗣：0
特殊體質(zhì)：無
林墨苦笑。五行雜靈根是最差的靈根資質(zhì)，修煉速度比單一靈根慢數(shù)倍。難怪原主在青玄宗當(dāng)了三年雜役，還是煉氣一層。
"系統(tǒng)，我識海里是不是有一面青銅古鏡？"林墨想起那個奇怪的夢。
"此為系統(tǒng)核心載體，宿主可集中精神感應(yīng)。"
林墨閉上眼，嘗試按照系統(tǒng)所說集中精神。起初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漸漸地，一點青光在意識深處亮起，逐漸擴(kuò)大成一團(tuán)朦朧的光暈。當(dāng)他的意識觸碰到那團(tuán)光時，眼前豁然開朗——
一面古樸的青銅鏡懸浮在虛無之中，鏡框上雕刻著繁復(fù)的紋路，仔細(xì)看去竟是無數(shù)微小的男女交合圖案。鏡面泛著幽幽青光，照不出林墨的倒影，反而映出一片混沌。
"這就是系統(tǒng)本體？"林墨的意識繞著古鏡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鏡框上有一行小字："陰陽合和，生生不息"。
正當(dāng)他想進(jìn)一步探查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墨趕緊退出內(nèi)視狀態(tài)，看到一個雜役正朝他走來。
"林墨！趙管事找你！"那雜役語氣不善，"趕緊的，耽誤了時辰有你好看！"
林墨提起水桶往回走，心中暗忖趙德柱找他準(zhǔn)沒好事。果然，剛回到雜役院，就看到趙德柱那張陰沉的臉。
"聽說你被掌門召見了？"趙德柱瞇著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林墨，"就憑你？一個煉氣一層的廢物？"
林墨低著頭不說話。若是昨天，他可能還會畏懼三分，但現(xiàn)在有了系統(tǒng)撐腰，心態(tài)已經(jīng)不同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趙德柱身上微弱的靈力波動——煉氣三層，比他強不了多少。
"啞巴了？"趙德柱見他不答話，更加惱怒，"我告訴你，別以為掌門見你就是什么好事！說不定是要把你逐出師門！"
林墨依然沉默。他知道趙德柱是嫉妒，一個雜役被掌門召見，對趙德柱這種靠關(guān)系上位的人來說簡直是打臉。
"滾去干活！"趙德柱見激怒不了林墨，惱羞成怒地踹翻了他剛打回來的水桶，"今天把整個雜役院的地都掃一遍，掃不完別想吃飯！"
看著趙德柱氣呼呼離去的背影，林墨暗自搖頭。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在地球上的職場他見多了。彎腰扶起水桶，他決定再去打一桶水給張鐵蛋擦洗傷口。
"林師兄，對不起，又連累你了。"張鐵蛋已經(jīng)醒了，正艱難地試圖自己穿衣服。
林墨幫他擦洗傷口，動作盡量輕柔："別這么說。對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去見掌門。"
"掌門真人為什么見你��？"張鐵蛋好奇地問。
林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摸出一塊下品靈石塞給張鐵蛋，"這個你拿著，去買點傷藥。"
張鐵蛋瞪大眼睛："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一塊下品靈石相當(dāng)于雜役半個月的俸祿。
"拿著吧。"林墨堅持道，"我最近有點小運氣。"
安頓好張鐵蛋后，林墨換上了最干凈的一套衣服——雖然依舊打著補丁，但至少洗得發(fā)白。他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主峰下的迎客亭，那里已經(jīng)有個小道童在等候。
"你就是林墨？"小道童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卻已經(jīng)有煉氣四層的修為，看向林墨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輕蔑，"跟我來，別亂看亂摸。"
林墨默默跟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主峰攀登。隨著海拔升高，周圍的靈氣越來越濃郁，讓他這個剛突破到煉氣二層的小修士感到一陣陣眩暈。
"到了，在這等著。"小道童把他帶到一處清幽的洞府前，自己進(jìn)去通報。
林墨站在洞府外，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蘊含著濃郁的靈氣，遠(yuǎn)處甚至有幾株靈藥在微風(fēng)中搖曳，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進(jìn)來吧。"小道童出來喚他。
洞府內(nèi)部比想象中簡樸，只有幾張蒲團(tuán)，一個香爐，和一面掛在墻上的巨大銅鏡。清虛真人盤坐在主位上，正在沏茶。他看起來四十出頭，面容平和，雙目炯炯有神，周身散發(fā)著深不可測的氣息。
"弟子林墨，拜見掌門真人。"林墨恭敬地行禮。
清虛真人抬眼看他，目光如電："你昨日為何要替那雜役出頭？"
林墨心頭一緊，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說真心話可能顯得虛偽，說假話又騙不過金丹修士的法眼。
"回掌門，弟子只是見不得弱小被欺。"林墨選擇了最簡單的實話。
清虛真人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笑了："有意思。你可知我為何要見你？"
林墨搖頭。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絲變數(shù)。"清虛真人遞給他一杯茶，"青玄宗立派三百年，規(guī)矩森嚴(yán)，上下尊卑分明。像你這樣的雜役，本該逆來順受，茍且偷生，可你卻敢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冒險。"
林墨雙手接過茶杯，茶水溫?zé)�，香氣撲鼻。他小心地抿了一口，頓時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修為竟然又精進(jìn)了一絲。
"這是靈茶？"林墨驚訝地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
清虛真人微微頷首："青玄靈茶，外門弟子每月才能分到一錢。你剛才喝的那一杯，價值十塊下品靈石。"
林墨手一抖，差點把茶杯摔了。十塊下品靈石！相當(dāng)于他五個月的俸祿！
"不必驚慌。"清虛真人笑道，"我觀你修為已到煉氣二層，而且根基扎實，不像是靠丹藥強行突破的�？捎信d趣做我的記名弟子？"
林墨震驚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記名弟子雖然不如親傳弟子地位高，但也比雜役強上百倍！這意味著他可以獲得完整的功法，更多的資源，甚至可能進(jìn)入內(nèi)門修煉！
"弟子弟子愿意！"林墨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別急著高興。"清虛真人擺擺手，"只是記名弟子，而且有個條件。"
"請掌門示下。"
清虛真人站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銅鏡前："我需要你去接近一個人。"
"誰？"
"蘇家的大小姐，蘇婉晴。"清虛真人輕撫銅鏡，鏡面泛起漣漪，顯現(xiàn)出一個少女的影像。
林墨看向鏡中，只見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在練劍。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一襲白衣隨風(fēng)飄舞，劍光如水銀瀉地，美不勝收。更令人驚訝的是，她周身靈氣繚繞，顯然已經(jīng)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距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
"蘇家曾是修真大族，如今沒落了。"清虛真人解釋道，"蘇婉晴身懷特殊體質(zhì)，是上好的鼎爐。我需要你接近她，獲取她的信任。"
林墨心頭一震。鼎爐？那不是邪修用來采補的工具嗎？難道堂堂青玄宗掌門
似乎看出他的疑慮，清虛真人搖頭道："非你所想。蘇家血脈中藏著一個秘密，與上古仙府有關(guān)。我需要她自愿開啟血脈封印，而非強行奪取。"
林墨松了口氣，但隨即又疑惑起來："可是弟子不過是個雜役，如何接近蘇家大小姐？"
"這就是我要收你為記名弟子的原因。"清虛真人轉(zhuǎn)身，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簡，"這里有《青玄煉氣訣》完整版，足夠你修煉到筑基期。另外，我會安排你進(jìn)入外門，給你一個合理的身份。"
林墨接過玉簡，心跳加速。完整的煉氣訣！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記住，此事絕密，連其他長老都不知道。"清虛真人嚴(yán)肅地說，"若泄露半分，后果你知道的。"
林墨感到一陣寒意，連忙點頭："弟子明白。"
"去吧，明日會有人安排你轉(zhuǎn)入外門。"清虛真人揮揮手，"記住你的任務(wù)。"
離開掌門洞府，林墨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一方面，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功法和身份；另一方面，這個任務(wù)怎么看都透著詭異。蘇婉晴，一個身懷特殊體質(zhì)的落難大小姐系統(tǒng)剛剛才說要他娶妻生子，掌門就給了他一個接近女子的任務(wù)，這是巧合嗎？
回到雜役院，林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被打包好，趙德柱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
"掌、掌門有令，你即刻轉(zhuǎn)入外門。"趙德柱的語氣中充滿不甘和嫉妒，"這是你的新腰牌和衣物。"
林墨接過東西，發(fā)現(xiàn)是一套嶄新的青色外門弟子服飾和一塊刻著"林墨"二字的玉牌。趙德柱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塊玉牌，恨不得搶過去似的。
"多謝趙管事這三個月來的照顧。"林墨故意把"照顧"二字咬得很重，"弟子銘記在心。"
趙德柱臉色鐵青，卻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的林墨已經(jīng)是外門弟子，地位比他這個雜役管事高多了。
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林墨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個月的小屋。張鐵蛋趴在床上，眼中滿是羨慕和不舍。
"林師兄不，林師叔，恭喜你。"張鐵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林墨摸了摸他的頭："好好養(yǎng)傷，等我站穩(wěn)腳跟就想辦法幫你。"說著，悄悄塞給他兩塊下品靈石，"別讓趙德柱知道。"
離開雜役院，林墨跟著來接引的外門弟子走向新的住處。途中，他忍不住再次內(nèi)視識海中的青銅古鏡。鏡面依舊混沌，但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正是蘇婉晴的樣子。
"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林墨在心中問道。
"檢測到符合要求的道侶人選：蘇婉晴（特殊體質(zhì)）。成功娶妻可獲得豐厚獎勵。"
林墨嘴角微微上揚。掌門的任務(wù)和系統(tǒng)的目標(biāo)竟然不謀而合，這下有意思了。不過，要如何接近那位高高在上的蘇家大小姐呢？
他看著手中的外門弟子腰牌，一個計劃漸漸在腦海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