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聯(lián)手除掉軍中的蠹蟲
阮平安如今好歹也是個正五品的官員,這銀子都花到哪兒去了?
沈映階并不知道阮家人在探親日的時候給阮清夢留了銀票,將攢下來的錢都給了阮清夢,所以有些不解。
但忽而想到先前阮清夢也是收了各宮妃嬪的禮,但是最后都交給他去用,想來這阮家人是怕得罪人,所以將這些禮都收了,并不是要據(jù)為己有,日后八成也是要把禮送到宮里來,入國庫的。
蕭沉戩繼續(xù)說道:“最近,阮氏父子搬到翰林院去住,來送禮的人就少了,趙家曾暗中找過阮家的不痛快,屬下看到后就將人給趕走了�!�
“昨天晚上有黑衣人翻墻,被我們拿住后咬破了齒間毒囊,但屬下認(rèn)得那人靴筒里露出的是趙府豢養(yǎng)死士特制的金絲綁腿,臣正想著找機(jī)會進(jìn)宮稟報,皇上正好召臣入宮�!�
說著,蕭沉戩將那金絲綁腿放在了桌子上。
沈映階眼神驟冷,這趙家是蘇家的姻親,此事說不定就是蘇家授意的。
沈映階:哼,蘇家越來越猖狂,想要一手遮天不成?想要朕變成孤家寡人?
“好個蘇家……”
蕭沉戩等著皇上的后話,本以為皇上會下旨捉拿趙家人詢問個清楚,沒想到,皇上換了個話題,似乎不想再談?wù)摯耸隆?br />
沈映階吩咐道:“最近倒春寒,蔡寶,你去吩咐御膳房,每日寅時給禁軍和御前侍衛(wèi)備上熱粥。要加黨參枸杞,姜湯里須用老姜,紅糖要閩州進(jìn)貢的霜糖�!�
沈映階又說道:“命戶部準(zhǔn)備銀兩,給軍中的將士們每人新做一套棉衣,發(fā)一床新棉被!”
“要遼東長絨棉,襯里用松江三梭布,這樣的布料最保暖�!�
蕭沉戩跪地謝恩:“謝皇上體恤!”
沈映階沉默片刻后,低聲說道:“只是……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蕭沉戩單膝跪在沈映階的身旁,俯身側(cè)耳聽著沈映階的吩咐,越聽越是心驚,原來皇上不是不在意此事,而是來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將趙家和蘇家的這幾個釘子連根拔起。
多年來,蘇黨官員克扣軍餉,皇上一直在查,可每次查到關(guān)鍵,賬本都會被提前銷毀,就算是抓到了把柄,蘇黨也會推出來小官擋罪,背后之人穩(wěn)坐釣魚臺。
而如今皇上這計謀好,不搜集證據(jù)了,直接制造證據(jù),想打誰就打誰,說誰是奸佞誰就是奸佞,說誰克扣軍餉誰就是罪臣。
……
晚上,沈映階去金寧宮看金寧兒。
皇上許久沒有來看過她了,她打麻將打的正歡,滿腦子的清一色、門清、胡了,還是令醉扯了扯她的袖子,金寧兒才想起來作為一個妃嬪要如何讓皇上開心。
金寧兒扯出來一個笑臉來,笑的有些不自然:“皇上,臣妾宮里的珍珠糕做的還不錯,皇上要不要吃?呃……還有母親上次送來的花茶也不錯,皇上要不要嘗一嘗?”
見皇上不說話,一臉凝眉沉思十分沉重的模樣,金寧兒試探道:“皇上,要不要一起打麻將?”
沈映階坐下后說道:“寧妃不必忙了,朕過來有正經(jīng)事要與你說,坐下安靜地聽朕說�!�
金寧兒一怔,怎么忽然這么嚴(yán)肅?皇上這是嫌棄自己聒噪了?
她內(nèi)心忐忑地讓令醉帶著宮人們都出去,將門窗關(guān)好,心中惶恐皇上是不是因為兄長的事情前來興師問罪。
金寧兒:難道是夢兒妹妹上次出主意讓兄長在禁苑校場的時候,在皇上面前露臉,還升為了副將的事情,被皇上給發(fā)現(xiàn)了?
金寧兒想著要不要先認(rèn)罪,這樣皇上見她態(tài)度良好,或許不會牽連夢兒妹妹和她的家人。
想著想著,這膝蓋就有些發(fā)軟,可她忽而又想起來小的時候跟著父親出去談生意,父親告訴過她,談判的時候要先等對方開口,敵不動,我不動。
金寧兒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映階緩緩開口:“朕吩咐人去給軍中的將領(lǐng)發(fā)放棉衣和棉被,寧妃可愿協(xié)助?”
金寧兒以為皇上是來要錢的,她家里最多的就是錢了,幾輩子花都花不完,剛要開口答應(yīng),忽而聽皇上說道:“不瞞你說,軍中像是你兄長這樣的純臣不多。”
“朕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這樣肯為百姓做實事,而不是爭權(quán)逐利的純臣。”
金寧兒沒有說話,看來皇上不是來要錢的,她猜不透皇上的心思,等待著他的下文。
“往年,朕也發(fā)放過不少軍餉,可年年都有凍死的將士,這是為何?”
金寧兒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她記得兄長信中提過,那些凍死的士卒的棉衣里面絮的都是蘆葦花,有的里面甚至是干稻草,根本就不是御寒的棉花。
沈映階忽然輕笑:“說明有人對這些棉衣、棉被動了手腳,寧妃和你兄長可愿意幫朕,將這些軍中的蠹蟲給抓出來?”
“朕掌管的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屢禁不止,難以根除�!�
金寧兒明白了,皇上這是要利用自己的兄長,除掉軍中的幾個釘子。
金寧兒用力地一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皇上只管吩咐,臣妾和兄長一定盡力而為,臣妾這就給家兄寫信,將那些對棉衣棉被被動手腳的人都給抓起來�!�
沈映階沉吟道:“此事并非你想的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