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阮清夢的新招數(shù)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bǔ)了一句:“你姐姐阮清夢……可是坐過好多回了,今兒晚上這轎子又是去接她的�!�
孫苒苒正歪著頭,雙手捧著肘子,無比珍惜地小口小口地咬著,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心里想著這可是這個月最后一次吃肘子了!
她一定要細(xì)細(xì)地品味,牢牢記住這醬肘子的味道。
孫苒苒的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回道:“不過是一個轎子,坐上去不都是一樣的嗎?”
謝泠樂笑容微僵,眼底閃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沿,似笑非笑:“是啊,轎子都一樣,可坐上去的人……卻大不相同呢。”
“你若是能坐上這轎子,侍寢之后升了位分,想吃多少好東西都有!”
孫苒苒依舊專注地啃著肘子,仿佛對謝泠樂的挑撥毫無所覺,甚至還滿足地瞇了瞇眼,像只饜足的貓兒。
“侍寢有什么好的,我聽說侍寢的時候可疼了,而且,我想吃什么阮姐姐都會給我!”
在這宮里,阮姐姐就是她的天,說句不怕死的話,皇上算是個什么東西?
有阮姐姐香香軟軟嗎?沒有。
有阮姐姐漂亮疼人嗎?沒有。
有阮姐姐對她好,有什么好果子好糕點好喝的都想著她嗎?沒有。
既然沒有,那上趕著侍寢做什么?不過是一輛轎子,也沒什么好坐的,去侍寢哪里有躺在床上吃糕點聽話本子舒服?
之前住在同一個宮里的時候,天冷夜里陰風(fēng)鬼嚎的,阮姐姐怕她害怕,還會將她抱在懷里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而且,皇上哪里有阮姐姐好?一見面就管她叫胖丫頭,一張嘴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謝泠樂又說了許多,最后見挑撥不成,孫苒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只好悻悻地出了寢殿。
“這孫胖子怕不是個傻子,進(jìn)了后宮哪有不爭寵的?”
謝泠樂越說越生氣,此行的目的沒有達(dá)到,白費了這許多口舌:“偏她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這么喜歡吃,進(jìn)后宮做什么?去御膳房��!”
“扶不上墻的爛泥。”
宮女雙音忙順著謝泠樂的胸口:“娘娘別氣,來日方長�!�
……
金寧宮里,阮清夢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有人一直在叫自己。
“娘娘,娘娘醒一醒,皇上派人來接娘娘了�!�
福月跪在阮清夢的床邊,叫了好一會兒又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才將人喚醒。
阮清夢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看,天都已經(jīng)黑了。她慵懶地翻了個身,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鎖骨上一塊一塊的紅痕。
阮清夢:她竟然睡到了現(xiàn)在?果然,早起毀一天。
阮清夢伸了個懶腰:“上次,讓你們準(zhǔn)備的帶鈴鐺的腰鏈、腳鏈和手鏈拿出來給我。”
福月聞言一怔,隨即會意,快步走向內(nèi)室的紫檀木柜,從最底層取出一個錦盒。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盒子回到阮清夢身邊,輕輕打開。
盒中放著三條金鏈,每條上都綴著細(xì)小的金鈴,做工精巧無比。
福月取出腰鏈,那鏈子細(xì)如發(fā)絲,卻異常堅韌,鈴鐺不過指甲大小,輕輕一晃便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福月有些遲疑:“娘娘,這夜深人靜,鈴鐺聲響會不會……”
阮清夢從鏡中看著福月,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就是要它響,不過,只能在皇上的面前響�!�
她站起身,褪去睡袍,福月連忙上前,為她系上腰鏈。金鏈緊貼著她纖細(xì)的腰肢,鈴鐺恰好垂在肚臍下方,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系好了鏈子之后,福月一件一件地給阮清夢套上宮裝。
“宮裝系的緊一些�!�
在去紫宸殿的路上,她并不想讓這些鈴鐺發(fā)出太大的聲響,這東西動起來是要給沈映階聽的。
收拾妥當(dāng)后,阮清夢上了轎子。
到了紫宸殿,身穿明黃龍袍的沈映階正在批閱奏折,他見阮清夢進(jìn)來,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給朕磨墨�!�
阮清夢盈盈一禮,輕移蓮步至御案旁,她跪坐在軟榻上,素手執(zhí)起那塊上好的松煙墨,在硯臺里緩緩畫圈,墨條與硯臺摩擦發(fā)出沙沙聲響。
沈映階瞧著她這懶洋洋的樣子,笑道:“上次朕看了你的家書,你父兄的字都是寫的極好的,偏你的字差了一些,朕來教你寫字。”
阮清夢的手一抖,她最不愛做的事情就是讀書寫字,怎么入宮當(dāng)了妃子了又不用考試,還要讀書寫字?
“臣妾愚鈍,臣妾的字怕污了皇上的眼,還是不寫了吧。”
沈映階起身繞過御案,站在她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溫?zé)岬臍庀⒎鬟^她耳畔:“無妨,朕有耐心�!�
他伸手握住她執(zhí)墨的右手,帶著她在硯臺里緩緩研磨。
墨汁漸漸濃稠,沈映階取來一支紫毫筆,蘸了墨,將筆塞入她手中。
他的胸膛緊貼她的后背,左手扶著她的手腕,在宣紙上落下一筆:“手腕要穩(wěn),力道要勻。”
沈映階握著她的手寫了幾個字后,便讓阮清夢自己寫。
“你寫幾個字給朕瞧瞧�!�
沈映階松開了手,阮清夢開始寫字,可她的手卻像不聽使喚,那一橫一豎歪歪扭扭,活像條垂死的蛇。
阮清夢:這毛筆字可真不好寫��!
對比著宣紙上面沈映階握著她的手寫下來的蒼勁有力的大字,她寫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阮清夢將筆往桌子上一丟,靠在了沈映階的懷里。
“皇上……臣妾手都酸了!”
她仰起臉,眼中泛起水光,聲音嬌軟得能滴出蜜來,尾音更是拐了好幾道彎。
沈映階低笑了兩聲,這小騙子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才寫了幾個字就累了?可她這樣子又讓人舍不得說句重話。
沈映階無奈笑道:“罷了,不寫字的話,那就陪朕下棋。”
阮清夢:下棋?她哪里會下棋呦,五子棋和跳棋她還會一點,可這里的圍棋和象棋她可不會下。
阮清夢不愿意下棋也不愿意寫字,開始轉(zhuǎn)移沈映階的注意力。
她抱住沈映階,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臣妾最喜歡皇上了,皇上是這天底下頂頂好的人……”
一頓彩虹屁下來,沈映階被夸的嘴角根本壓不住,他起身將人抱在懷里走到床邊,將人按在了床上。
衣衫盡褪,沈映階忽而瞧見阮清夢那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纖細(xì)柔軟的腰肢上,還有腳踝上都系著金黃色的鏈子,鏈子上還掛著小小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沈映階雙眸一亮,呼吸驟然粗重:“愛妃這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鈴鐺聲如漣漪般在殿內(nèi)蕩漾開:“臣妾心里有皇上,皇上不在身邊的時候,臣妾就想著如何討皇上歡心,臣妾今日這般,皇上可還喜歡?”
沈映階沒有說話卻是用行動證明了他有多喜歡,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龍枕上,金鏈陷入雪膚,鈴鐺發(fā)出急促的脆響。
阮清夢輕呼一聲,這聲音卻像是火上澆油,沈映階的身子更加緊繃,他俯身咬住她的唇瓣,力道不輕不重,恰好讓她疼得發(fā)顫卻又心生期待。
“皇上……”
她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慌亂與期待,腳踝不自覺地蹭過龍床錦被,鈴鐺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