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批準封賞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胡言亂語！我不護佑手下，誰又能護？”沾叔拍案而起，直指先前言辭激烈之人。
“誠然，警銜提升兩級，似有違警隊常規(guī)，但此番情形特殊，若無妥善回應(yīng)，何人能平息香江輿論？”沾叔起身，言辭懇切。
“再者，此數(shù)人警銜尚低，馬軍也不過警署警長，其余皆為警長乃至高級警員、編號警，晉升兩級亦不為過，諸位以為然否？”沾叔言罷，環(huán)視眾反對者。
其氣勢洶洶，大有誰贊成誰反對之意。
“這……”
原本欲反對之人，此刻亦啞口無言。
誠然，如沾叔所言，警銜不高，晉升兩級并無大礙。
更關(guān)鍵的是，若能借此平息香江輿論，何樂而不為？
“既如此，那便如此決定�！弊罱K，警務(wù)處長一錘定音，批準了蘇玉的申請，馬軍晉升為督察，周星星、尤輝、咖喱、辣椒四人晉升為見習(xí)督察。
這五位同仁，剎那間跨過了成為督察的門檻，只要他們不犯錯誤，單憑資歷累積，也能逐步晉升至高級督察的職位。
正如黃啟發(fā)那樣，他就是憑借著資歷的累積，一步步走到了高級督察的位置。
曹達華則得到了提拔，晉升為警署警長，離見習(xí)督察的職位僅一步之遙。
而曹里昂，也被提拔為警長，直接從編號警察的職位跨越了高級警員的級別，一躍成為警長。
在警長的上面，便是警署警長，再往上便是見習(xí)督察。
若論起今年的晉升速度，除了蘇玉本人，曹里昂可以說是警隊中最快的了。
“接下來，我們談?wù)勱P(guān)于蘇玉個人的功績，該如何評判？”處長望著在場的警隊高層，再次提出了話題。
“這個嘛，我覺得蘇玉的手下們都得到了豐厚的獎賞，至于蘇玉本人，就算了吧，而且他自己也沒有主動請功�！�
“這話可不對，蘇玉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他的手下都得到了如此豐厚的獎賞，蘇玉本人的功績也不能忽視�！�
“我記得，上次富貴號事件的功績還沒有結(jié)算，不如趁這個機會一起算了吧。”
“難道說，要給蘇玉也來個連升兩級？”
“要是這樣的話，那蘇玉豈不是要成為警司了？”
警司與督察，那可是天壤之別。
一旦成為警司，就相當于踏入了警隊高層后備序列的大門。
而且，警隊中還從未有過從高級督察直接晉升為警司的例子。
“我看不如這樣吧�！闭词逶俅握酒鹕恚f道：“旺角警署的黃志耀警司，即將晉升為高級警司，并被調(diào)到總部。
那空缺下來的警署署長一職，就讓蘇玉來接任吧。大家覺得如何？”
“喂，沾叔，你不能這樣。不能因為蘇玉是你的人，你就一再為他破例�！�
況且，警隊歷史上從未有過從高級督察直接躍升至警司的例子。
“我想，或許可以這樣處理�！闭词逵忠淮握玖似饋�，緩緩說道：“旺角警署的黃志耀警司即將晉升為高級警司，并將調(diào)往總部。
如此一來，警署署長的空缺，便由蘇玉來接替，諸位意下如何？”
“嘿，沾叔，你不能這般偏袒。只因蘇玉與你親近，你便一再打破常規(guī)嗎？”
………………
“況且，從未有過督察兼任署長的先例，這違背了規(guī)定�！�
“還有，之前不是已經(jīng)決定好了，黃志耀警司調(diào)往總部后，由素秋警司直接空降為警署署長嗎？”
“這可是板上釘釘?shù)氖�，怎能反�?fù)無常？”
“對啊，沾叔。警隊的規(guī)矩不能這么隨意改動，否則底下的人該如何看待我們？”
“沒錯，我堅決反對蘇玉成為署長，當然，僅指現(xiàn)在�！�
“這不行，那也不行，那讓蘇玉擔(dān)任警署的副署長，總該沒問題了吧？”沾叔顯得有些惱怒了。
……
“將他晉升為總督察，再擔(dān)任旺角警署的副署長，你們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沾叔逐一望向眾人，為蘇玉爭取著。
“這……”
原本，他們也想拒絕，但看到沾叔那要吃人的眼神，加之之前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此刻再拒，似乎有些不妥。
按常理說，警隊的晉升途徑無外乎兩種，一是警銜的提升，二是職務(wù)的升遷。
要么升警銜，要么升職務(wù)，二者選其一。
但現(xiàn)在，既要讓蘇玉晉升為總督察，又要提升他的職務(wù)，從o記長官變成警署副署長。
“晉升蘇玉為總督察，這一點我沒異議，但職務(wù)方面，能否讓蘇玉擔(dān)任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的o記長官？”突然，有人提出了一個不同的看法。
沒錯，警銜與職務(wù)同時晉升，但不是警署的副署長，而是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的o記長官。
從警區(qū)的o記一躍成為總區(qū)警署的o記長官，其地位并不比警署副署長低多少。
況且，正好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的o記長官此刻空缺。
“這……”
沾叔有些遲疑了，這兩種晉升途徑各有千秋。
若是晉升為副署長，便意味著踏入了管理階層的大門；而若只是擔(dān)任總區(qū)的o記長官，則依然身處一線，尚未邁進管理層的門檻。
“處長，容我深思熟慮后再給您答復(fù)，好嗎？”沾叔望向警務(wù)處長，緩緩開口。
“好，當然沒問題。”處長欣然應(yīng)允。
“那么，本次會議就此結(jié)束。”
會議結(jié)束后，沾叔返回西九龍總區(qū)警署，隨即將此消息告知了黃志耀。
“老黃，我已經(jīng)向你闡述了其中的利弊，你一定要向蘇玉那小子說明白，讓他慎重做出選擇，明白了嗎？”沾叔撥通了黃志耀的電話。
“好的沾叔，我明白了�！秉S志耀點頭回應(yīng)。
他未曾料到會有此變故，但不得不承認，這兩個選擇均頗為不錯。
“對了，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正在為你打點，已基本成定局，你就做好成為刑事部副部長的準備吧�！闭词搴鋈惶嵝腰S志耀。
“多謝沾叔！”黃志耀連忙道謝。
若非沾叔的人脈與關(guān)系，即便黃志耀被調(diào)至總部，也不過是被安排到清閑部門養(yǎng)老罷了。
“都是自己人，無需客氣。”沾叔笑道。
此番不僅蘇玉與黃志耀獲得晉升，待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署長卸任后，沾叔更將接任署長一職。
掛斷電話后，黃志耀將蘇玉喚至自己的辦公室。
“署長，您找我？”蘇玉步入辦公室，隨口問道。
“嗯，先坐下。”黃志耀對蘇玉說。
“關(guān)于你的行動報告，上級已予以批復(fù)，處長亦已同意，將按你的方案提拔馬軍等人�！�
“真的嗎？”
蘇玉面露驚喜。
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即便不能連升兩級，只要能升一級，便已算不錯。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輿論對警方的壓力�！K玉心中暗想。
蘇玉深知，高層尤其是處長之所以同意此方案，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當前香江的輿論環(huán)境使然。
“沒錯，通知很快就會下達。”黃志耀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便接到了傳真。
“看，這不是已經(jīng)來了嗎。”
說著，黃志耀將上級的通知傳真遞到蘇玉面前。
果真是六份晉升通知。
“我這就回去，將通知傳達給大家�！碧K玉說著，便要拿起通知離開。
“別急，稍等片刻�！秉S志耀連忙叫住蘇玉，“你先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那么，還有其他事項嗎？”蘇玉復(fù)又坐下，目光轉(zhuǎn)向黃志耀，詢問著。
“此事與你息息相關(guān)。”黃志耀凝視著蘇玉，神色凝重地說：“關(guān)于你即將晉升為副署長的職務(wù)，發(fā)生了一些變故�！�
“變故？”
蘇玉微怔，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起。
“然而，這變故也算是個契機，給了你一個選擇的權(quán)利�！秉S志耀從容不迫地解釋道，“第一，提升你為總督察，并任命你為旺角警署的副署長。第二，同樣提升你為總督察，但將你調(diào)往總區(qū)警署，擔(dān)任o記的代理長官�！�
通常情況下，總區(qū)的部門主管需具備警司警銜方可勝任，讓蘇玉代理o記，僅是因其警銜尚未達到要求。一旦蘇玉晉升為警司，便能去掉“代理”二字。
“你的想法如何？”黃志耀言罷，目光懇切地望向蘇玉。
坦白說，面對這兩個選項，蘇玉也頗感為難，畢竟他對警隊高層的規(guī)則和晉升機制還不算熟悉。
“這么說吧，若你選擇成為警署副署長，便意味著踏入了警隊的管理階層，雖然僅是中級，但也是管理層的一員。之后的晉升，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你帶領(lǐng)的團隊以及你的管理能力。若管理能力有所欠缺，往后想要再升職便難上加難了�！闭f著，黃志耀苦笑了一聲，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過往。
他當年一頭扎進管理層，歷經(jīng)多年，才從警署副署長升至署長。若非蘇玉的出現(xiàn)，為他的業(yè)績增色不少，他可能只能一輩子待在署長的位置上，直至退休。
“若選擇后者，你仍身處一線，可通過破案積累功績，提升自己的警銜和職位……若要我給意見，我認為以你的能力，目前不宜過早涉足管理層，應(yīng)多在幾個總區(qū)歷練，積累經(jīng)驗。最好能將o記、調(diào)查科、商業(yè)罪案調(diào)查科都歷練一番，這對你的未來大有裨益�！秉S志耀含蓄地提醒蘇玉。
照黃志耀所言，蘇玉若能歷經(jīng)這些部門，以其能力，定能培養(yǎng)出一批心腹。就如同現(xiàn)在o記的馬軍、周星星等人一般。屆時，下屬自然會助力蘇玉步步高升，即便將來不做處長，前途亦不可限量。
然而，若將來蘇玉的麾下盡是心腹，即便他們未居處長之位，其地位與權(quán)勢亦將無異于處長。
自然，這等言辭黃志耀無法直言不諱，只能寄望于蘇玉的悟性。
“署長，容我歸家深思一番�！碧K玉略作沉思后，緩緩言道。
原本，蘇玉已籌謀妥當，欲扶持馬軍成為o記主管，而他自己則升任副署長。
但此刻，突如其來的變故，迫使蘇玉不得不重新審視其計劃。
至于黃志耀所言，蘇玉心中雖有所揣測，卻仍覺迷霧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