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的孩子早已胎死腹中,她哪來的女兒?
“可沒想到最后,小姐不僅沒能活著把他帶出去,就連自己這條命也搭在這里面了。
顏心小姐曾是蕭逆的女人,小姐為了進度更快,搜索到更多有利的證據(jù),她選擇色誘。
沒想到的是,蕭逆真的喜歡顏心小姐,并把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蕭逆防備心太重,重到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相信。
喜歡歸喜歡,但信任歸信任,蕭逆他把這兩者分的很清。
很快顏心小姐就暴露了,后面就不知她是死是活,聽很多人說她必死無疑,像她這種臥底死法是最凄慘的,我雖然這五年里都沒再見過顏心小姐,但我堅信她一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被蕭逆關在了哪里。
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等著看小姐被救出來,等著看這些惡人自食惡果!
像他們這些殘暴的人,死有余辜�。�!
阮子卿聽完后點了點頭,“你家小姐確實還活著�!�
驚蟄的淚水很快就流了下來,她就知道小姐不會一直把她一個人丟在這牢籠里!
“阮大師,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這邊晚上十點還有一道查崗,請大師務必在十點之前趕回來,不然他們沒見著你人,那就麻煩了!”
“我很快就來�!�
阮子卿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在額頭處畫了一道奇怪的圖案,下一秒,她整個人就隱形了。
她指尖微微調動一絲靈力過渡到鎖上,“咔噠”一聲,粗狂的鎖毫無征兆的開了。
等阮子卿走了出去,她又將鎖重新鎖上,往樓下走去。
一般這種地下宮殿,都是最底層最有東西,所以她的目標很明確。
阮子卿不知下了多少層臺階終于看見到底了,這地下是巨大的地籠,可令人奇怪的是這么大一片空地,蕭逆卻只用它來關一個女人,這不是很浪費嗎?
身處地籠中的顏心原本雪白的肌膚在五年地籠之刑的摧殘之下已經變得潰爛不堪,身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瘡,看上去像腐爛的壞肉。
她此時還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她,因為她也看不見,她現(xiàn)在餓的頭腦發(fā)暈,正拿起腳邊的老鼠在啃食,吃的津津有味,其他老鼠正四處逃竄,生怕自己就是女人嘴里下一只被啃食的老鼠!
阮子卿并沒有太多的反應,生活在這種艱苦的環(huán)境中,不是她啃食老鼠,那就是老鼠把她啃食殆盡!
這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是一個道理。
阮子卿剛想解開隱身符,卻被下樓梯的聲音所吸引,她朝上面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踩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細看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有三分像蕭逆。
她無論是從身上的衣飾還是清爽柔軟的發(fā)絲來看,這都是一位被父母放在心尖尖上寵的小公主。
糖糖一步一步下了樓梯來到地籠面前。
顏心擦了擦嘴邊殘留的血跡,將殘骸丟入旁邊陰暗的角落里,這才抬頭細細打量了面前的小女孩。
糖糖看見她并沒有害怕而是開心的喊她,“媽媽,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爸爸喝醉了,一直在叫著媽媽的名字�!�
“爸爸一直在房間里摔東西,媽媽,糖糖好怕好怕”
顏心則被她這句‘媽媽’給震驚了,她的孩子早就在七個月大時就胎死腹中了,她哪來的女兒?
但是她看見眼前的糖糖,許是想起了自己已經去世的孩子,連目光都變的柔和了起來,全身散發(fā)著母愛的光輝。
她拖著疲倦的身子,緩慢的利用上肢的力量將整個身子拖到了前面。
她長而彎曲的頭發(fā)因為常年未梳洗早已變得僵硬又干燥,面若桃李的臉龐在地籠的摧殘下蒼白不已,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可偏偏眼神干凈透徹,讓人生不起邪惡的心思。
“糖糖,你的爸爸是誰?”
女人扯著干啞撕裂的嗓子問道。
“我爸爸是蕭逆。”
這兩個字如噩夢般纏繞著顏心,她看了看面前這個如夢如幻的小公主糖糖,原來這是他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原來他對她的承諾都是假的,蕭逆說過只愛她一人,到頭來還是騙了她。
可是蕭逆是警方追捕的恐怖分子,而她是特警,兩人之間的身份就注定了這是一場孽緣,根本不可能開花結果。
兩人都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她承認,在蕭逆身邊的兩年她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愛上了這個男人,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殺了他
她的神色寒了寒,但在面對糖糖時,終是不忍心,這么小的孩子是最無辜的,父親犯的罪確實與孩子無關。
“糖糖,阿姨并不是你的媽媽,而且我也不認識你爸爸�!�
糖糖水靈靈的大眼睛霎時凝起了水霧,淚水要落不落的樣子格外引人心疼。
“媽媽,你在撒謊爸爸明明說過媽媽叫顏心,說她就住在最底層�!�
“這已經是糖糖走的最底層了,糖糖是趁著爸爸喝醉了才一個人偷偷跑下來的�!�
“媽媽是不是在因為糖糖沒有來看望過媽媽,所以才假裝不認識糖糖的?”
顏心看著一臉渴望母愛的糖糖終是不忍心否認。
糖糖這時還想繼續(xù)說著什么,樓梯處又響起了很急促的腳步聲。
蕭逆在得知糖糖出了房間后迫不及待的往最底層的地籠里跑。
果然這在!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籠罩著全身,那張陰戾的臉上冷若冰霜。
但是眼神在觸及到糖糖時,目光不自主的柔和了下來,他俯下身來和糖糖平行對視。
“糖糖,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跟爸爸回去,待會爺爺知道了,那可是會生氣的�!�
糖糖想起爺爺那張會吃人的面孔,脖子往后縮了縮。
她有些留戀的看著身后的媽媽,可還是任由爸爸牽著她的手走了,爸爸不喜歡她提起媽媽
蕭逆將糖糖交到傭人手里,便轉頭看向坐在地籠中的女人,他嗤笑一聲,本想挖苦女人幾句,可視線在觸及到女人骨瘦嶙峋的身體時,他的眼尾霎時變得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