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小枝是你季景淮的親生女兒
特別找死地說道,“這里可是有兩個人呢,不知季總是想讓我放哪個?”
他俊眉微蹙,面色陰沉的可怕,壓低的聲線帶著怒氣,“自然是兩個都放了,不是你說八千萬贖回兩個嗎?”
勻鱗聽到這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傳入季景淮耳朵里顯得尤為刺耳。
他笑了會,慢慢收聲,陰柔俊美的面龐變得扭曲了起來,“季總是三歲小孩子嗎?”
“還能相信一個綁匪說的話?”
“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老子的話那就是規(guī)矩�!�
他就是要折磨季景淮,他要讓季景淮和他一樣,都嘗嘗愛而不得到底是什么滋味。
季景淮最后一絲耐心也被耗盡了,這綁匪心思很明顯不圖錢,他眸色一暗,似有熊熊怒火從胸膛一直燃燒到了他的眼底。
勻鱗眼尾挑著,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的怒火,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繩子前敲打著,發(fā)出‘哐哐哐~’的聲響。
“季總最好是快些,這匕首可是不長眼睛,說不定什么時候它就自己割下去了。”
阮子卿心急如焚的看著那把匕首,她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得了,她只要小枝能活著就好,“季景淮,你一定要救小枝�!�
“小枝她不是時允之的女兒,而是你、季景淮的親生女兒�。 �
她的聲音微弱卻又堅定,而季景淮卻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頓了頓,他怔怔的盯著阮子卿,一瞬不瞬,冷峻的臉龐隱約在顫抖著,這個答案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此時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他真的當(dāng)爸爸了?
勻鱗得知這個真相也微微愣了一下,不是說這小女孩是個野種嗎?怎么現(xiàn)在又成親生的了?有錢人還真是會玩。。。。。
那如果是這樣的,可就很難達到目的了,他不耐煩的說道,“季總,選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真有限�!�
他真不想在這里看父女相認,夫妻情深的戲碼,他只需要完成他的任務(wù)就行。
反正選哪個,今天小枝必須死,讓小枝的死成為橫跨在他們兩人心中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坎,還是圣女圣明。
季景淮聲音如寒冰般刺骨,“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會死。”
他干凈利落的從西裝內(nèi)襯里掏出一把槍,子彈上膛對準(zhǔn)勻鱗的額頭。
勻鱗眸色暗了暗,呼吸一滯,沒想到他會留這一手。
季景淮扣著槍,平淡的說道,“你現(xiàn)在收手,我給你留個全尸�!�
勻鱗慌亂之下直接割斷了其中的一根繩子,這時季景淮開槍了,他卻縱身一躍,跳進下面那片黑海中。
季景淮此刻沒功夫管他,剛剛那根被割斷的繩子吊著的是阮子卿,他迅速跑到頂峰邊抓住那根繩子。
繩子下?lián)u搖欲墜的阮子卿根本就不敢動彈,下面的黑海看得頭腦發(fā)暈。
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藍桉,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咬著牙,面容陰狠,嘴里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阮子卿你是永遠搶不過我的,從我在季景淮體內(nèi)種下情蠱時,你這輩子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那可是她用命供奉的情蠱,我就不信他還會救你?
季景淮原本拉著繩子的手突然一松,阮子卿立刻尖叫了起來。
他聽見卿卿的聲音,理智霎時回籠,手緊緊拽住了繩子。
他的臉因疼痛而變得扭曲,疼痛像一根尖銳的鋼針無情地刺入了他的神經(jīng),冷汗直流,疼得他不禁彎下腰了。
奶奶說過,情蠱她只能為他緩解一時的疼痛,但是不能引出來,畢竟對方是以自己的性命為貢,強行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可奶奶也說過,以命為貢下蠱,那就要有人以命為獻解蠱所以他絕對不會讓阮子卿知道,所有的痛苦由他一人來承擔(dān)就夠了!
這是他欠卿卿的。
情蠱是蠱族世代流傳的鎮(zhèn)族之寶,可以讓原本不相愛的兩人漸漸相愛,并忘記自己原來的愛人,和與愛人相關(guān)的一切記憶
他緊緊閉上雙眼,嘴角因疼痛而抽搐不止,每次呼吸都會伴隨著強烈的痛感,額頭上滲出了層層密汗。
阮子卿似乎發(fā)現(xiàn)季景淮的異常,“景淮你怎么了?”
上面的男人久久沒有回應(yīng)她,她心里隱隱發(fā)怵,她在想是不是季景淮出事了?可吊著的繩子始終沒有松開,所以她排除了這個可能。
突然她的臉上感受到幾滴溫?zé)岬囊后w,她定眼一看,是隨著繩子的上方留下的鮮血,這根繩子被人動了手腳,除了綁住她的地方?jīng)]有荊棘之外,其他地方布滿了荊棘。
她的心此刻酸澀的厲害,她一直以為這男人沒有那么愛她,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錯了,錯得離譜,她眼尾泛紅,聲音哽咽道,“季景淮,你放手啊,你快點放手”
“要是你再不放手,你這手會廢的�。 �
阮子卿頭頂上方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音,“我這次死都不會放”
季景淮微微翁動的嘴唇顯得蒼白而無血,滾動的喉嚨間發(fā)出一絲嘶啞的聲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亂,令人難以辨別。
三年前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這一次哪怕這手廢了,不要了他也不會再次松開
他在自身承受如此強烈的痛苦之下,他的手依舊死死拽著繩子,并將荊棘繩在手上環(huán)繞幾圈,確保繩子不會從自己手中松開。
哪怕繩子周圍都是被人特別插了荊棘,雙手被扎的滿是血痕,他也不曾松開,繩子每次以一厘米的速度往上慢慢攀升。
半刻鐘后,于宴城帶著保鏢趕來,保鏢分成兩批,一批去救小小姐,另一批接過總裁手里的荊棘繩把少夫人從深淵處拉了上來。
痛到幾乎快暈厥的季景淮硬是強撐著看見阮子卿被拉上來才暈了過去,可手里荊棘繩卻怎樣都不肯松開。
于宴城沒了辦法,只能把荊棘繩剪斷再把人抬上車,帶著少夫人和小小姐直奔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