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倒霉鬼一個
下完長長的臺階,終于看清地下的全貌了。
周圍掛滿了蜘蛛網(wǎng),季景淮細(xì)心的幫小丫頭把頭上的蜘蛛網(wǎng)清理干凈。
再往里走,里面放著許多裝酒的酒缸,酒香味隨著年代的久遠(yuǎn),香味也越來越濃醇。
“自從奶奶失蹤后,這酒窖也就荒廢了,爺爺再沒踏足于此。”
這里曾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可人一旦失蹤了,這里也變成最不能提及的回憶。
怕會睹物思人。
阮子卿走到長滿荒草的一處空地,她轉(zhuǎn)眸看向季景淮,柔聲道:“這里有沒有鐵鍬或者鏟子?”
“有,我去拿,你乖乖待在這不要亂跑。”
“這里太大了,我怕你會迷路�!�
別說小丫頭了,就是他不刻意去記路,都是會迷路的。
“好”
阮子卿點頭應(yīng)下,乖乖站在一旁等著拿鏟子。
她認(rèn)真觀察了下這塊土地,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地下肯定是埋了什么東西。
而且非常影響整個家族的氣運,季景淮是什么人?那可是帝王之氣的擁有者,天生不凡。
就連帶著家族都是會沾光的,跟極貴之人有血緣關(guān)系,那得是多好的命啊~~~
這可是她求也求不來的命格,玄門這行也確實很玄乎,那些命格好的一般都與玄門無緣,反而那些命格坎坷的,命格越差到極致的都與玄門很有緣。
像季景淮這種的就屬于變態(tài)的等級,百年都難得遇上一個。
像原主這種的,就是倒霉鬼一個,明明是極好的富貴命,卻陰差陽錯去了極品窮人家庭,到現(xiàn)在變成窮鬼一個。
阮子卿欲哭無淚,前世今生她都好想有花不完的錢,嗚嗚嗚嗚嗚~~~
但是這破命格不允許,她就是做牛馬的命,需要不斷賺錢。。。。
季景淮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找了一把生銹的鐵鍬,他便急忙跑回來了。
生怕一個不留神小丫頭就自己獨自跑開了。
他看見小丫頭還在原地等他,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他把生銹的鐵鍬遞給阮子卿,但對方壓根就沒有伸手接的意思。
季景淮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喏,你拿著鐵鍬把這里挖開�!�
阮子卿在長滿荒草的土地上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大圈。
季景淮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叫本總裁在這挖土?”
她挑眉一笑,“不然呢?季總難不成你忍心讓我一個弱小的女子在這挖土嗎?”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眼角微微垂落,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
季景淮抽了抽嘴角,弱��?的女子?這話他怎么就聽不懂呢?
就她,弱小?也不知道上次是誰把人家永善道長整個人都伶起來了。
他寵溺的對小丫頭笑了笑,不就是挖個土,這有何難!
他解開袖口的扣子,慢條斯理的折好了衣袖,拿著手上的鏟子開始鏟土。
阮子卿靈眸盈盈秋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挖土。
她其實可以使用靈力去偵探一下地底,可年頭的靈氣太珍貴了,她可不舍得,所以只好委屈委屈季景淮了~~~
挖了大概一米深,一個暗紅色的盒子就露出了一角,季景淮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個雕刻著稀奇古怪花紋的盒子就被挖了出來。
在灰暗的地底下暗紅色的盒子散發(fā)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季景淮拍了拍盒子上的塵土,剛想打開一看究竟,可盒子上卻上了把異常古怪的環(huán)鎖。
阮子卿看見這環(huán)鎖無比的熟悉,這是玄門中人才會用的東西。
她將靈力輕輕渡到指尖,伸出手去觸碰環(huán)鎖,只聽見“咔噠~”一聲,厚重的環(huán)鎖就這樣水靈靈的被打開了。
一只滿是鮮血的烏鴉靜靜的躺在盒子里,烏黑的眼珠活生生被人挖去,只剩兩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全身爬滿了一只只蠕動的蛆,腐爛的臭味從盒子里傳出來。
季景淮幾乎是下意識想丟出去,卻被阮子卿抓住了手腕,慢慢放在地下。
他濃眉緊蹙,用手捂住鼻子,這種場面他卻是第一次見。
可阮子卿依舊臉不改色,甚至眉頭不帶皺一下,比這更惡心的場面她都見過,想當(dāng)初去亂葬崗?fù)谑w,去墳山挖墓穴比這惡心一萬倍。
所以她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季景淮看著小丫頭面不改色,他一個大男人捂著嘴也挺尷尬的,他就索性把手放了下來。
可那股腐敗夾雜著血腥的臭味再次傳來,他毫不猶豫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跟小丫頭可比不了,他家小丫頭是大師,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對,就是這樣。
看著烏鴉尸身還未完全腐爛,應(yīng)該是死亡沒超過一個月。
烏鴉被稱為不祥之鳥,被下了邪術(shù)的烏鴉更加不祥,常常與死亡和衰敗聯(lián)系在一起。
從古至今皆是如此,但凡烏鴉圍著那家叫,那戶人家必定奔喪。
下邪術(shù)之人真是步步狠招,招招致命,這根本就是不打算讓季家活在這世上。
這是十大邪術(shù)之一,烏喪邪術(shù),利用烏鴉作為介點下咒,被下咒的家人,不出三年全家暴斃而亡。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么季家的人接二連三遇險,全都是這陣法所致,所幸發(fā)現(xiàn)的早,可以及時破了它。
“這是邪術(shù)的一種,名為烏喪邪術(shù),這種陣法分別會在東南方、西南方、東北方、西北方各放一只慘死的烏鴉�!�
“形成一個方陣,有了介點就能連接起來,此邪陣就啟動了�!�
季景淮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略微遲疑的問道:“意思是還有三只死烏鴉?”
阮子卿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視著他。
季景淮看見她這副表情,面色一怔
試探性的問道:
“我還要再繼續(xù)挖三次?”
“還是我一個人挖繼續(xù)挖?”
阮子卿嗤笑的點點頭,“不然我挖嗎?”
季景淮滿臉黑線,他下次下下次每一次都要把于特助帶在身邊。
他掃了眼空蕩蕩的四周,認(rèn)命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換個方位又繼續(xù)刨土挖坑。
此時在總裁辦公室整理文件的于宴城一連打好幾個噴嚏,也不知是怎么了,感冒了?最近打噴嚏的次數(shù)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