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烈酒澆火(微h)
“嘶”
睡前忘記關窗了。
晚風柔軟,吹過漫漫紗簾,帶進盛夏最后的蟬鳴。
此起彼伏的叫聲吵得夏箋西頭疼,沒多久就從夢中掙脫出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去關。
開闔間,推窗帶起一小陣風,他伸手扯了扯領口,突然覺得有些熱,于是走到客廳里倒了杯涼水。
房間里靜悄悄的,隱約只能聽見喝水的吞咽聲,他下意識抬眼朝紀津禾的房間望去。
門縫透著亮光,她還沒睡。
“”
眼神不自覺閃了閃,他低下頭把玻璃杯輕悄悄地放回桌上,手有些發(fā)抖。
熱,還是熱,剛剛被水液浸潤過的嗓子又干了。
“姐”
他淺淺地喚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腳動了動,抬起又落下,很輕、很緩,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房門前。
手搭在門把手上,猶豫中又被迫切的不安牽緊。
今天在陵園他做得有些極端了,夏箋西心里明白,可他沒辦法,他和紀津禾只有這個荒唐可笑的承諾可以作為羈絆了。所以即便是要扯開她的傷口、讓她鮮血淋漓,他也絕對不可能放手。
況且
挑撥離間、鳩占鵲巢,這種事他一向很在行的不是嗎?
有什么好不安的。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和當初他為了擠進這個家對紀云做的一樣。
只不過現(xiàn)在紀津禾頂替了紀云的位置,而原本屬于她的位置,換成了宋堇寧而已。
心口的陰霾不斷蔓延,夏箋西寬慰自己,深吸一口氣后打開了紀津禾的房門。
“姐,對不起,今天在陵園是我太”
準備踏入的腳步頓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
墻上的壁燈開著,空蕩蕩的床上整潔得沒有一絲褶皺,靠窗的書桌前攤著書,薄頁隨著晚風輕輕飄起又落下。
房間里
沒人。
—
焦灼、緊張、密不透風。
光線昏暗,身體驀地被推倒在沙發(fā)上,很快又被另一具溫熱的身軀覆蓋。
“嗯哼”
紀津禾仰躺著,半瞇起眼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不明白自己只是突然想起來把收在口袋里的紅繩遞到他面前,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阿寧�!�
她喊他,oga腿心柔軟的觸感綿密地蹭著自己,呼吸間喘出的氣息已經(jīng)不勻了。
“嗯。”
宋堇寧應了一聲,目光停留在她的揚起的脖頸上,干渴的嗓子咽了咽,然后緩緩把手里的紅繩給她。
“求了兩根要怎么戴��?”
他笑,兩根鮮紅的編繩在空中晃了晃,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了。
“疊戴在一起?”
她想了想回答他。
“不好看�!�
“那一手戴一根?”
“也好奇怪�!�
宋堇寧回答得極快,紀津禾總覺得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喜歡這種微妙氛圍的調(diào)情才慢慢地不肯說出口。
沒錯,就是在調(diào)情。
因為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的屁股一直不老實地在她腿間扭著,一下,一下,某一刻微微抬起又落下,狠狠貼合上她的那處,碾壓后便是一陣細細柔柔地研磨。
就像在報復她之前說的沒感覺一樣,他故意斂著信息素,勢必要用自己的身體打開她的欲望。
身體的動作和嘴上的話簡直割裂,宋堇寧廝磨著伏在她的耳邊,勾著她的手握上自己的腳踝:“祈學業(yè)的戴在手上�!�
“那保平安的就戴在這兒好不好?”
多好啊,就像是鎖鏈一樣,由她牽著,死死套在他的腿骨間,一輩子都掙脫不了。
光是這樣想想,身體就更加興奮了。
“你幫我戴。”
他快速戴上一根,把另一根放進她的手心,然后乖乖地趴進她頸間,等她的動作。
呼吸滾了又滾,在密閉的空間里透不過也消不掉,紀津禾直起身,在暗夜中借著丁點光亮重新摸索上他的腳背,然后沿著肌膚滑膩的脈絡一點一點上移。
紅繩是結(jié)扣式的,宋堇寧的腳踝很細,掌心緊密握住還能留下一點兒空隙,她很輕松就扣上了。
“扣好了,”她偏頭躲開他落在耳根的吻,“你看看怎么樣?”
癢,是從被他含住的地方直直躥進下腹的癢。
腿間蟄伏的欲望逐漸有要抬頭的趨勢。
紀津禾這么說了,宋堇寧才終于舍得轉(zhuǎn)頭去看,輕飄飄瞥了一眼就滿意地又回過頭看她,快速在她的唇角啄了一口,說這是獎勵。
“好了,現(xiàn)在輪到你給我了�!彼f。
“給你什么?”紀津禾疑惑。
“我的發(fā)情期要到了。”宋堇寧伸手摸向她領口的第一顆扣子,給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
“如果發(fā)情,我就只能請假在家了,少說五天,多的話可能得請半個月,姐姐知道的吧�!�
他說著,指尖緩緩解開她的衣扣。
第一顆。
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過幾天就是聯(lián)考了”
第二顆。
隱隱約約能窺見胸前肌膚的一角。
“要是真的請假這么久,學習進度應該要落下一大截吧�!�
他又用學習裹挾她的道德和責任心,語氣已經(jīng)心不在焉起來,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
第三顆、第四顆
瑩白的身體在薄薄的布料下一點一點被揭開。
他的呼吸也開始亂了。
做了那么幾次,永遠都是他赤裸著任她操弄,而她穿得整整齊齊,拉上褲子就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太不公平。
他也要從她身上討到便宜才行。
指尖從鎖骨一路劃到小腹,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觸碰她的身體,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喘息和劇烈起伏的腰身,一下接著一下,聽得他耳根子都酥了半邊,情潮在身體里不停地躥。
“阿寧”
紀津禾又喊他,心弦一下子就繃緊了,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
“發(fā)情用臨時標記也可以,你該睡了,明天還要上課�!�
她握住他繼續(xù)解扣子的手,還留有一絲理智。
但酒精灼燒,在她的身上澆著烈油,她虛握在他腕間、甚至一點力也沒用的手在這一刻顯得她剛才拒絕的話語更加蒼白無力。
“是嗎?”宋堇寧看她嘴硬,掌心向下掩住她腿間的鼓起。
“那你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