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被拐賣到深山里的大小姐
她還要繼續(xù)摸,傅冥淵攔住她:“好了,足夠了�!�
再摸下去,他都懷疑她的袖子連通博物館。
秦助理擦了把冷汗,這位江小姐不知道師承何人,說話辦事總是如此的別具一格。
價值千萬的真跡,怎么能跟變魔術(shù)似的,不要錢的往外拿。
傅冥淵道:“我今天帶來津大的秦老先生,秦老先生是唐寅研究第一人,是真是假,他一看便知。”
說話的功夫,一位耄耋老翁走上前。
他仔細(xì)觀摩了江小水拿出來到三幅畫,激動到顫抖。
“這些更像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些是真的,如今流傳在世的那些藏品,其實都是贗品。
說不定,現(xiàn)存的關(guān)于唐伯虎的教科書都要改寫。
“這不可能!”江明珠不愿意承認(rèn)。
蕭雅晴:“自己沒文化被人騙了吧,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老安慰道:“這位小姐倒是不必?fù)?dān)憂,贗品仿得出神入化,并非沒有保存價值。雖然不值千萬,百萬也是有的。”
千萬縮水到百萬,江奶奶第一個不愿意。
她戳著江小水:“江小水,你瞎搗什么亂��!喪門星!”
“您剛才叫她什么?”
蕭老夫人詫異。
就在這個時候,李管家和王大師一起出來。
王大師快步過來,沖江小水行了一禮:“江大師�!�
他向蕭夫人解釋:“老夫人,這位就是跟您提起過的,江大師,江小水�!�
蕭老夫人這才意識到,她認(rèn)錯了人,連忙向江小水道歉,態(tài)度更加恭敬:“江小姐,剛才多有怠慢,實在是抱歉,您里面請。”
蕭雅晴指著江明珠:“奶奶,那她是怎么回事?”
蕭老夫人回憶著,她并沒有請這兩個人。
她纏綿病榻,已經(jīng)許久不與外面接觸,但是看江老太太的態(tài)度,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道:“倘若是我們的貴客,就以貴客之禮相迎,倘若不是,就攆出去吧�!�
“哎,我是江家的,江斌的親奶奶,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蕭老太太咳嗽了一聲,被管家扶著進(jìn)去。
蕭雅晴道:“老太太,江斌到我奶奶這兒,也得恭恭敬敬的,何況你只是他的家人。請吧。”
江老太太:“江小水憑什么進(jìn)去!”
“她是我奶奶請的貴客,當(dāng)以上賓相迎�!笔捬徘缋淅淇粗髦�,“要不是底下人把你當(dāng)成江小水,你以為你有資格進(jìn)這個門?”
“來人,把她們轟出去!”
……
等到內(nèi)室,蕭雅晴深深給江小水鞠了一躬。
“江小姐,王大師說,您能幫我解開心結(jié),求您幫我�!�
這是一間小會客廳,再往里是老太太的臥房,大門正沖床鋪,床邊擺著心電監(jiān)測儀,還有一臺呼吸機(jī)。
西南位有一盥洗室,主病位,主人多病。
她進(jìn)來的時候注意過,這座別墅東北艮位缺角,確實是防克女兒的風(fēng)水,不過室內(nèi)氣息已經(jīng)有了改動,可見蕭家按照她說的,在艮位焚香養(yǎng)運(yùn)。
蕭老夫人說話費(fèi)力,她讓管家老賀來回話。
賀管家道:“大師,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布置,今天是第七天,能否告知我們大小姐的下落。”
王大師想到了什么,擔(dān)心道:“賀管家,是否先讓大師查看老夫人的身體狀況?”
江小水用的是招魂術(shù),他擔(dān)心大小姐的情況不好,老太太承受不了。
老夫人搖頭:“我的身體不要緊,咳!大師,我女兒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過得好不好,她為什么不回來見我?”
“她不是離家出走,而是被人拐賣走的�!�
“什么?”
江小水在室內(nèi)燃起一炷香:“把你女兒的八字給我。”
她將八字寫下,掐了個訣,八字瞬間燃燒,化作青煙,與焚香的煙霧纏繞在一起,向西南飄去。
“跟著它去找�!�
那縷煙霧飄飄蕩蕩,隨即深入賀管家的鼻息,管家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身體,直直朝大門口走去。
蕭老夫人:“快,派人跟上去,跟老賀一起過去,別遇到危險。”
“江大師,咱們要等多久?”
江小水:“后半夜回來�!�
她原本想回去睡覺,但她是來為蕭老夫人解決問題的,還是在這兒盯著,萬一蕭老夫人受刺激一命嗚呼,還要她背上因果。
宴會舉行到后半夜,送走賓客,江小水坐在沙發(fā)上吃水果。
傅冥淵和秦助理沒走,在外面會客廳等她。
將近凌晨的時候,管家灰頭土臉地回來,嘴角帶著血,跟著他去的兩個保鏢只回來一個。
“怎么回事?”蕭老夫人嚇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賀管家道:“老夫人,找到小姐了,就在郊區(qū)的小村子里,距離咱們這兒連一百公里都不到�!�
“真的?她過得怎么樣,咳咳!為什么不把人帶回來?”
管家愴然。
他去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人應(yīng)該生存的地方。
車一開進(jìn)村子就被人攔下來,保鏢被攔在外面,他獨(dú)自潛進(jìn)去。
他根據(jù)青煙的指引,來到一戶高門大戶,在院子里的小屋里找到一個女人。
女人被鐵鏈拴著,牙齒已經(jīng)掉光了,頭發(fā)花白,憔悴的不成樣子。
屋子里只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破舊的搪瓷碗,碗里還有剩的發(fā)搜的稀飯。隔壁是喂牲口的牛棚,屋里臭氣熏天。
管家起初沒認(rèn)出來,可那縷青煙就飄在女人身上,一動不動。
管家打開手電筒,辨認(rèn)了許久,依稀從女人身上看到蕭老夫人年輕時的樣子。
他震驚不已:“大小姐?”
女人沒了牙齒,像是精神出了問題,只會嗬嗬直笑。
她被鎖鏈綁著脖子,只能在床上移動,她見有人進(jìn)來,下意識想往床腳的被子里躲,她肚子高高隆起。
“別,別打我�!�
管家心驚。
他摸了摸身上,從兜里摸出一顆今天待客的巧克力糖果。
“我不打你,你告訴我,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著頭,忽然爬過來,快速奪走那顆糖,她撥開糖紙,將糖塞進(jìn)嘴里,饜足地笑了笑,爬回管家身邊,轉(zhuǎn)了個身子,背對著他跪下。
管家一愣,卻見女人朝他討好地媚笑。
她一低頭,管家看見她耳后的菱形紅胎記,只覺得五雷轟頂。
“小曼!”
大小姐蕭曼的耳后有一塊紅胎記。
為了消掉胎記,賀管家曾帶著她去各大醫(yī)院看診,歷時十多年,最終將一塊巴掌大的紅斑消成一塊粉紅色菱形圖案。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俏佳人,現(xiàn)在骨瘦如柴,被人鎖在一個黑屋子里不見天日。
她才四十出頭,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頰歪斜,牙齒都掉光了,比他這個老頭子還要蒼老得多。
他精心照顧的大小姐,從小蜜罐里長大的女孩,被人折辱至此。
太可恨了!
人販子太可恨了!
這個村子在津市郊區(qū)。
距離市中心一小時的車程。
津市怎么會有這種地方?
為何會如此?
大小姐竟然一直都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