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身體乳

    李牧星的耳尖紅紅的，像被什么燒穿，她覺得是雞湯太辛香了。

    “我只是不想浪費食物�！苯^對不是在示好什么的。

    郎文嘉收起笑，挺直了背，危坐正襟，似乎要開始嚴(yán)肅的話題：

    “李醫(yī)生，我上次是不是在酒店冒犯到你了？”

    李牧星沒想到他會扯回酒店的事，心頭猛地一跳，差點被雞湯嗆到。

    郎文嘉說得小心翼翼：

    “我是不是……強吻你了？”

    “沒有！”李牧星急聲否認(rèn)，聲量一下蓋過他，“我們真的沒有接吻！”

    這是事實，所以她說得理直氣壯。

    “那天是有點狀況，可是……可是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糟糕�！�

    男人直視她幾秒又垂下眼，眼神變得復(fù)雜，手指不知覺撫摸下巴，像是思考的小動作，可手指似有若無拂過嘴唇邊緣，仿佛在尋找曾留存片刻的柔軟觸感。

    他們是沒接吻，但是他的嘴唇吻過更淫靡的地方。

    李牧星轉(zhuǎn)開視線，不敢再看，一口接一口地慌亂喝湯。

    “是這樣嗎？”郎文嘉的聲音很輕柔，但有種不依不饒的執(zhí)著，“希望你別覺得我煩人，李醫(yī)生，我只是想和你繼續(xù)當(dāng)朋友，不想要我們之間有誤會�！�

    她含住湯匙，久久沒有放開，怔怔地想這個人怎么能把這種難為情的話說得如此真誠？

    心中涌起一股熱浪，沖上腦袋，鼻間噴出的氣都是熱的，李牧星突然想把事情和眼前的男人說清楚，好好解釋，好好道歉，對不起，我們腿交了，對不起，你舔了我的小穴，對不起，我的淫水還濺了你一臉，對不起，這半年來，我一直在偷窺你、意淫你。

    她才剛下好決心，茶幾上其中一架手機響起鈴聲。

    下意識瞥過去一眼，屏幕黑底白字的“小艾”像石頭一樣砸進(jìn)腦袋。

    她在干嘛？她又在犯蠢了？

    郎文嘉沒有馬上接電話，他皺起眉頭盯了一會兒，肩膀微微聳下，拿起手機說了句失陪，走去陽臺按下通話。

    李牧星滿腦子熱烘烘，直勾勾隔著玻璃望住他的側(cè)顏。輕薄透亮的皮膚包裹住的漂亮、流暢的輪廓，還有喉間隨著吐字微微竄動的喉結(jié)，勾得她鬼迷心竅，勾得她變得不像自己。

    她扶著沙發(fā)爬起來，搖搖晃晃，自以為靈巧隱秘，實則笨拙滑稽，挪動身子，藏在窗簾后偷聽。

    沒關(guān)緊的玻璃門，郎文嘉的聲音被微涼的夜風(fēng)洗滌得很冷。

    “……我只是請你幫我回家拿護(hù)照，沒讓你動其他東西。”

    “那些東西發(fā)黃發(fā)舊，你都沒資格替我判斷它們的價值。往重一點來說，你在侵犯我的財物，我只是讓你自行離職，沒報警追究你的責(zé)任，已經(jīng)是看在這么多年來的情分上了�！�

    “你買新的也沒用，那些都是我朋友和家人送的，不是用新的就能替代�！�

    “……你的心意不能成為理由�！�

    “就算我原諒你這次的越界，我也不會讓你再回來工作室，其他人都跟我說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我相信沒有你，我們的工作會進(jìn)行得更順利�！�

    這次通話說得很長，掛掉后，郎文嘉確信不會再收到對方的來電。

    一轉(zhuǎn)身，玻璃門后窗簾坨起來的形狀讓人難以忽視。

    “李醫(yī)生，你怎么蹲在這里？”

    李牧星撥開周身的米色窗簾，頭發(fā)也亂了，絲絲縷縷披散在臉龐兩側(cè)，她抬頭望向郎文嘉，露出一個大大的可愛的笑容。

    就連眼睛都睜大了，好像有一座明亮的篝火燃起。

    可李牧星還是不會說實話的，她站起身，指著陽臺那一盆綠植，胡亂找起借口：

    “偶只是來看看泥家的盆栽，號綠哦，做么一直不會枯飛�！�

    她突如其來的大舌頭，讓郎文嘉啊了一聲，他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和不穩(wěn)的腳步，頓時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碗雞湯。

    那是一碗黃酒雞湯，而且那家酒樓的做法是酒比水多。

    “李醫(yī)生，原來你一點酒都不能碰嗎？”郎文嘉哭笑不得。

    李牧星沒理會他，還真的撲到陽臺邊，頭低低的，眼睛幾乎貼到葉子上，去研究起那些綠植，嚇得郎文嘉趕緊扶住她。

    她驚叫：“�。∵@些盆栽，是騙倫的！”

    他笑道：“你醉得不清，盆栽怎么會騙……咦，它們怎么是塑膠的？”

    這下，郎文嘉也趴下來察看了。

    這間家的裝修，郎文嘉只親自和設(shè)計師確認(rèn)設(shè)計圖，剩下的就交給家里的一個表弟幫忙跟進(jìn)，除了珍貴的私人物品，就連家具裝潢都是由表弟來處理。

    所以搬進(jìn)來大半年了，他都沒發(fā)現(xiàn)到陽臺的盆栽都是假的。

    “我那個表弟真的是……”

    李牧星笑到站不起身，索性一起坐在地板的郎文嘉，無奈地?fù)狭藫虾竽X。

    酒精催發(fā)出她尤為激昂的情緒，還有愈發(fā)嚴(yán)重的大舌頭：

    “懶怪塔們一豬似綠的，洞天也不獅，偶還以為塔們，塔們也素妖精……”

    “一豬？一直？”郎文嘉努力分辨她的用詞，但是太高難度了，“李醫(yī)生，你在說什么？是要說一直在關(guān)注我的陽臺？”

    李牧星的頭垂得低低，擱在膝蓋，側(cè)過去面向他，被夜風(fēng)吹得凌亂的發(fā)絲微微遮掩迷離的雙眼，里面有光，碎得很美：

    “對哦�！�

    她掙扎著起身，手臂扒上欄桿，撐起上半身，指向?qū)γ鏄堑哪臣移岷诖皯簦?br />
    “泥看，那素偶的嗚哇室，然后……”

    指尖滑向身下的陽臺：

    “可以看到折里，還有……”

    指尖又滑向旁邊的臥室落地窗：

    “辣里�！�

    郎文嘉沒看她指向的方向，瞳孔的倒影一直都是眼前這個變成小孩子的李醫(yī)生，她夸張活潑的動作，讓他的眼角、嘴角一直都是很柔軟的弧度。

    雖然她喝醉了在說些聽不懂的胡話，但是他總感覺她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讓他的心情也很好。

    李牧星直起身，舉起雙手用力比劃：

    “泥家的窗尊的好大好大，也好釀好釀�！�

    劃著劃著，她身子一軟，倒向郎文嘉的懷里。

    李牧星睡了一段無夢的好覺，很舒服，感覺每根神經(jīng)都被海水泡軟，舒展成肉肉軟軟的海兔子形狀，在溫暖的沙床暢游漫步。

    一些細(xì)碎的聲響吵醒她。

    她半夢半醒，只見郎文嘉站在床的另一側(cè)，上身赤裸，下身穿著松垮的長褲，濕漉漉的頭發(fā)蓋著一條毛巾。

    床頭柜的小燈亮著，他彎腰在找東西。

    見她醒了，他的動作和聲音霎時放得很輕：

    “我吵醒你了嗎？抱歉，我很快就出去了，繼續(xù)睡吧，李醫(yī)生�！�

    李牧星翻身，腦袋還沒完全清醒，但是身下有些熟悉的床鋪，讓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又睡在郎文嘉的床上。

    一些話沒經(jīng)過思考，就被她以一種慵懶的、自然而然的口吻說出來：

    “別睡沙發(fā)了，床這么大，一起睡吧�！�

    郎文嘉拒絕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李牧星已經(jīng)用多余的枕頭在床中央砌成從頭到腳的“護(hù)城墻”，還拍拍打打那些枕頭，讓它們松軟些。

    她的動作坦蕩自然，眼睛掃過他半裸的身體也沒任何波動，大概是作為醫(yī)生，看赤裸的人體跟看豬肉一樣。

    郎文嘉舔舔發(fā)干的嘴唇，低低說了一聲好。

    他擦干頭發(fā)，正要伸手探向柜子上的瓶子，想到什么頓了下，盯著瓶身的文字，突然問道：

    “李醫(yī)生喜歡白茶還是無花果？”

    “嗯？無花果吧……”

    “好�！崩晌募蔚穆曇舳嗔藥追中σ�。

    李牧星沒有多想這個問題，其實在發(fā)出同床邀請時，她就清醒了。

    腦海又隱約浮現(xiàn)出剛剛酒醉的失態(tài)，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只覺懊惱赧然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可話都說出口了，只能硬著頭皮假裝沒事，繼續(xù)砌完像小學(xué)生桌子分割線的枕頭山。

    她聽到了玻璃輕碰的聲響，隨后，一股淡淡甜甜的無花果在幽暗的房間彌漫開。

    半分鐘后，床鋪的另一側(cè)陷下，聳立的枕頭山隔絕了視線，唯獨那股香氣混著體溫，愈發(fā)濃郁地爬過來。

    李牧星意識到什么，問道：“你剛剛在涂身體乳嗎？”

    郎文嘉的聲音變得好靠近，就在她的耳邊游過去，癢癢的：

    “對啊，今天睡李醫(yī)生旁邊，我想挑一個你喜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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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乳這招，我還是在818里跟一個小三學(xué)的，姐妹你有這個情商何苦用在河童身上？

    啊！今天還沒開始碼字！趕緊更新趕緊開文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