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直升飛機前的爭執(zhí)
傅靳琛睜開眼眸,“看來,蕭云京那張嘴也是不必要了�!�
秦拂聽傅靳琛這么說,嚇得立馬解釋:“不是云京哥哥主動告訴我的,是我把他灌醉,從他口中套出來的。”
“那就管好你的嘴,別再在宋晩面前胡說八道�!�
“行行行,知道了!”
秦拂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然后,望了一眼倒視鏡。
看到車后方那輛車已經(jīng)追上來了,問,“還讓她跟著?”
“傅太太想跟,就讓她跟著吧�!�
說完,傅靳琛將那只追蹤器重新放回口袋時,忽然想起那會兒,她故作主動求歡誘惑他時的嬌媚模樣,不禁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為了能將這只追蹤器放到他身上,她倒是豁的出去……
……
半個小時后。
代駕師傅將車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望著偏僻的周圍環(huán)境,滿眼詫異,“這也不像是偷情的地方��!”
宋晩望著車窗外的環(huán)境,也一臉怔懵。
她剛要推開車門下車時,就聽到一陣暴風(fēng)似的呼嘯聲由遠(yuǎn)及近。
她打開車門下車,循著聲音緩緩抬頭。
然后,就看到天空中盤旋著一架直升飛機。
“這地方是私人飛機場啊!”
代駕師傅也看到了那架直升飛機,驚呼道,“難不成你老公要帶著情兒跑路?”
宋晩沒接話,只是目光定定的望著那架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穩(wěn)穩(wěn)降落在距離她不足二十幾米的空地上。
隔著一段距離,螺旋槳攪起的巨烈風(fēng)嘯,吹得她衣裙飄蕩,那頭及腰長發(fā),也在風(fēng)中凌亂飛舞。
她盯著前方半響,卻未見傅靳琛的身影。
難道,他在那架直升飛機上?
她正欲抬步走過去時,忽然,身后襲來一具溫?zé)岣叽蟮纳眢w。
宋晩驚恐的瞪大眼睛,就要張口大叫時,一雙手臂緊緊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裹入懷中。
同時,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傅太太跟了我這么久,是舍不得我離開嗎?”
聽到是傅靳琛的聲音時,宋晩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緊張的身體狠狠一僵。
更多的是尷尬。
她低著頭,小聲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傅靳琛將她身體轉(zhuǎn)過來,低頭,在她唇上輾轉(zhuǎn)輕吮:“傅太太對我這么做的時候就知道了�!�
宋晩懊惱的推開他的臉,“所以,你等著我追上來,就是要看我笑話嗎?”
她早該想到,以傅靳琛的城府,怎會輕易被她算計?
在他面前,她那點小算計,都不夠他瞧的。
見傅靳琛將那只追蹤器放在她手心里時,宋晩更覺得有些難堪。
本來想搞清楚他去明城到底要干什么,現(xiàn)在京市還沒出,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見宋晩又氣又惱的樣子,傅靳琛無奈的嘆了一聲,“所以,你跟著我想干什么?”
“我……”
宋晩望了一眼那架直升飛機:“直升飛機是你的?”
“傅家有私人飛機,很奇怪?”
宋晩搖頭:“我就是想知道你去明城到底在做什么?”
為什么別人喚他傅隊……
為什么秦拂一個飛行員,會對他言聽計從的像是他手下的一個兵似的……
雖然她一次次否定心底里那個荒唐的猜測,但是,又一次次的陷入不斷求證的死循環(huán)里。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糾結(jié)于一件荒唐到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傅太太還這么關(guān)心我的行蹤?”
當(dāng)傅靳琛輕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時,讓宋晩瞬間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一個笑話!
是啊,他們都要離婚了,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事情,又與她何干!
“真是抱歉,是我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宋晩冷冷扯著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zhuǎn)身拽開車門準(zhǔn)備上車時,卻發(fā)現(xiàn)代駕師傅不在車上。
她環(huán)視一圈,也沒見代駕師傅的蹤影。
“這是傅家的私人機場,我讓人送他走了�!�
傅靳琛淡淡開口。
宋晩砰一聲關(guān)上車門:“沒有司機,我怎么回去?”
“你不會開車?”
“我……”
衣裙在顫抖的指間攥出一道道褶皺。
宋晩頓了頓,拽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然后,隔著半降的車窗,望了一眼傅靳琛,“你走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傅靳琛望著她緊攥著方向盤根根泛白的纖細(xì)手指,心頭莫名一沉:“我派個自己人送你回去�!�
“不需要!”
宋晩冷聲拒絕。
這時,秦拂走了過來:“傅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說這話時,她鄙夷嘲諷的目光瞪了一眼宋晩。
然后,拽著傅靳琛朝直升飛機走去。
望著傅靳琛遠(yuǎn)去的背影,宋晩心里憋著一股氣,硬著頭皮,發(fā)動了車子。
她左腿是假肢,她完全可以用右腳掌控剎車和油門。
以前,她開車也是這個習(xí)慣。
但是,自打裝了假肢后,許是心理問題作祟,她一握著方向盤就格外緊張。
一如此刻,車子發(fā)動后,她緊張的額頭冒汗,身體僵硬的厲害,正欲踩油門的右腳也在隱隱發(fā)顫。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踩下油門,車開出去幾十米后,在前面路口需要降速轉(zhuǎn)彎時,因為緊張,想抬右腳點剎時,卻下意識的抬起了左腳。
慌亂之間,她急忙換成右腳,猛地踩了剎車。
由于剎車踩到了底,導(dǎo)致車身劇烈一震,原地漂移了一下。
慣性使然,宋晩身體前傾,腦袋磕到了方向盤上。
忽然間,從未有過的憤怒和失落,一股腦涌進胸腔里。
她憤恨的朝自己的左腿狠狠砸了幾下,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極了。
連車都開不好。
發(fā)泄完情緒后,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竟是哭了起來。
即便密閉的車廂里,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哭得隱忍又克制,像一只受了傷,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小獸。
敏感又缺乏安全感。
所以,當(dāng)車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拽開時,宋晩嚇得身體瑟縮成一團,抖得厲害。
正當(dāng)她抬頭時,一只溫?zé)岬拇笫致湓谒蟊成希p輕撫了撫,“阿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