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連給他添堵的資格都沒有
韓憶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蔣至柔一愣。
而后暴怒。
“反了!”
“反了!”
“你敢跟婆婆動手!”
“是不是不想過了?”
是不是不想跟晏州過了?
是不是想讓我給晏州重新找個老婆?
過去五年,韓憶雪沒少聽這種話。
她以前是真怕。
因為她愛顧晏州,她不想離開他。
但是現(xiàn)在……
韓憶雪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她狠狠甩掉蔣至柔的手。
“對��!”
“不想過了!”
“離婚協(xié)議書我簽好了,給顧晏州了。”
“他沒跟你說嗎?”
蔣至柔愕然地看向兒子。
“你們離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
顧晏州淡淡地說:“還沒離,離婚協(xié)議書我沒簽�!�
蔣至柔:“為什么沒簽?她是不是獅子大開口,要跟你平分財產(chǎn)?那是不能簽�!�
顧晏州:“沒有,她什么都不要,包括小羽�!�
蔣至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輕蔑地看了眼韓憶雪,又把視線移到江宇的臉上。
“難怪之前賴著不走,現(xiàn)在這么爽快呢,原來是找到下家了啊�!�
“看來,你對這個下家很滿意啊,連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都不要了�!�
“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
江宇冷笑一聲:“最毒婦人心?你也是婦人,那你的心也很毒了,對吧老太太?”
蔣至柔對他怒目而視:“你是個什么東西,敢這么對我說話?老李,給我扇他。”
司機老李走上前來。
顧晏州冷冷開口:“夠了!”
老李嚇得立刻停住了腳步。
蔣至柔不依不饒:“顧晏州,就算你們要離婚了,但是,你還沒有簽離婚協(xié)議書。她韓憶雪這就是婚內(nèi)出軌!現(xiàn)在她還跟她的姘頭一起對你媽大放厥詞,你都要放任不管嗎?”
顧晏州攬住蔣至柔的肩膀,將她推著往前走。
“走吧!”
“不是要去看小羽嗎?”
“我跟韓憶雪的婚姻,本來就形同虛設�!�
“她出不出軌,我都不在意,您也就別替我在意了�!�
他說得那么云淡風輕。
蔣至柔氣急敗壞:“顧晏州,宰相肚里能撐船,你的肚子里都能裝下整個地球了。就沒見過你這種被戴了綠帽子還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
他不在意她生還是死,甚至,不在意她是否給他戴綠綠帽。
關(guān)于韓憶雪的一切,顧晏州都不在意。
她在他眼里,連給他添堵的資格都沒有。
韓憶雪以為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但聽到他這么說,心還是鈍鈍地痛了起來。
“顧晏州!”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嘶吼著。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沒有出軌!”
“我有我的道德標準!”
“我沒辦法做到跟你一樣分裂,一邊跟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一邊跟另一個女人不清不楚�!�
另一個女人?
陳芝芝?
顧晏州想要說點什么,但是,算了,都要離婚了,有什么好說的?
她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去吧。
蔣至柔倒是來勁了,她轉(zhuǎn)過身,挑釁地看著韓憶雪。
“你以為,到了我兒子這個位置,還會只有一個女人嗎?”
“做夢呢?”
“你不是要跟我兒子離婚嗎?”
“我告訴你,你們早上辦離婚證,我就能讓晏州下午跟陳芝芝領(lǐng)結(jié)婚證。”
“到時候你可別跪下來求我,說你舍不得晏州�!�
顧晏州莫名覺得這話刺耳。
“媽,少說兩句。”
韓憶雪發(fā)泄完,終于平靜了下來。
她一字一頓地說:“你盡管放心,這輩子你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這聲音,仿佛浸了冰水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顧晏州的心上被什么東西給刮擦了一下。
看到顧家的人遠去,韓憶雪跟江宇道歉。
“對不起,連累你了�!�
“別往心里去啊�!�
“顧太那個人,就是口無遮攔,什么都說,又暴躁話又多�!�
江宇:“我懂!那些掌控不了局面的人,都跟她一樣,色厲內(nèi)荏。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那遠在非洲的老公要帶著小三回來了,到時候,一場豪門奪權(quán)大戰(zhàn)又將展開。還好你要離婚了,不然我真擔心會波及你。她老公的小三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什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使�!�
韓憶雪勉強擠出一個笑:“那我簡直是太明智了�!�
江宇的食指點在自己的唇角,輕輕往下一拉。
“韓憶雪,不想笑就別笑!”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阿黛啊,咱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的�!�
“還有,你根本不用替蔣至柔道歉!她沒禮貌是她的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懂?”
韓憶雪:“好的,阿黛,我不笑了。我也會盡快把角色轉(zhuǎn)換過來,我,不是在顧家守著一個婚姻空殼的人,我是我自己,我是韓憶雪�!�
“對了!”
“來,擊掌!”
江宇伸出手。
韓憶雪也伸出手,開玩笑般狠狠擊打了一下他粗糲的手掌。
有點痛哎!
啊啊�。�
她是真拿他當哥們兒�。�
可他能怎么辦?
她還沒有走出上一段失敗的感情,他立馬就追求她的話,肯定會被她厭煩的。
只能先以朋友的身份陪著他、關(guān)心她、愛護她,以后再慢慢讓友誼升華成愛情。
任重而道遠!
要努力��!
江宇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
顧晏州跟蔣至柔往病房走的時候,路過了劉彩芹的病房。
他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門仍然開著,租來的簡易小床上放著一件外套,那是屬于韓憶雪的。
病床上坐著的女人在織毛線,她有一張跟韓憶雪有五分像的臉,只是,這張臉現(xiàn)在看起來憔悴得跟七十歲的老太太一樣。
他記得,五年前她來參加他和韓憶雪的婚禮的時候,只不過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生了個靠身體向上爬的女兒的人,還是過得這么差嗎?
“晏州!”
“顧伯母!”
“你們也來了?”
陳芝芝拎著個保溫盒,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蔣至柔冷冷地說:“陳二小姐,你怎么來了?”
陳芝芝看她臉色不善,趕緊陪笑說:“小羽說喜歡我早上送的淮山玉米排骨湯,所以我又讓人燉了點,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