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宋旭升吻了上來
江梨初譏誚地牽了牽唇,不過這些,事到如今,她都懶得計較了。
她抬起頭,微微一笑,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嫌我說的話難聽?你要不要去聽聽外面是怎么傳的?”
宋旭升回來后忙得團團轉,幾乎沒有歇腳的時候,哪有時間去社交?更別提去在意鄰里間的風言風語了。
他凝視著她,輕聲問道:“什么?”
江梨初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話鋒一轉:“你不是去跟領導應酬了嗎?為什么會跟顧寶玲一起回來?”
宋旭升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如實回應:“回來的路上,在大院門口恰好遇見了�!�
聞言,江梨初意味深長地挑眉,輕哼了聲:“那還真是巧呢……”
宋旭升濃眉蹙得更緊,愈發(fā)疑惑:“梨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著他裝傻充愣的俊臉,江梨初在心里一遍遍勸說自己不要生氣,不然對乳腺不好。
可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抬高了兩分:“非要我把話說得那么明白嗎?這幾天你們同進同出的次數(shù)還少嗎?你說我毀她名聲,我看毀她名聲的是你吧?”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僅把她帶回家,還跟她走那么近,任誰不會多想?”
不,說顧寶玲是寡婦不太對。
按她自己的說法,她的丈夫是失蹤了,目前還不知死活,但是她丈夫后面那么多年都沒有絲毫音訊,很大可能是生意失敗,拋妻棄子跑路了。
“外面說什么的都有,有說顧寶玲是你情人的,也有說陽陽是你的孩子的……”
“胡說八道!”宋旭升氣極,素來內斂穩(wěn)重的人,罕見地整張臉都漲得通紅:“是誰亂說的?看我不找他算賬!”
說著說著,他忽然想到什么,垂眸死死盯向她,啞聲問:“梨初,你不會是信了他們的話,才懷疑上我們的吧?”
江梨初沉默,不置可否。
宋旭升見她不說話,算是默認,差點急紅眼:“梨初,你信那些話做什么?陽陽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隨著他無意識地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一股似有似無的輕柔香味飄過。
極淡。
很容易忽略。
是顧寶玲從南方帶回來的那瓶香水的味道。
她這幾天身上都是這個味道。
江梨初捏緊袖子,視線再次落在他被雨水打濕的半邊肩頭,又想到顧寶玲身上干干凈凈,忽然意識到剛才他們是打一把傘回來的,而他的傘,極大可能偏向了她。
到底是靠得多近,多久,才會在身上留下另一個人的味道?
不愿去細想那個畫面,江梨初深吸一口氣,偏過頭去:“別說這些了,你身上都淋濕了,去換件衣服吧�!�
顧寶玲的味道和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久了怪反胃的。
宋旭升微愣,低頭看一眼,才發(fā)現(xiàn)身上襯衫和外套都被雨水染成深色,頭發(fā)濕了,皮鞋上也全是水珠。
回來的時候雨下得很大,寶玲的傘出了問題打不開,他們只能擠一把傘,他分心照顧寶玲,便顧不上自己了。
思緒回籠,目光在江梨初溫婉的側臉停留兩秒,見她還在關心自己,猜想她多半是消氣了,而陽陽的事,她估計也沒有放在心里。
他緊繃的神經松懈了兩分,沒再提起離婚的話題,而是彎了彎薄唇:“那我去洗個澡,順便把你的那份熱水也一起燒了。”
江梨初垂下眼:“嗯�!�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氣又不好,黑沉沉的,早點洗完,躺在床上休息再好不過。
她有些累了,不想再跟他進行無謂的爭吵,反正吵來吵去,結果都那樣。
江梨初洗完澡回房,在梳妝臺前坐下,不大的鏡子里倒映出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
鏡子的角落,宋旭升站在衣柜前,上半身赤裸,受了涼的肌膚偏冷白,因為忙著搞科研,這幾年疏于鍛煉,肌肉線條很淺,不夸張,稱得上一句清冷勻稱。
江梨初簡單掃了眼,就挪開了目光。
她剛移開,宋旭升就看向了她。
她剛洗完澡,一頭濕潤的青絲隨意披散,水滴自發(fā)梢滑落,浸染身上純色單薄的布料,折射出若隱若現(xiàn)的春色。
如玉臉頰也透著不尋常的櫻粉色,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挺直的腰肢曼妙,往下,睡褲包裹著一雙美腿修長纖細,誘惑而不自知。
看到這兒,宋旭升眸色一深。
戀愛兩年,結婚五年。
有些事本來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然而一旦錯過合適的時機,再做,難免會尷尬。
他指尖摩挲兩下,到底還是年輕,血氣方剛,哪有不想的?
思忖再三,還是沒忍住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他微微俯身,炙熱的掌心覆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光滑白嫩,軟乎乎的。
只是淺淺的觸碰,他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許是察覺到他的靠近,江梨初擦頭發(fā)的手一頓,淺淺抬頭,一雙水光漣漪的狐貍眼上挑,睫如蟬翼,媚態(tài)盈盈,勾人于無形。
身材曼妙的妻子近在咫尺,她身上香甜的體香,一縷一縷往鼻子里鉆,惹得宋旭升胸口那股燥熱更深了些。
夫妻倆對視片刻,感受到她柔軟平穩(wěn)的呼吸,宋旭升喉間發(fā)癢,不自覺滾動兩下。
下一秒,他對準她的唇,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想象中的觸感沒有傳來,他的唇瓣緊挨著她的臉頰擦過。
沒碰到,又好似碰到了,激起陣陣抓心撓肝的癢意。
宋旭升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江梨初歪頭躲過了他的吻,一時間愣住了。
從前的她可沒有拒絕過他的親近,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現(xiàn)在為什么直接躲開了?
他的反應全部落入了江梨初的眼里,錯愕、驚訝、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江梨初心中冷笑,他拒絕過她那么多次,怎么現(xiàn)在被她拒絕一次,就露出一副自尊心受挫的表情呢?
身為一個丈夫,宋旭升對她的性欲并不強烈。
這一點,從新婚夜他沒有碰她就能看出來。
上輩子他們的第一次,是他回家的一周后,她主動的。
為了挽回丈夫的心,也是為了婆婆的催促,她放下矜持,主動投懷送抱,那次后,他對她也有過熱情,可惜持續(xù)的時間不長。
在她失去孩子后,未來十年,夫妻生活更是少得可憐。
她當時真的傻傻以為他是心疼她的遭遇,所以才忍住不碰她的,反正性生活不和諧,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標準,他心里是愛她的就夠了。
直至后來,她才知道原來他不是性冷淡,也不是對做愛不感興趣,而是對她不感興趣。
他嫌她木訥,無趣,不夠主動,在床上就跟塊木頭似的,連一句撒嬌討好的話都說不出。
偶有幾次失控,也是因為饞她豐滿的身子,發(fā)泄欲望。
江梨初暗暗吸氣平復情緒,淡定地拿起梳子繼續(xù)梳頭,輕飄飄說了句:“家里還有其他人在,這么做不合適�!�
宋旭升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放棄,反而靠她更近,啞聲輕哄:“沒事的,我們小聲點,他們不會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