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對你愛而不得
溫黎和沈岸回到包房時,誰也沒看出來他們有什么異樣。
過了會周篆也回來,給沈岸遞了個眼神,就張羅大家繼續(xù)喝酒。
想到他哥剛才那瘋勁,周篆問溫黎:“嫂子,你覺得岸哥人怎么樣?”
他這一問,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就連沈岸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她,等著她的答案。
“挺好的啊�!睖乩枵f。
“具體的呢?”周篆追問。
“具體……”溫黎想了想,說:“脾氣好?”
周篆沒忍住噗嗤一聲,用紙巾擦掉噴出來的酒,跟旁邊的葉深說:“她說岸哥脾氣好�!�
她是忘了剛才他哥怎么扎人手的了嗎?!
“還有呢?”周篆繼續(xù)問。
溫黎想著隨便說一個還不行?!看沈岸也一臉期翼的模樣,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清風(fēng)朗月?”
葉深捂著臉憋笑,跟旁邊的人說:“小師妹還是小,他清風(fēng)朗月?”
怕是她還沒見識過沈岸的狠和腹黑。
溫黎想著又說錯了?
“帥?”溫黎試探的問完,又篤定的說:“對!帥!我沒見過比沈岸還帥的人�!�
這下沒人反駁。
“說帥太膚淺了�!背逃菡f,她小舅明明很多優(yōu)點。
溫黎有些氣惱的往程虞身上撲:“說清風(fēng)朗月你們笑我,說脾氣好你們也笑我,說帥又說我膚淺�!�
沈岸看著她跟程虞打鬧覺得有趣,喝了酒的溫黎雖然不會大醉,但也會顯露不一樣的一面。
“不是有意嘲笑你,就是沒想到清風(fēng)朗月那種美好的詞會出現(xiàn)在我哥身上�!敝茏忉尅�
溫黎停下來,覺得很是納悶,沈岸配不上那些美好的詞嗎?
她認(rèn)識的沈岸就是清風(fēng)朗月,就是脾氣很好啊。
他會在她被欺負(fù)時動怒,他會在她加夜班的時候送宵夜,他會給她買奶茶買咖啡。
溫柔體貼等等更美好的詞,她還沒說呢。
沈岸挑起左邊眉毛,抿著嘴輕笑,眼神中閃爍著無比自豪的光芒看著微有醉意的溫黎,他覺得他的小目標(biāo)就快實現(xiàn)了。
“小舅,想笑就別憋著了,高興壞了吧。”程少禹揭穿沈岸。
喝到十一點多,沈岸宣布散局:“我坐這陪你們一晚上,差不多得了�!�
要不是溫黎要來,他絕對不來看他們喝酒。
幾個人一起出了‘特別特’,周篆先給葉深和程少禹安排了代駕。
“你不走?”沈岸問,他身為老板其實也不用一直在酒吧里泡著。
“差不多也走了,我抽根煙就走。”沈岸掏出煙不點,想等溫黎走了再點。
“喲,這不是我妹妹嘛?來玩也不跟哥說,哥帶你來�。 币坏赖鮾豪僧�(dāng)?shù)穆曇絷J入溫黎等人的耳朵里。
溫黎皺眉,表現(xiàn)出不勝其煩的樣子。
沈岸回頭看到人時,同樣露出嫌棄的模樣。
“認(rèn)識?”沈岸擰眉問溫黎,要說他沈岸最煩誰,那放眼全國謝冠禮必須排第一。
溫黎撓撓頭覺得十分煩躁,不解釋直接懟來人:“謝冠禮你有病啊,我連父母都不認(rèn),會認(rèn)你這個隔著好幾代的遠(yuǎn)親?”
謝冠禮跟溫家的親戚關(guān)系,遠(yuǎn)到她屢不清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你這妹妹怎么這么不認(rèn)親呢,再遠(yuǎn)也沒超過五輩,你爹媽不做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這個哥哥可沒對不起你,你得認(rèn)啊�!敝x冠禮穿著黑色襯衫,袖子卷到手肘處,領(lǐng)口永遠(yuǎn)比其他人多解開一顆扣子,嘴里叼根煙,帥中透著不羈。
他那渾然天成的不羈在溫黎看來就是不正經(jīng)加萬人煩。
“謝家要倒閉了?在這亂認(rèn)親戚。”沈岸將溫黎擋在身后。
謝冠禮瞇眼,對沈岸的威脅一點不放在心上,樂道:“病秧子回來了?看上去氣色好多了,看來我妹妹沖喜有效��!”
“謝老三你會不會說話?!”周篆把煙別到自己耳朵上,站到沈岸面前,他生怕兩個人一言不合動手。
謝冠禮跟沈岸之間那明顯的敵意,讓溫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結(jié)婚第二天謝冠禮突然來認(rèn)親,并且一見面就說沈岸的壞話。
感情是謝冠禮跟沈岸有仇��!
謝冠禮痞里痞氣的哼笑:“這么大了還躲在兄弟身后?說你病秧子沒錯啊�!�
沈岸抬手將周篆推到一邊,直視謝冠禮的眼睛:“他不敢碰我,他今天碰我一下,明天謝老爺子就能打斷他的腿�!�
謝冠禮剛要嘲笑他,沈岸便打斷他:“比起我這個病秧子,你這個爺寶男也沒好到哪去,這么大還被你爺爺打屁股,要是我我不好意思出門�!�
溫黎噗嗤一聲,沈岸還是一如既往的損。
沈岸拉著溫黎要走,想到什么停下來,對謝冠禮說:“有事沖著我來,你怎么折騰我都奉陪,別在我太太面前礙眼�!�
說完理都不理謝冠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說謝老三,你和我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從小爭到大,你謝家萬年老二爭又爭不過,何必呢�!敝茏矒p的別具一格。
謝冠禮這人特別傲,特別拽,除了身價地位常年穩(wěn)居第一的沈岸,其他人他還真懶得搭理。
回天湖灣的路上,沈岸和溫黎幾乎同時間開口。
“謝冠禮經(jīng)常騷擾你?”
“你跟謝冠禮有仇?”
溫黎緩了下:“我先說,我嚴(yán)重懷疑他接近我是為了你�!�
這點沈岸不反駁,只要跟他有關(guān)的人和生意,謝冠禮必插一腳。
“謝冠禮有病,你離他遠(yuǎn)點。從小到大,我有什么,謝冠禮搶什么,偏偏他還搶不過,越搶不過越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不放�!笨磥砭瓦B他出國期間,謝冠禮都沒消停,開始騷擾他老婆。
想到此,沈岸黑著臉給周篆打電話:“謝冠禮騷擾溫黎的事,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周篆那邊不語,他敢說嗎,他怕他哥急得從手術(shù)臺上殺回來。
“他一直揪著你不放,不會是愛而不得吧?!”溫黎合理懷疑,不然謝冠禮見她一次就問什么時候跟沈岸離婚。
沈岸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皺眉:“你別惡心我,謝冠禮就是純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