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擂鼓山之行
清溪、芳草、古道。
落日、西風(fēng)、殘霞。
前往擂鼓山的道路上,一對江湖兒碧人兒同乘一騎,悠然自得。
那高大的馬兒也是憊懶,不時的晃晃腦袋打一聲鼻鼾,啃食幾口古道旁的青草。
主人似乎并無要事,也不催促,似是口渴了,這馬兒也竟不顧主人行程,兀自的跑到溪邊飲水。
那白紗遮面的女主人見此,不由嗲聲道:“表哥,你看看你的赤兔,也都怪你平時太寵溺他了,你我還要趕路,它竟然自己在這里享受了起來�!�
這女子正是王語嫣。
“不管它,我呂奉先現(xiàn)在有貂蟬在懷,還管它做什么?”陳宇擁著懷中的女子,懶散的胡言亂語。
王語嫣聽完臉上微暈,她也聽陳宇講過三國的故事。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忙說道:“呸呸,表哥又開始亂說了,你怎會是呂布那等三姓家奴,我也不是那…那…那禍國殃民的貂蟬了。”
陳宇想著原著中慕容復(fù)的所做所為,心道,若沒有我,這慕容復(fù)除了不愛美人兒之外,也不比呂布強(qiáng)到哪兒去。
原著中慕容復(fù)為復(fù)國,愿做西夏贅婿,得知段延慶是大理當(dāng)年的延慶太子,更是認(rèn)賊做父,認(rèn)段延慶做義父,無所不用其極。
“最多,最多……”王語嫣突然想到了陳宇講過的“風(fēng)塵三俠”,展顏一笑說道:“嗯,你是李靖,我是紅拂女,我們雙俠合璧,闖蕩江湖�!�
“那之前為你黯然而去的段譽豈不成了張虬髯?”陳宇想著段譽離開時的表情,調(diào)笑道。
隋朝末年,李靖與大隋司空楊素義女紅拂女互相傾慕,兩人私奔,途中結(jié)識豪俠張虬髯。
張虬髯也喜歡紅拂女,卻知兩人均已經(jīng)心系對方,他也是個君子,不與李靖爭搶。
后欲爭天下,又見李世民三千五百玄甲奇大破十二萬王世充、竇建德聯(lián)軍,神武異常,也是自知不敵。
“愛情事業(yè)”雙重打擊之下,張虬髯遠(yuǎn)離中原,去扶余開辟新的事業(yè),做了扶余國主。
扶余國主和現(xiàn)在大理國一樣,偏安一隅,國主的地位也是相差不大,所以拿段譽和張虬髯對比也說的過去。
大理雖稱一國,但也是只是大宋的屬國,雖說地緣遼闊,人口卻不過百萬,尚不及西夏,只敢對內(nèi)稱皇帝,對外卻只稱國主。
李靖則是輔佐李世民,最終成為了大唐軍神般的人物,其主導(dǎo)的覆滅突厥的戰(zhàn)役,不下衛(wèi)、霍封狼居胥之功。
正是因為這場戰(zhàn)爭,李世民才報了被兵圍長安之仇,有機(jī)會制霸草原,稱天可汗。
“表哥又胡說。”王語嫣可是知道“風(fēng)塵三俠”的結(jié)局,心中暗喜,但作為淑女,怎會當(dāng)面承認(rèn)。
“對對對,我是胡說�!标愑畹男那橐彩遣诲e,附和道:“呂布這樣的人怎可和我相比,我可是要做白、韓、李、岳般的男人�!�
“白是指大秦殺神武安君白起、韓是大漢兵仙齊王韓信,李是大唐軍神衛(wèi)國公李靖,表哥,這岳是誰��?”王語嫣愣了一下,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的訴說,說到最后一人不解的皺眉問道。
岳自然就是大宋武圣,武穆王爺岳飛岳鵬舉了。
只是按照時間,他應(yīng)該十年后才會出生吧。
陳宇把話說完,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禿嚕嘴了。
但也不以為意,言道:“你都說了,我是“李靖”,這岳么,自然就是我后輩徒子徒孫了�!�
“切,不知羞�!�
兩人說笑打鬧之間便到了擂鼓山。
擂鼓山在信陽登縣境內(nèi),離少林寺有數(shù)百上千里地,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七日后方才到達(dá)。
陳宇要去擂鼓山拜訪,早在和周同分別的第二天,就喚來了天下會的弟子送去了拜訪信帖,信中言明,此行拜訪之人,乃逍遙派掌門無崖子。
擂鼓山上,裝成聾啞老人的聰辯先生蘇星河,接到信帖后也是大驚。
不知道陳宇這是從何得來無崖子在擂鼓山的消息。
畢竟無崖子在擂鼓山的消息,也只有他師兄弟二人知曉。
英雄大會的事情才過去七天,并未人盡皆知。
但杏子林之事在陳宇離開無錫后,天下會就已通告天下。
這也使得陳宇在江湖上的威望,與日俱增。
甚至在陳宇獨戰(zhàn)“西夏一品堂”之事,被風(fēng)云閣以傳記的形式刊報后,一度崇拜強(qiáng)者豪俠的江湖年輕一代,更是將陳宇奉若神明。
這時,青衣僧獨戰(zhàn)六大超一流高手的奇聞還未在江湖上發(fā)酵。
有陳宇的“狂熱粉”甚至直言,他當(dāng)為天下第一。其余天榜之人不過是他謙虛,才將他們一起入榜罷了。
陳宇聽到這傳言,莞爾一笑便不再理會。
但蘇星河卻不這么以為,就算陳宇不是天下第一,一人打穿西夏一品堂的事情,也做不得假。
蘇星河雖然裝聾作啞,躲在擂鼓山守著無崖子,但他并不是孤家寡人。
若是有事,那些被他刺聾刺啞之人,也就是現(xiàn)在的聾啞門弟子自然會服其勞。
因此江湖中的風(fēng)云變幻也盡在掌握之中。
心中驚疑,便讓聾啞門弟子隱晦的給他那八個已被他“逐出師門”的弟子,函谷八友傳去消息。
想必那八個被自己教導(dǎo)的心地純善之人,就算已經(jīng)被自己逐出了師門,得到這消息后也定會趕來相助吧。
這八人武功并不弱,實力也都在二流中品之上。
甚至其的中老大康廣陵,比之原著當(dāng)中的鄧百川還要強(qiáng)上一絲,至少也是一流下品。
原著中這八人畏丁春秋如虎,陳宇也曾百思不得其解。
但在一年前親自和丁春秋交手后才明白。
丁春秋內(nèi)力附帶的毒屬性,對超一流之下,且沒有領(lǐng)悟?qū)傩灾Φ奈湔邅碚f,都有先天性的壓制。
他又是一流上品,這也令和他對敵的人都不免都矮了一頭。
當(dāng)然,蘇星河的心思并不單純,他一直在擂鼓山守護(hù)師父無崖子守護(hù)了這么多年,其心思也并不是至純至孝。
若不然,無崖子也不會守著手中的秘籍,數(shù)十年都不肯傳給蘇星河了。
無崖子一生收了兩個弟子,以他逍遙派的收徒風(fēng)格,兩人盡皆俊美無雙,天賦不凡。
但論心性,這兩人卻是差的太多了。
大弟子蘇星河是一個偽君子。
蘇星河自詡忠孝,實際上心思誰知?
大概是為了得到掌門扳指和逍遙派秘籍。
畢竟據(jù)說逍遙派功法有著“長生”的功效,雖不知是真是假,但對人吸引力十分巨大。
原著中蘇星河見師父無崖子死去,并將功力灌頂給了虛竹,又見虛竹施展內(nèi)力威力極強(qiáng),心中自知不是虛竹對手,便以恭迎新掌門的名義,跪下磕頭拜見虛竹。
想必也是覺得虛竹“木訥”,先穩(wěn)住他。
隨后拉近關(guān)系之后,便不露聲色的向虛竹問道:“師弟,師父有沒有指點你去找一個人?或者給了你什么地圖之類?”
如此行為,在其師父剛剛殯天之時,便不顧孝義,問詢逍遙派武功去向,怎也不像是安了好心。
二弟子丁春秋則是個真小人。
桀驁不馴,心狠手辣,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為獲得武功,違逆人倫,和師娘李秋水勾搭在一起。
被發(fā)現(xiàn)后,先下手為強(qiáng),偷襲師尊無崖子,將其打下山崖。
致使現(xiàn)在的無崖子,只能一直茍延殘喘在這擂鼓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