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明明就聞到了,跟檸檬水一樣。
”余向洋又嗅了嗅,“不會是發(fā)情期快到了吧?”
“別胡說,我早打抑制劑了。
”陶西不樂意道,離遠了點,“哪有直接問人這個的。
”
余向洋一個不小心又說錯話,人跑了,煩躁地摸出煙盒,煙癮犯了。
還沒想好怎么補救,包廂門開了。
是他們點的酒水到了。
服務員穿著一身緊身工作服,襯得身材凹凸有致,她仔細觀察了下包廂里的人,從正在對唱情歌的周一鳴和蔣芊芊,到貼在祁帆懷里的林嘉鹿,最后定格在落單的陶西和余向洋身上。
馬上月底了,她這個月的業(yè)績還沒完成,這次說什么也要榜上一個。
本來她是不做學生生意的,但沒辦法,幾百的小費也是錢,還會跟錢過不去。
于是,她挺著傲人的胸脯,選定了余向洋這個大小伙子。
陶西那種瘦瘦小小的小白臉不是她的菜。
她托著托盤,一一將飲料放在桌上,心里嫌棄得不行。
牙都沒長齊就來消費,連瓶酒都舍不得點。
放好后,她看見余向洋摸著煙盒準備抽煙,機靈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打火機。
“弟弟是在找打火機嗎?姐姐這有。
”她張開一張艷紅的唇,揚起魅惑的笑。
前面微露的溝赫然抵在他眼前,暗示意味十足。
陶西看見了,不悅地皺眉。
余向洋來過不知多少次,自然也知道這新來的服務員想干什么。
開玩笑,他雖然混,但還沒混到這種地步,何況大家伙都在呢,這不純純要他死。
聲音嘈雜,其他四人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舉動。
余向洋合上煙盒,婉拒道:“我就摸摸,不抽。
”
服務員無語,不抽拿著煙盒裝什么呢?想打發(fā)我,真是小看姐姐我了。
她扭動著水蛇腰,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曖昧地說道:“弟弟不會抽煙嘛?姐姐教你呀。
”
隔得遠,音樂聲大,陶西并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只見寥寥幾句,那個服務員就坐到余向洋身上去了,涂滿指甲油的手覆在他的胸前,曖昧極了。
這就搞上了?
陶西心里怒氣橫生,沒想到余向洋這么饑渴,一撩撥就上鉤,當場就跟人勾搭了起來,真是看錯他了。
朋友都在呢就敢這么大膽,私下里不知道多浪。
陶西氣結,越想越不值得,蹭得一下跑了出去。
林嘉鹿看見了問他去哪。
陶西氣道:“烏煙瘴氣的,出去透透氣。
”
烏煙瘴氣?
沒人抽煙呀。
林嘉鹿環(huán)視,看到坐在余向洋大腿的女人震驚不已。
余向洋見人跑了,心里急得不行,女人跟條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怎么掙脫都掙脫不了,最后沒辦法了,他破口大罵:“小爺看不上你這種貨色,再不下去,別怪我不客氣了!”
服務員就喜歡這么硬氣的,以為他在欲擒故縱,扒著他的脖子發(fā)嗲。
“弟弟怎么個不客氣法?姐姐都聽你的……�。 �
話一剛落,一個天旋地轉,她被余向洋一個過肩摔重重甩在沙發(fā)上,身上幾塊布料頓時移位,底褲暴露在空氣中,整個人狼狽不堪。
余向洋不再管他,轉頭去追人。
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林嘉鹿張了張口,驚得說不出話來。
祁帆立馬捂住他的眼睛,沉聲道:“不想被舉報就滾出去。
”
服務員哆嗦地護住身子,一副被糟蹋過的樣,這時她才明白過來,碰到硬茬了。
自認倒霉,只得灰溜溜地跑了。
林嘉鹿透過手掌間的縫隙看她走了,擔心地說道:“這里這么亂嘛,陶西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祁帆攬著他坐下,哄道:“余向洋去找他了,沒事。
”
另一邊,著急忙慌四處亂竄的余向洋終于在廁所找到生悶氣的陶西。
“我的小祖宗,你在這干嘛,趕緊跟我回去。
”
這里的人魚龍混雜,他一個oga待在這保不齊被哪個變態(tài)盯上。
陶西背對著他,不吭聲。
“喂我都來找你了,不至于生這么大氣吧。
”余向洋撫著他的肩,被他一聳落下,“小兔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陶西身子有些抖,似是終于忍不住,轉過身哽咽道:“你想多了,誰會喜歡你這種人?”
他單手抹著通紅的眼角,頭發(fā)濕淋淋地掉水珠,領口濕了一大片。
這是余向洋第一次見他哭,因為他這個混蛋。
從前無論他怎么戲弄打鬧,陶西頂多甩臉,沒掉過一滴眼淚。
余向洋心慌了,頭一回手足無措,抖著手替他擦眼淚。
“好好好別哭了,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總行了吧?”
剛還抱著美女干柴烈火,現(xiàn)在又跟他說喜歡,陶西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氣得推搡他。
“誰稀罕你喜歡,別用你的臭手碰我,滾�。 �
太廉價了,是不是每個對他主動示好的人他都喜歡。
余向洋厚臉皮,他又不是
第一回知道,真要滾了,以后就真拜拜了,他才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都怪他眼瞎,這么多天的相處,竟然沒有看出陶西對自己有意思,他恨不得讓他甩自己幾巴掌解氣。
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就是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沒碰她,她直接坐我懷里怎么推都推不開,最后被我一個過肩摔給甩開的,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