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
a4紙呆滯了片刻:【我也希望你沒有死,可是,他差不多把整個太平洋都翻一遍了……】
薄郁面癱臉溫和注視著他:“只是差不多,又不是真的翻了一遍。”
a4紙蹙眉:【我真的很想相信,可你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這是什么隨隨便便能來的世界嗎?】
死生之間的虛無之地,被活人的思念困住的地方,還活著的人怎么可能來。
薄郁半斂著眼眸,無辜地看著他,理直氣壯:“這不得問你嗎?是你邀請我游戲的�!�
a4紙睜大眼睛:【我是邀請了,但是也得你先出現(xiàn),我才能邀請啊�!�
薄郁眨了眨眼:“阿紙,你這么難以置信,是不希望我活著嗎?”
【我當(dāng)然希望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著!可這里就剩我一個還有理智的了,我不能因為希望就……等等,難道是他病情狀態(tài)又加重了,神智混亂產(chǎn)生的新設(shè)定嗎?連我都開始受到影響了嗎?】a4紙神情微凜,如臨大敵。
薄郁抿了抿唇角,試圖抬起手安撫陷入焦慮狀態(tài)的a4紙:“我一直都很相信阿紙你的,現(xiàn)在……”
【怎么,難道剛剛說不在乎安慰我都是你以為自己還活著才說的,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要開始重新清算了嗎?】a4紙蹙眉,敏感狐疑地看向他,神情委屈,眼眶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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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微微一頓,無聲嘆息:“我一直都很相信阿紙你,想說,現(xiàn)在阿紙你也可以試著相信我一次,我或許真的沒有死。”
a4紙蹙眉,睫毛上下微抬,戒備試探:【我也很想相信,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薄郁緩緩搖頭,眼眸半斂:“沒有證據(jù)�!�
a4紙抿著唇,眉眼垂落,像雨中濕漉漉的小奶狗,嘆息:【你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卻要我相信你,你知不知道,如果連我也失去理智,這里真的會毀滅的。你難道想跟我待在廢墟上嗎?】
薄郁溫和地注視著他,無辜懇切:“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我真的覺得自己還活著,至少還可以搶救一下。”
a4紙眉眼喪喪的,抬眸狐疑地看向他,說著無法相信,卻已然誠實地為他找理由:【你當(dāng)時沒上那架飛機(jī)?不對,都打撈到了你的隨身行李了。你被人偷了行李?這三個多月與世隔絕?南極還是北極?不對啊,南北極要是遇到空間站的考察隊,都能看到漫天的資訊了�!�
“阿紙,有一條證據(jù)�!�
a4紙的瞳孔無意識睜大,屏住呼吸。
薄郁靜靜地看著他,眼眸溫柔沉靜:“如果非要證據(jù)的話,其實是有一條的。神明不會忍心這么對待他的。讓他一直獨自一個人,讓我從未看見他,記得他,讓他從未得到過任何回應(yīng),就這么孤零零的等著,一點一點死去。”
a4紙怔在那里,眼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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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輕輕地說:“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明,但是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個神跡了,不妨假設(shè)祂是存在的吧。那這樣看來,二十年前,最初我們的相遇,就已經(jīng)是第一個奇跡了,這次是第二個,有始有終,也得有第三個�!�
a4紙木然:【你和他都是無神論,神才不會理你們。】
“也不是那么絕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有神論一下的,我們國家的人這方面都很務(wù)實,神應(yīng)該也習(xí)慣了,不會這么小氣的。”薄郁面癱臉平靜地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認(rèn)真。
a4紙眸光微動,眼神動搖地看著他。
薄郁神情溫柔:“他還在等我呢。既然是等待,那就一定得有人回應(yīng)。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管相距多遠(yuǎn),不管在哪里,都會努力走向他。他一直一直等著,一百多天都沒有放棄,相信我不會死。所以,我也想相信,我沒有死。如果一定要一個證據(jù),這就是證據(jù)�!�
a4紙的眸光泛著水意,眼神卻慢慢定靜沉斂。
薄郁的聲音溫暖緩慢而肯定:“有人等著,被人愛著的人,是不能輕易隨便死去的。不然,等待的那個人會傷心而死的。這種事情,聽上去就難過。神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的�!�
a4紙看著薄郁,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很像神明,如果真正的神明就是這個樣子就好了。
薄郁彎了彎眼睛:“你不是說,他視我為神明,也希望我在這個世界像神明一樣活著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著滿足一下唯一一個信徒的愿望吧�!�
a4紙:【怎,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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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完全是這個人胡說八道,毫無邏輯的異想天開,但他看著他,就只想相信他。
薄郁從容微笑,對a4紙伸出手:“來吧,從把這個爛攤子補全開始�!�
……
那個人的自毀傾向一直存在,復(fù)雜坎坷的人生,一直在晦暗陰冷的沼澤里掙扎求活,沒有得到過愛,甚至連健康也沒有,命運從未對他公平過,所以他也從未對命運抱有期望。
在薄郁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從未期望過能得到美好結(jié)局。
在薄郁消失之后,就像支撐本就支離破碎世界的最后一點美好也幻滅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待,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等薄郁的尸體,還是在等待他自己的死亡。
生死之間的虛無,也被搭建者的自毀時時刻刻影響著。
薄郁是維持宇宙存在的太陽,是生命存在的唯一法則,一旦薄郁不在,這個世界就無時無刻不在崩塌之中。
但,不管摧毀多少次,只要薄郁回來,一切就會重新修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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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個世界最根本的邏輯法則。
……
薄郁在地下室醒來。一個非常高科技很燒錢的地下室,很適合囚禁什么人,做點不可描述的事。
黑暗中,唯一發(fā)光的是一張a4大小的紙張,漂浮在空中,正對著薄郁的視線。
并且,紙張還左右晃動了幾下,用盡全身的表演努力引起薄郁的注意。
【你醒啦?】紙上浮現(xiàn)幾個明顯的大字,搭配著無辜的表情包。
薄郁站起來:“我是一個綠茶海王oga,養(yǎng)了一個大海的alpha,他們決定向我求婚,但我是個星際一級通緝犯,而且還是個假o。因為我是游戲架構(gòu)師以自己的初戀為原型設(shè)計的,但那七個alpha是游戲架構(gòu)師自我代入的產(chǎn)物,出于超強(qiáng)的嫉妒心,他不想任何一個人和我在一起,世界因此出現(xiàn)了邏輯bug陷入毀滅危機(jī)。我們剛剛回到過去修復(fù)了一下劇情邏輯,那么成功了嗎?”
a4紙愣了一下:【咦,我們是已經(jīng)回去修復(fù)過了嗎?我還以為才剛要開始�!�
不遠(yuǎn)處地下室入口傳來一陣機(jī)械聲,像是有人要進(jìn)來了。
薄郁看著a4紙:“趕快看一眼邏輯線,那個綁架犯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我們是否修復(fù)好和他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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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紙因為剛剛的重啟能量耗盡,手忙腳亂:【那個,看誰的?】
“好像是七個alpha里最神秘的幕后大佬,我想想,人設(shè)是比較時髦的:殘疾狠戾大佬。好像是叫——牧星晝�!�
黑暗中一扇門打開,照亮了高高的金屬鳥雀牢籠。
穿著藍(lán)色西裝的男人站在晦暗的光線里,俊美的面容越發(fā)棱角分明,像是昂貴傳世的寶石。
清冽,優(yōu)雅,矜貴,自律。
第一眼看去,會覺得他是個很溫柔的人。盡管,他唇角的弧度完全是出于禮節(jié)性,浮于表面,如同虛假的面具,他也毫不掩飾這一點。
但,看著他的時候,仍舊會讓人忍不住覺得,他是個溫柔的人。
或許是因為,琥珀色的眼眸盛著一點月色一樣柔和輕盈的光。
即便在晦暗的光影下,清冽優(yōu)雅的氣質(zhì),淡淡的冷涼頹靡,卻還是覺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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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我,哈尼覺得很失望?”
薄郁面癱臉平靜地看著他,眼中溫柔脈脈:“怎么會,哈尼是初戀啊�!�
牧月森抬眉,唇角輕慢地勾了一下,注視著他:“需要我提醒你嗎?你的黑歷史還在我手里呢,這次婚禮你要是再跑,我保證三分鐘后,哈尼會全星際出道�!�
a4紙終于查詢完畢:【失敗了!】
薄郁:那,誰成功了?
【全都失敗了!整個世界都快坍塌完了!】
薄郁比a4紙從容:沒關(guān)系,我記得我們有一個重啟點,去找牧雪城。
薄郁唇角微揚注視著他:“我不是選了你嗎?為什么還這么生氣?”
牧月森靜靜地看著他:“大概是因為,世界末日了,也沒有學(xué)會,怎么真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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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微笑向他走去:“沒關(guān)系�!�
他擁抱同樣站在籠中的牧月森:“你可以慢慢練習(xí)�!�
牧月森回抱了他,輕輕閉上眼睛:“可是,沒有時間了。”
“有的,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牧月森和籠中的一切都在發(fā)光。
薄郁睜開眼,僅剩下的世界坍塌湮滅,像是在宇宙之中的一道天梯,青鳥的羽毛紛飛,唯一一根,像是書寫的羽毛筆。
薄郁跟著那只羽毛,走上臺階,走進(jìn)那道重啟的門里。
……
“殿下,他,他回來了!”顫抖的手,沉痛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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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墻壁和穹頂奢華的裝飾,有一種歷史沉淀的陳舊的華美。
但周圍的擺件卻很現(xiàn)代化,比如本該放在博物館的古董桌子,后面擺放著的和桌子和整個房間格格不入的豪華舒適的旋轉(zhuǎn)椅。
椅子背對著說話的人,扶手邊垂落著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手指修剪得干凈平整,一看就養(yǎng)尊處優(yōu)。
這是一只屬于年輕人的手,但此刻無精打采垂落著,主人像是懶洋洋的傲嬌的大貓,又像是心情極度抑郁,以至于像是生命垂危一樣懨懨的。
只有一點違和之處,那只手指捏著一根牛奶巧克力芝麻棒。
椅子后傳來類似咬碎餅干的聲音,咔嚓,咔嚓。
“他還公然帶著一個男人!他竟敢這么對待殿下您!”
懨懨的年輕的聲音平靜得毫無起伏:“我也這么想�!�
說好了,讓他先走,等下會來找他解釋的,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消失的男人,再次出現(xiàn),帶著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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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還有必要按照計劃……”親信強(qiáng)忍著悲憤沉痛,越發(fā)恭敬地低下頭,摘下眼鏡拭了拭眼角。
他們皇太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初戀就遇到這樣極品的人渣。
座椅上,那只垂危一樣無力垂落的手緩緩握緊,像是主人終于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了,下定了決心,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微微發(fā)抖。
“是太過分了啊,居然要等三個月呢,阿郁才會跟我結(jié)婚,朕還是……直接篡位吧!”年輕的聲音傲嬌又無辜,一邊隨心所欲的說一邊咬著芝麻棒。
親信驚訝又迷惑地看著皇太子,沒想到他不但要跟那個人結(jié)婚,為了早點結(jié)婚,還打算提前篡位?
“那……篡位?什么時候?”不管怎么說,既然是皇太子的命令,就得執(zhí)行。
牧雪城眉眼喪喪的:“越快越好,反正三個月絕對不行�!�
“可他,他都帶了別的男人回來了!”
“所以說,三個月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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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天見面,阿郁摸摸他的頭哄他:
……“你絕對是最特別的,等你登基了,我們就結(jié)婚!在那之前,你們好好相處,我有事得出門一趟�!�
然而,這種話并不是薄郁第一次說。
這個叫牧文原的男人,更不是薄郁帶回來的第一個男人。
沒有人知道,牧雪城掌握著一個關(guān)于世界的重大的秘密:
世界陷入了重啟循環(huán)之中。
這個秘密,目前只有牧雪城知道。
一切得從阿郁帶回來的第一個男人說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叫牧月森。
然后,那個叫牧月森的人,就住進(jìn)了他和阿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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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方還長得跟自己好像好像,合理懷疑是皇室私生子的像。
事情第一次發(fā)生的時候:
牧雪城殺氣騰騰:“我越看這個叫牧月森的男人,越覺得是個天生的壞坯!他肯定還想跟阿郁舊情復(fù)合,不,根本就沒有舊過!阿郁不會是想開后宮吧,居然還讓他住進(jìn)我們家。我只支持一夫一妻制!”
薄郁摸著他的頭:“乖,等你登基我們就結(jié)婚,一夫一妻,絕對沒有第三者�!�
事情第二次發(fā)生的時候:
牧雪城看著新來的叫牧文原的男人,再看一眼沙發(fā)另一頭的牧月森,狐疑:“我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對勁。絕對沒有第三者,所以,有了第四者?”
……
年輕的皇太子手指瞬間捏碎了芝麻棒,長聲嘆息:“這一次,不是第三次,是第五次。世界又重啟了兩次,他又帶回來了兩個男人。但世界重啟了,他帶回來的男人卻沒有重啟�!�
現(xiàn)在,牧雪城的房子里,除了他,還有四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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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牧月森的就不用說了,牧雪城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那個叫牧文原的男人成天微笑看書,對所有人都很和善,吵不起架。
而且,牧月森每次看到牧文原,眼神都很復(fù)雜,也從來不笑。
牧雪城懷疑,牧月森從前假裝溫柔的學(xué)習(xí)范本就是牧文原,贗品看到了正品,自然哪哪不爽。
他不爽,牧雪城就爽了,所以牧雪城看這個叫牧文原的人最順眼。
那個叫牧星晝的人就算了,完全就是個雕塑和植物人,每天在躺椅上一靠,盯著一盆花就是一天,不說一句話,不眨一下眼,不吃不喝。
皮膚蒼白蒼白的,嘴唇還紅,瘦削又陰郁的樣子。
牧雪城合理懷疑,他是想用一種特立獨行的辦法——s吸血鬼,來引起阿郁的關(guān)注,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本來就是吸血鬼。
目前暫無直接證據(jù),他還在偷偷觀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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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簡驀的人,是牧雪城繼牧月森后,最為討厭的家伙。
他每天都拿著一把激光槍,拆了又組,一副毫不掩飾想把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一槍崩了的架勢。
不僅如此,他還模仿自己的表情,對阿郁撒嬌。
但,贗品就是贗品,再怎么模仿,他也沒有自己可愛,看著就是個比牧月森還壞坯傲慢的人。
目前,除了牧文原,牧星晝和牧月森都盯著簡驀,這個叫簡驀的人被大家集體防備討厭了。
某種程度,也算是為和平做出了貢獻(xiàn)。
現(xiàn)在,第五次了,阿郁又帶回來了一個人。
對方白襯衫外套著米白色的針織衣,氣質(zhì)顯得溫柔隨和,有一種毫不費力的矜貴優(yōu)雅,但這矜貴的優(yōu)雅卻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看著他的背影就下意識屏息緊張起來。
據(jù)說,他是d宇宙的大公,有著跟牧雪城登基之后差不多程度的權(quán)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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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的,篡位的緊迫感又迫切了一分。
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就成為繼簡驀之后,第二被大家集體防備的人。
他身上有牧月森的矜貴優(yōu)雅,還有牧月森沒有的暖意和威勢,只除了沒有牧月森傲慢。
他有牧文原的溫柔儒雅,還有牧文原沒有的強(qiáng)勢和手段,當(dāng)然,他應(yīng)該沒有牧文原博學(xué)。
有他在,簡驀的攻擊性立刻得到了棋逢對手的壓制。
牧雪城搖搖頭,離開了戰(zhàn)場,靠在屬于皇太子的躺椅上。
那些人并不知道,世界重啟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牧雪城覺得,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完全沒必要和一群npc計較。
——我可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np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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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回重啟,朕該在什么時候謀逆,才能順利和阿郁結(jié)婚?”
已經(jīng)五次了,每一次都沒能順利結(jié)婚,在他好不容易登基后,世界就忽然陷入混亂和重啟。
又頹又喪的惡狼,咬著餅干,無聲嘆息:“每一次重啟之后,阿郁都帶新的人回來,就是不跟我玩�!�
薄郁站在門外,推開門走近他身邊,摸摸他的頭:“辛苦了,還有最后一個。”
牧雪城仰頭,清澈的眉眼眼角垂斂,無辜地看著他:“阿郁你,是真的想要開后宮嗎?”
薄郁溫柔地彎了彎眼眸:“不會的,就只有一個人�!�
牧雪城眨了眨眼睛,桀驁的惡狼乖乖的,安靜地看著他:“那,這個人是我嗎?”
“當(dāng)然是你�!北∮舾┥恚H吻他的額頭,“親愛的,再多等一次就好,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