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入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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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wù)撍囆g(shù)的哲學(xué)時刻,一張a4紙忽然風(fēng)一樣沖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擋在薄郁面前,紙上頂著超兇的表情包。
彪哥和他的打手們集體后退了三步,禮貌性瑟瑟發(fā)抖。
薄郁垂斂的眼眸微睜:【阿紙……】
a4紙擋在薄郁面前,兇兇的表情包,凜然不懼:【我來了,不用怕!】
彪哥看向身旁的手下:“你們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說了寵物不得入內(nèi)嗎?”
手下:【它是二次元簡筆畫寵物�!�
“那就更不藝術(shù)了�!�
彪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高興地看著薄郁:“年輕人,談?wù)撍囆g(shù)的領(lǐng)域怎么能放這種粗制濫造的東西進來?這可是對藝術(shù)殿堂的不尊敬啊�!�
【你說誰是粗制濫造的簡筆畫?】a4紙氣得鼓起來,一陣風(fēng)忽然刮過,漫天的白紙頓時糊了彪哥他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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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樣飛舞的白紙中,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和悶悶的痛呼求救聲。
安靜之后,雪花一樣的白紙紛落,彪哥和他的手下們鼻青臉腫地躺了一地。
薄郁看著擋在他面前的a4紙:“你這么能打的嗎?”
【怎么說我也是這個世界的管理員啊,他們在我眼前這么欺負你!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a4紙生氣地噘著嘴,憐愛地試圖安慰薄郁,【你一定嚇壞了吧!】
“我真感動,但這就不必了�!北∮羝届o地將糊在自己頭上的a4紙掀開。
【哦,那我們走吧�!�
“等等�!币坏厥�(zhàn)斗力的打手中,眼眶青紫的彪哥艱難地站了起來,脊背挺直,沉著地擦了擦鼻血,“年輕人,你以為走了這事就了結(jié)了嗎?借據(jù)是真的,合同是有法律效應(yīng)的,你不還錢不工作,還在工作場合毆打同事,是很嚴(yán)重的,這事你們學(xué)校知道嗎?走出星空會所,邁進法制在線�!�
a4紙表情包皺起:【怎么回事?】
薄郁:“一言難盡。沙貂貂欠了會所錢,他手里有一張百萬的欠條,據(jù)說是我給未來的自己寫的,現(xiàn)在欠條在會所手里�!�
a4紙表情包瞬間點亮:【那你能替更未來的你寫一張一億元的欠條,先兌現(xiàn)了還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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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我覺得可以,但他們好像不太認可。”
a4紙瞬間失望,噘嘴:【那不管他,我們走�!�
然而,他們一步也動不了。
忽然之間,彪哥靜止了,一動不動石化,不只是彪哥,地上正在互相攙扶站起來的打手也是。
薄郁微微驚訝:“這是bug了嗎?”
眼前的a4紙掙扎著忽然一分為二,一模一樣兩張紙,一左一右看向薄郁,同樣嚴(yán)肅的表情包。
“阿紙,你怎么了?”
兩張一模一樣的紙,一起嚴(yán)肅地說:【不能動,觸發(fā)了rg選項:被迫跳女團舞營業(yè)的你,試圖尋找擺脫現(xiàn)狀的方法,你選擇的求助對象是?a看見你就想為你花錢的牧雪城。b此刻正在星空會所,并且剛剛在位置,全程目睹了你跳女團舞的牧月森。】
a4試著掙扎了一下未果:【看來你不做出選擇的話,我們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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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看著一分為二的a4紙,一眨不眨毫不猶豫做出選擇:“黑歷史有一個人看到就算了,不能再多了,我選b�!�
在他話音落后,一道透明的水波蕩開,像是擊碎了鏡子一樣,兩張a4紙徹底粉碎又迅速平穩(wěn)恢復(fù)成一張。
薄郁:“沒事了?”
a4紙松一口氣:【嗯!我們走吧!】
彪哥和一眾打手也站了起來,重新包圍了他們,一群鼻青臉腫的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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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得意地按下打火機,竄高的幽藍火苗瞬間對準(zhǔn)包圍了他們。
a4紙瞬間瑟瑟發(fā)抖驚恐臉表情包,躲在薄郁背后。
薄郁眼眸垂斂,淡淡地說:“看清楚,房間里到處都是紙,你們想火燒會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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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后臺的門被不緊不慢地敲響了三下。
a4紙:【呃,門沒關(guān)。】
薄郁:“我知道�!�
不僅薄郁知道,彪哥也知道。
大家一起向門口看去。
穿著淺薄荷藍色襯衣,灰白長褲,和白日造型一樣的牧月森正靜靜站在門外,清雅沉靜的面容,琥珀色的眼眸波瀾不驚。
“喲,牧少爺�!北敫缌⒖虛Q上笑臉,搓著手說,“節(jié)目馬上開始,只是我們的愛豆有點小情緒要調(diào)整一下,絕不是耍大牌,您放心,表演一定準(zhǔn)時開始……”
“大哥�!蹦猎律沒有說話,彪哥的手下立刻有人靠過來,在彪哥耳邊耳語,“牧少爺和薄郁有一段,白天他倆的視頻刷遍了熱搜。牧少爺據(jù)說得了不治之癥,連遺產(chǎn)都要留給薄郁。”
耳語的聲音有點大,不僅薄郁聽到了,門口的牧月森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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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神情優(yōu)雅靜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彪哥整個人靜止了一秒:“為什么不早說?”
他重新?lián)Q上笑容,笑容可掬望向牧月森:“原來您和我們家的小愛豆在戀愛,誤會,都是誤會。雖然我們有嚴(yán)格的愛豆不能戀愛的規(guī)則,但您完全可以用金錢來沖破這腐朽的禁忌。”
牧月森隔著彪哥,靜靜地望著薄郁,和白日時候一樣的清雅溫潤的眼眸,平和地說:“立即解除合同,所有錄像文件代碼全都銷毀,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他顯然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彪哥和手下立刻九十度直角鞠躬:“需要幫您打包嗎?”
牧月森看著薄郁,下頜優(yōu)雅地偏了偏,示意:“走吧。”
薄郁跟著他,一前一后走出會所漫長曲折復(fù)雜的走廊。
直到走出星空會所,朦朧的月色懸掛在城市的地平線,西邊還有一點夕照橙色的余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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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看著牧月森的背影,肩寬腿長腰窄,肩頸的線條異常優(yōu)越,模特一樣優(yōu)雅從容的步伐,像一幅行走的完美無瑕的畫報。
a4紙悄悄地驚呼:【啊,他的腿是好的!】
薄郁:看見了。
【那說明他不是那個殘疾狠戾大佬!也對,這么善良,肯主動花錢幫你擺平事情的人,是天使啊,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幕后狠戾大佬�!�
薄郁:可是牧雪城也不殘�?赡苣莻幕后大佬是未來才殘的,變身的時候還沒到。
【有道理,但怎么看也不是牧月森�!�
行走的完美無瑕的畫報停在河岸,望向遠處清澈寬闊的水域。
水面上有纖細優(yōu)雅的白鷺在蘆葦中悠然穿行漫步。
薄郁:“謝謝你,我會慢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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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我身邊嗎?”牧月森視線微轉(zhuǎn)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映著一點橙色余暉,不緊不慢打斷了薄郁的話。
“��?”薄郁靜靜地望著他的眼睛,“是指走過去,嗎……”
牧月森的唇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比白日禮節(jié)性的淺笑加深了些,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清雅矜持,夜色昏暗中輪廓深重的眉眼卻和面容的神情并不一致,讓那張臉忽然有了一種頹靡艷麗的危險妖異。
薄郁:“……”
a4紙:【啊啊變身了!】
家里的樓是一棟y字形狀的,他住在y字左上角,牧月森住右上角,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王不見王。
但客廳和冰箱在y字的下端。
牧雪城知道,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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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在的,所以他毫不在意地一蹦一蹦,以猛狼出山的姿勢,囂張豪橫地下樓來。
打開冰箱,灌滿一大口牛奶,仰頭咕嚕咕嚕小孩子一樣讓牛奶的香味在喉嚨里充分冒泡泡,然后再咽下去,就算睡前儀式完成了。
牧雪城鼓著臉,正要咽下去的時候,從仰頭不斷搖頭的姿勢恢復(fù)平視,視線正好對著客廳的沙發(fā),然后,他頓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忽然嚇呆了,看著沙發(fā)上不知何時抬頭靜靜注視著自己的青年,咕嚕一聲咽下牛奶,嘴上還沾著一圈奶漬,打了個奶嗝,一臉木然,強作鎮(zhèn)定地問:“你,你為什么在我家?”
薄郁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因為是家庭教師。”
“我知道是家庭教師,但不是只有一節(jié)人文課嗎?為什么……這個時候在我家?”牧雪城眼里強忍著不表露慌亂,活像忽然發(fā)現(xiàn)家里闖進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側(cè)身對著薄郁,想看不敢看,不敢看還一定要看。
薄郁雙手抱胸靠坐在沙發(fā)上,抿了抿唇角,半斂的眼眸眨了一下:“可能因為現(xiàn)在不只是人文課的家庭教師了,所有課程的家庭老師都是我�!�
牧雪城也抱臂,用腳尖點地的動作掩飾肩膀輕微的一抖一抖,眨著眼睛,嘴巴扁著強忍住不哭,故作傲慢地說:“所有課程……你還只是……大一新生吧,你確定你都能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