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結(jié)束
章節(jié)正在加載中，全訂可以加速但看在最后關(guān)頭，薄郁扭轉(zhuǎn)話頭，將事情歸結(jié)為是職場惡意競爭，而不是員工之間爭搶客人爭風(fēng)吃醋，為餐廳挽回了岌岌可危的聲譽(yù)，老板免了欠下的早餐錢。
兩敗俱傷，誰也沒有討到好，小男生二話不說悄然跑路，只留下薄郁被眾人錄像圍觀指指點(diǎn)點(diǎn)。
薄郁摸了摸鼻子：“不管怎么說霸王餐這頓的錢結(jié)清了，對吧？”
紙飛機(jī)立刻配合得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們走吧�！�
“等等�！北∮羯砗笳局猎律囊粋�壯漢保鏢，神情沉沉，做了個請的姿勢，“少爺有事找你。”
薄郁站在那里，視線對上牧月森冷漠桀驁的眉眼。
打了這么久的擦邊球，終于進(jìn)線了。
薄郁走過去，坐在牧月森對面，雙手交握放在桌前，一副坦白從寬交代一切的端正態(tài)度。
但牧月森別過頭沒有看他，只留給薄郁線條冷峻貴氣的側(cè)臉。
薄郁只好看向一旁充當(dāng)翻譯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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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禮貌一笑：“少爺說……”
“你是什么品種的癩蛤蟆。”
一片沉默，牧月森頓時回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說出這話的薄郁。
薄郁看著保鏢，眼神清澈，微笑平靜地說：“如果是想說這句話，那就不用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保鏢看向牧月森。
薄郁跟著他看向牧月森。
牧月森在他看來之前迅速先一步別過頭，撐著頭的左手，遮擋著視線，像是輕微地不耐煩一樣向外揮了揮。
“兩個方案，第一種不行，飲料弄在衣服上，腿受傷了換衣服很麻煩。第二種吧�！�
說話的是牧月森本人，低沉冷淡的聲音語速飛快，沒什么情緒。
薄郁愣了一下，和旁邊的紙飛機(jī)對視：這是什么意思？告白后再羞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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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飛機(jī)也大眼瞪小眼：不清楚。
牧月森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低低地不耐煩地理直氣壯地說：“剛剛跟他們說的計劃，照著第二種說一遍，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保鏢躬了一下身翻譯：“少爺讓你按照計劃，裝成善良純潔軟糯可愛的小太陽，對他告白。”
“哦，”薄郁這次聽明白了，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柔軟的微笑，配合地說，“我愛你。”
說完，薄郁看著從頭到尾把頭刻意偏向一旁沒有看他，并且左手撐著頭擋住大半視野的牧月森，又看向一旁充當(dāng)翻譯的那個保鏢：“這樣可以了嗎？”
牧月森朝外有氣無力地?fù)]了一下手。
保鏢立刻恭敬地遞出一張支票：“薄郁先生，請在上面寫一個滿意的數(shù)字�！�
等著被算賬的薄郁被這個走向迷惑了，看了眼同樣迷惑的紙飛機(jī)，再次看向牧月森：“請問，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不該是……癩蛤蟆和……退學(xué)警告嗎？”
明明是連一眼都不想看自己的表現(xiàn)，為什么突然給他打錢？
有陰謀，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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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力身體側(cè)對著薄郁，手臂遮擋著側(cè)臉的牧月森，低氣壓的聲音冷得掉渣，擠出幾個字：“不準(zhǔn)問，快寫！”
薄郁頓了頓，沒有再說什么，拿筆在上面寫了個數(shù)字。
保鏢對牧月森點(diǎn)點(diǎn)頭。
牧月森仍舊沒有看薄郁，聲音低沉冷淡，刻意壓低：“兩件事，第一，以后我沒叫你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在我面前。第二，我是牧雪城，牧月森是我哥。盡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好了�！�
薄郁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看向紙飛機(jī)：我們認(rèn)錯人了？
紙飛機(jī)同樣很懵：但是，姓牧，殘疾，戾氣重，他都占全了。應(yīng)該就是他，只是名字搞錯了。
郁點(diǎn)點(diǎn)頭，好奇地看著牧雪城，語速放慢，誠懇地說：“抱歉，剛剛因?yàn)楹蛣e人的爭執(zhí)給您帶來了困擾，但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好像是有些……怕我？請問我做了什么嗎？”
是的，雖然先入為主，牧雪城這種刻意避讓不看他的動作第一時間會讓人覺得是因?yàn)閰拹海晕⒔佑|一下就能感覺到，這個人好像是迫不得己才不看他的，比起是因?yàn)閰拹�，更像是不敢看�?br />
薄郁將支票推回去：“我本來就是抱著想要道歉的想法才坐過來的，想著您可能比起想聽到道歉，更想直接斥責(zé)我，來發(fā)泄怒氣，所以就等著什么也沒有說，對您提出的要求雖然不明白也都一一照做。但如果您只是因?yàn)楹ε卤晃壹m纏才給我支票的話，請收回去吧�！�
薄郁微微瞇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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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之后我還是要糾纏你的。
——拿了錢就不好再繼續(xù)了。何況，這點(diǎn)錢怎么夠。
“不行，一定要收！”
但是，薄郁沒想到牧雪城像是被燙到一樣反應(yīng)劇烈，立刻緊張地將支票推過去還給他。
隔著桌子兩個人四目相對，僵持不動。
一秒、兩秒、三秒，牧雪城迅速收回手，立刻再次別過身，慌忙用手臂遮擋住自己半身和臉。
“這是什么意思？”薄郁蹙眉，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有人看見他的反應(yīng)和看見鬼一樣。
沒看錯的話，牧雪城的額頭隱隱像是出了汗，原本貓科動物似的淡漠的瞳孔滿是緊張。
牧雪城幾乎是趴在桌子上，斜背對著薄郁，有氣無力朝外揮了揮手，色厲內(nèi)荏虛弱地說：“拿著支票，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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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不說清楚的話，我不敢收，我害怕萬一走出門就被以敲詐勒索罪名帶走了。你不是在仙人跳我吧�！�
保鏢看了眼薄郁，關(guān)切地看著牧雪城，顯然也有些不明白：“少爺？”
牧雪城語速飛快，相當(dāng)冷漠?dāng)亟氐卣f：“我忽然得了一種病，看見你就想給你花錢。就這么簡單，快走！”
周圍的保鏢們一臉驚訝，繼而羨慕地看著薄郁，眼里寫滿了：我也想被得這種病。
薄郁微微睜大眼睛，素來平靜的臉上也有點(diǎn)不知所措，認(rèn)真懇切地說：“請問這種病傳染嗎？如果傳染的話，請務(wù)必努力傳給全世界�！�
聽到這話的保鏢們集體打了個寒顫，迅速遠(yuǎn)離了牧雪城三步以外，唯恐下一秒就被傳染。
“趕緊走！不然就癩蛤蟆、開除警告！”牧雪城和絕癥發(fā)作了一樣，趴在桌上手指微微用力，忍無可忍地威脅，“立刻！馬上！現(xiàn)在！”
“哦，好吧。”
“少爺，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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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呢，也帶走了嗎？”高度緊張的聲音。
“是的，一并帶走了�！�
趴在桌上的牧雪城才像是終于活過來了一樣驟然放松，長長喘了一口氣，放下提起來的心。
“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牧雪城飛揚(yáng)桀驁的長眉上方一層薄汗，眼神驚疑不定，征詢地望著他們：“剛剛你們看到他的時候，有沒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保鏢們：“很帥？帥得不得了？”
“不是帥不帥的問題，是那種渾身被電擊了一樣……超可怕的感覺�！�
保鏢面面相覷：“沒有啊，那個人長得很好看的，稱得上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其他保鏢也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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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城蹙眉看著他們，冷漠桀驁的氣場早已崩成渣：“可是我一近距離看到他的臉，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一說話，我就渾身顫栗，忽冷忽熱，這種感覺你們能明白嗎？”
保鏢遲疑，這難道，不是愛情的表現(xiàn)嗎？
非要類比的話，就像是鬼屋恐怖音樂里鬼突然出現(xiàn)的瞬間，那種心臟驟停，快要死了的，揪心的感覺�！蹦裂┏谴蛄藗�激靈，拳頭抵著唇，面容還勉強(qiáng)保持冷靜，眼神驚慌無助，“啊，好可怕，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人存在？”
保鏢們活似見了鬼：“如果少爺害怕他，為什么還要他向你表白？”
牧雪城手指抵著唇沉思，眼神危險輕瞇，隨意淡淡地說道：“那是為了麻痹他，如果不讓他得逞一次，之后他還會想出更可怕的方式來對付我。所以必須讓他覺得已經(jīng)成功了，放松警惕�！�
如果只看他眉眼冷漠，瞇成狹長的形狀，冷峻的面容上一派腹黑睿智，還挺有說服力的。
保鏢吶吶地說：“可是，少爺還強(qiáng)迫他收下支票。”
人家不要都不行，非常霸道地威脅對方一定收下。
如果這都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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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城冷漠高傲的眉眼瞬間垮塌，委屈地皺著眉，控訴地說：“就是說啊，那樣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我一看見他就想給他花錢！完全忍不住想給他錢！這難道還不可怕嗎？”
“所以，看見他就想給他打錢的病，是真的？”
牧雪城立刻點(diǎn)頭：“真的，是真的��！”
保鏢們倒吸一口冷氣，齒寒骨涼，雙手抱臂，一致點(diǎn)頭：“這真是太可怕了！”
“真高興我們終于達(dá)成共識了�！蹦裂┏锹冻鲂牢康谋砬辄c(diǎn)點(diǎn)頭，下一瞬危險地瞇了瞇眼睛，鼻翼微微抽動，陰鷙混雜著受傷，“不僅如此，他還搶我的臺詞說我是癩蛤蟆，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我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翻譯保鏢露出被噎到了一樣的表情，含蓄地解釋了一下：“那個，癩蛤蟆那個是誤會，他不是對你說，他是以為你要對他這么說，于是就自己先說出來了�！�
“是嗎？”牧雪城沉浸在屈辱受傷的情緒里，“但我的自尊心已經(jīng)受挫了，從剛剛就一直強(qiáng)忍著哭腔跟我說要復(fù)仇呢。該怎么報復(fù)他呢？我想想……”
保鏢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救一樣搖了搖頭。
“但是，少爺，他知道了你有這種病，肯定會不斷想方設(shè)法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油水，你真的要跟他硬碰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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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城敷衍地說：“我又不會告訴他，會好好隱瞞病情，積極配合醫(yī)生治療的�！�
“可是您剛剛已經(jīng)告訴他了。”
牧雪城睜大眼睛：“有嗎？我說了嗎？我怎么可能做這種傻事。”
翻譯保鏢一臉不忍，微微點(diǎn)頭：“你說了——我忽然得了一種病，看見你就想給你花錢�！�
遭到重大打擊，牧雪城一臉空洞，無力倒向身后的桌子：“完蛋了，我馬上要傾家蕩產(chǎn)、流落街頭了。”
“少爺！少爺你挺�。】旖嗅t(yī)生！”
牧雪城不斷深呼吸，冷峻的面容逐漸恢復(fù)表面的冷漠，桀驁壞脾氣的的眉峰微挑，只有蒼白的嘴唇在微微哆嗦，伸出的手指抖著：“啊，我想到辦法了——讓牧月森那個壞坯見他一次！禍水東引！南水北調(diào)！”
保鏢們面面相覷，不過，理論上雙胞胎是會得同一種病，兩個一起中招的概率的確很大。
牧雪城點(diǎn)頭：“不用擔(dān)心，二叔并不知道我知道了。玩得開心，難得休長假就不要想工作了，我會讓人幫你回復(fù)得像你還在的時候一樣的。但你老婆可能會以為你凈身出戶跟小三私奔了，不過，反正你都出軌了，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我會讓人幫你留意，給她找個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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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張約翰還想說點(diǎn)什么，但關(guān)閉的氣倉徹底隔絕了他的聲音。
牧雪城單手插兜，另一只抬起左右平移搖晃，空前禮貌且耐心地，和將要告別他去遠(yuǎn)行的前家庭教師道別。
咻！
煙花狀的蘑菇云炸響在清朗的上空。
社畜們一看窗外煙花的顏色就知道，又有哪個有錢人乘坐私人宇宙飛行器去宇外度假了，紛紛送上呸呸呸的最高級祝福。
……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很多疑問想問我？”牧雪城支著腳尖，單手插兜，斜靠在飛行器旁，看似云淡風(fēng)輕，實(shí)則一臉：快，夸我！我是不是超級無敵帥氣聰明？
“你是不是感到很疑惑？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鎖定他的行為，掌握他的證據(jù)，卻沒有露出一絲端倪，漂亮的一擊必殺的？你一定感到非常震驚，并由衷的佩服吧？”
“如果你立刻問我，我就勉為其難事無巨細(xì)地告訴你�！蹦裂┏翘е掳�，眨了下眼，裝作不在意地說，“所以你想好，什么時候問了嗎？你怎么還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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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尾巴在瘋狂地拍打地面，催促薄郁立刻現(xiàn)在馬上就問他。
薄郁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對a4紙?zhí)Я颂掳停核窃趯ξ覛㈦u儆猴嗎？
a4紙：【好像是的，說不定是個白切黑，天然黑。但好奇怪哦，為什么我一點(diǎn)也不覺得害怕？】
薄郁：可能因?yàn)椤鹳F禁忌的惡狼之耳？
a4紙：【不是尊敬禁忌，是尊貴以及禁忌�！�
薄郁：有什么區(qū)別嗎？
牧雪城極力耐心地等著薄郁提問，卻只看到對方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臉面癱平靜地看著自己，頓時難掩失望失落的心情。
“你不問我嗎？你不好奇嗎？這不可能，你是不是想等我忍不住了，自己主動告訴你？”
a4紙：【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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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什么不同？
a4紙：【缺了那兩個字，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牧雪城腳尖支地，倚靠著發(fā)射器的淡漠帥氣的動作頓時凹不住了，扁著嘴垂著眉尾，既委屈又氣呼呼的，伸出手指控訴地指著他，半響泄氣。
“走吧，回去上課�！北∮艮D(zhuǎn)身朝外走去。
“哦。”
兩人一紙并肩原路穿過走廊，往之前上課的教室走去。
薄郁看了眼身旁懨懨低頭走路的牧雪城，對方的樣子宛如因?yàn)樽ゲ蛔⊥米酉萑胍钟魻顟B(tài)的大灰狼。
“振作一點(diǎn)，雖然這么說可能沒什么用，但你們豪門爭奪家產(chǎn)，兄弟之間都不死不休了，被二叔算計這種事還是看開一點(diǎn)，反正你都識破臥底了，也算是贏了�！�
“哦，這方面我一直看得很開�！蹦裂┏乔榫w低落，忽然一頓，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豪門爭奪家產(chǎn)，二叔派臥底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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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不是你自己剛剛對張約翰說的嗎？他連你后廚只做了一次采購工作的莎莉女士家的狗吃什么肉罐頭都知道。”
“哦，這樣啊。”
薄郁：“他是第幾個臥底？”
“第三個吧。第一個是二叔家的小胖子，非要住在這里陪我一起學(xué)習(xí)，但很可惜并沒有他自己說得那么有毅力，只堅持了半天就哭著再也不來了。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每回看見我就哭著抖，令人不解。第二個是一個沒存在感的生活助理，本來我沒想讓他失業(yè)的，可是泄露人家隱私就算了，怎么還人身攻擊我的演技？第三個就是張約翰了，他挺好玩的，多虧了他我的睡眠生物鐘一直很穩(wěn)。要不是他話太多，還認(rèn)錯人，舞到小心眼的牧月森面前去了，本可以繼續(xù)臥底下去的�！�
薄郁：“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是臥底的？”
“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小學(xué)教我人文課的老師被孫女接回去養(yǎng)老了，爺爺招聘新的人文老師，他第一次來面試就想搞點(diǎn)信息出去，很有想法。就是運(yùn)氣不好，不小心掉進(jìn)了實(shí)驗(yàn)室的陷阱里。我陪他聊了一會
兒，他以為我是另一個競爭對手，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想想挺有趣的，就留下他了�！�
薄郁腳步一頓：“那不是五六年了。”
牧雪城也停下，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剛開始很好玩的，他每天都想方設(shè)法打探消息，我跟在他背后一起玩也很高興，但慢慢的就無聊起來了。他每天就只會圍著邊邊角角打轉(zhuǎn)，怎么也不肯上三樓去看看，五年過去了，我設(shè)置的陷阱一個都沒用上。作為臥底，他一點(diǎn)也沒有面試當(dāng)天表現(xiàn)的那么有進(jìn)取心，著實(shí)令人失望。要不是我時不時叫人漏一點(diǎn)信息給他，二叔早就解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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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看著他，眼眸微微睜大：“你很厲害啊�！�
“嗯？”牧雪城呆呆地看著他，本該桀驁不遜的眉眼因?yàn)檠劬Ρ牬�，小鹿一樣清澈懵懂，還有點(diǎn)殘留的委屈，和突然被夸獎的不真實(shí)感，“真，真的嗎？你覺得我厲害？”
薄郁點(diǎn)頭：“不僅是厲害，而且超級無敵帥氣聰明�！�
牧雪城：“……”
心跳，噗通！噗通�。∴弁ǎ。。�
——過，過分分！夸獎就夸獎，為什么要笑著一直拿眼睛看著我？！
“不過，你拿價值一個高等星球的飛行器把他發(fā)配到外太空，會不會有點(diǎn)浪費(fèi)？”
牧雪城一臉木然，機(jī)械回答：“騙他的，差不多十天半個月就會把他送去二叔度假的星球了。到時候飛行器自己會回來。我很勤儉持家的，和牧月森不一樣�！�
“真棒�！比缓�，牧雪城感覺自己的頭被揉了，就像昨天晚上猝不及防被揉的惡狼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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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城：“……”
煙花在腦中的宇宙無聲炸裂，裂變，演變，繁衍。
與此同時，薄郁眼睛清亮，看向a4紙：靈感來了！
a4紙：【什么靈感？】
薄郁：未來幕后大佬，姓牧，坐輪椅，性格狠戾，除此之外，連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a4紙：【是呀，但是基本可以確定，是牧月森沒錯了�？赡阋呀�(jīng)把他得罪的透透的了�！�
薄郁：“那就釜底抽薪，徹底得罪死吧。反正連你都不確定是誰，不如就改成是——”
薄郁目光指向前方，被夸獎過后，整個人猶如雕塑石化不動的牧雪城。
“——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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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
a4紙從牧雪城身上收回視線：【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薄郁：我想得很開。
【恕我直言……殘疾狠戾大佬，他哪條沾了邊？】
薄郁：“可以殘疾。”
“本來也有你的，但因?yàn)槟慵尤肓藚f(xié)會，介于內(nèi)部禮遇原則，我們協(xié)會保護(hù)自己人的隱私，所以你未完成的檔案就此絕密封存，哪天你叛逃研究社了，才會再次開啟。”
薄郁：“萬分感謝你發(fā)展我入?yún)f(xié)會。”
顏妍點(diǎn)點(diǎn)頭：“感謝分化失敗吧，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做同學(xué)�！�
薄郁：“感謝分化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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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妍一頓：“這種話我自己說說就算了，你還是祈禱自己分化順利吧，從準(zhǔn)oga變成beta無異于經(jīng)歷了一次殘疾重生，希望你不用跟我有同樣的心路歷程。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檔案僅限于內(nèi)部研究學(xué)習(xí)，不得外泄�！�
目送顏妍離開地下室。
薄郁有些不解：“oga人權(quán)協(xié)會不是窮盡一切在在研究如何讓oga轉(zhuǎn)換成beta嗎？真的有人分化失敗成為了beta，她為什么好像很痛苦？”
a4紙：【不是所有人都討厭當(dāng)oga的，就算有99個oga做夢都想成為自由的beta，但也可能有一個oga覺得做一個沒那么自由卻能生養(yǎng)很多孩子的oga很好�！�
薄郁點(diǎn)頭：“明白了，大概讓人痛苦的不是性別，是無法自由選擇擁有什么樣的人生，成為什么樣的人，命運(yùn)被隨意搖骰子決定了，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種無能為力的失敗感�！�
a4紙沉沉嘆氣：【但是，話題為什么突然這么深沉了？】
薄郁：“大概是因?yàn)�，手里的《alpha的弱點(diǎn)第101期：牧月森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微微深呼吸：“我有一點(diǎn)緊張，本來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好奇，但拿到這個東西的過程挺那么回事，不知不覺就開始產(chǎn)生期待了，這時候假如里面的東西毫無驚喜，我會很失望的�！�
a4紙：【打開看看吧，該來的遲早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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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北∮羲⒌匾幌路_了裝幀精美的刊物。
圖多，字少，拍攝角度和光影完美，猶如時尚雜志期刊。
薄郁眉宇微蹙，平靜，鄭重地一頁頁翻到了最后。
a4紙大氣不敢喘：【怎么樣？有驚喜嗎？】
薄郁合上刊物，俊美的面容被地下室的柔光打上一層朦朧神秘的陰影，如同沉靜的璧玉，無波無瀾。
他緩緩抬眼，看向a4紙：“編撰這本期刊的人，是一個天才�！�
【真的嗎？】
薄郁露出笑容，眼神清亮，肯定地點(diǎn)頭：“非常有用！超級驚喜！”
a4紙頓時原地表演了一個大喜過望，和薄郁擊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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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樣的秘密？】
“牧月森完了的秘密�！北∮粞垌[成危險的形狀，“走吧，我這就拿回我的黑歷史�！�
“等等，難道你是想直接用這本刊物里記載的秘密威脅他交出女團(tuán)舞視頻嗎？”
“當(dāng)然不�！北∮魧⑦@本刊物原樣放回保險箱，改了密碼，重新上鎖。
“顏性戀研究協(xié)會太危險了，居然這種殺傷性的秘密都能擁有，如果泄露出去，整個協(xié)會都保不住。我既然加入了，就會遵守協(xié)會條約，保護(hù)整個協(xié)會。但對付牧月森，不用那么麻煩。”
他緩緩眨眼，水紅色的唇角微彎，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
牧月森輕輕喟嘆，清潤的眼眸微眨，看著姍姍來遲的薄郁：“身為管家，你不覺得自己來得有點(diǎn)晚嗎？”
薄郁平靜地看著他：“難道沒有我，你就不能自己吃午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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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抬眼靜靜地看著他：“嗯，不能。我憑本事得到的管家，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吃飯？不僅是午飯，早飯、晚飯、宵夜，我都不打算自己一個人吃�！�
薄郁：“……”
他眼眸斂成危險狹長的形狀，冷靜地瞥他一眼：再忍你一次。
“是，少爺�！�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兩旁，沉默地用著午餐。
“檸檬水。”牧月森伸手將一瓶東西放在薄郁桌旁。
薄郁抬眼看了眼：“謝謝�！�
過了一會兒。
“牛奶�！蹦猎律焓謱⒘硪黄繓|西放在薄郁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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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微微一頓：“午飯的時候喝什么牛奶？”
“哦。他不用，你拿走吧。”
旁邊的機(jī)器人侍應(yīng)生立刻無聲取走了東西。
牧月森眉睫垂斂，兩次拿東西的時候都沒有怎么看薄郁，很是自然地就遞過去了，像是習(xí)以為常。
他整個人如同初見時候一樣清雅溫柔，但情緒并不高的樣子，清冽自律的氣質(zhì)里夾雜著一點(diǎn)頹靡的冷涼。
薄郁：有點(diǎn)反常，他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a4紙一邊吃一邊回答：【可能被你之前作到條件反射了�！�
薄郁：竟然先發(fā)制人，那么我也得做點(diǎn)什么。
一頓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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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站起來，彬彬有禮：“下午之前，少爺有什么安排嗎？”
“去圖書館�！蹦猎律а劭粗澳愀乙黄鹑��！�
薄郁看著他，眉眼溫和，似有若無地微笑，清澈黑亮的眼眸錯覺深情：“當(dāng)然，我是少爺?shù)墓芗�，理所�?yīng)當(dāng)陪在少爺身邊�！�
牧月森站起來目光注視著他：“你能主動這么想，我很高興。”
兩個人往圖書館走去，薄郁稍稍落后牧月森一肩的距離，整個過程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是非常負(fù)責(zé)任的，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主人的完美管家無疑了。
牧月森當(dāng)然注意到了他深情的眼神。
——不對勁，他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他們走進(jìn)僻靜的三樓，這里一般只有晚上自習(xí)的人才會來，白天的時候很少人煙。
“你的保鏢呢？好像沒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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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淡淡地說：“一般跟到學(xué)校他們就不會進(jìn)來了，放學(xué)后才會再出現(xiàn)，你找他們有事？”
“哦，沒有，就是覺得牧雪城很喜歡一群人跟著他，覺得你們雖然是雙胞胎，但差別有些大�！�
牧月森腳步停緩，微微側(cè)首看向他，俊美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眸清透沉靜：“雖然差別有些大，但某些方面是一樣的，我有些好奇，比起我，你似乎更喜歡跟他一起，有些好奇為什么？”
薄郁也停下腳步，眨了眨眼，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你銷毀終端里的黑歷史，我的態(tài)度就會完全一致。”
“不如你先態(tài)度一致，我再考慮刪掉女團(tuán)舞。”
薄郁抿了抿唇角，眼角微垂，深深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牧月森也靜靜地看著薄郁，他的眉眼比起不做表情看著就冷漠桀驁的牧雪城要溫潤親切得多，顯得優(yōu)雅矜貴，稍微一點(diǎn)笑意，清透的眼波就讓人覺得，他會對你千依百順，深情體貼。
但在已經(jīng)知道他誘拐犯真面目的人眼里，就覺得這溫柔涼涼的瘆的慌，危險而且妖異。
“你知道，我很喜歡你的吧�！彼@么溫柔地笑著緊緊盯著薄郁，手指自然地放在薄郁的肩上，“我們本可以不這樣的，我跟你才是一類人，牧雪城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如果你因?yàn)樗砺冻鰜淼奶煺嬗薮谰痛蛩愀献�，比如，想方設(shè)法從我手中得到另外半塊鑰匙，恐怕結(jié)果會跟你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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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紙：【啊啊啊他居然知道你和牧雪城的交易和合作！害怕！】
“但我不一樣，雖然一開始用了些手段，但那是因?yàn)槲曳浅Ｖ幸饽�，急于讓你擺脫那些毫無意義的虛偽關(guān)系帶來的束縛，建立你跟我兩個人真切的聯(lián)系。我是真的希望并且相信，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彼此成就，未來，我們可以做成任何事。不只是在牧家，在整個星際，都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薄郁微斂的眸光清亮，矜持地看著他：“聽上去振奮人心�！�
牧月森的眼眸溫潤清凌，里面像是囚著一汪纏綿的月光，深情地注視著他：“我愿意為我們的關(guān)系做出任何努力，女團(tuán)舞視頻這種東西，如果你介意，完全可以……”
a4紙屏息：【他要主動刪視頻了嗎？】
牧月森的眸光忽然一頓，無意識眨了一下眼睛，鏡花水月消散，只剩冷靜理性：“……抱歉，我忽然有點(diǎn)事，視頻的事下次再談，你先走吧�！�
a4紙：【呃……】
【過分�。�！他在故意耍我們玩嗎？！我那么相信他，差點(diǎn)就要感動到了！】
薄郁：或許，他是真的突然有事，而且還是很嚴(yán)重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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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語轉(zhuǎn)折很大，牧月森的反應(yīng)卻很自然。
以至于任何人聽了都會有和a4紙一樣的感覺，覺得他
是故意的。
但是，之前在談話的時候，為了拉近距離，帶來親密的心里暗示，牧月森的手指一直放在薄郁的肩上。
這就導(dǎo)致，對方身體真實(shí)的狀態(tài)，薄郁只要事先留心，就能第一時間捕捉到。
話音戛然而止的時候，牧月森突然之間僵硬了一下，而且在這之后一直沒能放松如常。
薄郁：看來，《alpha的弱點(diǎn)第101期：牧月森不為人知的秘密》上面記錄的東西果然是真的。
a4紙：【什么？】
薄郁：我說，牧月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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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紅色的唇角微揚(yáng)，薄郁眉睫輕抬，自下而上，深深地望著此刻明明僵硬卻完美維持著冷靜的牧月森，緩緩露出一個惡魔溫柔的笑容。
牧月森：“……”
薄郁眼眸半斂和他對視，抿了抿唇角：“當(dāng)然是作為金絲雀，被金屋藏嬌。這座房子就挺適合的。”
牧月森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額角，眸光溫和地注視著他，對這無恥的回答并沒有做特別的反應(yīng)：“那么，為什么你還要繼續(xù)當(dāng)牧雪城的家庭教師？”
薄郁微笑眨了下眼，矜持地表示：“因?yàn)槊總�月都有錢拿�！�
牧月森：“你好好按照我的要求上課考試，我每個月也會付你錢�！�
薄郁矜持地?fù)u了搖頭。
牧月森：“為什么？”
“因?yàn)橐呀?jīng)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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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不是說會為了獲取金錢權(quán)勢不擇手段嗎？你不覺得你為之付出的努力太少了嗎？”
薄郁無辜并且詫異：“這是身為大腿的你應(yīng)該要努力做的事啊。你負(fù)責(zé)獲取金錢權(quán)勢，我負(fù)責(zé)對你不擇手段，而且，我的部分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了。七十年！”
牧月森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充滿了理解：“好像是的�！�
薄郁：“為我們達(dá)成共識，感到欣慰。那你繼續(xù)努力，我就先走了，作為家庭老師第一節(jié)課就遲到不太好�！�
他對牧月森禮貌頜首，牧月森也對他回以頜首，似乎被他的邏輯說服了，兩個人達(dá)成了共識。
薄郁向書房外走去。
a4紙輕輕戳了戳他：【你這么得罪他沒問題嗎？】
薄郁：不然呢，任勞任怨給他當(dāng)七十年管家，想都別想！
a4紙：【你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成為這位未來殘疾狠戾大佬的白月光，也可能是黑月光，總之把他養(yǎng)在你的魚塘，完善邏輯，穩(wěn)住人設(shè)，確保未來你翻車后，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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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沒錯，我現(xiàn)在正在為此而不懈努力。
a4紙：【你確定你這樣的努力方式，我們能活到未來嗎？搞不好就是因?yàn)楸荒阏勰�，他才變成狠戾大佬的�！?br />
薄郁：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完美無缺，溫柔體貼，他對我的期望值達(dá)到一百分，等到綠茶海王的真面目暴露，他就會無法接受理想和現(xiàn)實(shí)的差距，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如果現(xiàn)在我茶里茶氣，十級作精，他對我期望值降到負(fù)值觸底，將來我就是在大海里養(yǎng)猛犸，他也只會心如死水，古井無波，并為此感到萬分欣慰，以至于會想要放鞭炮，給對方送錦旗。
a4紙：【……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是個反派，星際一級通緝犯來著。你這么折磨他，輪到他下手的時候不是毫無顧忌？】
薄郁：說得也是，我把這條給忘了。
不等他多作思索，熟悉的女團(tuán)舞的音樂忽然在身后響起。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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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郁的腳步一僵，緩緩回頭望去。
見，在他和牧月森之間出現(xiàn)了一道虛擬舞臺，臺上站著一個和他一樣俊美帥氣的青年，正一臉面癱，生無可戀，然而身體誠實(shí)地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跳著異常性感可愛的女團(tuán)舞。
冷汗瞬間滲出光潔的額頭。
薄郁忍不住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感到了死亡的陰翳籠罩頭頂。
a4紙：【哇，是你在星空會所跳女團(tuán)舞的畫面啊，好高清�！�
薄郁眼神驚恐望向a4紙：“為什么你會知道，難道你也看見了？”
【……】，a4紙一僵，表情包笑容滿滿，【沒，不是我，我沒看見，也沒有現(xiàn)場打過call！】
始作俑者牧月森放松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慢優(yōu)雅地?fù)沃~角，專注地欣賞著終端投影的畫面，直到播放結(jié)束，才像是注意到門口的薄郁，好奇地說：“為什么你還站在這里？現(xiàn)在是我的個人娛樂時間，你可以走了，去給牧雪城上課吧，第一節(jié)課遲到了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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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腳下一動不動：“要怎么，才能刪掉？”
牧雪城無辜并且詫異：“刪掉什么？”
“女團(tuán)舞視頻�！�
牧月森緩慢并堅定地?fù)u頭，溫柔地說：“我壓力大有心事的時候，很需要金屋藏嬌的金絲雀的表演來舒緩心情。因?yàn)轶w諒我的金絲雀還有工作要做，所以暫時勉為其難看看回放就好。等到金絲雀的工作時間一結(jié)束，我為他搭建的豪華舞臺應(yīng)該也就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欣賞現(xiàn)場版。哦，你等下上課的時候，記得邀請牧雪城也一起來看�！�
薄郁輕微地吞咽了一下，鎮(zhèn)靜地看著他：“請問，是什么樣的壓力和心事，需要這種程度的方式來緩解？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不需要通過這么粗暴的方式�！�
牧月森月光一樣柔和清潤的眼眸投向他：“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我好不容易物色回來的未來管家，他不太愿意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成為有頭腦的智慧的管家，只想做虛榮拜金的金絲雀。”
薄郁：“那可真是令人遺憾�！�
牧月森點(diǎn)頭：“是啊，虛榮拜金也沒什么，關(guān)鍵是他還想不勞而獲得虛榮拜金，是不是著實(shí)令人費(fèi)解？”
薄郁眨了眨眼，穩(wěn)住不虛：“他也沒想什么都不付出，不是還有一張帥得不行的臉嗎？擺在家里看看，作為裝飾品也很有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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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偏了偏頭像是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再次看向他，無辜地說：“有道理，有一張帥得不行的臉的男人，最適合跳女團(tuán)舞了，尤其適合全星際出道，一定會風(fēng)靡全世界的�！�
“這可能是您的粉絲濾鏡，實(shí)際上真的出道的話，他可能會讓公司破產(chǎn)�！�
牧月森的眼波溫柔沁涼：“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浪費(fèi)幾個億，哈尼的夢想更重要。簽約的時候我保證過，會為哈尼提供一切他所需的物質(zhì)和精神保障�！�
薄郁：“……他可能，不太想實(shí)現(xiàn)這個夢想。”
牧月森一臉?biāo)刮臄☆惖臉幼樱骸霸趺磿�？這個視頻可以證明，你看他跳得多開心啊。如果你擔(dān)心我的判斷帶有濾鏡，我們可以拿去讓牧雪城鑒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