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猜測,不合理的安排
“焯!”
拓跋旗宇一邊瘋狂抵擋李百戶的凌厲攻勢,一邊還得注意射率極其精湛的箭術(shù)!
有著此精湛箭術(shù)作為掩護。
李百戶壓力瞬間少了不少。
哪怕是使用蠻術(shù)“沸血”有著禁忌之術(shù)加成的拓跋旗宇。
此刻也無能為力。
如此拖下去,著急的只能是拓跋旗宇。
“大蠻頭,著急了?想回去通風(fēng)報信,可惜已經(jīng)沒有那機會!”
李百戶頓時占據(jù)上風(fēng),形勢峰回路轉(zhuǎn)。
雖說他不知道是誰的箭術(shù)如此精湛。
但想必也是軍中的高手!
能在黑暗中有次目力和聽聲辨位的能力,首先境界絕對不低!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副手。
難道是趙閏那家伙箭術(shù)又有了精進?
還是張合這家伙也混進來跟我一起?
李百戶腦海中不斷閃過同僚的身影和副手的影子。
“罷了,如此好手不應(yīng)該葬送在這次任務(wù)中,等會就讓他逃吧�!�
李百戶心中思緒翻飛復(fù)雜。
一邊是軍令。
一邊是惜才。
“如果我的下一刀砍死這蠻子百戶,就讓他當個逃兵,找個地兒隱姓埋名生活。”
似是上天要給這人一個機會。
李百戶的這一刀還真一擊命中!
不但命中還直接削去了拓跋旗宇的腦袋!
一具無頭尸體由于肌肉慣性仍舊揮舞幾下手中圓月彎刀。
隨即轟然倒下,流出一地暗紅血液。
李百戶愣愣看著,略微有些出神。
“真,真砍死了�!�
按照這個程度,這南蠻應(yīng)該還能在堅持幾個回合。
不過
“也罷,天意如此。”
旋即,他轉(zhuǎn)身走向軍中,看向他的兩個副手。
“趙閏,小虎,多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精湛的箭術(shù),指定要壞事�!�
“說吧,是誰主,誰輔?”
李百戶下意識地認為是合作,。
畢竟筋骨境的速度不弱,幾乎是瞬息之變。
近距離的纏斗,只能靠預(yù)判用以箭術(shù)來輔佐。
而且一個不好指不定就往自己人頭上射。
除非對自己箭術(shù)極其自信的高手才會如此。
誰知,趙閏、小虎兩名副手一臉懵逼地搖搖頭。
這之間的過程說是慢。
其實也就不到半分鐘。
有些人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只聽見咻咻的箭聲隨后便是李百戶一舉砍下敵人頭顱。
李百戶頓時也迷茫,不是軍中箭術(shù)高手?
那是誰?
“百戶大人,拉弓之人是死囚那傳來的。”
趙閏猶豫幾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他很想冒領(lǐng)這份功勞,而且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沒多人注意。
但他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次任務(wù)艱險,不宜再生事端。
其實他也有一個疑惑。
為什么這次執(zhí)行劫毀敵軍糧草的任務(wù)偏偏要把死囚們加進來。
這不妥妥的弊大于利?
雖說死囚也有高手。
但是整體素質(zhì)不高,比起軍中整體作戰(zhàn)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這途中還得花一部分兵力看管死囚。
完完全全就是雞肋!
如果硬要說死囚的作用,那就只有為首幫派的那幾個頭頭。
其余人還不如用來填守順平城城關(guān)。
哦對了,還有剛剛那名精湛箭術(shù)的死囚。
趙閏雖想得多,但卻不敢問出口。
他的上級是李百戶,李百戶的上級是陳三刀。
誰又能知道陳千戶是怎么想的?
除非是陳三刀故意讓他們?nèi)ニ退溃?br />
想到這個可能,趙閏搖搖頭,還是覺得另有可能。
畢竟這個可能實在是太過荒唐。
“死囚?你確定是死囚那里傳來?”
李百戶微微皺眉,似有些不相信。
死囚中他還能不知道箭術(shù)高超的有這么一位?
他雖然不愿意相信,卻還是來到死囚處。
“剛才誰射的箭?”
李百戶面無表情,言語之間淡漠了幾分。
死囚面面相覷。
“是他,那位俊俏郎。”
忽然有人指認。
還是有人離得較近,知道箭有其人。
李百戶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去。
“剛才的箭矢是你所射?”
齊禮安莫名地感受到微弱的敵意。
也不對,說是敵意并不準確。
而是一股蔑視,來自身份上瞧不起的蔑視。
“沒錯,百戶大人似乎不太滿意?”
齊禮安故作反問,心中冷笑。
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如果不是我的箭矢,你會贏得這么容易?
“嗯,很不錯,下次記得提早點。”
李百戶這對待兵卒和死囚的態(tài)度變化之大。
讓不少人都感到詫異。
“我?guī)椭骱眯膸椭�,你就這態(tài)度?”
李扇玉實在有些打抱不平,憤憤而言。
其余人拉了拉他。
李百戶回頭一瞅,冷意瞬間發(fā)散。
“記住,你只不過是一名作惡多端的死囚�!�
“再有下次,死!”
李扇玉一驚,額頭冷汗直冒。
齊禮安微微皺起眉頭,這李百戶對死囚的意見著實大得很。
看來這次的任務(wù),有人別有用心啊。
故意將死囚與最不待見死囚的李百戶湊合在一起。
強行去執(zhí)行這劫毀糧草的任務(wù),到底是何居心?
齊禮安的腦海里,不知為何閃過陳三刀,陳千戶的身影。
順平城的守城將軍麾下有三名千戶。
聽說已經(jīng)戰(zhàn)死兩名千戶。
最高名義上的守城將軍已經(jīng)趕回朝都親自求援去了。
因此名義上,最高統(tǒng)治者實際是陳千戶。
“繼續(xù)趕路,死囚都老實點�!�
李百戶僅僅是多看了一眼齊禮安,旋即便不再關(guān)注。
也沒有任何嘉獎,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有。
不少死囚都有些打抱不平。
“這件事,有蹊蹺�!�
齊禮安一開始就感覺不對。
誰會安排這樣不合理的隊伍?
除非是故意讓他們?nèi)ニ退溃?br />
接下來的趕路,齊禮安時刻注意著路上埋伏。
可直到跨越過南蠻的前哨營地也沒有遇到任何伏擊。
不少死囚也忘了剛剛的小插曲。
逐漸深入南蠻的領(lǐng)地后,警戒便少了起來。
眾人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直到連續(xù)趕了三個時辰的路程,天色微微透亮。
全部人這才被允許休息片刻。
“我們現(xiàn)在這是到連瓜山了吧?”
“早著呢,早些年大周和南蠻關(guān)系還沒那么差時,我出過關(guān)外,看見前面那座山?jīng)]?翻過去才是連瓜山�!�
“蠻子運糧草必須得經(jīng)過連瓜山,咱們大概就在那伏擊,希望接下來一路順利!老天保佑,接下來一定要�。 �
休息途中,有些死囚小聲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