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玩物”
海城,凱旋一號宴會廳。
今晚海城的名門望族歡聚一堂,為擁有天坑開局,卻靠著過人的眼界和本事打拼出傳奇人生的通鋼集團ceo,李祝剛慶賀七十大壽。
和老爺子與這位李老爺子是早年一起打拼起來的鐵兄弟,兩位老爺子切了蛋糕之后,直接一起約著乘坐今天剛到的游艇,前往私人海域海釣去了。
上流社會哪有單純的壽宴,和諧融洽的氣氛之下,藏著無數(shù)暗流涌動,拓展人脈的,尋求合作的,更多的是為小輩相看聯(lián)姻對象的。
和晝剛與另一位龍頭企業(yè)的掌舵人cial完畢,另打發(fā)了一整晚都跟在身邊的李家千金李澄澄,終于得以來到露臺喘口氣。
他深呼出一口氣,推開那扇木門,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對方穿著黑色高定西裝,貼身的剪裁設(shè)計,將男人寬肩窄腰的身材優(yōu)勢完美襯托了出來,一對長腿包裹在質(zhì)感極好的西裝褲里。
被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漸漸被冷風撼動,頭頂?shù)陌l(fā)絲微微漂浮擺動。他似乎感覺不到?jīng)鲆庖话�,單手撐著護欄,眺望著遠方。
他個子很高,他187,他比他還要高出一些,不茍言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聽到動靜,唐隨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微微偏頭,看到來人,眉頭輕挑了一下,回過身來。
和晝坐在專供客人休息的真皮沙發(fā)上,從面前的金絲楠茶幾上取了一支雪茄,朝對方揚了揚,“介意嗎?”
唐隨遇在他對面的沙發(fā)椅上坐下,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還沒恭喜和公子,如今美人在懷,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降臨。”
和晝從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在擦磷上輕松一劃,頂端立即燃起一道紅橙色的火焰。他曲起手掌,形成一道防護的姿勢,將寒風隔開,微微探頭,煙頭湊上那道顫顫巍巍的火焰,煙絲被火燎開,立時升起一陣白色的煙霧。
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濃厚的煙霧,看向?qū)γ娲髦鸾z眼鏡的男人,那對瑞風眼藏在鏡片后面,口中說著賀喜的話,臉上的表情卻不含一絲溫度。
至于是因為什么,彼此應(yīng)該都心知肚明。
印尼的地下拍賣場,已經(jīng)將他們與那個女人互相串聯(lián)起來。
他一直知道他,那天之后,他應(yīng)該也知道不止是他弟弟,還有他。
“唐總大手筆,五個多億說砸就砸�!焙蜁兺鲁鲆豢跓熑�,不陰不陽的‘奉承’了一句。
唐隨遇俯身,從茶幾上端起一杯淺綠色的調(diào)酒,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比不得和總,至少倫理這方面我拎得清明�!�
嘖,在諷刺他背著弟弟玩弟弟的女人呢,他不是自詡海城上流社會的一股清流。與青梅竹馬伉儷情深十幾年,不還是拜倒在了那個俗不可耐的女人的石榴裙下,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
“是嗎?唐夫人知道你在外面為別的女人,還是這種萬人騎的婊子豪擲五億嗎?”
唐隨遇換了個姿勢,將身子靠進椅背里面,面上波瀾不驚,想起女人的音容笑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她不是誰的玩物�!�
“還希望和總你能尊重一點他人的人格。”
在指責他將人送到拍賣場上售賣的行為呢,是小母狗什么人啊,就管上了?
說白了還不如他呢,至少他沒有家室,更沒有表面恩愛兩不疑,實際背地里卻背著妻子偷吃的齷齪行為。
出軌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偽君子做派。
和晝嗤了一聲,神色淡薄,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唐總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吧,難道你沒睡過?不能吧?不是還暗中包養(yǎng)過一段時間,怎么樣,味道很不錯吧?我也覺得不錯,難怪你們一個兩個的那么上癮�!�
“和晝�!薄K’地一聲,那個小小的玻璃寬口杯裂成了一塊塊碎片,男人慍怒的聲音伴隨著淺綠色的酒液飛向四處。
難得看到被整個海城贊不絕口的男人大失方寸的姿態(tài),和晝心頭感到一陣暢快,陰陽怪氣道:“唐總,莫動怒,上了年紀,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
操!
諷刺他老。
唐隨遇早就聽聞和家大公子為人不近人情,腹黑毒舌的性格更是誰都沒辦法在他嘴下過招,今日這一面,果然不同凡響。
他驀地笑了,起身走向消毒柜,從里面取出一條熱毛巾凈手,將每根指腹都擦到水潤透亮,才開口笑道:“知道和總你無意小魚,那我就放心了,今晚李董與和董,為和總你與李小姐搭橋牽線,相信和氏與李氏不日就會傳出聯(lián)姻的喜訊,唐某在這里敬候和總的喜帖。”
說完,將那條臟污的毛巾甩到茶幾上,大步走向門口,拉開大門,重新回到溫暖的宴會廳。
雪茄抽了兩口就放下了,勁兒太大,嗆肺,還是荔枝味的比較好抽。
將煙頭熄滅在煙灰缸里,想到剛剛男人的那番話,和晝收起虛偽的神情,手指根根收緊,蜷縮成拳。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離開了露臺。
在他身后,是混合著各色酒液與玻璃碎片的一地狼藉。
同一時間,亞城。
聞人歏睡到半夜忽然被渴醒,開了床頭燈,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門,外面黑漆漆且靜悄悄。
他對房子的布局非常熟悉,不用開燈就能準確知道方位,走到客廳,還有幾步就到中島臺。
忽然,他感覺到腳下似乎踢上了一個柔軟的物體,低頭一看,就看到原本應(yīng)該在客房的女人,此時此刻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早就不省人事。
“戚喻,戚喻,戚喻?”
他跪到地上,扶起女孩,輕輕拍打她的臉蛋焦急呼喚道,“戚喻,你還好嗎?戚喻?”
女孩緊緊閉著眼睛,在劇烈搖晃下還是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聞人歏心頭大駭,急忙將人抱起,徑直奪門而出,奔跑間,腳上的拖鞋什么時候不翼而飛了都不知道,同樣的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
半夜十二點,一輛黑色奔馳在城區(qū)的街道上超速疾馳,平常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男人一路闖了五個紅燈,將時間縮短到一半以上,僅用了十分鐘就將人送到市醫(yī)院。
作者的畫外音:抱歉各位,因為現(xiàn)實中碰到了棘手的問題,近一個星期沒能更新,謝謝大家的體諒與包容,今天開始恢復(f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