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神詠Ｘ冷戰(zhàn)Ｘ四號
怪物、魔nv。
這是我從小的稱號。
從我有記憶以來，身邊的人對我都是唾棄、嫌棄、避之惟恐不及�？謶�、厭惡、怨恨，他們總是用那些眼神看著我。
我不懂為什麼，直到那天我站在鏡子前。
我看到一個nv孩，接近慘白的銀白se長發(fā)、血se般黯沉的深紅se瞳孔。
那一瞬間，我也以為那是個怪物。
離開幼兒院後，我總等到h昏之時才敢到外面走動。這時的yan光會替我銀白se的頭發(fā)染上一層淡淡的金se。我不再那麼嚇人。
我盡量避開有人的地方，因為我不想嚇到他們。也不會待在同個區(qū)塊太久，除了食物匱乏外，我怕會有人注意到我。
我知道自己長得多怪異。
只是那個夜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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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我只知道我要在天黑前，找到另一個可以讓我棲身的地方。那個男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告訴我前方不遠處有個不錯的地方，也許我可以安頓在那里。
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接近我，甚至對我表示關懷。
我想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快樂的時候。
可當時，我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猥瑣的。
後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再也想不起來「快樂」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我走到他所說的地點時，他忽然從背後一把抱住我，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反sx地想要掙脫�？墒遣盼鍤q的我又能有多大的力氣？他一手就撕開我的衣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將我壓在身下……
「你好美啊……」
我不確定他究竟要做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絕對會恨透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我放聲尖叫，拚命地對他拳打腳踢，可惜這些動作徒勞無功，他一手就將我兩只手扣住，從他眼里我只讀到滿滿的seyu跟饑渴。
我沒有放棄掙扎，我的雙腿不斷踢向他，可是他完全不受影響，甚至這些觸碰更加強了他的……他將身子往更下壓，就這麼輕松地壓制住我的動作。
只剩頭可以用了。我用力將頭ch0u離地面，咬向他扣著我雙手的手肘，這似乎奏效了，同時也惹火他了，他哀了一聲，就一個巴掌打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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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扯開我的左腿，撕開自己的k頭，接下來我只感到某種巨物沖刺到我兩腿之間──好痛！在那一瞬間，我從昏迷中清醒，我所有的思緒全斷了。我高分貝地尖叫著、用盡所有力氣地尖叫著。我什麼想法都沒有，我只想要趕快逃離這場災難。我很害怕、我想逃走、我無能為力……我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這麼叫著。
用盡全力，我像是用尖叫來分散兩腿之間的痛楚。
不知道這持續(xù)了多久，我甚至又再次昏過去了。等我再有意識時，我正躺在一張用廢鐵搭起的床，一個笑得很溫柔的nv子看著我。
她替我換了件完整的衣服，替我擦了藥；為我準備了食物，再為我搭起一張床。在流星街物質(zhì)如此匱乏的地方，從沒有人會這樣愿意分享自己的東西。
跟她待在一起的日子，也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一起，一起找食物、一起睡覺、一起分享，就這樣過了七年。她說她很不習慣孤單，出了收容所後，在流星街很難找到夥伴，所以我們交換了名字。她照顧我、我陪著她。
「神詠？這個名字很美呢。」
她的笑容很溫暖，她說我的名字很難讓人忘記；可我沒告訴她，她是第一個記得我名字的人。
每個人總是用恐懼的目光喊我怪物。
她是第二個關心我的人……
可是那一天清晨，她領了三個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那三個男人并不是很滿意，似乎嫌了我?guī)拙淠昙o還太小，丟給她一袋東西，接著就是要強拉我走。我給她一個驚恐的眼神，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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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六年就十八歲了，這nv孩小小年紀就這麼標致，長大後一定會有很bang的價格，雖然發(fā)se跟瞳孔是怪了點，隨意染一染就是了。只可惜最有價值的那次已經(jīng)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所以，隨便你們想對她g嘛吧，反正以後賣了價格也沒差�！�
我不可置信，這些話是從那個溫柔并且照顧我七年的她口中說出。我聽不見背後那三個男人的笑聲，我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其中一個男人再次伸手強拉我，我用力地推開他的手，接著另外兩個男人圍了過來，我從他們的表情，看到了七年前那一晚的記憶。
「別在我這撒野�！顾l(fā)聲。
「怎麼？你會舍不得？哈哈哈哈，也是。畢竟是陪了你七年的小鬼。不過為了逃到外面，當時你可是毫不猶豫地將這小鬼給賣了�！�
「少亂說，要是我會舍不得，就不會賣她了。你們這個組織我打聽很久了。否則我怎麼會去撿這個拖油瓶？」
「那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在這里直接來才是。」其中一名男子加上挑釁的語氣，笑的一臉齷齚。
「……隨你們�！顾坪踅�(jīng)不起挑釁，就這麼妥協(xié)了。
我知道我沒有救星了，那三個男人包圍我，輕易地就將我的衣服撕裂。我絕望甚至像哀求地看向了她，可她卻只是冷眼旁觀。
……怎麼會？那個我最相信的她？溫柔的她呢？會照顧我保護我的人呢？她不是唯一會關心我的人嗎？我們不是交換了名字、我們不是夥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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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些男人準備侵犯我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明白了。
誰都不能依賴。
關心都是假的。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忽然之間，我好像失去了所有，曾經(jīng)以為的一切瞬間灰飛煙滅。有沒有活著好像也無所謂了。
我真希望這骯臟的世界，全化為塵土……
我看著她，她的表情轉為驚恐。那三個男人突然停止了動作，痛苦地哀嚎著，一一化成沙堆。隨著他們的哀嚎消失，我的余光看見除了我身上殘破不勘的衣服外，周圍的所有東西，慢慢化為細沙。接著，她用著恐懼的神情，哀求著我別殺她……
又是這樣的神情嗎……從前每個人看我的眼神。
我直視著她，眼睛連眨也沒眨地，看著我周圍的細沙漫延至她腳下、看著她從頭頂化為沙……直到整個人消失。
我停頓在原地很久，細沙無止盡地漫延、侵蝕所有東西，在我視線內(nèi)除了沙以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幾刻後，全身的力氣像是被ch0u空般，我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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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少。醒來後，我用身上殘破的布料，將自己一圈一圈零碎地捆住。
我沒有打算出去，因為沒什麼值得我走出這片沙漠……也只有這片沙漠可以保護我、絕不背叛我。生命……也不過如此。
「這是你做的嗎？」
一道y影遮住我，我抬頭看向那逆光的人影……我很訝異。在這沙漠中，除了我不該有別人。確實我曾感覺到有人試著想走進來�？上В麄冎惶ち艘徊结峋突癁榧毶沉�。
「很了不起呢。」
這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fā)，瞳孔像是黑洞般漆黑。
我想起我的名字的由來。在收容所里，那也是個黑發(fā)黑眼的男子，但跟這男孩不同的是，那個男人的黑se瞳孔是閃耀著如星辰般的光芒。他說他只是個浪人，不會在這里久留。
他說，我很漂亮，我長得并不怪異，而是有著被神祝福的那種漂亮。所以他給了我「神詠」這個名字，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當時我沉浸在他給我這個名字的喜悅里，我也曾經(jīng)相信，我會有著被神祝福般的那種生活……
「你很厲害，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眼前這個男孩平靜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緩緩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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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再回到那個骯臟的世界？
「……我都忘了介紹一下�！顾粲兴嫉靥ь^看向天空，接著又低下頭看著我，「我的目的是，得到所有我想要的東西�！�
得到所有想要的？是嗎……真是美好的目標�？上沂颤N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想要。
「在那之前……不，應該說，我需要一些夥伴，一些跟我一樣，有著想要得到某些東西的強大夥伴�！�
「我什麼都不想要……」這是我回應他的第一句話。
「你就這麼甘心在這里si去？」
我要在哪里si去、怎麼si去，跟他有關系嗎？
在流星街里，會關心人的人，都不是好人……
「你已經(jīng)不需要再擔心會被人欺負了，你抬頭看看，你的力量有多強大�！顾D了頓，「而我正在找強大且值得信賴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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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那你又值得信賴嗎？」
他g起一抹云淡風輕的微笑、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不會有的那種微笑。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另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的語氣是這麼的自信，說起這種超齡的話，竟然沒有給人厭惡的自大，反而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是因為他那抹跟年紀不符的微笑？還是那漆黑的眼珠散發(fā)著某種沉穩(wěn)？亦或是他逆著光，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你可以告訴我，另一個全新的世界，是什麼嗎？」
「任何一個你想要的世界。」
他并不霸道，但卻令人非常震懾。
我知道他能。光憑他能毫發(fā)無傷地走進我的沙漠、走到正中心找到我。
他絕對有能力做到他承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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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低下頭，我想這個回答是很多人所期望的。只是……
「我沒有想要的東西……」
「跟著我，說不定有天你會找到你想要的�！�
我抬頭看著他，像他這種這麼有能力的人，有很多選擇。我不懂為什麼他找上我，可我從他臉上依舊讀不出他的想法。
「也許你還不明白你有多強大，也許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但我知道�！�
「現(xiàn)在，我想要夥伴�！�
我確實有些動搖了，他講的每一句話都是這麼地有力量、這麼地令人深信�？墒�，我卻不知道該為了什麼而跟著他……
「我不會勉強你，但是，」他伸出手，「我能夠帶領你，相信我�！�
他那雙深邃到讀不出任何情緒的黑se瞳孔，意外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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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
需要？這會是另一個新的欺騙嗎。
……
那又如何……反正什麼都沒有了，又何必再怕他會再欺騙我一次？既然我沒有擁有任何東西，那就不會有失去……就賭最後一次吧。也許……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個機會，像他所說的，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我能夠再找回來的人生。
也許……他說的對；他有能力，他可以改變我的命運。
我將手伸向他，沒b我大多少的手掌卻十分有力的握住我，將我拉了起來。他笑了，依舊是個淺笑，但多了分我們這年齡會有的稚neng愉快。
「我是庫洛洛．魯西魯�！�
「我叫神詠……」
「神詠？」他輕輕皺了下眉頭，「你相信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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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說不定，這世界根本就沒有神。如果有，按照那個給予我這個名字的男人的說法，我應該是要過著被祝福的日子才對。
「很好，你看著我。」我和他四目相對。
「記得，不管有沒有神，我都會超越祂�！�
從那一天後飛坦就不怎麼跟我說話了。
對我的態(tài)度ai理不理，連一貫的冷嘲熱諷都給省了。
照理說不再被人毒舌譏諷我應該要覺得開心，可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些什麼，卻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看到迎面而來的人，我上前語氣輕快的說：「嘿，飛坦，」結果他竟目不斜視的直接越過我，連停都沒停的把我當空氣一樣無視於我的存在。
一gu氣從心中往上升，我繞到前面擋下他，「你g嘛不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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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我就要應嗎�！菇痦K於正視我，卻隱隱不耐，「你攔我有事？」
呃，這問題問倒我了，我只是想要跟他打個招呼而已……眼睛骨碌一轉，我正經(jīng)的說：「啊，問你有沒有看到庫洛洛，我要找他。」──不好意思，不久前我才看見他出去。
「不知道，你有事就自己找，別這種小問題也要拿來煩我�！癸w坦似乎沒察覺到我的小心思，冷聲道，「還有，要叫團長而不是庫洛洛，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接收到最後一句話，我石化般看飛坦揚長而去的背影，旅團這才成立幾天�。克瓦@麼執(zhí)著於規(guī)矩了？不就是個稱呼嘛……至於嗎？
其實剛我也才被派克糾正過稱呼，可惡，就是改不過來。
莫名的心里對此稱呼有種抗拒感。
哼，臭飛坦，你不理我我也懶得用熱臉去貼你的冷pgu，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老si不相往來好了！
甩甩頭把心里種種復雜的情緒丟掉，我邁步向外，卻發(fā)現(xiàn)大廳好像很熱鬧。
一個白發(fā)紅眼的小nv孩，穿著一件疑似庫洛洛出門時所著的上衣，披頭散發(fā)滿臉木然的站在打赤膊的庫洛洛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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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正拿著一件短k要給小nv孩，我視線下移，赫然發(fā)現(xiàn)她下面什麼都沒穿，略長的衣下擺僅勉強遮住重點部位。
我快步向前，終於看清nv孩滿身狼藉，0露出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她身上有許多擦傷，正滲著血。
「怎麼了？」我問，她這狼狽樣怎麼看都覺得讓人不舒服�！杆�？」
「新同伴，」派克在處理nv孩身上的事，只有瑪奇回答我�！笀F長說的�！�
這答案好像什麼都沒說……
「是喔，那名字咧？還有……她這是怎麼回事�。俊刮易钺嵋痪鋯柕男÷�，但得到了瑪奇的一個白眼。
「自己想�！宫斊鏇]看我，「名字我也不知道�！�
冷不防一個輕笑聲從旁傳來，是飛坦�！敢粋�沒穿衣服滿身是傷的nv人……白癡都知道怎麼回事�！�
注意到飛坦罵我白癡但沒空生氣，因為他說的話讓我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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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吼，她身上那件衣服不是她的……懊惱自己問出的問題，我打定主意不說話了。
但是看向nv孩的眼睛不自覺的帶上了同情。
「緹亞，」突然瑪奇叫我。
「嗯？」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她不需要同情。」
瑪奇的聲音一向很冷漠，但此時，我感覺她冷到了骨子里。
「喔……」
「收起你的眼神�！�
而飛坦在旁也聲音很輕的補上，命令口吻雖毫無生氣，但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y冷感，「再讓我看到我就挖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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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覺到飛坦最後一句話異常認真，只是……為什麼他對此事反應這麼大？
同情……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啦，你們兩個，」我羞惱的對他們的話回應，「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哼�！谷会醿裳垡婚]就盤坐在地上。
──直到有人發(fā)聲我才睜眼。
打理好自己的nv孩，語氣平板的自我介紹，「我叫神詠……以後會是旅團的四號……請多指教。」
雖然神詠講話沒有起伏可是她的聲音很有質(zhì)感，但是……四號��？
那不是si亡號碼之一嗎？所以，這個可憐的小nv孩將會si在西索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