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占了大便宜！
謝正陽一笑：“多謝周老大好意，我家里還有個年幼的妹妹，有個生病的老婆，暫時來不了。以后不如意，再來相投！”
做強(qiáng)盜？謝正陽還不至于。
就算做強(qiáng)盜，也該找一伙志同道合的，來個劫富濟(jì)貧，替天行道！
周霸天這樣的貨色，謝正陽看不上。
撒尿都不恥跟他站一排！
周霸天也不勉強(qiáng)，點(diǎn)頭道：
“那行，只要你愿意上山入伙，隨便什么時候，我都?xì)g迎�！�
“多謝周老大�！敝x正陽想起了宋力夫等人，又說道：
“我們石塘村，還有五個兄弟，在山上打獵，是宋力夫帶隊的。如果周老大巡山遇上了，還請高抬貴手�！�
周霸天揮手：“知道了，只要是石塘村的人，我絕不為難。”
謝正陽道謝，帶著隊友匆匆而去。
半個時辰后，出了二龍山。
來到山下，潘有財扭頭看看四周，破口大罵：
“他奶奶的周霸天，欺人太甚，老子遲早找他拼命！”
另外三個隊友，也都義憤填膺。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謝正陽嘆口氣：
“剛才遭遇周霸天一伙，你們都怕了。如果都不怕，大家齊心一致，完全可以一戰(zhàn)�！�
潘有財嘻嘻一笑：“正陽兄弟，其實我們也不吃虧，這不是還帶回來一頭野豬嗎？”
被人搶了一頭野豬，還說不吃虧！
以后改名潘阿q得了。
潘有寶說道：“這樣也好，以后可以放心打獵了。我們有正陽做的弓弩，每天打幾頭野豬，帶回來一半，也夠吃的�！�
謝正陽點(diǎn)點(diǎn)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xiàn)在只能這樣�！�
潘有寶看著那個豬頭，又問：“這個豬頭，真的要送給蔡寡婦嗎？十幾斤啊。”
十幾斤的豬頭，舍不得啊。
“千萬別。今天的事情，回去不要張揚(yáng)。”
謝正陽看著眾人：“萬一被官府知道了，會說蔡寡婦勾結(jié)強(qiáng)盜，反倒連累了她。還有我們和周霸天的約定，也不可聲張，當(dāng)心官府栽贓我們�！�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一頭。
歇了一口氣，大家繼續(xù)趕路。
未時一刻，也就是午后一點(diǎn)半左右，終于回到村里。
鐵栓看見了擔(dān)架上的野豬，歡呼起來：
“正陽叔打到野豬了，我們有肉吃了！”
村頭大食堂的婦女小孩，都喜笑顏開，過來幫忙。
謝正陽擦了一把汗：“天氣熱，大家快把野豬收拾了，豬肉洗干凈，吃不完的，用鹽水泡起來�！�
眾人立刻行動，用火燒豬毛，剝皮剔骨，收拾豬肉。
剁了五十多斤豬肉，下鍋煮肉羹，剩下的豬肉豬頭和內(nèi)臟，用鹽水泡起來。
村長謝松很不解，問道：
“怎么一個野豬，卻有兩個豬頭呢？莫非這是雙頭豬？”
謝正陽翻白眼：“另外一頭豬，被二龍山的強(qiáng)盜搶走了�！�
潘有財嘆氣道：“周霸天還要?dú)⑽覀儯液梦艺J(rèn)識他，好說歹說，總算帶回來一頭野豬�！�
鄉(xiāng)親們聞言，都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說話間，宋力夫的打獵小隊，也回來了，竟然帶回來一只受傷的野鹿！
成年野鹿，很肥，大約一百多斤。
眾人又歡呼起來，迎接凱旋的英雄。
“他奶奶的周霸天，欺人太甚！”
宋力夫擦著汗，嚷嚷道：“我們打了兩只野鹿，被二龍山的周霸天搶走了一只，還差點(diǎn)殺了我們！”
“知道了，別嚷嚷。”
謝正陽擺擺手，對村長說道：“這野鹿還活著，是個好東西。留下來，明天送去鎮(zhèn)上賣了，換米回來吃�！�
在古代，鹿肉和牛羊肉一樣，是高級肉食，富貴人家專屬。
窮人也就吃點(diǎn)狗肉豬肉，鹿肉是不配吃的。
另外，吃肉不吃米，身體也頂不住。
因為人體消化肉食，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這時候，碳水類糧食，至關(guān)重要！
謝松和幾個老者，也是這樣的意思：
“是啊，這頭肥鹿，至少能換兩三百斤糙米吧？可以留著慢慢吃，讓大家多活幾天�！�
這年代也沒個冰箱，如果保留鹿肉，還得買鹽腌制。
偏偏粗鹽也很貴，一百文一斤。
腌制一頭鹿，至少要十斤粗鹽，買不起。
剛才腌制剩下的野豬肉，粗鹽都不夠了。
鄉(xiāng)親們也是一樣的意思，拿肥鹿去換米。
因為糙米容易保存，沒有保存成本。
謝正陽給野鹿處理一下傷口，放在村長家里養(yǎng)著。
謝松帶著打獵隊和村里的幾個老者，招呼謝正陽開會，商量以后打獵的事。
宋力夫問道：“周霸天說，謝正陽答應(yīng)了他，以后我們?nèi)ザ埳酱颢C，獵物分給他周霸天一半。他保證，不騷擾我們。正陽大哥，是不是這樣的？”
“除了這樣，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謝正陽看著大家：“我們的弓弩，今天小試牛刀，半天不到，獵得兩只野豬兩只野鹿，給了周霸天一半，我們還剩幾百斤肉，養(yǎng)活了全村人。
如果大家覺得吃了虧，那么就兩條路。
一，以后別去二龍山打獵了。
二，去二龍山打獵，就時刻準(zhǔn)備，和周霸天拼一個你死我活�！�
眾人默默無言，唉聲嘆氣。
村里的老者謝太公說道：
“正陽說的，有道理。二龍山，是周霸天的地盤，我們?nèi)ゴ颢C，分給他一半，能確保安全。正陽的弓弩，打獵厲害。分給周霸天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能養(yǎng)活全村人�！�
大家覺得有道理，紛紛點(diǎn)頭。
謝正陽想了想，沉吟道：
“還有一點(diǎn)，周霸天這個狗東西，已經(jīng)開始騷擾四鄉(xiāng)八里，打家劫舍了。我們石塘村和周霸天達(dá)成協(xié)議，給他一半獵物，就有了幾分人情在。他以后，應(yīng)該不會騷擾我們石塘村�！�
謝太公一拍大腿：“正陽說的太對了，和周霸天達(dá)成協(xié)議，我們不僅僅能去二龍山打獵，還能保證我們村子不受騷擾。這樣算起來，一點(diǎn)也不吃虧�！�
鄉(xiāng)親們恍然大悟，都覺得占了大便宜，喜笑顏開。
謝正陽一笑告辭，去找蔡寡婦。
蔡秀萍還在謝正陽家里做衣服。
再有一天，就做完了。
謝正陽進(jìn)了家門，看了凌雪寒和妹妹，招呼蔡秀萍到后院里說話。
蔡秀萍笑道：“什么事啊正陽？”
“二龍山的強(qiáng)盜周霸天，是你表哥吧？”
謝正陽呵呵一笑，說起了今天的事。
蔡秀萍不傻，立刻擺手，低聲說道：
“我表哥是強(qiáng)盜，我可不想認(rèn)他。萬一被官府知道了，會抓我的。正陽，這件事，你替我瞞著點(diǎn)�！�
“放心吧蔡大嫂，我心里有數(shù)�！�
謝正陽點(diǎn)頭：“那個豬頭，你也別要了，充公吧�！�
“對對對，應(yīng)該充公！”蔡秀萍連連點(diǎn)頭。
門外腳步聲響，是謝松老婆來了。
還帶著一大缽子肉羹，二斤五花肉。
“正陽，大食堂的肉羹好了，你們怎么不去吃？我給你送來了�！�
香梅將缽子放在矮幾上，笑道：“鄉(xiāng)親們都說，成立合作社，養(yǎng)活全村人，你功勞最大。這二斤五花肉，是大家感謝你的�！�
謝正陽道謝，收下了五花肉。
春桃蕎花和凌雪寒，身體都很虛，需要補(bǔ)一補(bǔ)。
凌雪寒卻吃不下今天的肉羹，皺眉道：
“當(dāng)家的，今天的肉羹，怎么有一股怪味？”
“很騷，是不是？”
謝正陽一笑：“今天的野豬是公豬，未經(jīng)閹割，所以豬肉很騷，又柴又騷�！�
古代真的很奇怪啊。
閹人的技術(shù)，非常發(fā)達(dá)。
最晚在先秦時期，就有宦官內(nèi)豎小太監(jiān)了。
可是，閹豬的技術(shù)，到現(xiàn)在還沒普及開來。
別說野豬了，家豬也是這樣。只要是公豬肉，全部騷氣沖天！
“原來是這樣……我吃不下，不吃了。”
凌雪寒搖搖頭，放下了飯碗。
她以前在南詔國皇宮，吃肉只吃幼鹿小羊。
因為肉質(zhì)鮮嫩。
這種騷氣沖天的野豬肉，她何曾吃過？
聞見這味道，就要吐！
謝正陽一笑：“不吃是不行的，我讓蕎花，給你熬一碗白粥吧。”
凌雪寒點(diǎn)頭：“謝謝當(dāng)家的。等我好了，陪你一起去打獵。”
“你打獵？”謝正陽一愣。
“看不起人？”凌雪寒挑起長眉：
“我從小練習(xí)騎射，有百步穿楊的箭術(shù)。給我一把好弓，我打獵不會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