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可不就是狗嗎
溫瑾站在一旁,撇了眼男人,又把手里的板磚往邊上一丟。
因為……不遠(yuǎn)處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那些警察已經(jīng)到這邊了。
“你就算用老蕭的臉,也好歹管理一下身材吧,這……一看就不像啊�!�
凌硯連連仄聲,“既然是從地里挖出來了,土還沒來得及刨干凈吧?”
“說得跟狗似的�!睖罔谧燧p笑。
她也注意到男人身側(cè)的口袋里還有被沒有沖刷干凈的土。
包括指甲縫里還有一些,當(dāng)然……不排除他剛才摔了個狗吃屎。
“可不就是狗嗎�!�
凌硯輕笑,他抬手在男人身側(cè)的口袋搜索一番,拿出一張硅膠。
硅膠上面有一大片胡須,還有濃密的眉毛。
“把東西還給我!”
男人急了,想要上前搶奪凌硯手中的皮囊。
卻被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額頭,一瞬間,他渾身上下的氣焰都消逝殆盡。
“這不是那個絡(luò)腮胡嗎?”
溫瑾有點理解了,“原來你說的化妝是這個啊�!�
她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扮成華國警察,膽子倒是不小,殺人還想栽贓到我們?nèi)A國人民警察身上,我看你就是找打�!�
邊說著,她斜眼看向身后的警員,已經(jīng)在橋的位置。
不等凌硯反應(yīng)過來,溫瑾上去又是一腳。
“好了好了,姑奶奶,再踹下去,我們還審不審了,命都要沒了�!�
凌硯一把拽住溫瑾,把她往后拉。
身后警視廳的人已經(jīng)到了,上來詢問的一個櫻花國警員問道:“是誰報的警?”
“不知道啊�!睖罔荒槦o辜。
在警員要發(fā)作的時候,才看清了凌硯,轉(zhuǎn)而諂媚一笑,“原來是凌警官,失敬失敬,那么……這個人我們就帶走了。”
他也不給凌硯拒絕的機(jī)會,身邊的兩名警員上前一把壓住男人兩側(cè)的肩膀。
男人疼的又是一陣大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怎么可以隨便抓人,我是良民!良民!”
“你這個丑八怪,警官大人,都是這個丑八怪她一路追我,還打我!”
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居然還是告溫瑾的狀。
那個警員的視線又落在溫瑾身上。
“是啊,因為……”
溫瑾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胖子蕭段鋮的臉上。
凌硯見狀又連忙將人拉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有多動癥,是來這邊看病的。”
他一臉歉意地看著眼前的警員,指了指腦子。
警員恍然,“原來是這樣,那您可要看緊一點,免得誤傷群眾啊�!�
“他?”
溫瑾氣不打一處來,擼起沒有袖子的短袖,就要上去抽這個胖子蕭段鋮,“你看看他這張臉,這可是蕭大隊長的臉,他都起皮了�!�
經(jīng)溫瑾一提醒,所有警員的視線都落在男人的臉上。
一時間,那些警察看男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我們查到殺害老陳以及松阪悠五的人是蓄意模仿他人外貌作案�!�
凌硯不等那幾個櫻花國警員反應(yīng),上前一把將那張蕭段鋮的臉?biāo)簹б话搿?br />
一時間,男人那半張臉上的刀疤暴露在眾人視野中。
“是你!”
押著他的警員似乎認(rèn)識他。
對方的火氣也直冒,“找了你大半年,原來你就是這么頂著別人的臉殺人�!�
警員擼起袖子就給刀疤男一拳。
刀疤臉那張縱橫交錯的臉上很快就腫了起來。
溫瑾也想上去打一拳,卻見凌硯沉著臉,朝她搖搖頭。
“好,我忍�!�
溫瑾握緊拳頭,怒視著他,“你才是丑八怪,長成這樣,還要用別人這么帥的臉出門,凌硯說的沒錯,你那么胖,簡直是對這張臉的侮辱!”
她拍了拍手里的灰,“還敢說我丑,你要不要照照鏡子自己長啥樣�!�
此刻,她巴不得騰空出現(xiàn)一面鏡子。
手伸口袋一摸……哦,手機(jī)。
她還在直播。
她走上前,手機(jī)對著男人那張還掛著一半化裝后的人皮面具,一半他那滿是傷疤的臉。
兩張臉,一半如同謫仙,一半如同惡鬼。
「我去,趕緊把鏡頭轉(zhuǎn)過去,我要看漂亮姐姐」
「誰要看這丑八怪,敢說我們姐姐丑,你真應(yīng)該照一照鏡子」
「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小姐姐身手了得,不過,還得是那小哥哥出現(xiàn)的及時」
「就算小哥哥不開那一槍,姐姐手里的板磚都夠他受的」
「哈哈哈哈,誰想得到啊,主包手里的板磚出去的那一刻我都笑瘋了」
「一開始我還不信,這人居然敢殺人,長那么好看,原來都是假的,這一臉刀疤,你說他殺了十個,我都信」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直播間里的水友看得那叫個津津有味。
觀眾直接上三萬了。
雖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當(dāng)初黃娣的直播間。
但是,畢竟溫瑾才開始直播沒多久嘛,來日方長。
警員和凌硯簡單說了兩句,凌硯這才讓人把刀疤男帶走。
他收起槍,看向溫瑾,問道:“不是讓你在旅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怎么又跑這里來了?”
“你……”
溫瑾頓了頓,看向手心里的灰,剛才打刀疤男的那一下一同了十足的力氣,不止是刀疤男的手被打廢了,她的手掌心也好不到哪去。
現(xiàn)在紅彤彤,火辣辣的,掌心的皮微微翻起,她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看我直播了?”
凌硯垂眸盯著她的手心,目光深邃,寵溺道:“是啊,看你直播了,之前聽你說要做直播,就關(guān)注了一下�!�
他抓起溫瑾的手心,傷口上還糊著一層灰塵顆粒。
“你輕點!”
溫瑾只覺得掌心在一瞬間攤開的時候,皮肉間被拉扯繃直,更疼了。
手掌控制不住地顫抖了兩下。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雙手跟著你真是命苦�!�
凌硯嘆了口氣,拉著溫瑾朝橋那邊走。
“什么叫跟著我命苦,這好歹是我的手吧?”
溫瑾被拽著走,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關(guān)播了,直播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關(guān)掉直播后,溫瑾不依不饒,“你把話說清楚,我手怎么就命苦了?難道你的手就不會受傷嗎?”
“還有,你怎么會有配槍��?你不是那個什么催眠師嗎?”
“你說話啊,怎么不說話!”
溫瑾一路上喋喋不休,剛才追刀疤男的時候似乎都沒使出全身力氣似的。
“好好好�!�
凌硯無奈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的手掌心,嘆了口氣,“跟我去包扎一下傷口,一會兒吃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