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想吃什么?我去買菜
唯一留下的就是自行車的車輪印。
會是障眼法嗎?
“就算她來了,也不能把手伸到櫻花國的警方�!�
凌硯拍了拍溫瑾的肩膀,“對方行兇的位置不在這里,倒是假老陳之前來警視廳說的那具尸體,可能指的就是真老陳,在這里隨便弄一身泥回來跟我們說,是想混淆我們�!�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溫瑾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坑不少。
但唯獨沒有能容納一整個人的坑。
“那自行車怎么解釋?清潔車上的大叔明明……”
溫瑾說到這兒,話音戛然而止。
“證人�!绷璩幟碱^緊蹙。
溫瑾雙手一拍,“所以,他早就知道警視廳門口會有那輛清潔車在附近偷懶,那么他只要放走真正的老陳出去后……不對�!�
凌硯接著道:“他只需要讓人扮成穿維修工裝的人走在前面,偽裝成執(zhí)行任務,刻意讓清潔車上的那位大叔看見,也就能證明他當時確實追著人出去的�!�
“可穿維修工裝的人死了,這算什么證人?不是反倒加深了他身上的嫌疑嗎?”溫瑾不解。
“別忘了,在他離開后,我們緊跟其后�!�
凌硯沉著臉說道。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回來,還是想要嫁禍到我們身上�!�
溫瑾停下腳步,朝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她看了眼不遠處的石子路,“這沾了黃土的自行車難道是扛回去的?”
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來的一路上卻只有泥濘的小路上有車輪的痕跡。
凌硯順眼看去,低語:“看來,還是要從那個醉漢身上下手�!�
兩人一路往回走,卻又同時停在來時的那條石子路中間。
左右兩邊的分岔口只有車輪碾壓后帶出來分散的小石子散落在兩旁。
溫瑾:“殺手,也許不止那兩個人,又或者說,這是兩撥人�!�
“可為什么要殺絡腮胡呢?難道是假絡腮胡發(fā)現(xiàn)他知道了什么非要殺他不可……”
一想到背景信息里有寫對方投靠了新島大哉,又從凌硯口中得知對方的身份后,溫瑾心里怎么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溫瑾擺了擺手,凝望著遠處一輛輛行駛而來的警車,微弱的燈光被掩蓋在林間小路上。
等華國警方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蕭段鋮依舊在花園里等著,而邊上住戶聽到警車的聲音,周圍的住戶家中的燈接二連三亮起。
“現(xiàn)場什么情況?”
從警車上下來的一個男人走到凌硯邊上問道。
凌硯簡單講了一天里遇到的事,來人眉頭緊蹙。
“發(fā)生這么大事,為什么警視廳沒有出面?”
來人極為不悅。
他走到老陳的尸體前和蕭段鋮打了個招呼。
“既然這邊的人都醒了,都去問問見沒見過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死者。
“我想再上去看看那個醉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jīng)清醒了�!�
凌硯上前一步。
“也行,至于你身邊這位……”男人看向溫瑾的目光帶著審視。
溫瑾并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敵意,不過這壓迫感倒是有點強。
她看著男人周身散發(fā)的金光濃郁,掃視過在場的所有刑警后,才松了口氣。
“你上去吧,我在這里等著�!�
溫瑾乖巧地站在一旁,她很有自知之明。
反正,凌硯想要跟她說的時候,自己聽一聽就行了。
等凌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身后還多帶出來一個人。
那人的體型壯碩,倒是和絡腮胡有些相似。
臉頰邊上還有明顯擦傷,對方和那名醉漢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著誰。
“什么情況?”蕭段鋮上前一步問道。
“這個男人住在二樓。”
凌硯沉下臉,把剛才從這和絡腮胡身材極為相似的男人家中搜到了一套衣服,是沾染了黃色泥土的衣服。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那個男人說著一口櫻花國語,匍匐在地上,淚流滿面。
“帶走�!�
和凌硯打招呼的那個男人似乎是隊長,他一聲令下,不管后面的醉漢如何反抗,全部被送入了警車之中。
“你先安置你的朋友,這邊交給我,還有蕭段鋮身上出了點事,回頭跟你說�!�
那人拍了拍凌硯的肩膀,深深看向蕭段鋮,神色復雜。
“他出什么事了?”凌硯順嘴問了句。
那名隊長搖了搖頭,隨后帶離隊伍揚長而去。
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老陳尸體的地方被圍起了警戒線。
“這才是正常操作。”
溫瑾嘆了口氣,看著一輛輛警車從眼前路過。
“上樓休息吧�!�
關(guān)于二樓那個男人,還有為什么要帶走醉漢的事,凌硯一個字都沒提。
“那你呢?”
溫瑾是覺得有些疲憊,這個點睡了,晚上不得繼續(xù)做個夜貓子。
“陪你�!绷璩幮α诵�,“想吃點什么?我去買菜。”
“那個是你隊長嗎?”溫瑾問道。
凌硯點頭。
“你不去…沒事嗎?”
凌硯搖頭,“人家都發(fā)話了,讓我先安置好你,這里怕是不安全了,你先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出去找房子�!�
溫瑾聞言一喜,樂呵地跑進浴室,剛要拉下窗簾的那一刻,她臉色變了。
只聽她朝外大喊一聲,凌硯迅速推門而入,“怎么了?”
“你,確定昨晚上樓檢查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溫瑾指著百葉窗邊上的鏈子,上面沾染了一抹棕褐色的斑點。
凌硯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血跡。
湊近聞時還有股淡淡的鐵銹味。
“大概已經(jīng)有三小時了,那個人走得很匆忙,血跡已經(jīng)氧化了。”
凌硯說著走出浴室,然后去拿了棉簽和物證袋,他小心翼翼用刀片刮下表面干燥的血跡,又用濕潤棉簽采集,最后放入物證袋中。
“三個小時前?”
溫瑾在書房里等著,看了眼桌上的鐘,“現(xiàn)在快五點了,也就是說,凌晨兩點的時候有人來過你家,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回來了,那大概就是在……”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么醉漢會被帶走的原因。
“他確實看到了有人出現(xiàn)在我家。”凌硯沉聲道。
“女的?”
凌硯點頭。
“怎么可能,尸體這么重,扛不動啊�!�
溫瑾說了一半,猛然間想起一個人,“如果是黃雨霏那樣的,那還真說不定……但這個組織里不可能每個女的都力大無窮吧?”
“等結(jié)果吧。”
凌硯讓溫瑾洗漱好休息,他則是趁對方洗漱的時間,在檢查家中是否被人動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