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封家嫡女的位置本就是你的,她霸占多年,不思感恩還試圖對你下手,別說下跪,就是以死謝罪都是應該的!
封青州咬牙切齒,仿佛在看什么生死仇敵。
封卿卿驚呼,軟聲勸道,四哥,你怎么能這樣說,沅沅姐姐好歹是你妹妹。
什么妹妹!我沒有她這樣的妹妹。封青州反駁。
你......
四哥說得對。封沅突然出聲,掏出一枚令牌遞給封卿卿,我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不配為封家兒女,這枚令牌本該屬于你的,還請收下。
話音落地,場內(nèi)寂靜無聲。
凡是封家子弟,出生后皆會定制專屬于他們的身份令牌,憑此令牌可在周國境內(nèi)任意封家門店支取銀兩、調用人手。
而封沅這塊是封青州親手打造的。
他自小喜歡鉆研奇門遁甲,擅造各種兵器,就在令牌里加了機關,遇到危險時按下機關令牌會射出帶著劇毒的銀針。
而如今,封沅竟然要交還令牌!
封青州心口像是被重錘了一下,他咬牙道,封沅,你想用這個威脅誰
四哥別誤會。封沅緩緩抬眸,我是真的知錯了。
上輩子的慘狀在眼前一一劃過,最后都化作無形的利刃,狠狠刺進她心口。
她一錯,不該祈求父母兄長待自己如往昔,最后被他們廢了手腳,弄瞎雙眼,最后被從城墻跌落慘死。
她二錯,不該祈求愛情,明知未婚夫婿移情封卿卿卻還恬不知恥的日日上門,求他回頭,最終淪為笑柄。
她三錯,不該聽信挑撥,遠離自己真正的親人!
封沅狠狠攥緊拳頭,努力平復著心底洶涌的情緒。
她看向封卿卿道,望妹妹寬恕,不計較我往日過錯,我略通醫(yī)術,愿意盡心盡力為妹妹治療,爭取早日治好妹妹,行嗎
封卿卿心底猛地一突,下意識拒絕,不用了。
她可不想讓封沅接近,看出來她臉上根本沒事兒。
要是封沅心存報復,真把她弄毀容了,她就是弄死封沅都于事無補!
封沅眼睫微顫,有些無措的看著她,妹妹是不肯原諒我嗎既然如此,我這就離開,以免日后你看著我心煩。
不是的。封卿卿連忙出聲,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咬咬牙,硬著頭皮接過令牌。
可這一幕仿佛刺到了封青山,他面色鐵青,封沅,你......
四哥為何如此生氣不等他說完,封沅截斷他話頭,難道說,你是覺得妹妹不配拿這令牌嗎
封青山急聲反駁,你少給我顛倒是非,分明是你不配!他眼神冷沉,既然你這么看不上封家,那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動用封家一分一毫!
好。封沅沒有猶豫,我既不是封家人,自當如此。
封青山心頭一突,沒等他反應過來,封沅已經(jīng)越過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將要出門,迎面碰上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面容清雋的男人,他視線落在封沅臉上,在看見她紅腫的半張臉時驀的微變。
阿沅......
他伸手想查看封沅傷勢。
封沅偏頭避開,站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看著對方,謝將軍,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此人乃封卿卿的未婚夫,謝明輝。
當年她剛剛回府,便對其一見鐘情,封家以物歸原主為理由將原本屬于封沅的婚約給了封卿卿。
封沅當時滿腔心思撲在謝明輝身上,她什么都可以讓,唯獨這婚約想要守住。
她跪在地上求著父母兄長別奪走婚事無果,便連夜去找謝明輝,只要他提出婚約不變,絕對有回旋的余地。
封沅去謝家敲了半天的門,謝明輝才終于愿意出來見她。
可他卻只冷冷丟下句告誡,阿沅,我只將你當做妹妹看待,人貴自重。
后來封沅才知道,原來他和封卿卿早在換婚約前,就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
她早就被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慕她,會守護她一輩子的男人,背叛了!
所以封家才會急急換人,所以封卿卿回來不過三個月,就嫁入謝府......
謝明輝眸色一頓,旋即冷沉下來:你以為我對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能有什么想法我不過是看你模樣難看,覺得礙眼罷了。
哪怕已經(jīng)放下他,封沅心底還是微微刺痛。
她斂目道,既如此,那我便不礙將軍的眼了。
話落,封沅越過他想走,但是被謝明輝伸手攔住,這藥你拿走,別回頭死在封家,還要害卿卿背負罵名。
他還真是為封卿卿著想。
封沅心底暗嘲,不想與謝明輝過多糾纏,索性接過藥瓶,直接離開。
她身后,封卿卿看著兩人互動,眼底妒恨一閃而過。
回房后,封沅簡單處理過傷勢,就將自己丟到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只是夢里也不得安生。
感覺自己剛睡著,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披著外衫把門打開時,等在外面的封凌云已經(jīng)是滿臉不耐。
怎么這會兒才開門,你是不是故意的
封沅劈頭蓋臉被訓斥了一通,面色依舊平靜,三哥見諒,我如今左腿骨折,又是剛從夢中被你驚醒,所以動作才慢了些。
封凌云視線落在她半拖著的左腿上,心底涌起陣煩躁。
他將一瓶傷藥丟到她懷里,你要是缺藥跟我說就行,以后少往明輝面前湊,再惹了卿卿傷心,我定不輕饒。
原來還是為了封卿卿。
封沅心底像是被針輕刺了一下,但又習以為常的點頭,知道了,本來謝將軍要送我的那瓶藥,我也沒收。
話落,她把這瓶藥放入了懷中。
上輩子,封凌云倒是沒在她出水牢后給她送藥,看來事情確實是有所改變了。
這一世,她定然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遠離封家這些人!
封凌云原以為她會辯駁什么,可她只是垂眉順目的應下,反倒讓他無話可說。
寂靜中,他打量著封沅,許是起來的著急,她只披著件外衣,頭發(fā)披散在肩頭,襯的不著粉黛的面容有些憔悴蒼白。
記憶中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怎么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