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光如同給陽臺打了盞永不熄滅的追光燈，將這場橫跨物種的商業(yè)峰會照得纖毫畢現(xiàn)。二哈們的吠叫聲、貓咪的喵嗚聲，混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鴿子撲棱聲，在夜空中編織成一曲詭異的《創(chuàng)業(yè)狂想曲》。晾衣架在暹羅貓的自拍攻勢下吱呀作響，兒童滑板車被改造成"移動拆箱戰(zhàn)車"后東倒西歪，而貓砂與泥土的混合物正隨著二哈的奔跑揚起陣陣煙塵，整個陽臺活脫脫一個被龍卷風襲擊過的商業(yè)洽談現(xiàn)場。陽臺角落的舊鬧鐘不知何時被二哈叼來當鑼鼓，時不時被拍得"叮鈴哐啷"響，每當節(jié)奏亂了套，就有只二哈跳過去用爪子狂敲，活像個喝醉的架子鼓手在即興表演。更絕的是，有只二哈不知從哪翻出個鍋蓋當镲片，和鬧鐘組成了臨時樂隊，敲得火星四濺，把隔壁樓晾的襪子都震得簌簌發(fā)抖。

    橘貓老大戴著三副墨鏡，爪子重重拍在小魚干罐頭做成的"會議桌"上，罐頭被拍得凹陷下去，里面的小魚干都跟著跳起了迪斯科："關于太空快遞項目，我提議先做可行性報告！"話音未落，一只二哈叼著被啃得坑坑洼洼的礦泉水瓶沖過來，瓶身上還沾著可疑的牙印和口水："老大！用這個當火箭外殼！咬起來嘎嘣脆！還能當零食！"另一只二哈則把餅干盒頭盔扣在塑料瓶上，瞬間組合成一個歪歪扭扭的"宇宙飛船"，興奮得尾巴甩成螺旋槳，卻不小心掃翻了裝滿靈泉水的水盆。水花四濺的瞬間，貓咪們集體炸毛，毛炸開的弧度堪比蒲公英，有只布偶貓的毛蓬松得直接擋住了視線，在原地轉著圈找方向，活像個毛茸茸的旋轉拖把。而二哈們卻誤以為是"星際穿越特效"，圍著水盆瘋狂轉圈，嘴里還發(fā)出"嗚嗚"的擬聲詞，有只二哈甚至跳進水盆瘋狂撲騰，濺起的水花把橘貓老大的墨鏡都沖歪到了腦門上，露出它那副生無可戀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帶這群傻狗創(chuàng)業(yè)？"

    黃靈芝蹲在滿地狼藉中，看著自家的寵物們一本正經地討論"如何用尾巴發(fā)電驅動快遞車"。有只二哈正試圖用牙齒咬著尾巴旋轉，轉了三圈就暈頭轉向，腳下打滑，一頭栽進貓抓板堆里，貓抓板"嘩啦"散開，像極了被拆穿的西洋鏡。它掙扎著爬出來時，臉上還粘著幾片貓抓板碎屑，活像貼了胡須的小丑，還對著空氣齜牙咧嘴，以為自己帥裂蒼穹。幾只貓咪則用爪子扒拉著沾滿泥的亮片披風，認真討論著"快遞員制服是否該加入夜光元素"，一只白貓甚至用爪子蘸著泥水，在地上畫出設計草圖，旁邊還標注著"建議采用螢火蟲熒光粉"，畫到興起，還不忘給自己的設計圖簽上一個歪歪扭扭的爪印，末了還煞有介事地用尾巴掃平邊緣，假裝在做細節(jié)修飾。最離譜的是樓下竄上來的流浪倉鼠，正抱著餅干渣在"靈泉特快拆遷辦"規(guī)劃圖上打滾，尾巴不小心掃過"納斯達克上市計劃"幾個字，把"斯"字抹成了詭異的笑臉。更絕的是，它還用餅干渣在旁邊擺了個微型納斯達克鐘，雖然造型簡陋，但勝在創(chuàng)意十足，鐘面還插著半根火腿腸當指針，仿佛在宣告："倒計時開始，我們馬上就要敲鐘了！"

    "不如開發(fā)寵物版共享拆家服務！"突然有二哈提出新點子，狗爪子重重拍在灑滿貓砂的地面上，揚起一陣塵霧，"客戶下單后，我們帶著拆家工具包上門，既能拆包裹，還能順便幫客戶翻新家具！不滿意包咬"，它還煞有介事地在旁邊放了顆瓜子，當作自己的投票信物，仿佛這顆瓜子就是價值連城的金瓜子。黃靈芝忍俊不禁，順手掏出手機記錄這魔幻的一幕，結果鏡頭里突然闖入一只叼著襪子的二哈，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仿佛在說："這是我們的首批樣品！"，那只襪子還掛著幾滴口水，在空中晃悠，隨著它的跑動，襪子像旗幟般飄揚，上面還沾著幾片貓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限量款設計，更離譜的是，它跑著跑著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把襪子往地上一甩，開始用爪子給襪子"熨燙"，仿佛在做產品質檢。

    隔壁樓的抗議聲再次傳來，震得陽臺的窗戶都嗡嗡作響，卻絲毫影響不了這群創(chuàng)業(yè)者的熱情。橘貓老大淡定地推了推歪到腦門上的墨鏡，鏡片反光閃過一道冷光："無視噪音投訴，繼續(xù)討論下一個議題——如何用靈泉水泡澡提升快遞員kpi！"二哈們立刻跳進被打翻的水盆，水花四濺，把墻上的日歷都染成了彩虹色，日歷上原本的風景圖變成了抽象派水彩畫。有只二哈在水中撲騰時，還不小心把日歷扯了下來，叼在嘴里甩來甩去，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戰(zhàn)利品，最后甚至把日歷撕成了條，編成了一條"時尚腰帶"。貓咪們則圍著濕漉漉的同伴，認真分析"靈泉沐浴后毛發(fā)亮度對客戶滿意度的影響"，一只暹羅貓甚至用爪子比劃著，做出"客戶看到亮閃閃的毛發(fā)就會瘋狂下單"的手勢，說到激動處，還跳起來用爪子在空中抓了幾下，仿佛已經抓到了大把訂單，旁邊的貓咪們紛紛點頭，有只美短還煞有介事地用爪子在地上寫起了公式："毛發(fā)亮度

    x

    拆家速度

    =

    訂單量"。而那只流浪倉鼠，不知從哪找來根樹枝，在泥地上畫起了"靈泉spa中心設計圖"，旁邊還標注著"會員制：用瓜子換泡澡時長"，甚至貼心地設計了"專屬磨牙棒池"，以及"倉鼠專屬迷你泳池"，規(guī)劃圖旁邊還散落著幾顆瓜子殼，當作是未來的"貨幣"。最搞笑的是，它還在圖紙上畫了個自己的卡通形象，戴著用餅干盒做的皇冠，坐在瓜子堆上，儼然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

    黃靈芝望著這群在月光下瘋狂折騰的毛孩子，忽然覺得所謂的"超能力"不過如此。曾經她以為靈泉能改變世界，現(xiàn)在才明白，真正的奇跡是這群寵物用天馬行空的腦洞，把生活變成了永不落幕的荒誕喜劇�；蛟S明天，二哈們真的會拉著改造后的滑板車送快遞，在街道上橫沖直撞，嚇得路人紛紛避讓。它們可能會在紅綠燈下表演拆家才藝，咬著快遞包裹跳起機械舞，吸引路人掃碼下單，要是遇到不講理的客戶，說不定還會集體躺在地上耍賴，來個"狗式碰瓷"。貓咪們戴著亮片披風成為帶貨頂流，直播時一個舔毛的動作就能引發(fā)搶購熱潮，直播間的彈幕全是"啊啊啊這毛發(fā)光到能當燈泡！""求同款靈泉洗發(fā)水"。它們或許會開發(fā)出"云擼貓"服務，客戶下單后，貓咪就趴在攝像頭前表演各種撒嬌姿勢，要是客戶打賞小魚干，還能解鎖獨家舔毛直播。而鴿子軍團會叼著包裹在城市上空排出巨型廣告，要是飛錯了路線，還會在空中留下歪歪扭扭的道歉標語，比如"鴿鴿對不起，馬上掉頭！"。說不定哪天鴿子們還會成立飛行學院，開設"快遞員飛行速成班"，課程內容包括"躲避無人機追蹤""精準投遞技巧"，學費則是一把玉米粒。畢竟在這個陽臺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連樓下的垃圾桶都可能被二哈改造成"快遞分揀中心"，上面貼著"垃圾也能變快遞，咬一咬，送回家"的奇葩標語，要是有人往垃圾桶里扔快遞，二哈們說不定還會給你頒發(fā)"最佳創(chuàng)意客戶"獎杯——一個啃得殘缺不全的骨頭。

    夜風掠過陽臺，掀起滿地的貓砂與餅干碎屑，也吹動了那張畫滿涂鴉的"靈泉特快拆遷辦"規(guī)劃圖。黃靈芝輕輕撿起圖紙，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納斯達克上市倒計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圖紙邊角還沾著二哈的口水印、貓咪的泥爪印，以及倉鼠的餅干渣碎屑，每一處痕跡都像是它們的創(chuàng)業(yè)勛章。誰說商業(yè)傳奇一定要西裝革履？當一群戴著餅干盒頭盔、披著貓抓板披風的寵物開始創(chuàng)業(yè)，這個世界的驚喜，永遠比想象中更離譜、更溫暖。畢竟，在這場毛茸茸的宇宙大冒險里，連夢想都帶著骨頭和小魚干的香氣，說不定哪天，它們真的能把"靈泉特快"的招牌掛到月亮上去，讓嫦娥都來下單體驗二哈拆包裹的"暴力美學"。到那時，廣寒宮的兔子估計也會跳槽來當快遞員，畢竟誰能拒絕這種充滿歡樂與創(chuàng)意的工作呢？說不定玉兔還會開發(fā)出"月球特產快遞"，把桂花糕、吳剛的斧頭模型打包送到地球，而快遞單上的備注欄寫著："收件人請自備胡蘿卜簽收，否則二哈不予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