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眼瞼半垂,斂去異樣的情緒,笑笑,“怎么會想到來度假山莊?”
裴宴洲喜笑顏開,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解釋,“你剛出院,想要給你去去晦氣,正好你回來了這么久大家都沒聚過,我也沒有介紹同事給你認(rèn)識,借此機會大家認(rèn)識一下。”
他想的很好,借此機會在皎皎員工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以免日后那些個不眨眼的家伙春心萌動來要微信號也可以幫忙看著點。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吃了自己這頓,想必他們會有這個覺悟。
至于其他的依舊在日程中,今天是絕對不可能。
大家各自找了心儀的房間入住,特地給兩人留下一間屋子。
裴宴洲滿意:很好,都是上道的家伙。
沈憶柳心一緊,抬眸詢問,“只有一間了怎么辦?”
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一起睡啦!
咳,實話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了。
裴宴洲假裝苦惱,“是啊,怎么辦呢,”想了想,“要不我去和陸則嶼擠擠?”
“他有小圓子,”沈憶柳注意到了。
“也是,”眉頭緊鎖,“要不我去找張一帆他們,雖然他們兩人一間的大床房,但是擠擠還是可以的�!�
沈憶柳糾結(jié),“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裴宴洲分析,“我這邊來的不是拖家?guī)Э�,就是女同事不方便,而你那邊的員工,我和他們不熟,更不方便,所以只有他們兩個�!�
他嘆了口氣,賣慘,“除了吳杰會打呼嚕,張一帆會磨牙說夢話,其實沒什么的,熬一熬一晚上就過去了,我可以的�!�
“皎皎,你安安心心睡,大不了床留給他們,我睡沙發(fā)好了,又不是沒睡過�!�
沈憶柳更內(nèi)疚了,低語,“不如你還是和我一間吧�!�
“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
“好的�!�
沈憶柳:……
為什么我感覺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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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憶柳: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裴宴洲:多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淪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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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柳愣了愣,
黛眉蹙起,水潤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清麗的容顏泛起羞稔的桃花色。
纖細(xì)的指骨蜷縮,
她下意識咬緊瑰麗的唇瓣,整個人緊張起來。
裴宴洲輕笑,氣息繾綣,
伸手接過沈憶柳勾在指尖的拎包,溫良的指腹不經(jīng)意蹭過細(xì)膩的肌膚,暈染上點點艷麗。
“我先帶你上去,”牽起被自己腦補畫面嚇愣的沈憶柳,
十指緊扣,
緩慢向樓上踱步而去。
房間略顯空蕩,屋內(nèi)擁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避免和其他人擁擠堵塞,
大開的窗戶一眼將度假山莊的景色盡收眼底,
可以說是整幢別墅中最好的一間房間。
沈憶柳迫不及待拋下裴宴洲小跑趴在視野寬闊的窗框邊,
清涼的微風(fēng)拂過,卷起綠意盎然的樹葉翩翩起舞,
輕微的唦唦聲顯得悅耳空靈。
身后一熱,
裴宴洲緊貼后背,
雙手穿過輕搖曼妙的身姿,磁沉的嗓音像是與大自然的樂聲融合,齊齊奏響迷人的樂章。
“皎皎,下午打算做什么?”
沈憶柳沉吟,卷翹的睫毛上下顫顫,“釣魚,
”捉住撐在窗框上的大手,沿著指節(jié)摩梭,
挑釁一笑,“你會嗎?”
“當(dāng)然會,”這有何難。
裴宴洲不屑,雖然沒有學(xué)習(xí)過,但好歹看過,自知不難,尤其是在沈憶柳面前,更是裝作深藏不露。
“那……我們比比,”沈憶柳俏皮眨眨眼,靈動的眸子閃爍著絢麗的光。
裴宴洲不緊不慢,薄唇一勾,挖了個坑,“既然是比試,總要有點彩頭,”灼灼目光從她的眼瞼上略過,壓低嗓音,懶洋洋開腔,“機會只有一次,可要抓緊�!�
沈憶柳心神一動,她可沒聽說過裴宴洲會釣魚,說不定是故意這樣說的。
她像只抱著蘿卜貪婪的兔子,不知前方有何危險,但一瞧見陷阱上水嫩的蘿卜,忍不住邁出試探的腳步。
“沒想好,”眨巴兩下眼睛,主動權(quán)交出,“就按你的來�!�
“真的?”慵懶的大灰狼露出鋒利的爪子。
“當(dāng)然是真的,”怕他不信,沈憶柳瞪大眼眸,“看著我真誠的眼睛,要是我反悔了,就讓我再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裴宴洲壞笑,圈起自以為抓住蘿卜的小白兔,彎腰咬著粉嫩的耳垂道,“回去,聽我的,嗯?”
聽懂他隱藏的含義,露骨的目光快要將沈憶柳灼燒殆盡,雙頰倏然通紅,眼尾浸上旖旎的緋色,眼波流轉(zhuǎn)間推開他小跑下樓。
裴宴洲爽朗的笑意在屋內(nèi)響起。
沈憶柳腳步一頓,跑得愈發(fā)快了,還以為身后有什么猛虎野獸在追趕。
“學(xué)姐!”
元媛媛從背后躥出輕拍她的肩膀笑意盈盈,“跑那么快,是因為害羞嗎?”雙目湊近一動不動注視著她的杏眸。
沈憶柳猝不及防被查探了個正著,冷不丁后退一步,又嗔又怒,“小圓子,學(xué)壞了你!”
氣不過,伸手去撓她癢癢肉。
嬉笑聲清脆歡樂,不時回蕩在別墅中。
陸則嶼勾著裴宴洲的脖子,握拳錘了一下他的胸口恨鐵不成鋼,“努力��!”
挑眉,故意炫耀,“我和小圓子都領(lǐng)證了,合法夫妻,即便有狂蜂浪蝶,咱也不怕,不像你……”覷了眼,“中看不中用,遲早學(xué)妹會看透�!�
“想死?”裴宴洲怒視。
他交的是什么朋友,不助攻就算了,偏偏喜歡傷口上撒鹽,看自己笑話。
陸則嶼對于他不敢行動,只能放狠話的行為表示不屑,噙著笑,“學(xué)妹,走,我和陸夫人陪你出去逛逛�!�
“等等……陸夫人?”
眼睛瞪圓,視線不住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似雪的食指指指元媛媛和陸則嶼,“你,還有你,你們……領(lǐng)證了?!”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沈憶柳喜形于色,抓著元媛媛的手不松,“怎么都沒和我說,師兄他們知道嗎,還是說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
元媛媛悻悻然一笑,“昨天領(lǐng)的證,沒來得及說�!�
“不止你一位,除了雙方父母還有兩人知道�!�
“誰!”沈憶柳色變,“還有誰,趕在我面前知道。”
“學(xué)妹,你傻了,”陸則嶼嗤笑,“看看這里還有誰�!�
沈憶柳不爽,對待陸則嶼的態(tài)度飛速下降,面不改色,“我問你了?”
此時此刻她和嫁女兒的人心里是感同身受,原本說的上幾句話的學(xué)長在她眼里就是拱白菜的豬,橫豎都不順眼。
要不是元媛媛在場,她能直接甩臉色。
陸則嶼一拍裴宴洲肩膀,意識到什么,“兄弟,我是不是被針對了?”
裴宴洲不動聲色拉開兩人的距離,默不作聲捅了把刀,“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影響我。”
“那必須……不可能,”厚臉皮地湊過去,注意到沈憶柳陰沉的臉色,心情大好,終于不是他一人被針對了。
裴宴洲:老六,真的會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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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開下門�!�
“咚咚咚。”
“皎皎。”
“學(xué)姐,不開嗎?”元媛媛側(cè)過身,借著皓白的月光戳戳沈憶柳的臉頰,白潤的肌膚微微凹陷,滑嫩的觸感令她流連忘返。
“為何要開?”沈憶柳反問。
她就是氣不過,陸則嶼在她眼皮子底下拐走了貼心的學(xué)妹,不過她心里知道,對方是陸則嶼,她很放心。
帶著些許涼意的手心順著下頜角貼在皎白的臉頰,拇指指腹摩梭,勾起一縷青絲挽在耳后,眉尾輕挑,“去吧�!�
沈憶柳自知留不下她,誰讓元媛媛眼里心里都是陸則嶼,何必做那根棒打鴛鴦的棍子,默默祝福不好嗎。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緊接著一聲“噠”上了鎖。
月光灑落的地方出現(xiàn)了身量高挑的人影,頎長的影子隱沒在黑暗深處,裴宴洲慢條斯理解下沖鋒衣,扔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垂落在邊緣的衣擺顯得格外曖昧。
性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裴宴洲側(cè)目,精致的臉頰若隱若現(xiàn),一半處于光明另一半深處黑暗視覺有種強烈的沖撞,磁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月光下響起,“我先去洗澡。”
沈憶柳突覺喉嚨異常干咳,嗓子眼冒出一聲,“嗯�!�
她嚇了一跳,不似以往的嬌嗔,帶了三分軟糯,四分曖昧,恍惚間頗有種黏糊感。
燈光在衛(wèi)生間亮起,接著是水流聲,傾瀉而下。
沈憶柳頭一次痛恨自己的耳朵為什么這般敏銳,身心皆被牽扯,注意力不自覺中飄向衛(wèi)生間。
他出來的很快,打濕的碎發(fā)貼在臉頰兩側(cè),剔透的水珠蜿蜒而下,沿著線條流暢的肌肉劃向排列均勻的腹肌,隨后隱沒在浴巾深處。
裴宴洲沒有穿浴袍,而是用浴巾一裹簡單便捷。
隱藏在被子內(nèi)的雙足蜷縮,沈憶柳緊張地抓緊被角,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不敢去看,卻又耐不住好奇心驅(qū)使。
在他即將踏近的時候猝然出聲,“先把頭發(fā)吹干,天冷容易著涼�!�
“你幫我吹?”
沈憶柳糾結(jié),矜持和期待在腦海中打架,最終點點頭,“好�!�
起身打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亮起,給曖昧不已的氣氛平添了幾分旖旎。
插上插頭,打開吹風(fēng)機,溫?zé)岬娘L(fēng)徐徐吹出,沈憶柳跪在床上,神情嚴(yán)肅,柔順的黑發(fā)穿過纖細(xì)的指骨。
一下。
一下。
裴宴洲一矮,徑直坐在床沿,目光飄向遠(yuǎn)方。
沈憶柳屈膝,筆挺的身板有了松弛的機會,更方便她手臂的活動。
突然間身子一高,整個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彎曲的雙腿被分開跨坐在裴宴洲身上,四目對視,她一下忘記了動作,呆愣著。
“怎么不動了?”
沈憶柳回神,貝齒咬著下嘴唇,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為了不使手臂酸痛,她不得不挺直腰板,身子略略向后仰著。
裴宴洲大手一攬固定在她腰間,腦袋低垂,視線驟然間和沈憶柳胸前的美好相遇,領(lǐng)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他只需抬高身子便能一覽芳華。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雙肩上,沐浴在神圣的光芒中,頗有種隱晦的禁忌,眼皮上若隱若現(xiàn)的黑痣顯得格外蠱|惑,他呼吸一頓。
一手搭著沈憶柳的芊芊細(xì)腰,另一手悄無聲息來到腦后,須臾間,兩人互換了位置。
正在工作中的吹風(fēng)機打破了裴宴洲接下去的行動,他擰眉關(guān)掉,手一揮。
“咚——”
吹風(fēng)機落地,跟隨著沈憶柳的心跳一顫。
“你……”
眼前一暗,視線被遮擋,柔軟的唇瓣被捉住細(xì)細(xì)研磨,撩人的目光撞進(jìn)沈憶柳的視線,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唇瓣被撬開,最后一道關(guān)卡輕松突破,沈憶柳只能被迫承受著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洶涌的波濤卷起海浪翻騰,小船輕輕搖曳,飄飄蕩蕩,思緒早已不知飛向何處。
耳畔傳來纏綿悱惻的喘|息聲,性感勾人。
裴宴洲目光炯炯,勾起的薄唇展露惑人的笑意,“怕嗎?”
沈憶柳輕笑,搖搖頭,“不怕,”藕臂圈著他的脖頸,“我相信你�!�
他低頭舔舐著耳垂,咬了咬,“謝謝你�!�
“不過,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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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洲:為什么!為什么�。槭裁矗。�!
沈憶柳拍拍他肩膀:兄弟,有些事情總要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能嘗到甜頭。
裴宴洲:那也太久了吧,久到人家一胎都快揣上了。
沈憶柳:堅持。
淪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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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柳錯愕,
沒來及多想便被洶涌而來的危險氣息掠奪走了注意力。
溫柔似水的視線撞進(jìn)他幽邃的瞳底,眉心一顫,抬手將其掩蓋住,
好似只有這樣心尖的慌亂才好受些。
對于她掩耳盜鈴的舉動裴宴洲勾唇,并不妨礙他低眉吻上嬌俏欲滴的紅唇。
嬌嫩的百合花在雨中綻放,柔嫩的花心皆被雨水所打濕,
顫顫巍巍,脆弱的花瓣搖搖晃晃惹得人心生憐愛。
驀地,沈憶柳大腦一片空白,糜麗的眼尾流下珍珠似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