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我明天這個時候過來還是我們加個微信,屆時商量?”頓了秒,“會不會覺得有些唐突?”
“沒事,”男人拿著手機掃了下二維碼,動作矜貴一氣呵成。
“不好意思,能不能告知一下您貴姓,方便備注�!�
“李。”
“好的,謝謝�!�
元媛媛拽著沈憶柳重新鉆了出來,吐出一口濁氣,“呼,熱死我了,大家聚集在那里也不怕空氣不流通�!�
“開心了?”
“當然開心,”元媛媛捧著手機,“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地,終于不用再想禮物可以好好睡一覺,你說我開不開心?”
“走走走,我們回家了�!�
沈憶柳沒反應過來,“……嗯?”
“學姐,你發(fā)什么呆呀,走了,回家�!�
沈憶柳默然跟上元媛媛的腳步,思緒卻一直停留在男人身上。
昨日因為昏暗加上離得有些遠沒怎么注意,但今日一看李先生郝然便是前兩天地鐵站遇到的男人,沒想到他是一名畫家。
遙想家中客廳空白的墻面,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心生念想。
如果在那處放上一副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學姐,”元媛媛一個轉(zhuǎn)身。
嚇得沈憶柳急忙停住腳步,瞪大眼眸,心臟高高懸掛在半空中,身子因慣性前屈,好在穩(wěn)住了。
“我們買點東西去看看他們吧�!�
元媛媛沒說,但沈憶柳默契地知曉她說的是誰,想著沒事,索性答應下來。
兩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吃的走進警局,熟門熟路找到了他們的辦公室。
恰好大家剛散會,靠在椅背上伸懶腰,見她們到來連忙起身迎接。
張一帆第一個反應過來,咧著一口大白牙,接過兩人手里的塑料袋,“嫂子,你們來就來了,帶什么吃的,怪不好意思的�!�
“這有什么的,大家都是同事,為人民服務(wù),”元媛媛踮著腳尖,探了探頭,“他……是不是在里面?”
“副隊和老大在里面討論,可能需要等會兒,”張一帆打開包裝袋。
孜然的香氣剎那間填滿了整個辦公室,芬芳撲鼻。
大家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著。
元媛媛發(fā)話,“你們別等他們了,先吃吧�!�
一聲令下,猶如餓狼撲食,很快一個袋子被瓜分干凈。
吳杰吃得滿嘴流量還不忘問道,“嫂子,你和沈小姐是朋友?”
這時大家才把目光聚焦到她們身上,絲絲驚訝,又多了一絲探究。
在他們看來像是破了次元壁。
“是啊,”元媛媛親昵地勾住沈憶柳的肩膀,“她是我大學的學姐,覺著你們應該忙起來忘記吃飯所以拉著她買了些吃的送過來�!�
“謝謝,沈小姐。”
“不用謝,”沈憶柳淡淡,注意力不由得被緊閉的房門吸引。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兩人才勾肩搭背,笑著從小辦公室內(nèi)出來,見到盛況微愣,兩三步迎上前,“你們怎么來了?”
“不歡迎?”雖然沈憶柳眼里含笑,但眼底卻是微涼。
求生欲上線的裴宴洲急忙解釋,“怎么會,榮信之至�!�
瞥見頃刻見底的塑料袋悶聲不響。
“老大,你們的在這兒呢!”好在張一帆及時拎出特地留出來的食物,否則他們恐怕得在床上躺上兩三天。
目光掃了掃,抓起一根羊肉串,肥瘦相間,金黃色的油滴落下來,喉骨動動,勾起陣陣食欲,裴宴洲猝然想起他晚飯又忘了。
咬住羊肉手腕一動,肉與簽子分離,掉落在口腔,鮮咸麻辣的味道在舌尖不停跳躍,刺激著味蕾,羊肉肥而不膩,肉質(zhì)處理的恰到好處,沒有本身的羊膻味,只有肥美。
裴宴洲眼睛一亮,贊嘆,“這是哪家的?還不錯�!�
沈憶柳答,“就門口那家,你們走出去幾步路到了。”
畢竟兩人是走路來的,選擇較遠的燒烤攤怕送到后涼了,索性警局門口就有一家,也方便她們做出選擇。
“有嗎?”張一帆疑惑看向小伙伴。
只見他們個個迷茫,儼然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可能是最近才開的吧,”陸則嶼猜測。
突然嘆了口氣,有些凄涼,“唉,我們什么時候到了外面新開的店都不了解的地步了�!�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的沉默。
遙想當年,那必須是了解的詳細透徹,就連方圓百里之內(nèi)有什么店都一清二楚(點外賣點的),可現(xiàn)在……
“嗚嗚嗚,我老大啊——”張一帆戲精發(fā)作看到裴宴洲一把子撲上去,卻被他嫌棄的躲開。
他轉(zhuǎn)而投向陸則嶼,“嗚嗚嗚,我副隊啊——”
陸則嶼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幾分,讓他撲了個空。
“嗚嗚嗚,”他更憂桑了,抱緊弱小可憐的自己。
這年頭,只能自己愛自己了。
在張一帆戲精發(fā)作的同時,他的隊友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將最后的串消滅干凈,留給他一個空蕩蕩的袋子。
張一帆:……果然,沒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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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陸則嶼扯扯領(lǐng)帶:小圓子,下次繼續(xù)。
元媛媛小臉爆紅:繼續(xù)什么繼續(xù),邊兒去!
裴宴洲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
裴宴洲:又是羨慕別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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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yè)一年后,季半雪被無良親爹一腳踢進自家私立醫(yī)院開始晝夜顛倒的生活。
打雜沒干兩天,帥哥倒是被她知曉得一清二楚。
據(jù)傳言呼吸科有位眉眼清冷,周身散發(fā)著漠然氣場的院草,季半雪躍躍欲試爭取一把拿下。
為了制造機會,她腰不酸,腿不疼,走路都能走二里地,愣是沒見到院草一面。
直到一次偶然機會,她幫同事送份文件敲開了神秘的大門。
傳說中的院草竟然是——她那未遂的初戀溫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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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季半雪因為親哥的原因經(jīng)常在A大醫(yī)學院幾棟大樓間來回奔跑,從而認識了A大校草之一——溫鐘玉。
他身上永遠是被洗的發(fā)白的短袖長褲,可他一出現(xiàn)宛如草原上清冷的微風拂過心臟。
為此季半雪少女心淪陷,開啟追夫之旅。
然而就在她第一次約見溫鐘玉表白后,他不僅拒絕了,隔天就出國當交換生。
一朝少女心破碎,從此單身是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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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某次表哥出車禍住院,季半雪忙前忙后恨不得住在他床邊。
兩人舉止親密,言語曖昧,科室的人都心照不宣,唯有溫鐘玉陰沉著臉,眼睛死死盯著兩人。
在她剛回科室就被一把拉進辦公室堵在門上,溫鐘玉掐著盈盈一握的細腰,眼尾泛紅,瞳底幾近瘋狂,“初初,你已經(jīng)三個小時十五分零八秒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他冷笑,深邃的眸子黑得可怕,“是不是只有把你關(guān)起來,你才不會看別人?”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岳畎住秾⑦M酒》
指南:
1.
1v1
sc
2.追妻火葬場,結(jié)局he,不換男主。
3.男主只是嘴嗨,沒有真的要關(guān)女主,他即使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女主
淪陷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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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回去?”
裴宴洲抬抬手腕,
清冽間詢問。
“不是吧,學姐夫,我們才剛來就讓我們走?”元媛媛不解。
不等裴宴洲回答,
一聲驚呼響起,“學姐——夫!”
張一帆走近幾步,小眼神在幾人之間來回打量,
“老大,你你你,你和沈小姐,你們……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瞪大的眸子滿是驚恐,
活像是聽到了驚悚的消息,
唇瓣微微顫抖。
“很意外?”裴宴洲乜斜,屁拽的勁兒又上來了,
盯著張一帆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
沒一點看著舒爽,眉頭一擰。
他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脫單是很驚悚可怕的事情?堪比鬼故事!
張一帆尬笑兩聲,
說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
企圖用笑掩飾過去。
然他沒那般僥幸,裴宴洲一動不動盯著,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張一帆單獨受傷的世界達成。
張一帆:……得了,今天是專程期待他一個?
“不意外,不意外,哈哈哈哈,
哎呦喂,那什么,
我先去趟廁所�!蔽嬷亲�,假裝疼痛,火速沖出以他為中心萬惡的修羅場。
跑了兩步,腳步放緩,回頭望了望,依靠在潔白的墻壁,呼出一口濁氣,擦擦本就沒多少的虛汗。
心底隱隱后怕,你說他多什么嘴呢!
老大脫單是好事,只不過太過震驚了而已。
老大也真是,毫無準備的說出,當然會把人嚇一跳,也怪不得他。
沈憶柳凝視著張一帆離去的背影,片刻扭頭一言難盡的看著裴宴洲,努努嘴,似有話要說。
裴宴洲一攤手,“隊員行為請勿上升到隊長�!�
“你……確定?”
她怎么覺得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更適合
。
裴宴洲咳了聲,小麥色的臉頰泛起薄紅,“說錯了,應該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左右張一帆不在,他好不愧疚一口大鍋甩他身上,“我以前是多純良一人,這不和他待多了�!�
話一出,眾人皆用一言難盡的目光注視著他,奈何種種原因沒有說出。
沈憶柳嗤笑,“你也好意思。”
她話沒說完,但裴宴洲卻聽懂了,為了挽回沈憶柳心中的形象,故作高深,“怎么不好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一副“是你們不懂我,但我不怪你們”的清高模樣。
看得沈憶柳胃底隱隱泛起一股無語,捏捏眉心,不忍去看,“你能不能正常點?”
“想退貨?”裴宴洲蔫壞一笑,“不好意思,已經(jīng)過了七天無理由退換,將就著吧�!�
一把扯過陸則嶼身上的外套,牽起沈憶柳皓白似雪的手,抬眼,“走,我送你們回去。”
陸則嶼笑到一半戛然而止,錯愕,不可置信,“老裴,我女朋友,還是我送吧!”
裴宴洲眼皮未掀,“順路�!�
“走吧。”
元媛媛揶揄,“則嶼,我走了,拜拜�!�
陸則嶼干巴,“拜拜�!�
所以這叫什么事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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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寂靜的過道,寒風颯颯,兩人并排著的影子被拉得老長,隨著步伐晃動著。
沈憶柳按上門把手的指紋鍵往下一壓,門打開了。
“啪——”屋內(nèi)燈火通明。
沈憶柳背著光,陰影勾勒出優(yōu)越的下頜角線條,“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裴宴洲歪歪頭一腳踏進家門,將沈憶柳抵在門框上,毫不遮掩的目光似要將她吞噬,沿著鼻梁點點往下。
在嫣紅誘人的唇瓣處多番停留,“不讓我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