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裴宴洲嘻嘻一笑,帶著得意的促狹,“皎皎,就算你用過,我也不介意。”
沈憶柳一記眼神,冷笑,“正好現(xiàn)在晚上,趕緊睡覺,夢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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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憶柳:……我想重新考慮考慮我們兩人直接的關(guān)系。
裴宴洲:為什么?
沈憶柳視線往下一瞥,咳了一嗓子:那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
裴宴洲:好氣哦!��!
救命,大半夜被鎖的心力交瘁,QAQ
追妻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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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揭開了夜幕的薄紗,
晨曦透射|進來,金燦燦的光芒灑落在地面的每一個角落,喚醒了沉睡中的生物。
明亮的光芒透過陽臺的玻璃窗散落在沙發(fā)上。
裴宴洲動了動,
眼睛不適睜開,眨巴兩下,下一秒被刺眼的陽光逼得睜不開眸,
抬手擋在額前,落下一片陰影。
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等適應(yīng)后方才睜開,癱軟在沙發(fā)上,
望著輕奢風(fēng)格的吊燈,
磁沉的笑意輕聲溢出。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過這么好的覺了。
許是昨日和沈憶柳敞開心扉,而她也終于答應(yīng)給自己一次機會,
多年的夙愿一朝得意實現(xiàn),
因此睡得格外沉了些。
一個翻身而起,
拄著拐杖走到外面的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出來觀望一圈,
又看了眼打了一半石膏的手腳,
權(quán)衡之下放棄打掃衛(wèi)生的想法。
走到廚房,
干凈嶄新的廚具令他不由咂舌,注意力放向冰箱,打開,除了新鮮的水果、奶制品就只剩下速食類的食材。
裴宴洲放棄了做早餐的想法,干脆拿出手機點起了外賣。
等到沈憶柳洗漱完出門,外賣早就到了。
“皎皎,
吃早飯了�!�
目光一頓,顯然忘記了昨日裴宴洲留宿的事實,
沉默著來到了餐廳坐下,拿起一根炸得酥脆的油條,撕下一小塊,放進嘴里咀嚼,假裝不經(jīng)意問道,“我等會兒有事要出去,你……”
“我可以在家等你回來�!�
沈憶柳:……
她問的是這個嗎,她是想說你什么時候走啊�。�!
“案子離了你沒事?”
裴宴洲晃動受傷的右手好生沒氣道,“皎皎,我手傷了,再說離了我,案子動不了的話,要他們做什么?”
沈憶柳贊同地點點,忍不住問了句,“你什么時候走?”
“皎皎是想趕我走?”
“不是,這是我家,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住一起不合適吧?”
“怎么就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灼灼目光注視著她,“皎皎,我是喝醉了,不是失憶,”裴宴洲抬手指指自己,“追求者,”又指指沈憶柳,“被追求者,我們是多么和諧友好相親相愛的關(guān)系,怎么到你嘴里一切歸零了�!�
“再說,”腦袋耷拉下來,嗓音沉悶委屈,“我受了傷,家里沒個照顧的人,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冰冷漆黑的房子里嗎?”
腦海中陡然間有了畫面感,沈憶柳表情一滯。
瞥見她有所松動的神色,裴宴洲乘勝追擊,“皎皎,爺爺是不是常常教導(dǎo)我們要做個誠實守信的孩子?”
沈憶柳不明所以點點頭。
是有說過,可兩者有關(guān)聯(lián)?
咬咬唇,突然間羞澀一笑,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眉飛色舞,“你答應(yīng)陸則嶼說要照顧我,我聽見了。”
沈憶柳:?!��!
好家伙,擱這兒等她呢!
按按太陽穴,萬般無奈點頭應(yīng)下,“行,那你就住我隔壁房間,等會兒收拾出來,至于衣服和洗漱用品自己準(zhǔn)備,如果還缺少發(fā)手機上,我一起帶回來,要是一個人在家不方便可以讓你的兄弟過來�!�
憤憤然咬住油條的一端,眸色兇狠,用力一撕,隨即飛了兩個白眼給裴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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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指腹輕輕一劃,“喂?”
對面響起了元媛媛欣喜的音色,“學(xué)姐,學(xué)姐,學(xué)姐,有時間嗎?”
“有�!�
“聽說學(xué)長回來了,我們一起約他恰飯!”
裴宴洲輕哼一聲,拐杖重重敲擊了地面。
“學(xué)姐,你那邊什么聲音?”元媛媛疑惑。
沈憶柳睨了眼,往陽臺挪了幾步,“沒事,隔壁在裝修,聲音有點大�!�
“那我們?nèi)ゲ蝗�?�?br />
“去~”她故意提高音量,拖長尾調(diào)婉轉(zhuǎn)兩下,“當(dāng)然去啦,師兄難得來一次清城市,我們自然為他接風(fēng)洗塵�!�
“好,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去換衣服,二十分鐘后我們在有間茶樓見。”
“不用,我去帶你好了,”余光一掃,將裴宴洲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漸深,“畢竟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師兄了�!�
掛了電話,沈憶柳假裝沒看見直直路過趴在沙發(fā)上,半個身子探出來的裴宴洲回了房間。
擦了點素顏霜,一改常態(tài)選用了平日里鮮少會用到的楓葉紅,眼線拉長上揚,盡顯溫嫵氣息。
一整套白色蕾絲吊帶和短褲作為內(nèi)襯,避開清新素雅的旗袍,素白的指尖流轉(zhuǎn)到了嬌俏欲滴的紅玫瑰色半袖旗袍,裙擺垂至膝下兩三公分,但開衩隱隱到了打底褲的位置。
黑長柔順的青絲隨意挽起,用一根雕刻成玫瑰花樣式的桃木簪固定,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在裴宴洲焦急等待中,她出來了。
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幽幽的眸子逐漸深邃,好似把她吸進去一般,呼吸陡然間一頓,緊繃的神經(jīng)斷裂,一想到沈憶柳是為了誰。
醋意剎那間翻涌而來,差點淹沒了他。
抑制住喉頭的干癢,凸起的喉結(jié)動動,喑啞道,“皎皎,外面太冷了,多穿點�!�
看著口是心非的裴宴洲,沈憶柳配合的應(yīng)了聲,“你說得對,”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等再次出來,與剛才的裝扮并無不同只是多了一件羊毛披肩,白膩如脂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較之前多了幾分隱秘的誘|惑。
裴宴洲急了,蹺著一條腿,“你不多穿點?”
“不了。”
關(guān)上門隔絕幽怨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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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媛媛家樓下,停下車發(fā)了條微信,在車里靜等。
“學(xué)姐,”她蹦跳著上車,眼睛一亮,“哇——”
若不是車子里的緣故,元媛媛早就撲上去一把抱住她,“學(xué)姐怎么突然換了風(fēng)格?”
沈憶柳尷尬咳了兩聲,兩頰微紅,別過臉去,“沒什么,就是想換了�!�
她可不會承認僅僅為了故意氣裴宴洲而已。
很快兩人到了約定的地方,沈從青早早等候在位置上。
清雋的面容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打量,然他就像是遺世獨立的雪蓮,傲然于雪海之間,就連狂風(fēng)暴雪都禁不起一絲波瀾。
“師兄!”
“學(xué)長!”
抿緊的唇微揚,清冷淡漠的氣息宛如冰雪消融霎那間柔和,她終于能體會到什么叫做世間萬般都不及你一個笑顏。
“坐,”清冷的聲線深幽空靈,“想吃點什么?”
“我都可以。”
元媛媛嘻嘻一笑,“我也都可以,我們都隨學(xué)長�!�
沈從青熟稔般點了幾樣,“一杯冰美式、兩杯卡布基諾還有兩份提拉米蘇,謝謝�!�
“學(xué)長,今日邀你出來其實我想說聲謝謝,要不是你幫忙我的店可能就半途而廢了,”元媛媛嫣然一笑,眉眼一彎,猶如兩輪彎月。
“不用謝,你是我的學(xué)妹,應(yīng)該的。”
“學(xué)長你太好了,”她撒嬌。
不像某些人,一聽到要幫忙逃得比什么都快,她連內(nèi)容都沒說,結(jié)果呢,輪到他們自己,就巴巴的舔著臉來問她。
當(dāng)然是不假思索直接拉黑,難不成留著過年?
說話間他們點的東西上來了。
沈從青嘗了口冰美式,總覺得有一道視線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可循著方向探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搖搖頭,放下咖啡杯。
“師兄怎么了?”沈憶柳詢問。
“沒什么,”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元媛媛舀了一勺提拉米蘇,“學(xué)長是來找沈爺爺?shù)膯幔俊?br />
剩余兩人皆是一頓,兩兩對視。
沈憶柳:師兄,你沒和她說?
沈從青:我以為你和她說了。
沈憶柳扶額,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躊躇兩下開腔,“小圓子,那個有件事忘了跟你說,其實,師兄他……”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驟然響起。
她覷了眼,跳動在屏幕上的備注,手一滑,暗滅。
沒幾秒,手機再一次響起,依舊是熟悉的備注。
抬手暗滅,為了以防萬一,沈憶柳干脆調(diào)成了靜音。
被電話一打岔,她都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沈從青起了頭,她順著話往下說就行了。
“所以說陸則嶼也知道這件事?”
沈憶柳點點頭,一覺不對,關(guān)他什么事?
正要幫忙解釋,元媛媛手一擋,“不用解釋,我都懂�!�
壓低音量,不好意思笑笑,“其實我就是想和他吵次架,沒別的原因�!�
“呃……挺好,”沈憶柳無奈地嘆口氣,“你們兩開心就行�!�
正聊著天,被一個聲音打斷。
“喲,好巧啊�!�
三人聞聲望去,只見裴宴洲不知從哪里搞來了一個輪椅坐在上面,身后是早早在那兒的陸則嶼。
陸則嶼推著他走了過來,“你們也來這里喝咖啡��!”
裴宴洲左手搭在石膏上,眼神不自覺往沈憶柳的方向撇去,聲線悶悶,“好不容易出來一回,看到熟人特別興奮,想要拼個桌,想必師兄是不會介意的吧?”
“不介意,”沈從青往邊上挪了個位置。
不等裴宴洲反應(yīng),陸則嶼率先坐了上去,獨留他在過道上“瑟瑟發(fā)抖”。
元媛媛提醒,“他這樣坐在這兒沒事?”
“沒事,”陸則嶼端過元媛媛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嘖嘖稱贊,“還不錯�!�
裴宴洲望望早已拋棄他的同謀,覷了眼面對面坐著的沈憶柳和沈從青,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
陸則嶼是指望不上了,沈憶柳和沈從青……算了。
腦袋一偏,把最后的指望托付給了元媛媛。
元媛媛也想幫他,可是他也不能老是得著一只羊薅啊。
“學(xué)姐……”
“時間快到了吧,師兄�!�
沈從青看了眼腕表,“確實�!�
“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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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憶柳:你不覺得你今天有點陰陽怪氣,有點……茶香四溢?
裴宴洲傲嬌臉:哼,你懂什么!
裴宴洲:男人要茶,地位才穩(wěn)!
追妻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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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媛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連忙開口,“學(xué)姐,你們?nèi)ツ睦铮俊?br />
“清城市的音樂節(jié),
”沈憶柳淡淡地看了眼沈從青微微一笑,“我和師兄昨天約好了,小圓子要不要一起去?”
元媛媛再三權(quán)量了下開嗓,
“還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