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委委屈屈垂著頭,腦袋埋在沈憶柳的頸窩處,沉悶地嗓音中糅雜了濃濃的鼻音,“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明明答應要給我一次機會,卻言而無信的和師兄出去約會,害得我在病房苦苦等了好久�!�
“皎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救了你,你連一眼都不來看我,只知道看你那位活蹦亂跳礙人眼的師兄,明明是我更嚴重,更需要人陪�!�
“等等,”沈憶柳質(zhì)問,“我什么時候答應給你一次機會了?”
裴宴洲沉默不語,張嘴咬住了她的肩膀。
“痛啊,”沈憶柳痛得□□出聲,眉頭緊皺。
得了,她和一位醉鬼分辨什么呢,最后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態(tài)度軟和下來,音量放緩,連哄帶騙道,“裴宴洲,小洲洲,是我記錯了,能不能先放開我,很累的,我手都酸了。”
“你會跑的。”
沈憶柳翻了個白眼,“不會跑,你先放開我,我們進去再談好嗎?”
雖然現(xiàn)在是大晚上,但保不齊還有晚歸的人,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她也不用在這個小區(qū)待了。
“真的?”
他抬頭,朦朧的月光灑落在小麥膚色的臉頰上,一點一點描摹著精致的輪廓,眥裂的目光柔和下來,一動不動盯著,眼尾處仍是一片緋色,薄唇抿緊。
“真的。”
裴宴洲松開了她。
沈憶柳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好生沒氣地推了一把,彎腰正要撿起地上的玫瑰,卻被裴宴洲率先撿起,嘴角一癟,轉(zhuǎn)身按上指紋打開了家門。
然還沒有什么動作,跟在身后的裴宴洲側(cè)過身從縫隙中擠了進去,輕車熟路找到了廚房間的垃圾桶,一把將玫瑰花扔了進去,隨后大大咧咧癱在了沙發(fā)上。
沈憶柳:……
你說他醉了吧,他又能準確找到垃圾桶并順利將師兄送的玫瑰花扔進去,你說他沒醉吧,跌跌撞撞的腳步,渾身酒氣以及半朦朧半迷茫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
沈憶柳耐著性子,去廚房間倒了兩杯檸檬水,“給,解解酒�!�
裴宴洲縮在沙發(fā)角落,一掀眼皮,涼薄的視線從玻璃杯上略過,定格在那只柔若無骨的玉手上,眸光一深,眼底泛起欲|望的波瀾,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然沒有任何動作。
她無奈,端著玻璃杯走過去,直直對上了干澀的嘴唇,手一抬,給他喂了進去。
接著坐在了沙發(fā)了另一端,雙手交叉環(huán)在胸前,一抬眼,“談談?”
裴宴洲點點頭。
“行,”一歪腦袋,直接質(zhì)問,“裴宴洲,你都有女朋友了,還來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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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憶柳:裴宴洲,你是裝醉還是真醉了?
裴宴洲漲紅了臉:當然是真醉了!
沈憶柳:那我的花……
裴宴洲:哎呀,我醉了醉了,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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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撥心弦》
大學畢業(yè)一年后,季半雪被無良親爹一腳踢進自家私立醫(yī)院開始晝夜顛倒的生活。
打雜沒干兩天,帥哥倒是被她知曉得一清二楚。
據(jù)傳言呼吸科有位眉眼清冷,周身散發(fā)著漠然氣場的院草,季半雪躍躍欲試爭取一把拿下。
為了制造機會,她腰不酸,腿不疼,走路都能走二里地,愣是沒見到院草一面。
直到一次偶然機會,她幫同事送份文件敲開了神秘的大門。
傳說中的院草竟然是——她那未遂的初戀溫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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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季半雪因為親哥的原因經(jīng)常在A大醫(yī)學院幾棟大樓間來回奔跑,從而認識了A大校草之一——溫鐘玉。
他身上永遠是被洗的發(fā)白的短袖長褲,可他一出現(xiàn)宛如草原上清冷的微風拂過心臟。
為此季半雪少女心淪陷,開啟追夫之旅。
然而就在她第一次約見溫鐘玉表白后,他不僅拒絕了,隔天就出國當交換生。
一朝少女心破碎,從此單身是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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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某次表哥出車禍住院,季半雪忙前忙后恨不得住在他床邊。
兩人舉止親密,言語曖昧,科室的人都心照不宣,唯有溫鐘玉陰沉著臉,眼睛死死盯著兩人。
在她剛回科室就被一把拉進辦公室堵在門上,溫鐘玉掐著盈盈一握的細腰,眼尾泛紅,瞳底幾近瘋狂,“初初,你已經(jīng)三個小時十五分零八秒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他冷笑,深邃的眸子黑得可怕,“是不是只有把你關(guān)起來,你才不會看別人?”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岳畎住秾⑦M酒》
指南:
1.
1v1
sc
2.追妻火葬場,結(jié)局he,不換男主。
3.男主只是嘴嗨,沒有真的要關(guān)女主,他即使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女主
追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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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洲聞言瞳孔驟然放大,
空洞中顯得有些迷茫困惑,許是喝酒的緣故,反應略微遲鈍,
鋒利的劍眉擰成一團,“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看他的反應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打著厚厚石膏的右手垂落在身體一側(cè),
固定患肢的結(jié)實紗布正無所事事掛在脖頸處,左手不停按著太陽穴企圖舒緩疼痛,他翹著二郎腿,另一只打著石膏的右腳在半空中不�;问帲�
好不顯眼。
沈憶柳看到這一幕,
回想起不久之前的門外……
呷了口檸檬水,突如其來的酸澀令她秀眉一蹙,
櫻桃似的唇瓣下上動動,
“病房外我聽見孟書瑜對外宣稱你是她男朋友。”
現(xiàn)下臉色一沉,
一絲慌亂閃爍,裴宴洲收起吊兒郎當?shù)哪樱?br />
放下右腿雙膝并齊,
垂在身側(cè)的手也被他放在了膝蓋上,
正襟危坐,目光灼熱誠懇,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皎皎,你不會……信了?”
接著他連忙否認,“皎皎,
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她絕絕對對沒有任何事情,
我,裴宴洲,一直為你保留著一身清白,蒼天可鑒,別說女朋友了,我整個人都是原滋原味原裝出產(chǎn)……”甚至舉著受傷的右手想要發(fā)誓。
“停停停,”沈憶柳看著越說越偏的裴宴洲,急忙叫停,“既然你說自己清白,那她為何會在外污蔑你,定是你給了她某種錯覺�!�
“我沒有,”裴宴洲大聲反駁,嘴角一咧往下耷拉,苦惱的撓撓頭發(fā),心底一陣煩躁,“自從高中畢業(yè)后我都沒怎么見過她,連句話都說不上,也不知道她這次是從哪里打聽到我受傷的消息,巴巴趕來,還讓你……”
眼簾半掀,偷瞄了眼,動動唇,“還讓你誤會�!�
沈憶柳哦了聲,心底有了判斷,微涼的視線打量一圈,盤算著該如何開口送客。
裴宴洲心咯噔一聲,以為她還是不信,踉蹌著起身,剛走一步,傷腳因疼痛沒站穩(wěn),身子小幅度抖動一下,索性良好的平衡力穩(wěn)了下來。
觸及到沈憶柳一閃而過的放松,一絲暗芒在眼底飛逝而去。
他故伎重施,又走了一步,刻意用傷腳著地,“嘶——”
五官一皺,踉蹌兩下,身子看似不經(jīng)意一歪,卻直直往沈憶柳的方向倒去,她一下避之不及,被重重壓在了身下。
充滿淡淡煙草味的冷杉氣息猝不及防撞進了鼻腔,狹窄擁擠的沙發(fā)角落,她被圈在裴宴洲的懷中,周身灼熱的溫度將她所包裹,使她進退兩難,躲閃不得。
雙手抵在滾燙堅硬的胸膛,被迫感受一聲一聲強有力的心跳,沈憶柳瑟縮了一下,手心被燙得止不住顫抖,可她知道一旦收回手,不只是雙手這么簡單了。
別開眼,美眸流轉(zhuǎn),沁出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尾微紅,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一番,秀巧的鼻尖聳了聳,聲線又軟又糯,“裴宴洲,你能不能起來,太重了。”
嬌嗔般的語氣如一根羽毛輕輕撓了撓裴宴洲的心尖,呼吸一頓,眼球布滿紅色血絲,嗓子眼干得冒火,一股股掩埋在心底深處的欲|望翻涌著破土而出。
舔了舔干澀的唇瓣,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意,“放心,壓不壞�!�
“裴宴洲�。�!”
沈憶柳恨不得把他那張嘴巴給縫起來,讓他亂說話。
一記粉拳重重垂在了他胸口。
悶哼一聲,裴宴洲齜牙咧嘴一番,傷腳往上抬了抬,跪在沈憶柳身子一側(cè),兩人的身子靠得愈發(fā)接近。
沈憶柳很明顯能感受到他猩紅眼底蓬勃而出的欲|望,然纖細的雙腿被他捁緊抵著,隔著薄薄的衣料困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左右都動彈不得。
黑羽似的長睫顫顫,眼波流轉(zhuǎn),“裴,裴裴,裴宴洲,你要克制,要克制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牽動著雙腿往后挪了挪,脊背徹底抵在了沙發(fā)靠墊上。(真的就只是挪了下位置,求放過QAQ)
“可是皎皎,我是男人�!敝溉缡[根的手拂過臉頰,滑落至精致白嫩的耳垂,指腹輕輕撥弄。
沈憶柳渾身如觸電一般一激靈,腦袋昏昏沉沉,似雪的肌膚染上嬌艷的緋色,紅唇微張,呼吸深快,濃密卷翹的睫毛含著點點淚珠,在燈光下光彩熠熠。
“皎皎,做我女朋友,嗯?”
裴宴洲惡劣地鉆著空子,故意趁著她腦袋昏沉來不及過多思考時逼她作出決定,只要結(jié)果如他所想,至于過程如何,誰會在意?
“女朋友?”
“對呀,皎皎,愿不愿意?”聲線壓得低沉,嗓音蠱惑,拇指指腹沿著紅艷的唇瓣描繪著唇形,目光一深,酒意上頭,后勁一股腦兒上涌。
沈憶柳咽了咽口水,整個人被迷得找不到天南地北,紅唇輕啟,正要說些什么,被忽略的記憶猛然間清晰出現(xiàn),迷茫的眸子瞬間驚醒,一把推開了壓在身上的裴宴洲。
理了理雜亂的發(fā)絲,想也沒想拒絕了他,“抱歉,我不愿意。”
呼,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蠱惑了。
雖然心中有點動搖,但誰讓自己先一步答應了師兄假裝他的女朋友,這點職業(yè)操守還是有的。
裴宴洲毫無防備被推開,一個不穩(wěn)傷殘的右腳狠狠踩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加重了傷勢。
“那個,”沈憶柳咬咬下嘴唇,直接一口大鍋甩在他身上,“我也不知道你這么虛,一下子就推開了,”話閉,關(guān)心道,“腳有沒有事?”
“……虛?”氣血翻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裴宴洲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她居然說自己……虛?!!!
在這一刻,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要不是該死的陸則嶼非要讓醫(yī)生給他扭傷的腳綁什么石膏,他會被人說成身子虛?
陰惻惻一笑,深邃的瞳底流淌著流光溢彩的神情,眉尾揚起,氣得想把眼前看低自己的人吃拆入腹,戾氣漸長,危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沈憶柳,赤|裸的神色不言而喻。
沈憶柳一個顫栗,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施施然閉了嘴。
轉(zhuǎn)念一想,不行,她要解釋兩句,“裴宴洲,我不是說你虛,我只是想說你弱而已�!�
等等,她說了什么?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弱,我想說你不……”她猛地闔上嘴,想著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證實裴宴洲……那什么……眼睛一閉,算了,還是殺了她。
“弱?而已?!”
裴宴洲氣笑,酒精刺激得太陽穴一陣一陣隱痛,聽著她欲言又止的話,徹底崩不住了,“怎么,還想說我什么,不行?”
尾音拖長拉調(diào),隱隱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那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震得沈憶柳心尖顫抖,隨即討?zhàn)�,“呵呵呵,怎么會,你聽錯了,絕對不是我說的。”
末了重重加了兩字,“絕對�!�
后勁占據(jù)了腦海,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裴宴洲用手支撐著沙發(fā)扶手才不至于突顯狼狽。
沈憶柳扶他到沙發(fā)上躺下,洗了塊毛巾輕輕為他擦拭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眉頭緊鎖,薄唇不舒服地抿成一條直線,“裴宴洲,睡吧,我在這里�!�
眉宇須臾舒展開來,睜開眼睛,褪去了白日里的威嚴和冷戾。
恍惚間見到了幾年前的他。
裴宴洲一把扣住沈憶柳擦拭的手腕,放在起伏的胸口,“皎皎,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沒錯,他就是這樣惡劣的人,見蠱|惑不了沈憶柳,只能暫且退而求其次先獲得追求她的機會。
他能感受到沈憶柳對自己態(tài)度的軟化,借著昏黃曖昧的燈光,褪去以往的偽裝,令她慌神,令她懷念,令她再次對自己心軟,目的就達到了。
這樣的裴宴洲,沈憶柳狠不下心,幾個呼吸之間,她清晰明白的聽到了內(nèi)心深處的答案,柔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愿意�!�
沒來得及欣喜,她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但是我也有幾個要求要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以直接收回�!�
“你說�!�
“第一,不準像今天這樣對我動手動腳。”
主要是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率先破功。
“好�!�
反正只是暫時的,裴宴洲想著。
“第二,孟書瑜的事情,我希望你盡快解決,說實話我不喜歡她,如果你選擇放任而沒有作為,等到我親自處理那天,我和你也就玩完了�!�
“皎皎,不用你動手,我會跟她說清楚�!�
“第三,我和師兄只是單純師兄妹的情誼,他有喜歡的人,至于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和他的相處,你不準過問�!�
“他和你說他有喜歡的人?”語氣吃味。
不見得吧!
“是�!�
那你怎么知道他喜歡別人而不是你?
裴宴洲張張嘴,終究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口。
“第四……我還沒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皎皎,”裴宴洲抓著她的手放在胸口處熨帖,“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答應。”
溫柔繾綣的目光似要將沈憶柳溺斃其中,可惜她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她了。
想著,視線略冷,“你好好休息,”面無表情地抽出手,轉(zhuǎn)身回房。
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床棉被扔在他身上,“放心,沒人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