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提著絲襪往上,直到裹住她挺翹的臋,謝枝韞聽見他用粵語說了一句:“好性感�!�
她抬起頭,看到他眼底藏著隱秘的慾望。
“......”謝枝韞神經(jīng)一下繃緊,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他操控了。
上次她躺在沙發(fā),他抓著她穿絲襪的腳的時候,她就感覺這個男人好像對她的絲襪情有獨鐘。
這次他幫她收拾行李,就全給她帶裙子,還拿了那么多雙絲襪,根本就是蓄意!
謝枝韞耳朵一熱,推開他:“變態(tài)�!�
沈舒白攬住她的腰,將她摁向自己:“我做什么了要挨你這個罵?”
“你還敢裝!”謝枝韞瞪他,“你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舒白往前走一步:“不懂,解釋給我聽。”
謝枝韞本來就是坐在床邊,站起來也在床邊,他一往前走,她就得往后退,后腳跟撞到床腿,身體不受控制,整個人摔坐下去。
沈舒白順勢壓到她身上......謝枝韞一下就感覺到了!
她惱羞成怒地抬起眼:“你再裝!”
于是沈舒白就不裝了,摸住她的側臉,將她掰過來,吻住。
謝枝韞含糊不清:“不是帶我去逛港城嗎?”
“明天再逛也可以�!�
這句話就等于是提前預告了他要“玩兒”多久。
他親手穿上的絲襪不會脫,只是從中間撕開。
謝枝韞的腳板被他捉著踩在他肩膀上的時候,真的懷疑這個狗男人是不是有戀足癖?
......
第二天要出門,謝枝韞堅決不肯讓沈舒白幫她穿絲襪。
不能再獎勵他。
不過今天不算一個好天氣,他們出門時下了小雨。
兩人共撐一把紅傘——沈舒白要拿黑傘,謝枝韞記仇他昨天的為所欲為,非要他拿那把棗紅色的雨傘。
美其名曰,過年的氣氛。
第190章
沈舒白看著手里這把紅傘,掂了掂,似笑非笑地說:“你別后悔�!�
撐把雨傘有什么可后悔的?謝枝韞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被他嚇唬呢。
“就這把,你撐著�!彼Z氣驕矜,不容拒絕。
沈舒白按下傘柄的自動開關,啪的一聲,紅傘打開,映下的紅光襯得他愈加奪目。
“那就走吧�!�
他們去灣仔區(qū)的利東街,也就是俗稱的“喜帖街”,是港城著名的印刷品門市一條街。
這兒新年布置了一片燈籠海,紅黃色的燈籠串從街頭一直鋪到街尾,濃重的新年氣氛。
謝枝韞一下車就跑了起來,雀躍地問:“好熱鬧啊沈舒白,你以前在港城讀書,有在這邊過過春節(jié)嗎?”
沈舒白跟隨著她:“過過兩三個�!�
“港城每年都這么熱鬧嗎?”
沈舒白:“差不多�!�
“那確實比京城好玩一些,京城的過年......”
謝枝韞微微瞇起眼睛,她上次過春節(jié)都得是前世的事了。
但她記得當時也沒怎么過。
她手里的一個重要項目出了差錯,飛國外處理,忙得昏天黑地,還是收到國內的朋友和客戶發(fā)來的除夕祝福,才恍惚想起春節(jié)又到了。
她想著慶祝一下,便打電話給酒店餐廳,問有沒有餃子?
奈何外國人不理解什么叫“面粉做的皮,面皮包著剁碎的肉餡,上鍋蒸煮”,她費勁巴拉形容了半天,最后被遺憾告知,沒有這種東西。
她犯犟不死心,又在夜里九點出了酒店,想找一家華人超市買餃子,可華人都閉店休息了,最終無功而返。
柳暗花明的是,回到酒店沒多久,酒店餐廳打來電話,說他們新來的中餐廚師會包餃子,給她包了一盤,并且祝她新年快樂。
那盤餃子什么味道來著......不太記得了,就記得非常好吃。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現(xiàn)在她覺得最好吃的餃子,除了媽媽小時候給她做的,就是沈舒白除夕夜給她包的。
沈舒白......謝枝韞回頭看男人,突然想,前世的沈舒白過年在干什么呢?
也陪他的新婚老婆或者女朋友逛街過春節(jié)嗎?
謝枝韞倒不至于吃上輩子的醋,就是稍微想一想......雖然只是這么一想,都讓她有種微妙的不舒服。
“京城過年也熱鬧�!鄙蚴姘撞恢浪谙胧裁�,只接她前一句話。
謝枝韞搖頭:“不記得了。”
前世她每天都忙著奪權,過年也不懈怠,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好好感受過,過年的氣氛了。
今年要不是沈舒白強行把她帶來港城,她也會因為忙著照顧池奶奶,以及安排年后的“大戲”,再一次忽略過年。
謝枝韞呼出一口氣,將所有俗事都暫時放下。
她沿著大街漫步往前,看街道兩邊林立的商鋪,喜帖街主賣各種婚慶用品,商鋪里也都是紅紅火火的。
她與人群摩肩接踵,偶爾仰起頭看細雨中的燈籠,身后綢緞似的長發(fā)隨著她仰頭的動作蕩開一道弧度。
沈舒白看著她的背影,墨色的長裙,黑色的絲襪,還有一雙小皮鞋,如此輕快、窈窕。
不少迎面擦肩的路人看到她,眼睛都是一亮,走過后又會回過頭看她,好幾句“好咁靚”飄進沈舒白的耳朵。
他的目光加深,快一步上前,將謝枝韞納入自己傘下。
不過他們俊男美女還撐著紅傘,回頭率更高。
沈舒白紋風不動從容自若,一手落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握著傘柄,長身玉立清風霽月。
第191章
反而是謝枝韞逐漸變得狗狗祟祟——因為有個小孩兒指著她喊“新嫁娘”,她本來還不覺得,被這么一說后,也感覺這把紅傘很像新娘出嫁時撐的。
再加上這是婚慶一條街,他們這樣真的很像新婚夫妻......雖然他們結婚幾個月,也確實算新婚夫妻。
謝枝韞咳了一聲,連忙讓沈舒白快把傘收了收了。
早說她會后悔。沈舒白慢條斯理地收起傘:“謝大小姐還會害羞?”
謝枝韞才不承認自作自受呢,漂亮的狐貍眼瞪起來:“誰害羞了,我是......是要進店看珠寶,所以讓你收傘的。”
她嘴硬,“笑話,別說是撐著紅傘了,我就是把自己打扮成紅傘,我也敢出門遛彎�!�
她說著就拐進一個珠寶品牌店。
也是進來了謝枝韞才想起,自己好久之前給沈舒白畫過餅,說要買一對婚戒給他,結果結婚到現(xiàn)在小半年都沒有買。
今天正好能兌現(xiàn)。
SA立刻迎了出來,看到這一男一女,先是驚艷,然后盛情:“您好,請問要看點什么呢?”
謝枝韞問:“有對戒嗎?”
“有的呀,您這邊看,喜愛鉆石還是鉑金呢?”SA帶她到玻璃柜前,白燈下,琳瑯滿目的戒指有各種材質。
鉆石精致,寶石華貴,黃金厚重,鉑金優(yōu)雅,謝枝韞的臉被照得越發(fā)嬌艷,SA都暗嘆好漂亮的新嫁娘。
沈舒白將雨傘交給門口保安,走了進去。
他以為是她要買首飾,沒想到聽見謝枝韞說:“婚戒要每天戴,太復雜太夸張的不方便,我們選一對簡單的吧�!�
沈舒白腳步一頓,目光變深:“你是要買婚戒?”
“對啊,平時沒有時間逛街,今天遇到就今天買吧�!�
雖然有一點敷衍,謝大小姐梳妝臺里最低調的戒指鑲嵌的寶石都有30ct,最便宜的戒指都要大幾十萬。
但相逢即是緣,這里買就這里買。
謝枝韞一邊看戒指,一邊悠悠道,“哎,某人娶我是真省事兒,求婚是沒有的,接親也是沒有的,宣誓更是沒有的,婚戒這種東西都要我自己買”
不提還好,一提,沈舒白很難不想到:“所以池晟當初是怎么跟你求婚?接親時有多熱鬧?宣誓說了什么?他給你的婚戒長什么樣?”
SA支起耳朵:“?”嗯?
謝枝韞本來只是開玩笑,但他這么翻舊賬,她也想問了:“那你跟謝竹語又是怎么商量婚事?婚紗是一起試的嗎?婚禮上挺多人祝你們百年好合的吧?”
SA:“?”嗯嗯?
什么意思?
這兩人不是來買婚戒嗎?不是夫妻嗎?怎么聽起來好像原來各有老公老婆?難不成二婚?
謝枝韞瞥見SA一臉興奮的八卦,好心地為她解釋:“他老婆跟我老公私奔啦,我們兩個都被戴了綠帽,所以就湊合著過了。”
沈舒白氣笑,她這張葷素不忌的嘴。
SA抽了抽嘴角......好超前的精神狀態(tài)......她應該回什么......
他老婆和你老公真沒眼光?你們看起來更加般配?還是斯人已逝節(jié)哀順變?
謝枝韞善解人意:“實在接不了話可以不接,戒指拿來看看,雖然是湊合著過的婚禮,但該有的還是要有�!�
“......…”
SA咽了一下口水,戴上白手套,拿出幾枚戒指,“......您看看這幾對。”
謝枝韞的目光被一枚祖母綠切割而成的排鉆戒指吸引了注意。
她眨了眨眼,剛要拿起來試試,就聽見一句驚喜又歡快的女聲呼喊道。
“Albus!真的是你!”
第192章
“Albus”在拉丁語中是白色的意思,謝枝韞第一反應就是沈舒白,下意識回頭。
然后就看見一個剪了一頭鎖骨發(fā),穿著褲裝的年輕女人,從二樓小跑了下來。
“我剛才在樓上,碰巧看了一眼監(jiān)控,看到你,還以為是長得像的人呢�!�
她沖著的方向就是沈舒白,滿臉的驚喜。
沈舒白卻是微微蹙眉,好像沒認出來她是誰?
不過會喊他這個英文名的,只有特定的一部分人,所以他最后還是模模糊糊記起來了。
“路過,就進來看看�!�
“咱們大學畢業(yè)后就沒再遇到,沒想到今天這么巧,看來是新年行好運。”女人笑著說著,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站在柜臺邊的謝枝韞。
“我好像聽到你們說來看婚戒?這位是你的未婚妻嗎?這家店是我的,你們看上什么都能打折,老同學嘛。”
哦~
原來是偶遇他的大學同學。
沈舒白一向話不多:“是我的妻子。”又對謝枝韞介紹,“大學的小組同學�!�
沒說名字,是真的不記得了。
謝枝韞便看向女人,卻看見女人在聽到沈舒白介紹她是他的妻子時,臉上掠過一抹僵硬。
大概是沒想到老同學已經(jīng)結婚了吧。
她笑一笑,落落大方地伸手:“你好,我叫謝枝韞�!�
“你好,我叫葉蓁榛,是Albus大學時的同班同學,我們以前經(jīng)常在一起完成課題。”
兩人握手,葉蓁榛飛快掃過謝枝韞的全身。
只覺得她漂亮,太漂亮,漂亮得很有視覺沖擊力。
雖然穿著打扮不算繁復,身上也沒帶什么首飾品,但莫名給人一種珠光寶氣的感覺,像那種嬌養(yǎng)出來的大小姐。
葉蓁榛看了謝枝韞好幾眼,突然認出來了,“誒,你是那個網(wǎng)紅吧?我好像刷到過你的賬號?”
謝枝韞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不是我,我確實有做賬號,不過最近忙,已經(jīng)很久沒有更新。”
“我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看的,就記得有段時間經(jīng)常刷到你,當時就覺得這個網(wǎng)紅真漂亮,跟別的網(wǎng)紅不一樣,好像是純天然的。”
葉蓁榛說著湊近謝枝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來我沒有看錯,你真是純天然的�!�
她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謝枝韞只是淡笑。
轉而拿起自己看中的那枚戒指戴上,對沈舒白擺擺手:“沈舒白,你看看這對怎么樣?”
這枚祖母綠的顏色很濃,又用鉆石做邊框,戴在謝枝韞的手指上,顯得她本就白皙纖細的指根越發(fā)好看。
沈舒白拿住她的指尖,看得更清楚一點。
葉蓁榛也湊過來看,直接說:“太奪目啦!Albus不喜歡這種款式的,我們這有另一款�!�
她說著就從柜臺里拿出一枚鉑金戒指,純素戒,什么鉆石寶石的裝飾都沒有,將簡約進行到底。
“Albus肯定更喜歡這一種�!�
謝枝韞就覺得她挺有意思的,傻子都看得出來祖母綠比素戒值錢,她是老板,不盼著她買貴的反而介紹她買便宜的,而且還言辭鑿鑿,“不喜歡”,“肯定更喜歡”。
一個多年未見的大學同學,憑什么認為自己比人家老婆更了解他的喜好?
她翻了翻手指,玩味兒道:“他喜不喜歡不重要,我喜歡就可以�!�
也只有她才能將“自私”和理直氣壯演繹到這個地步,還偏偏不討人厭。
沈舒白根本沒去看葉蓁榛拿出來的戒指,只看著謝枝韞驕矜的臉,笑了一聲:“你決定就好。”
葉蓁榛表情掠過一抹不自然,放下戒指:“也是也是,婚戒這種東西當然要新娘喜歡最重要,我太心直口快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謝小姐別見怪�!�
謝枝韞勾唇:“當然不會�!�
第193章
葉蓁榛:“我真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讀書那會兒跟女同學玩不到一塊,只能跟Albus這些男生一起玩,連小組作業(yè)都沒人跟我一起做。”
又對沈舒白,“Albus,你還記得嗎?當時組里就我一個女的,女同學都說我這樣好尷尬,我愣是沒明白為什么尷尬?”
“也是到了這幾年我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們的意思是我一個女的總跟你們一群男的在一起不方便,可是我從小就是跟男的玩啊,都是我哥們兒�!�
沈舒白四字絕殺:“不記得了�!�
葉蓁榛嗔怪:“我看你是因為嫂子在這里才說不記得�!�
謝枝韞聽著,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她拿起那枚男戒,男戒比女戒還要簡單。
只有一顆小小的祖母綠寶石,瞧著也就五十分,戴在手指上,倒是像是一根血管。
謝枝韞有一點點嫌棄:“這個太寒酸了�!�
她謝枝韞的男人的婚戒,怎么能這么寒酸?
沈舒白看著她將那枚戒指緩緩推進他的無名指,也是巧,戒圈的尺寸剛好,嚴絲合縫,就像是專門定制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