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看到觀音菩薩，何菲菲一臉不敢置信的捂著小嘴，道：“觀音菩薩？！”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何菲菲，你剛剛許的愿望，貧僧已經(jīng)看到了。施主的苦惱，便是那煙云夢幻。正如金剛經(jīng)中所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第179章
一把狗糧喂大師，上
何菲菲迷茫的看著觀音菩薩，道：“菩薩，這是什么意思？”
菩薩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問道：“你真的想再見孟遠一面么？不惜任何代價？”觀音菩薩問道。
聽到觀音菩薩一下子就說出了自己的愿望，何菲菲嚇了一跳，這個秘密，她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哪怕是關(guān)系最好的陳斌，也沒說過。她只對觀音菩薩說過，菩薩既然說出來了，她心中的一點小懷疑，徹底的消散了。
何菲菲連忙叩首道：“請菩薩成全，任何代價都行，我愿意付出！”
“五百年一回眸，你可愿意等？”菩薩問。
“五百年？”何菲菲愕然，這也太久了吧？不過，想到心中的他，還是堅定的點頭道：“愿意！”
“這一眼，需要你放棄眼前的一切，親人、朋友，你還愿意么？”
“愿意！”何菲菲一咬牙，日夜思念的日子她受夠了，她想見他！
“既然如此，你便在這等吧。”菩薩說完，一揮手。
何菲菲只感覺天地變化，隨后他變成了一塊石頭，躺在荒野里，動不得，也說不出話。一開始，何菲菲也沒覺得怎樣，但是隨著太陽升高，烈日暴曬之下，何菲菲只感覺全身仿佛落入火中，炙熱難耐，痛苦不已。好不容易熬過了烈日，又來了大風，風如刀，疼的她想哭；風過去了，大雨落下，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徹骨，但是她依然咬牙堅持著，心中不停的嘀咕著：“為了見他一面，這些算什么？”
四百九十九年過去了，風吹日曬，雨打冰封，何菲菲卻依然沒有看到孟遠，心頭疾苦，只感覺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一個施工隊路過，將她從地里挖了出來，將她做成一座石橋，石橋建成的那一日，一人從遠方走來，還是那熟悉的衣著，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氣質(zhì)，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目吹剿耍∷虢�，卻叫不出來，她想哭，也哭不出來，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他。
然而他卻不曾看她一眼，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眷戀。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何菲菲只想哭，這不是她想要的！
“阿彌陀佛，施主，如你所愿，你見到他了。如何？”觀音菩薩再次出現(xiàn)，微笑著問道。
“菩薩，求求你，我還想見見他，不……我想摸摸他！對，我……真的想摸摸他�！闭f到這里，何菲菲有點害羞的低下頭，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上面的某個和尚裝的菩薩，也很害羞，臉都紅了……從沒接觸過這種青色戀愛的方正，忽然發(fā)現(xiàn)，和少女比起來，他還是挺純潔的，至少只是看看，沒想過下手�。�
于是菩薩道：“你確定你想摸摸他？”
“是的，確定。”何菲菲道。
“這比較麻煩，你還得等五百年才行。”菩薩道。
何菲菲一愣，之前的五百年已經(jīng)讓她痛苦不堪了，還要等五百年？但是，想到心中那個影子，一咬牙道：“我能等！”
“阿彌陀佛，如你所愿�！逼兴_一揮手。
何菲菲眼前天地變換，她發(fā)現(xiàn)她變成了一棵樹，四周一片荒野。
何菲菲本以為她當石頭的時候，飽受風霜雨雪已經(jīng)習慣這種磨難了，但是當她變成樹后，她才明白，這個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樹能和石頭比么？石頭堅硬，無懼風雨。然而樹卻不一樣，風吹日曬，雷劈霜落，宛若經(jīng)歷了十八般地獄一般的磨難。
終于，苦苦煎熬中過了四百九十九年。
就在何菲菲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遠處走來一道身影，那是一個徒步旅行的男子，雖然衣著變了，但是那張臉，那一顰一笑，她依然熟悉。何菲菲笑了，終于等到他了，如釋重負的笑了。
后續(xù)是天氣太熱了，孟遠來到了樹下，放下了行囊，坐在樹下，靠著樹干，小憩著，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何菲菲笑了，她終于如愿以償，摸到了他，看著他恬靜的睡相，何菲菲努力將樹葉合攏，給他遮擋陽光。
然而好景不長，孟遠行了，什么都沒說，拿起行囊，再次上路。
看著孟遠的背影，何菲菲再次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但是已經(jīng)不再像當初那般執(zhí)著了。
“阿彌陀佛，施主，如何？”觀音菩薩再次現(xiàn)身。
“謝謝你，菩薩�！焙畏品乒Ь吹牡�。
“可還想再見他一面？”觀音菩薩問，在方正看來，才兩面，應該還沒完吧。
然而，何菲菲卻搖頭了：“不了，有這兩面我已經(jīng)滿足了，沒見到的時候，總是想見，真見到了，看到了，摸到了，我發(fā)現(xiàn)……我忽然懂了菩薩之前所說的禪語的意思了�！焙畏品坪鋈恍α�。
“哦？施主有何感悟？”方正也有些好奇了，禪語，不同的人，不同的環(huán)境，理解也不同。方正很想知道，何菲菲領悟到了什么。
“美好的愛情，動人的愛情，原來都是虛幻的！可是虛幻的愛情卻也是最美的！如墜夢中，近在眼前，卻觸摸不到；遙遠的總是最美，因為遙不可及，充滿想象，卻難以了解。真正的最美，在于人心所營造的幻境。這種美，值得我們一直去追尋，即使花去畢生的時間，得到心碎的結(jié)局，卻依然在憧憬。
但是虛幻的就是虛幻的，活在虛幻當中，只有痛苦。超脫出來，才能解脫，孟遠并沒有那么完美，是我把他完美了�！焙畏品蒲劬o比清明的道。
方正聞言，心頭一震，沒想到何菲菲竟然真的有所領悟。而且和他所領悟的完全不同！
方正對于這句話的領悟，更偏向于生活，下意識的道：“施主好智慧。”
何菲菲笑了笑，恭敬地問道：“敢問菩薩，這話還有別的解釋么？”
方正笑了，這丫頭竟然還想著試探夢境真假，考驗期菩薩來了！膽子還真大！同時方正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在這個沒有神的世界里，大家對于神也會帶著一點點猜疑。不過，何菲菲的考驗，難不住方正，這么久的參悟佛法，也不是白參悟的，笑道：“施主所說的，是對于愛情的領悟。而對于生活，這句話當是：如果人不執(zhí)著世間的一切物質(zhì)名利，就不會被物質(zhì)名利所控制；正由于人追求這些感官之物，才會變得不快樂……一切皆流，無物永駐。凡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感覺、感受，因此才會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一切皆為虛幻，人生如夢隨風散！聚散，喜憂皆是緣！”
第180章
一把狗糧喂大師，下
“聚散，喜憂皆是緣？”何菲菲愣住了。
方正道：“施主，你確定不再看孟遠一眼了么？”
“不看了，聚散都是緣，又何必追逐虛幻呢？”何菲菲道。
方正確定何菲菲真的放下了之后，頓時松了口氣。
“菩薩，你為何松氣？”何菲菲不解的問道。
“因為有一個人，為了見你，已經(jīng)等了一千五百年了�！狈秸龂@息道。他也沒想到，有了木魚、佛像的加成，他竟然可以同時引兩個人，入不同的夢，一心二用！他這邊在引何菲菲如夢，那邊也用同樣的方法引陳斌如夢。只不過，陳斌的夢和何菲菲的不同，陳斌在夢中和何菲菲分開了，但是他更加癡情，為了等待何菲菲，他等了一千五百年，而且還要等下去。
“誰？！”何菲菲愕然。
“施主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何必發(fā)問？”方正反問。
“菩薩，我……我能去看看么？看看他在哪等我�！焙畏品茊�。
方正點頭，一揮手，天地變換，出現(xiàn)在一個高山之下，山上有冰川，冰川融化化為冰寒刺骨的冰水流下，形成了一條小溪，小溪中一塊大石頭立在那里，這就是陳斌！
變過石頭，感受過風霜雨雪之苦的何菲菲見此，捂著小嘴，一臉的不可思議！一陣冰冷她都快受不了了，陳斌竟然站在冰水中，常年受著冰水沖刷，這要多痛苦，多大的毅力，多愛她，才會堅持一千五百年？
看著那塊頑石，何菲菲只感覺心中有東西破碎了，眼睛濕潤了。
方正所變換的觀音菩薩上前道：“陳斌，一千五百年了，你還要等么？”
“菩……菩薩，別……別說一千五百年，就……就算一萬五千年我也等。”陳斌哆哆嗦嗦地說道，但是聲音卻斬釘截鐵。他看不到何菲菲，只能看到觀音菩薩。
方正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xù)等吧�！�
“不……不要再等了！我要見他！”就在這時，何菲菲突然叫道，沖了過來，激動地叫道。
方正不解地問道：“為何？你愛的是孟遠，為何要見他？你可知道，這個時候見他意味著什么？”
“菩薩，孟遠只是我心中的夢幻，陳斌才是我真實的愛情。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之前的我太傻了，我想清楚了……”何菲菲勇敢的道。
方正點頭道：“如你所愿，你去見他吧�！�
說完，方正一揮手，天地變換。
咚咚……
木魚聲依然在耳邊響起，經(jīng)文依然在頌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何菲菲和陳斌同時睜開雙眼，兩人彼此對望，然后笑了，起身，躬身對著大殿行禮，又對方正行禮，這才退出大殿，走出寺院，攜手下山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方正咧咧嘴道：“作為一只單身狗，我剛剛是不是應該將他們拆散才對……阿彌陀佛，貧僧真實自討沒趣，自己找狗糧吃，哎�！�
“哪來的狗糧？”邊上一個聲音響起，方正不看也知道，對狗糧感興趣的，也只有獨狼了。
“貧僧吃了，你想吃，改天吧。單身狗！”方正扔下三個字，也不知道是說獨狼，還是在自嘲，大步流星的去后院了，一口狗糧吃的，他也沒心情念經(jīng)了。看看時間，天還早，開春了，是不是該出去玩玩了呢？
“住持，你吃了我的狗糧也就算了，還罵我是單身狗？！你得賠償我，晚上加餐！”獨狼的狗頭靠了過來，一副你不加餐就還我狗糧的樣子。
“想加餐？行，先把佛缸挑滿水再說！”方正話音才落，忽然笑道：“別說，還真能加餐，走，下山！”
“干嘛去？”獨狼跟上。
“挖野菜，晚上做好吃的！”方正叫道。
“啥啥啥？啥好吃的？！”剛回來的松鼠一聽有吃的，頓時來了精神。
結(jié)果只看到一個光頭，一個大肥屁股的狼，一溜煙的往山下跑呢。獨狼嘴里掉這個籃子，也不知道要干啥。好奇的松鼠立刻跟了上去。
踏著輕快的步伐，聽著鳥兒歡快的叫聲，一人一狼，一松鼠，下山了。
一條河，名字就叫一，這名字還是當初一指禪師給起的。說是河，其實就是一條季節(jié)性小溪流，冬天冰封，春天回暖成河。原本河叫一河，不過叫起來難聽，繞嘴。村民們于是管它叫一條河。一條河發(fā)源地不是一指山，而是后面的長白山山脈，有人說，一條河盡頭是溫泉，剛流出來的時候是熱的，可惜流了太遠，到了村子已經(jīng)冷了。這還是當年的老獵戶說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也沒人去探求，畢竟一條河的源頭那里都是懸崖峭壁，而且草木不生，沒有什么可采摘的，也就沒人去了。
下了山，方正就看到楊華興高采烈的從家里出來，一見到方正，立刻笑道：“方正法師，這是什么風把你從山上吹下來了？”
方正見禮道：“過堂風吹來的，施主，看你眉目帶喜色……”話音才落，方正臉色一正道：“施主，貧僧有話說�！�
楊華正高興呢，突然看到方正如此正式的表情，頓時愣住了，難道有啥事？楊華問道：“咋了？”
“施主，最近這幾天……”方正一頓。
這一頓，楊華急了，方正有本事，這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而但凡和尚、道士應該都會算命，占卜問卦，一眼看吉兇。別人說，他會說是騙子。但是方正要是說，他八成就信了。自家孩子就是山上求的，沒啥不信的。所以楊華有點怕怕了。
方正無比鄭重的道：“你要發(fā)財了�！�
“呃……啥意思？”楊華做了無數(shù)心理準備，結(jié)果方正來了這么一句，頓時傻眼了。
方正哈哈大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總之呢，有好事要來了。對了，施主，你家鋤頭借貧僧用用唄�！�
楊華隨后回過神來，笑道：“有你這么逗人的么，不過這話我愛聽。對了，你要鋤頭干啥？”楊華只當方正隨口送好話，雖然有點小期盼，卻也沒當回事。他可不知道，方正的天眼升級到2級后，可以看人一周內(nèi)的福禍，好事壞事，都能看到。
第181章
求經(jīng)的猴子
方正瞥了一眼獨狼，楊華看看獨狼嘴里吊著的小筐，笑道：“挖野菜去？”
方正笑道：“是啊，開春了，野菜出來了，也該調(diào)劑下口味了�！�
“行了，你等著吧�！睏钊A跑進院子里，拿出一個小臂長的小鋤頭，這是專門用來精工細作用的小鋤頭，也是挖野菜的神兵利器。
有了這家伙，方正頓時感覺可以大干一場了。
和楊華分開，直奔一條河而去。
一條河的兩岸，是野菜生長最多的黃金寶地，每年開春，村民們都回去那邊挖野菜。而這個季節(jié)，一般情況下是沒什么野菜的，三月不過是雪初融，還冷著呢，野菜也要貓冬。但是一條河那里不知道為啥，兩岸的溫度要比四周高一些，原本五六月才出來的柳蒿芽，在這里3月份就開始冒頭，這也是方正最喜歡的野菜。
拿著鋤頭方正熟練的找到將一顆顆剛剛冒頭的柳蒿芽從土中挖出來，并不齊根挖，而是留著根系，這樣它很快還會再長出來，免得給絕了根。
方正挖，獨狼叼著籃子跟著，只不過一雙狼眼時不時的翻個白眼，顯然他對這種綠油油的野草沒興趣。
松鼠看著方正挖了一會，突然跳到地上，小爪子一頓亂刨，很快一根柳蒿芽就被它挖了出來，然后得意洋洋的爬到獨狼的腦袋上，拿著柳蒿芽在獨狼的眼前晃了晃，最后才輕飄飄的扔進籃子里。仿佛在說：“瞧你個廢物，我能挖，你行么？”
方正見此，笑道：“既然能干活，就別懶著，早點挖完，回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結(jié)果松鼠立刻趴在獨狼的腦袋上，吐著舌頭，一副我累壞了的模樣，死活不動了。
方正捅了捅這家伙的小肚皮道：“你個好吃懶做的家伙，你要是不干活，中午沒飯吃�！�
小松鼠立刻跳起來，揮舞著爪子表示不滿，然后不甘不愿的跳下去，覺著肥碩的屁股，這邊挖一棵，那邊挖一棵，成了方正的苦力。
一人一松鼠挖著野菜，很快獨狼就不干了，這跟在屁股后面太難受了。野性子上來了，扔下籃子，趁著方正不注意撒腿就跑了，跑進草叢里亂蹦亂跳，也不知道在瘋哥啥。
方正懶得搭理這個2B狼，自從見到了獨狼，方正終于明白為什么哈士奇長得那么像狼了，都是一群二貨。好吃懶做，偷奸�；�
方正繼續(xù)挖，松鼠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方正，那意思仿佛再說：“我也去玩會行不？那貨都玩去了……”
方正道：“你想去玩可以，不過午飯……”
松鼠立刻轉(zhuǎn)身，開挖！
方正見此頓時樂了，這些家伙，還真是，吃貨！
兩人正挖著呢，突然聽到身后一陣狼叫，接著吱吱的怪動靜響起，方正一回頭，只見一只大猴子抓著籃子一路狂奔，獨狼嗷的一聲追上去，一口將籃子搶了下來，結(jié)果野菜飛濺了一地。
而猴子則嗖嗖嗖的上了樹，蹲在樹上，嘎嘎吱吱揮舞著拳頭：“死狗，有本事你上來，咱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爺爺讓你三招，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方正聽到這聲音，這說話的語氣，咋這么熟悉呢？仔細一看，果然眼熟！
方正還沒過去，獨狼不干了，他聽不懂猴子在說啥，但是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偷他鎮(zhèn)守的籃子？這怎么能行？偷懶玩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丟了東西，晚飯吃不吃了？所以，獨狼一頓亂吼，亂跳，恨不得一下子變成竄天猴，上樹咬猴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兩個家伙一個在樹上，一個在地上，大罵不止的同時，一個蹦跳，一個揮舞著拳頭。最后猴子靈機一動，撤下一根樹枝，獨狼一跳，抬手就一棍子，啪！
奧嗚嗚……
獨狼臉上頓時多了一條印子，疼的坐在地上，用爪子直撓。
猴子見此，嘎嘎大笑，雙手亂拍，在樹上跟著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
嘭！
一聲悶響，大樹一陣晃動，正得瑟的猴子一個沒站穩(wěn)，一頭栽了下來！
猴子凌空一個翻滾，大罵道：“誰�。�！”
結(jié)果一個獨狼的大腦袋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獨狼一咧嘴，鋒利的獠牙露了出來，一臉壞笑，仿佛在說：“癟猴子，你再跳啊！落在爺爺手里了吧，哼哼……”
猴子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屁股一痛，怒道：“又誰�。俊�
猴子一回頭，只見一個白凈的和尚，一手抓著他的尾巴，讓他跑不了。
“你這賊猴子，竟然從白云山跟到一指山來了，今天落在了貧僧手中，你說吧，你想怎么，紅燒烹炸，你選一個�！狈秸荒槆烂C的嚇唬道。至于眼前的猴子是不是白云山上那只，方正也不確定，當時白天只看到個紅屁股，晚上也看不仔細，而且，方正又不是猴子，跨越種族認猴子，太容易臉盲了。所以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大師，你記得我？”猴子一愣神，叫道。
方正愕然：“真是你？”
猴子興奮的點頭道：“是我，是我！就是我！”
方正一抬手，直接將猴子扔給獨狼，道：“扔進深山里去，這家伙偷東西，當心你的米缸都給你偷光了�！�
獨狼原本只是有點不爽這猴子，一聽這猴子偷米，偷他的口糧？這能忍？他能忍，腦袋上的松鼠都不能忍了！沒看他正呲牙咧嘴，揮舞著爪子，恨不得跳起來敲猴子的膝蓋了。
猴子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叫道：“大師，大師，大師！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找你有事啊！”
方正一揮手，獨狼張開的大嘴停在半空，剛好差一厘米，叼住猴子的喉鏡皮毛。
方正道：“你這猴子，不老老實實在山上逍遙自在，你來找我貧僧干什么？”方正琢磨著，難道這家伙也吃晶米上癮了？這可不行啊，雖然香火相對旺盛了，但是一個個都是大胃王，這么下去，他要被吃窮了啊！方正已經(jīng)決定了，必須拒絕！
猴子一把推開獨狼的大嘴，然后撓撓屁股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上次你在我們家說的那些話好聽，我聽了之后，很舒服，好像明白了啥，又好象啥也沒明白。
第182章
執(zhí)著
那種感覺，讓我日夜難眠，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明白了啥。那個啥，你再給我說一遍唄？”
方正愕然，沒想到這猴子竟然是聽了經(jīng)文，有了感悟，這才追來的。方正怎么也沒想到，經(jīng)文竟然真的可以跨界傳播，這……簡直太神奇了！當初，他舌綻蓮花講經(jīng)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佛法，其實并不是語言，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溝通。所發(fā)出的音節(jié)，也不見得就是語言，只是一種表達方式而已。
方正最近惡補經(jīng)書，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當年達摩祖師西來，就因為言語不通，無法傳經(jīng)。
而當時，華夏流行的是小乘佛法，小乘佛法同樣是梵文，所以要想修佛，首先就要懂梵文才行。而那個時代，文化課并不普及，大多數(shù)人自己國家的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別提梵文了。所以，那個時候的華夏，能夠修煉佛法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普通人根本修不起。這也成了達官顯貴們一種顯擺的方式，小乘佛法講的又是自己成道成佛，不管其他人死活，只渡自己，不渡終生。
因此更沒有人去教別人梵文什么的了。
達摩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后，再加上自己也受制于語言障礙，于是坐在山上，多日參悟，開創(chuàng)了禪修。禪修無需語言，坐在那里，領悟天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舉一動，吃飯，耕作都是修行。從此開啟了，所有人都可以修佛的大成佛法時代。
由此可見，真正的佛法，的確不應該是受制于語言，理論上，不僅僅是人，只要開了靈智的生物都能聽懂才對。只不過，在這之前，方正還沒聽說過，哪家的和尚可以念經(jīng)念的動物都有所領悟了。
但是再一思量，他本就有獸語術(shù)在身，動物能聽懂他的話，能聽懂他講經(jīng)也沒什么奇怪的。再加上舌綻蓮花的加成，這猴子聽的如癡如醉也算正常。
想通了這些，方正拍拍猴子的頭道：“天亮了，別做夢了，趕緊回白云山吧�！�
笑話，雖然方正已經(jīng)靜下心來開始參悟佛法了，但是想要達到舌綻蓮花的水準，最起碼也要菩薩、佛那一層次的了吧？講一次已經(jīng)上天了，再講？那就露餡了。所以，打死方正都不會再講了。
“別啊，大師，我從那么遠的地方，一路追來，就是為了聽經(jīng)的，你不能這樣啊。”猴子急了。
方正正要走，聽到這一句話后，猛然意識到了什么，看著一臉虔誠的猴子。方正發(fā)現(xiàn)，這猴子還是變化蠻大的，毛發(fā)沒有在寺廟的時候光鮮了，邋遢了許多，也少了幾分精神，但是眼神中卻透著某種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