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
《老實人,但瑪麗蘇》作者:叫我蘇三少
文案
我是一名女a(chǎn)lpha,貧窮憨厚但老實,特長是接盤。無論你是與初戀鬧脾氣的有錢少爺,還是被鳳凰A傷害的鰥夫,又或者是名利場的交際花……都可以找我,我會提供溫情安慰、默默心疼以及深情守望服務。
總而言之,分幣不花,主打陪伴就是我的人生信條。沒辦法,誰讓我是天選的癡情冤種,不愿意看見任何人流淚。
我的老實大家有目共睹,即便有天我犯罪了,身邊人接受采訪也會說:“這是個老實人,被社會逼的。”
所以就算我做錯了什么事,那也不是我的問題。
我潔身自好,親密是對方主動的。
我自尊清高,錢是被逼著接受的。
我專一深情,曖昧是被人設計的。
誰讓我老實又誠懇,貧窮又單純呢?
后來東窗事發(fā),他們來勢洶洶,互扯頭花。
無所吊謂,我可沒說過我會負責。
是是是,我是說過我超愛啦。
但誰說愛就一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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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指南
1.正文第一人稱,瑪麗蘇,全員單箭頭
2.ABO,女A有唧,gb,無反攻,女主純1
3.非大女主爽文,純戀愛故事+整活玩票
4.不搞abo平權
5.全員爛人,人夫非c,其他c
6.禁吵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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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yǎng)液數(shù):
第
1
章
二十三世紀,我所在的城市中心十二城被評為全藍星最爛的城市。
這個評選結(jié)果是2222年十一月在中心一城發(fā)表的,直到2223年一月,中心十二城的居民才得知。整個十二城沸反盈天,宣布要從十二城開始反抗,一路打到一城,直取聯(lián)邦要塞,要抄他們的家,砍他們的腦袋,干他們的omega,燒他們的房子。
他們一月八號發(fā)表的宣言,一月九號進的局子,一月十二號判的刑。
這本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畢竟我遵紀守法,愛崗敬業(yè),自中專輟學后就在廠子里打螺絲,在車間里也是小有名氣的老好人。但事情壞就壞在,他們活動的窩點在我家樓下。他們被抓時,我下樓看了下熱鬧,就被按住帶走關押了。
我跟聯(lián)邦警署警官解釋無數(shù)次,警官卻只有一句話:“不要著急,我們還在調(diào)查,如果你沒有參與,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我看著警官,他生得十分年輕,唇紅齒白,面對我長久的注視甚至有些尷尬,還是一旁配合的老警官提醒他才想起來傳喚下一個。我被帶下去時,又回頭掃了一眼他。他穿著灰藍色的制服,金絲鑲邊的黑色外套搭在椅子上,外套胸口處有個警章。
看上面的條杠星,我依稀感覺他應該是個新人。
新人新辦法,老人老辦法,我自有我的辦法。
第二次是單獨傳喚審問,我絲毫不慌的樣子引起了獄友的注意。獄友是個十分討厭的beta,跟我關一起也只會跟我發(fā)脾氣,每天縮在角落陰暗注視所有經(jīng)過牢房的獄警,然后暗自咒罵,十分像吉娃娃。
但好在吉娃娃智商不高,十分好應付。
獄友在床上反復翻身,終于起神,眼睛里有些惱怒,“你就不怕死嗎?一副子悠然自得的樣子!”
從他跟我關押在一起,不難清楚,他應該也是那幫被抓的人里的。而且從他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是相對有錢的家庭,十有八九有人贖,因此他這個問題使我很是費解。
我很疑惑,也反問他:“你要是怕死,當初為什么跟他們在一起鬧?”
他道:“我沒有想到會鬧這么大!這下肯定要被罵死了!”
我:“哇哦�!�
我還以為他真怕死呢,原來是擔心被罵。
不過參與這起事件的人,多半都會死,說不定我也是。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于是我跟他說:“你放心,如果我們能平安出去,到時候我會幫你家人說情的。”
“哼,就憑你這種身份嗎?”他昂起下巴,說完卻又扭過頭去,“算了,謝謝,不過不用了�!�
哇哦。
好傲嬌。
但我不吃這口。
于是我移開腦袋,等待傳喚,愣愣盯著鐵閘門。
可是不知為何,他自顧自敞開了心扉,就好像觸發(fā)了什么乙女cg一樣,鐵窗里投下陽光,照在他的黑發(fā)上,褐色的眼眸里閃爍著什么情緒,漂亮但染了灰的臉上有些認真。
他說:“你不討厭我嗎?”
這人絲毫不懂說話的藝術。
真想知道的話不應該問“這些天相處我有哪里讓你不舒服嗎?”這種話嗎?
直接問討不討厭的話,我能說什么,我只能說不啊不啊你很好。
于是我回答:“雖然我們才相處了幾天,但我知道你只是有點任性。不過我能理解,你出身很好,有很多人疼愛吧,所以難免會自我中心。我從小窮苦慣了,還挺羨慕你這種任性,多照顧下你也沒什么�!�
我想了下,又對他說:“其實我還挺希望以后離開這里你也能這么任性�!�
我這種屁民是教訓不了你這種少爺,但萬一你惹到更厲害的就被打死了呢?
大概是我表情太真誠,他的褐色眼眸在陽光下像融化的蜜糖,這會兒都要冒泡了。
他說:“你是第一個希望我不改變的人�!�
我說:“因為我不覺得你麻煩啊,希望你改變的人也許對你不夠真心�!�
他說:“那你是為什么參與呢?”
我沒參與,大哥,我被卷進來的。
事到如今,氣氛烘托到這里,不捏個憤青人設說不過去。
于是我垂下眼眸,露出悲傷的神情,抬頭給了個堅毅的眼神:“許多人都恨中心十二城,它作為故土帶來了太多災厄,骯臟的環(huán)境、寒冷的氣候、落后的科技還有腐敗的官員。很多人都逃走了,但我不愿意,因為我知道,身體無論逃到哪里,精神上卻永遠根植于此。反抗不成功也無所謂,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用一條命換一顆火種也無妨�!�
我仰視鐵窗,話音緩慢又堅定。
他顯然被我的演技所震懾到,琥珀色的瞳孔也顫動起來,“你——”
“34號,陳之微,34號,陳之微�!�
交到我的號了,可惜排的不是海鮮自助。
我轉(zhuǎn)頭對beta微笑了下,道:“我要去了,希望還能回來。”
他愣了下,握住我的手,認真說:“一定可以的�!�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像被燙到一樣抽回手,立刻高傲道:“放心,我都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嗯。”
我火速轉(zhuǎn)身,快步跟上獄警,攥著手心里剛薅下來的戒指。
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在審問室門口,我悄悄瞥了眼手心的戒指。戒指上鑲嵌了一顆紫寶石,顏色如凝結(jié)的墨一般輕柔漂亮,寶石底部似乎還有什么圖案。
還沒等我看完,眼前的門驟然打開,身后的獄警踹了我一腳將我踹進去。
我狠狠一個趔趄,摔得結(jié)結(jié)實實,余光之前一雙頎長的腿和锃亮的軍靴。
“迪森!你做什么!”
身前的人訓斥道。
“沒什么,我看她抵著腦袋賊眉順眼的,想讓她老實點�!�
身后的獄警回答。
身前的人伸手將我扶起來,指了指座位,蹙眉道:“不好意思。”
他又昂起腦袋,對迪森道:“以后不許這樣,你關門吧�!�
他回望向我,“你好,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江森,我們上次見過的�!�
我點頭,又垂著腦袋。
“你叫陳之微?”他翻看著面前的檔案,又端詳了下我的臉,道:“看來我們有一樣的血統(tǒng)�!�
在末日來臨前,世界土地廣闊,且由多國家民族統(tǒng)治。末日時代經(jīng)歷了幾度的戰(zhàn)爭后,人們身體則受輻射影響產(chǎn)生abo三種性別的分化,戰(zhàn)局也逐漸穩(wěn)定最后走向大融合。在可生存的區(qū)域里分為十三個城市,分別是中心城與外圍十二個城區(qū),這里堪堪恢復到與末日前差不多的文明水平。
而城區(qū)中人種混雜,許多底層人依靠名字與人種來結(jié)盟互相幫助。
當然,面前的人并需要這種底層互助,不過是為了拉近距離感而已。
我立刻咬鉤,反復強調(diào)我的無辜,他也反復說只是做個調(diào)查不用擔心。
“我們一定會實事求是的,你不必這么焦慮,目前還在調(diào)查當中,他們沒有吐露太多消息�!彼D了下,又伸出手指敲了下桌面,好看的面上浮現(xiàn)嚴肅:“到時候你是否是清白的,就水落石出了。”
我盯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干凈,沒有佩戴什么飾品,指甲也修剪得很好。
江森注意到我的視線,又伸出手指敲敲桌面,“怎么了?”
我問道:“警官,你的意思是,我這件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對嗎?”
江森一愣,點頭:“也可以這么說�!�
我又問:“警官,那還我清白這個事情是不是很麻煩?”
江森又道:“不至于,只能說我盡量�!�
我最后問:“警官,你有未婚妻嗎?”
江森有些莫名,點頭:“雖然和本案無關,但我確實有婚約�!�
我恍然大悟。
沒完沒了的套話,這暗示的小動作!
這不是點我呢嘛!
我挪了挪屁股,盡量擋住攝像頭,道:“警官是剛畢業(yè)來這里的話,手頭應該很緊吧?”
江森:“……嗯?”
我伸出拳頭,手里的戒指熠熠生輝,“為什么不用這個去討未婚妻芳心呢?這個案子我知道是有點困難,但不是不能辦啊對吧,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對吧!”
江森的眼眸里浮現(xiàn)出驚詫,下一刻,卻突然笑起來,問我:“哦?”
他捏起戒指打量了下,“看來倒是價值匪淺,你倒是出乎意料的有錢。”
草,這人怎么還獅子大開口!
“我沒錢,這是我的定情信物,我賣掉了所有東西,現(xiàn)在只有它了!”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認真道:“現(xiàn)在我只想要一個自由,警官,行個方便而已,你要是覺得好,咱們就——”
江森問:“就什么?”
我道:“一錘子買賣!”
他道:“行�!�
一月十二號。
“噹——”
法槌落下。
宣判聲響起。
“本案涉事人員陳之微系調(diào)查后與中心城十二區(qū)抗議之事無關,然而私下卻試圖行賄本案警官,違反中心城監(jiān)察法第二十八條行賄罪�!�
我被押下法庭時,正好碰見江森,他制服整齊,好整以暇地望著我說:“一錘子買賣�!�
我:“你他媽的,起碼把戒指給我吧!”
他:“那是我的�!�
我伸腿就想踹過去,被兩邊的獄警拉住了身體,“你不是跟我一個血統(tǒng)嗎?祖上都是老中的,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別捅刀啊!”
他又道:“這是我們家送給我未婚夫的訂婚信物,我反倒要問問,怎么成了你的定情信物了?”
我:“……”
完犢子,騙到正主頭上了。
不對,按照那beta的樣子……
我眼睛一轉(zhuǎn),決定說個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誤會了,這是假的�!蔽铱匆娊櫰鹆嗣碱^,顯然有些慍怒,我繼續(xù)道:“這是我獄中的未婚夫送給我的,我們在同個牢房中定了情。他說這東西不值錢,我不收他就生氣,還必要時刻可以拿出這個戒指給警官們,所以我才行賄�!�
江森的表情愈發(fā)冷峻難看。
我憨憨地笑了下,“警官,你在聽嗎?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第
2
章
人生之于我,不過是從一個沼澤奔向另一個沼澤,反正擱哪兒都是泥足深陷的境地。
這次運氣還算不錯,沒死成,不過多關幾個月罷了。不過被關之前,能看到江森那張難看的臉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到底還是顧忌體面,沒直接給我兩拳,而是繼續(xù)讓人把我?guī)ё吡恕?br />
新的監(jiān)獄仍然不是單間,但這次的獄友挺好相處。
監(jiān)獄的作息一成不變,早上六點起床做操,看看電視,黏黏紙箱,吃個午飯還能出去散步兩圈。就這待遇,要不是沒有工資,我還挺樂意在這里待著的,畢竟車間里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但第三天,我就又被帶走了。
一大早,兩個獄警打開門,把我叫出去,其中一個手里還拎著個袋子。
我看得出來,里面裝的應該是我的被捉時穿的衣服。
獄友面色古怪地看著我,幾秒后慢慢地笑起來,“哎呀,有人贖你你不早說哇,好歹讓我給你送送行。”
“那倒不用,放心吧,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
我也跟著笑,拿起手提袋跟獄警出去,獄友在身后喚我我便都當聽不見。
就我這天生對誰都笑臉相迎還沒什么潔癖的個性,這不一看就知道前半生過得不咋樣,這也能被嚇到。不過我挺享受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的,畢竟給人當泥巴踩習慣了。
我抱著紙袋,換了衣服跟獄警出門,也不敢多問。
柵欄鐵門被拉開,我在看見面前景色的瞬間被晃到了,往后縮了縮。
門口的一群保鏢像小時候的標兵玩具,站得筆直,盡數(shù)站在幾輛黑色車子后面。
為首的銀色車子前,我曾經(jīng)的獄友斜斜地靠在車上玩弄著懷表,身材削瘦,披著一看就很昂貴的大衣。他稍長的黑發(fā)扎起了個小揪,一只腿膝蓋曲起踩著車門,一邊用拇指頂起懷表,懷表飛旋在空中又回到他手里,表鏈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