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為什么不理我?”
其他囚犯準(zhǔn)時離開了圖書室,鄭明弈早已坐進了工作區(qū),然而江遲景始終看著手里的報紙,完全沒有要搭理鄭明弈的意思。
“公主和你說了什么?”鄭明弈顯然透過窗戶看到了公主跟江遲景說話。
江遲景還是沒有吭聲,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水,把鄭明弈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好,我去問公主。”鄭明弈倏地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工作區(qū)。
江遲景趕緊放下報紙,拉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坐下。”
要是鄭明弈真跑去問公主,那不用說,第二天獄里的囚犯都會知道江遲景因其他人看了鄭明弈的鳥而生氣。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囚犯組團去看鄭明弈的鳥。
——簡直不能忍。
“你在生我的氣?”鄭明弈重新坐下,反握住江遲景的手,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為什么不告訴我原因?”
因為有點難以啟齒。
江遲景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平時跟哪些人一起洗澡?”
問這個問題,江遲景只是想確認一下哪些人見過鄭明弈的東西,再看看里面有沒有騷0之類的人,平時好多加注意。
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鄭明弈就歪起腦袋,打量著他道:“你不喜歡別人看我?”
男人太聰明也是個問題。
“沒有。”江遲景道,“隨便問問�!�
鄭明弈沒再接話,盯著江遲景看了一陣,突然笑道:“你想看嗎?”
話說到這里,很顯然鄭明弈已經(jīng)猜到了公主和江遲景的對話。
“不看�!苯t景皺起眉頭,“你愛給誰看給誰看�!�
“公主描述得很詳細嗎?”鄭明弈拉著江遲景的手,有意無意地擦過自己的腿根,“他離得很遠,應(yīng)該沒看清楚�!�
“還沒看清楚?”江遲景一想到公主那大飽眼福的模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氣又冒了起來,“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有多嘚瑟嗎?”
鄭明弈笑個不停,好半晌后才止住笑聲,道:“除了他,很多人都看過�!�
“你還挺自豪。”江遲景冷眼看著鄭明弈,“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暴露狂?”
“你沒發(fā)現(xiàn)?”鄭明弈挑了挑眉,“我經(jīng)常在家里不穿衣服�!�
“那也沒見你遛鳥……”
話說到后面,江遲景自覺地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鄭明弈。由于在氣頭上,他也沒多想,就那么順著鄭明弈的話接了下來。但話說出口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很明顯暴露了一個事實——他見過鄭明弈在家里不穿衣服的樣子。
見過,不代表偷窺,暴露,卻沒有完全暴露。
總之無論如何,江遲景一定會守衛(wèi)住自己身上最后的那條底褲。
好在鄭明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遲景的異常,他用拇指摩擦著江遲景的手心,懶洋洋地問道:“那你想看我遛嗎?”
江遲景的心思還在暴露一事上,壓根沒聽清鄭明弈的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么?”
“你要是想看,”鄭明弈把江遲景的手按在自己的東西上,偏過腦袋,湊到江遲景耳邊低聲道,“隨時都可以給你看�!�
掌心貼著雄偉的起伏,薄薄的布料隔絕不了烙鐵的火熱。
盡管之前江遲景曾坐在這個東西上,但臀部的觸感到底比不過手上的觸感那樣直觀。
公主沒有說假話,這樣的大小的確是……lucky。
覆蓋在手背上的大手往下摁了摁,掌心摩擦起布料,沉睡的雄獅隱隱有醒來的跡象。
江遲景猛地回過神來,從鄭明弈的手中抽回手,驚魂未定地說道:“我要說多少遍,這里有監(jiān)控!”
鄭明弈朝江遲景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左手手肘搭在桌面上,懶散地撐著側(cè)臉,看向江遲景道:“我擋著�!�
監(jiān)控確實被鄭明弈擋了個嚴嚴實實,從江遲景的角度看去,鄭明弈的上半身優(yōu)雅無比,像是無聊欣賞著馬術(shù)比賽的貴公子,但下半身卻浪蕩地大敞著雙腿,像是極盡誘惑的脫衣舞男。
江遲景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反差。
他心癢得不行,食指的指尖以微小的幅度跳動,要不是他的理智還維持在正常水平,恐怕他的雙手已經(jīng)扒掉了鄭明弈的褲子。
“江警官�!编嵜鬓乃坪蹩赐噶私t景內(nèi)心邪惡的想法,像個惡魔一般發(fā)出邀請,“你餓嗎?”
江遲景不是什么純真小白兔,自然聽懂了鄭明弈話里的意思。
他動了動喉結(jié),壓抑住心里瘋狂的餓鬼,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餓�!�
“真的?”鄭明弈豎起腦袋,撐著側(cè)臉的手改為撐著下巴,“管飽哦�!�
看著鄭明弈戲謔的樣子,江遲景忽然看透了這個惡魔的本質(zhì)。他知道江遲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淫糜之事,但他就是要逗弄江遲景,欣賞他在理智邊緣瘋狂徘徊的模樣。
“鄭明弈,”江遲景揪住鄭明弈的衣領(lǐng),猛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一天不勾引我就渾身不舒服是嗎?”
鄭明弈笑了笑,坦然道:“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第44章餓狼
說完,他便傾身向前,想要親吻近在咫尺的江遲景。而江遲景直接抬手擋住他的嘴唇,轉(zhuǎn)過臉去看著電腦屏幕的方向,道:“說起發(fā)現(xiàn),于光可能發(fā)現(xiàn)我不是go了�!�
提起外人,曖昧的氣氛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鄭明弈挑了挑一側(cè)眉峰,像是有些不滿,但江遲景無動于衷,悠悠地繼續(xù)道:“你沒想過向他表明身份嗎?”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编嵜鬓臎]勁地坐直身子,“午飯的時候來找了我,一堆天花亂墜的推理,我就直接告訴了他。”
“他沒激動得滿食堂亂跑?”江遲景問。
“激動得掰斷了一個勺子�!编嵜鬓牡馈�
囚犯使用的餐具是塑料制品,想要掰斷也花不上太大力氣。
這時,走廊外面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渾厚的“偶像”,接著便見于光像滑滑板似的溜到圖書室門,手里拿著一瓶可樂,雙眼發(fā)光地問道:“偶像,你要喝可樂嗎?”
或許之前江遲景給于光的感覺的確不太對,所以他表達崇拜之情還有所收斂,而現(xiàn)在印象中的go神現(xiàn)了真身,他的崇拜便像滔滔江水一般再也收不住。
洛海跟在于光身后走進圖書室,一副頭疼的模樣問道:“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這樣子,洛海應(yīng)是知曉了于光跟鄭明弈的事有關(guān),也不再限制他跑來圖書室,而于光便徹底放飛自我,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這時候也不用再瞞著洛海,江遲景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鄭明弈,道:“簡單來說,他就是于光口中的go神�!�
鄭明弈舉起右手,擺動了下手指,算是用go的身份給洛海打了個招呼。
“所以,一個炒股大神,因為炒股的事,被人陷害進了監(jiān)獄?”
洛海還在試著跟上節(jié)奏,而于光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獻上可樂,對鄭明弈道:“偶像,你中午吩咐我的事我已經(jīng)查了,恒祥的確是打算做空老鐘表!”
“用我的電腦查的�!甭搴T谝慌院谥樀馈�
“老鐘表?”江遲景抬起手腕,示意手上的那塊老式腕表,不解道,“是這個老鐘表?”
“沒錯�!编嵜鬓穆龡l斯理地解釋道,“最近出臺的政策利好電子科技產(chǎn)業(yè),而老鐘表正打算往這方面轉(zhuǎn)型,所以這些天股價一直在上漲。但他們家的研發(fā)能力不行,等這波跟風(fēng)熱過去之后,股價大概率會下跌�!�
“也就是說這家公司現(xiàn)在股價虛高�!庇诠饨釉挼�,“恒祥盯上了他們,打算做空他家股票�!�
江遲景仍舊不太懂,問道:“這個做空到底是什么原理?為什么股價下跌恒祥能掙錢?”
“江警官,你好笨啊,連做空都不知道�!�
于光話音剛落,鄭明弈便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腦勺,冷冷道:“只有我能說他笨。”
江遲景:“……”
“嗚嗚,洛醫(yī)生。”于光委屈巴巴地捂著腦袋,轉(zhuǎn)身撲進了洛海懷里。
“不疼�!甭搴H嘀诠獾暮竽X勺,不滿地看著鄭明弈道,“別動手打人。”
鄭明弈淡淡地收回視線,對江遲景道:“我打個比方,比如我向你借了一輛法拉利,約定一年之后還給你。借到手后,我以100萬的市場價格賣掉了這輛法拉利,而這一年之中,這款法拉利貶值到90萬,第二年我再以90萬的市場價格買回來還你,那這一年我就凈賺了10萬�!�
江遲景聽懂了其中原理,法拉利即指代股票,他又問道:“那這法拉利從何而來?”
“有專門的券商,繳納保證金或手續(xù)費,約定好歸還日期,就可以從券商那里借到股票�!编嵜鬓牡�。
“也就是說,”江遲景思量著道,“恒祥先大量借進老鐘表的股票,約定一個日期歸還,接著高價賣出手上的股票,等這只股票下跌之后,再低價買回來歸還,從中賺取差價?”
說到這里,江遲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道:“那萬一股價上漲呢?”
“那當(dāng)然就血虧啦。”于光道,“做多和做空的區(qū)別在于,做多要是虧損,頂多就是股價跌到谷地,而做空要是虧損,可以有無限大,因為股價的上漲不會封頂�!�
江遲景逐漸明白了鄭明弈的意圖,心里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你要搞垮恒祥?”
“嗯。”鄭明弈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要玩就玩大的�!�
于光又被叫去打掃會議室的衛(wèi)生,沒能在圖書室里待上多久。而他一走,洛海也離開了這里,偌大的圖書室里又只剩下江遲景和鄭明弈兩人。
“問你個事�!苯t景拿膝蓋碰了碰鄭明弈,“你不會已經(jīng)算好出獄的日期了吧?”
“沒有�!编嵜鬓牡�,“要看關(guān)偉那邊的進度。”
那還好。
江遲景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他當(dāng)然希望鄭明弈盡快出獄,但如果鄭明弈連這一步都早已算到,他估計會被打擊得徹底自閉。
“我也問你個事�!编嵜鬓耐嶂X袋,懶洋洋地看著江遲景道,“等我出去了,你會穿制服給我看嗎?”
江遲景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會穿制服,如果在監(jiān)獄外穿制服給鄭明弈看,那就相當(dāng)于鄭明弈私底下穿西裝給他看一樣,只會有一種情況——在床上。
“穿�!苯t景在法院工作過,知道重審案子不會這么快,回想到鄭明弈老是逗得他不能自已,他心里也生出了逗人的心思,大大方方道,“警棍、手銬都拿回家,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鄭明弈仍舊保持著歪頭的姿勢,但雙眼里明晃晃地閃爍起了餓狼般的綠光。
“你會吃我嗎?”他又問,“吃得津津有味那種。”
“可以啊�!苯t景將雙手抱在胸前,事不關(guān)己似的說道,“你不是要喂飽我嗎?樂意之至�!�
鄭明弈直勾勾地看著江遲景,臉頰兩側(cè)的咬肌明顯凸起,可見他是咬緊了后槽牙,在拼命忍耐。
半晌后,他松開緊繃的下頜線,意味深長地看著江遲景道:“一言為定,江警官。”
看著鄭明弈的眼神,江遲景突然有些后背發(fā)麻,心里出現(xiàn)了不詳?shù)念A(yù)感。
這人說沒算好時間,不會是騙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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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鄭快出去了
ps不能開車,會被禁榜_(′?」∠)_
第45章早安
第45章早安
這個周五,各大經(jīng)濟新聞鋪天蓋地地報道了一件業(yè)界大事,××科技公司的董事長情婦私吞公款,準(zhǔn)備潛逃海外,在機場出境通道被警察抓獲。
“……董事長聲明與本人無關(guān),但為平民憤,決定引咎辭職�!�
江遲景念完新聞,關(guān)掉網(wǎng)頁,看著身旁的鄭明弈問:“剛才關(guān)偉找你就是為了這事?”
距離縱火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縱火的小弟獨自攬下責(zé)任,調(diào)去了其他監(jiān)獄,老九從禁閉室里放了出來,而南部監(jiān)獄也取消戒嚴,恢復(fù)了書信和會面。
關(guān)偉第一時間來到南部監(jiān)獄申請跟鄭明弈見面,也正因如此,今天的午休時間鄭明弈又晚了一陣才來到圖書室。
“他的速度還算快,沒幾天就查清了這事。”鄭明弈道,“那董事長跑不掉,被抓不過是時間問題�!�
江遲景思量著點了點頭,問道:“那這家公司的股價是不是會大跳水?”
鄭明弈看向江遲景,右手已經(jīng)抬到了半空,被江遲景及時拍了回去。
“不準(zhǔn)捏我臉�!苯t景嚴肅道。他已經(jīng)摸透了鄭明弈的套路,這人要夸他或是哄他的時候,就喜歡捏他的臉,而他不喜歡在工作崗位上跟鄭明弈有過多的親密接觸。
鄭明弈沒勁地收回手,摸著下巴道:“那必須跳水,你點開他們家股票看看�!�
江遲景在炒股軟件上輸入這家公司的名字,按下回車鍵,跳轉(zhuǎn)出來的K線圖上有好長一根綠柱,旁邊的信息顯示這只股票已經(jīng)跌得暫停交易。
“跌幅超過10%就會跌停牌�!编嵜鬓囊贿吔庹f,一邊湊上前來,右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了江遲景的腰。
“把手拿開。”江遲景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腦屏幕道。
“這家公司的股票下跌,”鄭明弈對江遲景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道,“對老鐘表的股價也會有影響。”
江遲景沒轍地呼了口氣,也懶得再管鄭明弈,又在鍵盤上輸入老鐘表三個字,打開了這只股票的走勢圖。和先前那只股票不同,老鐘表的股價一路上漲,已經(jīng)漲到了歷史最高位。
“老鐘表為什么會漲這么厲害?”江遲景不解地看向身旁的鄭明弈問。
“首先,人們看漲這個行業(yè)板塊,當(dāng)他們賣掉手中××科技的股票之后,多余的倉位會傾向于買入同板塊的股票�!编嵜鬓念D了頓,繼續(xù)道,“其次,散戶喜歡跟風(fēng),最近老鐘表很熱門,加上××科技出事,因此有大量散戶涌入了這只股票。”
江遲景點了點頭,腦子里還在消化鄭明弈話里的信息量,這時只聽鄭明弈又道:“鄭老師的講解還清楚嗎?”
聽到某人自稱老師,江遲景不禁覺得好笑,這人當(dāng)老師還當(dāng)上癮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對于炒股小白來說,鄭老師的講解耐心又詳細,完全值得給個五星好評。
“清楚。”江遲景作出一副誠懇的模樣,“很榮幸能上鄭老師的私教課�!�
“那就好�!编嵜鬓南袷菙R這兒等著江遲景一樣,公事公辦地朝他攤開左手道,“繳學(xué)費�!�
江遲景沒想到鄭明弈給他來這一出,皺眉道:“學(xué)費?”
“一顆�!编嵜鬓恼f完之后就朝江遲景的脖子湊了過來,不過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鄭明弈偷襲的動作。
“給我老實點�!苯t景皺眉推開鄭明弈,伸手拿起聽筒,是典獄長打來的電話。
典獄長也買入了老鐘表的股票,現(xiàn)在股價漲到了歷史高位,他手癢想賣,特意打電話來咨詢鄭明弈的意見。
“不著急,我說賣再賣�!�
典獄長似乎相當(dāng)相信鄭明弈,壓根不需要鄭明弈解釋理由,只需要他一句準(zhǔn)話,典獄長就會言聽計從。
等鄭明弈掛掉電話后,江遲景忍不住問道:“恒祥要做空老鐘表,現(xiàn)在這只股票漲這么厲害,他們還怎么做空?”
“很簡單�!编嵜鬓牡�,“他們會發(fā)布行業(yè)調(diào)查報告,竭力抨擊這家企業(yè),讓市場對這家企業(yè)喪失信心。股票的漲跌本來就跟人們的期望有關(guān),即使你相信這只股票會漲,但你也會擔(dān)心其他人是不是看跌,從而恐慌地拋掉手里的股票�!�
當(dāng)大多數(shù)人開始拋售時,股價就會像跳樓機一樣狂跌。
“別人為什么要相信恒祥發(fā)布的報告?”江遲景道,“他們這樣不是操縱股價?”
“因為老鐘表的核心研發(fā)能力的確存在問題,恒祥的報告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编嵜鬓目粗t景道,“這也是我以前做的工作,所以我很了解他們的套路�!�
這還是鄭明弈第一次對江遲景提起他的工作,如此看來,散戶根本沒法跟機構(gòu)抗衡,因為他們總是慢機構(gòu)一步,只能當(dāng)作被收割的韭菜。
炒股論壇上go的出現(xiàn),為散戶提供了一定指引,但人性難料,就像典獄長忍不住想賣掉股票一樣,總有人因心里的貪婪或膽怯,掌握不好買賣的時機。
“那等報告發(fā)布出來,那些股民豈不是會虧慘?”江遲景問。
“放心�!编嵜鬓膹慕t景的腰上抬起右手,趁他不備反手捏了捏他的臉,“我會穩(wěn)住股價�!�
“你這么神通?”江遲景又被偷襲,不滿地皺了皺眉。
“不相信你老公?”鄭明弈道。
“我……”江遲景正想反駁,突然意識到鄭明弈嘴里說出來的話不對勁,瞪向他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编嵜鬓膹娜莸卣酒鹕�,對江遲景道,“今天下午要摘的有點多,我該去工作了�!�
鄭明弈被允許在圖書室待到三點,每天他都會賴到三點十分才會走。然而今天不知為何,現(xiàn)在才不到兩點半,他就已經(jīng)打算離開。
這實在有點反常。
走出工作區(qū)后,鄭明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過半個身子,對江遲景道:“對了,待會兒典獄長應(yīng)該會找你,記得好好回答他的問題�!�
“典獄長?”
“嗯。”
鄭明弈沒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圖書室。
江遲景不知道鄭明弈和典獄長是不是有什么安排,也沒有放在心上,臨近下班的時候,他甚至忘了這事。
結(jié)果典獄長一個電話打過來,把他叫去了三樓,而當(dāng)他來到辦公室里時,待客沙發(fā)上坐著好幾個人,有掌管行政部門的部長、1號監(jiān)舍樓樓的樓長以及種植組的組長。
“來來來,江警官,先坐。”典獄長朝最后到來的江遲景招了招手,接著又對其他幾人說道,“最近××科技的事,大家都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