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娛樂室里沒法藏人�!苯t景還是不放心。
“可以�!�
鄭明弈把江遲景帶進娛樂室里,把其中一個排柜里的東西扔到另一個排柜里,接著站到里面,對江遲景道:“進來�!�
“躲這里??”
“他們絕對想不到�!�
不得不承認,鄭明弈的這一招的確是出乎意料,連江遲景都覺得是異想天開。
但也正因如此,他相信老九等人更加想不到。
他側過身子,和鄭明弈面對面地擠進狹小的排柜里,等鄭明弈關上柜門之后,兩人徹底和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耳旁只剩下對方的呼吸聲和忽遠忽近的火警警鈴聲。
于是沒過多久,江遲景便后悔了。
鄭明弈沒有穿上衣,劇烈運動之后,他的肌膚因汗液變得粘膩,散發(fā)著濃烈的荷爾蒙信號。
江遲景在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原來鄭明弈就是他腦子里黃色廢料的開關,只要和鄭明弈親密接觸,那些廢料就會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出來。
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糟糕。
江遲景比鄭明弈矮不了多少,兩人面對面緊密相貼,某個部位自然而然地貼到了一起。
這對江遲景來說簡直是要命。
有限的腦容量已經(jīng)無法容納不斷涌出的黃色廢料,因此變成了另一種方式釋放出來。
江遲景很快感受到了自己那里的變化,強烈的羞恥感讓他只想一頭撞死。
不,干脆讓老九來捅死他也好。
他怎么就腦子一抽,答應鄭明弈躲進排柜里來呢?這就是典型的心里沒有逼數(shù),完全低估了鄭明弈對他的影響。
耳旁的鄭明弈不合時宜地輕笑了一聲,低聲問道:“江警官,你是變態(tài)嗎?”
好吧,鄭明弈果然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心里的羞恥感瞬間飆到了最高值。
江遲景很想破罐子破摔地說,是啊,我就是變態(tài),你才知道嗎?我他媽偷窺你大半年了,天天都想睡你。
然而就在這時,峰回路轉的情況出現(xiàn)了,江遲景的心情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度大翻轉。
——因為鄭明弈跟他起了同樣的變化。
他就像掌握回主動權的女王一樣,冷笑了一聲,高傲地反問回去:“鄭明弈,你是變態(tài)嗎?”
“我不是�!编嵜鬓幕卮鸬煤芸欤拔沂乔舴��!�
江遲景再一次沒有跟上鄭明弈的邏輯,難道囚犯就理所應當?shù)乇茸儜B(tài)更沒底線嗎?難道囚犯就能堂堂正正地拿那玩意兒頂著別人嗎?
鄭明弈似乎是看出了江遲景沒能聽懂他的話,他又湊到江遲景的耳邊,用氣聲補充了一句:“別忘了,你是囚犯最想上的獄警�!�
這是之前囚犯們搞的無聊的投票,江遲景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會從鄭明弈的嘴里說出來。
——我是囚犯。
——你是囚犯最想上的獄警。
把這兩句話整合一下,其實鄭明弈說的是:我想上你。
江遲景的大腦“嗡”地爆炸,他偷窺了鄭明弈這么久,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鄭明弈也想睡他,甚至可能比他想睡鄭明弈還要迫切。
灼熱的呼吸、咸酸的汗味、刺鼻的血腥、密閉的空間、閃爍的紅燈、吵鬧的警鈴……
所有的一切不停刺激著江遲景的大腦,讓他感受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興奮。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暴自棄地用手按住鄭明弈的后腦勺,對準那肖想已久的雙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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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渣男
第40章渣男
舌尖侵入鄭明弈的牙齒,在口腔中肆虐橫行。唇齒間的呼吸逐漸升溫,燙得江遲景睜不開雙眼。
他用力按住鄭明弈,忘情地享受這場隱秘的歡愉,但片刻之后,主動權突然被人奪去。
原本征戰(zhàn)的戰(zhàn)場在鄭明弈的口腔內(nèi),但不知怎么江遲景的后腦就貼到了柜壁上,等他反應過來時,舌尖早已抵擋不住鄭明弈的攻勢,纏綿的親吻也由此變成了兇猛的侵略。
“鄭……唔……”
江遲景沒法呼吸,本來是他按著鄭明弈的后腦,不讓人掙脫,結果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撐住鄭明弈的肩膀,想要獲取片刻喘息。
鄭明弈沒有放過江遲景,他的親吻像是壓抑許久終于爆發(fā)一般,絲毫不給江遲景喘息的機會。
制服的衣擺不知何時被鄭明弈扯了出來,滾燙的手心在腰間肆意游走。
一開始江遲景只是腦子發(fā)熱,想要親吻鄭明弈,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失去掌控。
無論鄭明弈再怎么誘人,他也是個囚犯,而江遲景是名獄警,他怎么能跟囚犯在監(jiān)獄里做這種事?
鄭明弈像是感覺到了江遲景的退縮,他放緩了攻勢,只是咬著江遲景的嘴唇不放,但右手卻來到江遲景的領口,粗暴地解開了制服上方的兩顆紐扣。
如果不是狹小的排柜里施展不開,江遲景相信鄭明弈此刻已經(jīng)暴力地撕開了他的制服——就像他之前想做的那樣。
“給我住手,鄭明弈�!�
江遲景偏過腦袋,從鄭明弈的唇齒間收回了自己的嘴唇,但他這樣卻方便鄭明弈咬上了他的脖子。
“是你先招我�!编嵜鬓穆裨诮t景的頸間,嗓音沙啞地說道。
“明明是你。”江遲景不敢弄出大的動靜,也只能用氣聲反駁回去。
兩人都是箭在弦上的危險狀態(tài),不過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了高亢的消防車鳴笛聲,與此同時還有多輛警車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警察和消防前來支援,說明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江遲景緊繃的神經(jīng)倏地放松,“梆”的一聲推開排柜的鐵門,踉踉蹌蹌地從里面摔了出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完全不像個神圣的公職人員。
簡直太不像話了。
他趕忙整理好凌亂的制服,走到窗戶邊調(diào)整呼吸,好歹是讓躁動的內(nèi)心平復了下來。
身后響起了鄭明弈從排柜里出來的聲音,江遲景頓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趕緊轉過身瞪著鄭明弈道:“你別過來!”
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江遲景不想又被鄭明弈挑起心里的火。
但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冤枉鄭明弈,因為鄭明弈才剛從柜子里邁出一步,離江遲景還有好些距離。
“江警官,你怎么能這樣?”鄭明弈往前走了幾步,看著自己受傷的小臂道,“吃完就跑,沒見過你這樣的渣男�!�
江遲景:“……”
好吧,確實是江遲景理虧在先,誰讓他沒禁住鄭明弈的誘惑呢?
他整理好心情,走到鄭明弈的面前,抬起他的小臂問:“你的手還好嗎?”
“不好。”鄭明弈面無表情地看著江遲景道,“你沒看見流血了嗎?”
這話明顯帶著情緒,聽起來像是在怪江遲景眼瞎,但仔細一品,似乎又是在怪江遲景剛才的渣男行為。
江遲景心虛道:“我?guī)闳メt(yī)務室處理一下�!�
說完之后,江遲景拉著鄭明弈的手腕走出了娛樂室,這時樓梯那邊突然響起了一群人的腳步聲,江遲景立馬停下動作,下意識地以為是老九等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在這種情況下還沒完沒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人是許勝和公主,后面還跟著不少巡警隊的人。
看樣子是公主跑去通知了許勝,兩人又叫上巡警隊的人找了過來。
“江警官?”許勝率先看到了兩人,“你們沒事吧?”
“還好�!苯t景不動聲色地松開了鄭明弈的手腕,“老九呢?”
“就在樓下,剛抓起來。”巡警隊隊長接話道。
“那就好�!苯t景松了口氣。
危機徹底解除,最終沒有人越獄,鄭明弈也只是受了一點小傷。1號樓或許要花很長時間重建,但至少江遲景最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等老九關完禁閉出來,”許勝冷著臉道,“我會好好收拾他�!�
巡警隊的人就在旁邊,許勝還敢這么說話,也是因為獄警都知道他有分寸。
如果江遲景猜得沒錯,公主應該有阻止過老九,但沒能成功,所以才從洗浴室里跑出來叫人。說不定老九為了讓公主不要多管閑事,還對公主動了手。
當然這些都是江遲景的猜測,既然許勝已經(jīng)接手,那老九那邊也就沒他什么事了。
前去救火的獄警陸續(xù)返回了公務樓里,江遲景去行政科拿了備用鑰匙,把鄭明弈帶到了醫(yī)務室。
消毒水嘩啦啦地淋上鄭明弈的小臂,他疼得擰起眉頭,看向江遲景道:“江警官,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粗暴?”
“你好意思說我?”江遲景給鄭明弈纏上紗布,“你剛才……”
話說到一半,江遲景驟然停了下來。他不能再回想剛才的情景,因為他一想到鄭明弈吻他的樣子,內(nèi)心的躁動因子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特別是現(xiàn)在鄭明弈還沒有穿上衣,他控制自己的眼神就花了不少力氣。
“我剛才怎么?”鄭明弈故意似的問,“你不喜歡我用盡全力吻你嗎?”
聽到這話,江遲景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鄭明弈這么會說騷話?
接個吻而已,至于用盡全力嗎?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內(nèi)心又被撩撥得發(fā)癢,江遲景惡狠狠地用力拉緊紗布,瞪著鄭明弈道:“那你喜歡我用盡全力為你包扎嗎?”
這一下江遲景是實打?qū)嵉叵铝撕菔�,鄭明弈果不其然疼得皺起了眉頭。但疼痛在他臉上不過一閃即逝,接下來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喜歡�!�
第40章渣男
神經(jīng)病。
江遲景暗罵了一句,把醫(yī)藥箱收拾好,接著重新坐回鄭明弈面前道:“說吧,許勝為什么臨時改了主意?”
鄭明弈抬起胳膊看了看,沒有回答江遲景的問題,而是說道:“一點改進也沒有�!�
江遲景知道鄭明弈是在說他的包扎水平,他壓抑住額頭冒起的青筋,正想讓鄭明弈不要扯東扯西,卻聽鄭明弈突然道:“我跟他談了筆交易�!�
江遲景微微一愣:“交易?”
“嗯�!编嵜鬓膽艘宦�,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江遲景耐著性子問:“什么交易?”
“你要不要重新給我包扎一下?”
“鄭明弈!”
鄭明弈笑了笑,不再逗江遲景,道:“老太太的事我解決了,許勝答應我不再越獄�!�
江遲景問:“你怎么解決?”
這件事只能靠錢解決,而鄭明弈的財產(chǎn)早已被執(zhí)行,連小洋房都已經(jīng)被查封,手上應該沒有錢才對。更別說他現(xiàn)在還在獄里,江遲景不信他能有那么大的神通,在這種情況下也能……
“我有錢�!编嵜鬓妮p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打斷了江遲景的思緒。
行吧。
這人果然藏得夠深,江遲景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不過他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下次他要再跟一個人接吻,一定要把這人摸透才行。否則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雖然并不驚訝,但心里卻非常不爽。
“不是故意瞞你。”鄭明弈似乎看透了江遲景的想法,“我不確定我的錢是否能夠安全打到許勝的賬戶上,所以并沒有把這條路看作是最優(yōu)選擇�!�
“境外的錢?”江遲景黑著臉問。
“不是,是網(wǎng)上的錢�!编嵜鬓牡溃氨忍貛�,你每天都在幫我看價格�!�
江遲景沒再接話,心里變得更加不爽。
雖然按理來說,鄭明弈身為被沒收財產(chǎn)的囚犯,向公職人員隱瞞財產(chǎn)狀況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但江遲景就是很不爽,他以為他和鄭明弈不止是獄警和囚犯的關系,至少在阻止許勝越獄這件事上,兩人應該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伙伴。
結果事實是,他跟個傻子似的跑去阻攔貨車,鄭明弈那邊卻已經(jīng)把事情解決了。
“生氣了?”鄭明弈看著江遲景問。
江遲景不喜歡別人看透他的情緒,但此時他毫不吝嗇地擺出一張臭臉,滿臉都寫著一句話:我就是生氣了。
“別生氣�!编嵜鬓纳焓治兆〗t景的手,“我把我的賬戶密碼都給你,上面還有好幾百個幣�!�
江遲景知道比特幣的價格,下意識地在心里粗略一算,這下不僅不爽,還酸得不行。
鄭明弈這狗東西竟然比他家還有錢。
“誰稀罕。”江遲景嗖地從鄭明弈手中抽回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解決了許勝?害得我白白加班�!�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编嵜鬓牡�,“我的錢放在外網(wǎng)沒事,但回到國內(nèi)很可能被立馬凍結。我給許勝說了,如果他能解決渠道的問題,那醫(yī)藥費、護理費的錢我都可以幫他出�!�
江遲景突然回想起之前他心里的一個想法,如果他能隨隨便便拿出五千萬來,那幫許勝解決問題不過是舉手之勞。
現(xiàn)在看來,鄭明弈才是那個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五千萬來的人。
“所以他解決了是嗎?”江遲景道。
“我轉了20萬到他指定的戶頭上,但不確定會不會出事�!编嵜鬓牡�,“現(xiàn)在既然他沒有跑路,那說明已經(jīng)安全地收到了這筆錢�!�
如果是這樣,那的確應該做好兩手準備。要是許勝拿不到錢,那還得靠江遲景阻攔才行。
“而且幸好有你。”鄭明弈又道,“公主有幫我阻止老九,但沒起到什么作用,如果你沒有及時趕來……”
回想到剛才的畫面,江遲景也有些后怕。好在鄭明弈只是受了輕傷,否則他也不確定他會對老九做出怎樣的事來。畢竟看到老九的刀劃在鄭明弈的胳膊上,他就已經(jīng)血氣上涌,想要把老九往死里揍。
這時,江遲景突然想起了鄭明弈剛才說的交易,問道:“你不是無償幫許勝吧?”
“當然�!编嵜鬓牡�,“我也不是慈善家。”
樂善好施不是義務,就算只是舉手之勞,也不代表理所應當。
“我讓他解決渠道的問題,是為了驗證你之前告訴我的一件事�!编嵜鬓牡�,“你說過,許勝在監(jiān)獄外面有很多人脈�!�
之前兩人聊到許勝的越獄方法時,江遲景起先是覺得不可能,因為這需要送貨人員的配合,但他立馬又改了口,說許勝在外面有許多人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許勝在獄里收了很多小弟,這些人都很服他�!苯t景道,“后來這些小弟出了獄,就成了許勝在外面的人脈,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還有不少人來看他�!�
一個人的人品決定了這人能走向怎樣的高度,許勝能積累起這樣的資源,也是跟他自身待人處事有很大的關系。
“我需要許勝證明他有能力,才能把我的事情交給他�!编嵜鬓睦^續(xù)道,“我?guī)退鉀Q老太太的醫(yī)藥費,以此為交換,他幫我在外面盯著我的前老板吳鵬�!�
鄭明弈給許勝錢,不僅僅是雙方交易的條件之一,許勝能否拿到這筆錢,還是構成這場交易的前提。
可謂是一石二鳥。
江遲景不禁被鄭明弈搞得有些自閉,他在心里模擬了無數(shù)遍阻止許勝越獄的過程,但壓根沒想到他看到的并不是全部,鄭明弈還站在更高的地方掌控著全局。
心里的不爽又隱隱表現(xiàn)在了臉上,江遲景此刻非常后悔,剛才躲進娛樂室里時,他就不該控制不住自己強吻鄭明弈,憑什么鄭明弈總是運籌帷幄的那一個?
“別不高興�!编嵜鬓奶帜罅四蠼t景的臉,“我?guī)阃嬗螒��!?br />
“什么游戲?”江遲景皺著眉頭,啪地拍開鄭明弈的手。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從他親了鄭明弈之后,這人就開始肆無忌憚地對他動手動腳。
“我之前說過,跟我前老板的第一局棋,我下輸了。”鄭明弈道,“現(xiàn)在是時候開始第二局了,要跟我一起下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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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這狗男人竟然比我有錢。哦,是我老公,那沒事了。
第41章死角
第41章死角
這個周末,炎熱的夏日終于迎來了一場大雨,沖走了持續(xù)多日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