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啊,他居然叫CEO的小名?
對不起蓉總!我喝多了,我不是...
張小凡慌亂地想要起身,卻被她一根手指按在肩膀上。
現(xiàn)在知道慌了?
蓉總紅唇微挑,指尖在他鎖骨處打著旋,指甲不經(jīng)意刮過肌膚,
剛才在KTV里,是誰借著酒勁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整個包廂都在起哄?
她忽然俯身,浴袍領(lǐng)口蕩下一片陰影,
嗯?張、總、監(jiān)?
張小凡絕望地閉上眼睛。
完了。徹底完了。
不僅酒后失態(tài),還在全公司面前出丑。
他幾乎能預(yù)見周一晨會上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市場部那群人憋笑時總愛假裝清嗓子,而行政部的姑娘們會把這件事編成十個版本在茶水間流傳。
周一上班他一定會成為全公司的笑柄,說不定還會被直接開除。
我...我明天就交辭職信。
他嗓音發(fā)啞,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底氣。
蓉總突然
噗嗤
笑出聲來,伸手胡亂揉了揉他蓬亂的頭發(fā):
誰說要開除你了?
她順勢在床邊坐下,浴袍因為這個動作又滑開了幾分。
張小凡徹底懵了。眼前這個眼波流轉(zhuǎn)、唇角含笑的慵懶美人,真的是公司里那個開會時一個眼神就能讓總監(jiān)們噤若寒蟬的蓉總?
去洗澡吧,渾身酒味。
蓉總起身走向迷你吧臺,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柔軟的悶響。
張小凡木然地站起來,臂彎里的浴袍突然變得格外有分量。
他走向浴室,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問道:
蓉總...為什么是您...我是說,我喝醉了,為什么不叫別人來送我回去?
蓉總正在倒咖啡的手頓了頓,沒有回頭:
因為我想看看,平時在我面前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張設(shè)計師,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樣子。
她側(cè)過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結(jié)果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張小凡喉結(jié)滾動,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只是沉默地轉(zhuǎn)身走向浴室,卻在跨過門檻的瞬間猛然回頭。
蓉總的手指正搭在浴袍系帶上。那根細(xì)長的帶子在她指尖輕輕一扯,絲質(zhì)浴袍便如同褪去的潮水般從她肩頭滑落。
張小凡逃也似地沖進(jìn)浴室,門關(guān)上后,他背靠著門板,幾個模糊的畫面突然浮上腦海。
蓉總扶他上車時,他似乎...摟了她的腰?電梯里,他是不是靠在她肩上說了什么胡話?
那個在公司里高不可攀的女上司,今晚卻縱容一個醉漢的親昵...
商務(wù)酒店的浴室門設(shè)計得實在不夠私密,那扇磨砂玻璃門輕輕一推就滑開了,連個像樣的鎖扣都沒有。
水汽氤氳中,林蓉赤足走進(jìn)浴室,濕發(fā)貼在瑩白的肩頭,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她指尖點在他胸口,緩緩下滑,突然勾住他的皮帶扣用力一拽,
小混蛋,你是等著我?guī)湍阆矗?br />
張小凡后背抵上冰涼的瓷磚,激得他倒吸一口氣。
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
林蓉輕笑,帶著水汽的指尖劃過他喉結(jié),
昨晚在KTV,是誰把我按在洗手臺......
突然變熱的花灑噴涌而出,蒸騰的霧氣吞沒了未盡的話語。
張小凡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涼的瓷磚,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卻只感受到一陣鈍痛。
不對......
他聲音發(fā)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
這不可能......
濕潤的睫毛輕顫著,在水霧中尋找焦點,
我應(yīng)該......是在做夢才對。
林蓉輕笑一聲,發(fā)梢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她向前一步,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胸口:
碰我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夢了。
張小凡呼吸一滯,卻固執(zhí)地別過臉:
這不可能......
林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張小凡觸電般縮回手,但那一瞬的觸感卻揮之不去。
溫?zé)岬募∧w下,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她仰頭看他,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
夢里會有心跳嗎?
張小凡僵在原地,指尖殘留的溫度太過真實,可理智仍在掙扎:
這不合理......
合理?
林蓉輕笑,忽然踮腳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
張小凡渾身一顫,血液瞬間涌上耳尖。
林蓉退后半步,歪著頭看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現(xiàn)在呢?還覺得是夢?
張小凡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在害怕什么?
她的聲音混著浴室的水汽,帶著慵懶的尾音,
怕碰了我,夢就醒了?
張小凡閉了閉眼,終于伸手觸碰她的肩膀——溫暖的,真實的,卻又美好得不真實。
看,
林蓉輕聲說,指尖撫上他的臉頰,
夢會有這么真實的觸感嗎?
她的手指帶著濕潤的暖意,輕輕描摹過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唇邊。
張小凡的呼吸變得急促,蒸汽在浴室鏡面上凝結(jié)成水珠,又緩緩滑落。
還是說......
她突然貼近,呼吸掃過他的耳廓,
你寧愿這只是個夢?
話音未落,張小凡已經(jīng)扣住她的后頸,低頭吻了上去。
鏡面上的水珠終于墜落,在瓷磚上濺起細(xì)小的水花。
小..
凡..
從..
后..
面..
窗外突然風(fēng)雨大作,密集的雨點重重砸在落地窗上,發(fā)出急促的
啪啪
聲響。
第36章
夢回桃花島
窗外驟雨初歇,檐角滴答的水聲將楊過從混沌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身,額間沁著細(xì)密的汗珠,單薄的白色中衣已被冷汗浸透,緊貼在起伏的胸膛上。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些搖晃的光斑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見鬼...
他扶額低嘆,修長的手指抵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喉間還殘留著夢中的灼熱感,仿佛剛飲下一壇烈酒。
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仍在腦海中翻涌——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燈火通明的總統(tǒng)套房,還有...那個褪下浴袍,一絲不茍,卻與黃蓉有著八九分相似的女子。
楊過無意識地用拇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唇,夢中那溫軟的觸感仿佛仍未消散。
窗外突然傳來海浪拍岸的聲響,他這才徹底清醒,意識到自己仍在桃花島的廂房里。
銅鏡中映出他凌亂的發(fā)絲和泛紅的眼尾,活像個宿醉未醒的浪子。
當(dāng)真是...
他苦笑著搖頭,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荒唐至極。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輕緩的腳步聲,隨后是黃蓉柔婉的嗓音:
過兒,可醒了?
楊過心頭突地一跳,低頭瞥見被褥下的異樣,頓時面紅過耳。
他慌忙扯過床頭的玄色外袍蓋在腰間,聲音不自覺地發(fā)緊:
郭伯母!我...我這就起!
黃蓉在門外輕笑,聲音里帶著幾分促狹:
芙兒跟著你郭伯伯去準(zhǔn)備柯師公的壽宴了,特意讓我來喚你。
她頓了頓,語帶調(diào)侃,
怎么,昨夜練功太刻苦了?
楊過耳根燒得厲害,支吾道:
沒...沒有...
他正欲起身,忽聽門軸
吱呀
一聲——黃蓉竟推門而入!
且慢!
他驚呼一聲,猛地拽過錦被掩住下身,臉上熱得幾乎要冒出煙來,
郭伯母,我還沒...
黃蓉眸光流轉(zhuǎn),視線在他凌亂的床榻上輕輕一掃。見他發(fā)絲散亂、中衣半敞的模樣,唇角忽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是怎么了?臉這般紅?莫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夢?
楊過呼吸一滯,心跳如擂,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黃蓉見他這副模樣,笑意更深,蔥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
少年人血氣方剛...
她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促狹,
只是若讓芙兒瞧見你這般模樣,怕是要笑你幾日...
楊過窘迫至極,喉結(jié)滾動:
伯母...
聲音里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黃蓉笑吟吟地直起身:“好啦,快些收拾”。
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卻又在門檻處頓住,回頭瞥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了,過兒——”
“夢里那個“我“的表現(xiàn),可還滿意?”
!!!
楊過猛然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仍躺在床上,窗外晨光熹微。他怔忡片刻,額間冷汗涔涔而下,方才那番對話竟仍是夢境。
這...
他苦笑著撐起身子,修長的手指深深插入凌亂的發(fā)間,
當(dāng)真是夢中說夢兩重虛。這夢中夢,倒比黃島主的奇門遁甲還要玄妙三分。
檐角水珠滴落的聲響忽然變得格外清晰,一滴,兩滴,像是要將他從這場荒誕的夢境中徹底敲醒。
他低頭看著自己微微發(fā)顫的指尖,忽覺這桃花島的晨光,竟比任何時候都要刺眼。
桃花島上,今日是柯鎮(zhèn)惡的七十大壽。晨霧未散時,島上便已張燈結(jié)彩,連海風(fēng)都裹挾著喜慶的氣息。
郭靖天未亮就起身,親自帶著啞仆們在正廳掛起
壽比南山
的鎏金匾額。
黃蓉則在后廚指揮若定,時而掀開蒸籠查看壽桃的火候,時而指點侍女們擺放果盤。
黃蓉今日著了件絳紅色縷金羅裙,上好的蘇繡料子隨著她的步伐流淌如水,在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腰封收得極巧,將不盈一握的纖腰束得愈發(fā)玲瓏。
芙兒,
黃蓉忽然轉(zhuǎn)身,正好逮住想要偷溜的郭芙,
把這些壽禮都搬到正堂去,記得按輩分?jǐn)[好。
她將一本禮單塞進(jìn)女兒手里,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