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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退到了后面,現(xiàn)在該風(fēng)君子自己上場了。只見風(fēng)君子晃著黑如意飄飛到前面,指著鐘三道:“你叫鐘三?你們家兄弟可真不少,有鐘四、種五嗎?都叫出來排隊!……鐘二先生受傷你心理有氣,那我問你,我忘情宮弟子火神兒在茫碭山大陣中為了救我也身受重傷。她一身神功散盡,這筆帳我找誰算?”

    鐘三:“茫碭山賭陣,生死不談私怨。我二哥受傷不怪別人,你弟子受傷也怪不得西昆侖,更怪不得我萬法宗。諸位如此無理上門滋事,昆侖仙境豈能容你們亂來?我已派人傳信給太道宗和妙羽門,只怕這昆侖仙境你們來得去不得�!�

    這鐘三先生倒是挺鬼,一看見有人鬧事而且手段不好對付,立刻派人去找?guī)褪�。此時遠處有十?dāng)?shù)道光芒飛來,不知是不是他請的幫手到了。風(fēng)君子看見有高手趕來,手握黑如意朝天大喝一聲:“姓鐘的!你們兄弟還記得昆如公夫婦嗎?”

    這一句喝問宏亮無比,震得山峰亂顫,腳下的藥園中的兩個童子離地最近修為又最淺,被震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來�;匾羯⒈M只聽遠出有人呼喝:“誰在喊昆如公名號?有他們夫妻的消息嗎?”

    隨著聲音那些人已經(jīng)到眼前,是一群各持法器飛天的修士,周春與羽靈卻不在其中。其中有七、八個我面熟,在茫碭山對陣時見過,領(lǐng)頭的正是我們先前遇到的陶然客。喊話的也是陶然客聽他的話語竟然是打聽昆如公的消息,而昆如公就是小辣椒的父親。風(fēng)君子轉(zhuǎn)頭問道:“陶然客道友,你認(rèn)識昆如公嗎?”

    陶然客到近前施禮,也對鐘三抱拳,這才答道:“昆如公是我的故交,昆侖仙境一眾散修也多有結(jié)識。二十年前他們夫婦讓出仙府不知所蹤,我一直沒有消息,難道是去了東昆侖?風(fēng)宮主如何知道昆如公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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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7回 萬宗有為法,甩袖歸中流(下)

    風(fēng)君子冷冷一笑,手指鐘三:“陶然客,昆如公的下落,你應(yīng)該問他�!�

    鐘三臉色變了幾變,又鎮(zhèn)定了下來,對陶然客道:“昆如公夫婦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了我萬法宗祖師爺?shù)亩锤�,我們兄弟上門交涉,他們自愿讓出。隨后另尋福地隱居修行,我也沒有消息,至于是否去了東昆侖倒是也有可能�!@幾位東昆侖來客十分放肆無禮,劫我萬法宗靈藥,毀我道場神山。陶道友既然是仙境中散仙領(lǐng)袖之一,理應(yīng)與我同器連枝,為仙境同道討一個公道。我等世代在此清修千年,豈能無端受此外辱?”

    需要解釋一下,有此情況我也是事后才得知,這陶然客在西昆侖不是一般人物。西昆侖地域廣闊修士眾多,太道、妙羽、萬法宗是實力最大的三宗。但此地不象東昆侖,有很多自立一家的散修人士分散各地修行,其中也有不少高手。這些人之間多有交流聯(lián)絡(luò),有幾位公認(rèn)的修為最高、交游最廣的領(lǐng)袖人物,陶然客也是其中之一�?梢哉f在西昆侖中除了各大門派之外,散修一脈也是不容忽視的勢力。

    散修之間彼此有聯(lián)絡(luò),在西昆侖中也是一種微妙的平衡。一般的散修人士比如小辣椒的父母昆如公夫婦,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與大派對抗。如果與大派有什么沖突肯定會吃虧,于是彼此相熟者互通有無,也是一種自保之道。可當(dāng)年昆如公夫婦在仙府中被萬法宗包圍。來不及放出消息求援,突圍的時候受傷過重很快就雙雙去世。而小辣椒年紀(jì)太小不懂事,只知道自己躲起來,才有了后來的那些事。而陶然客,是認(rèn)識昆如公的!

    陶然客聽了鐘三的話。有些為難的看了風(fēng)君子一眼,抱拳答道:“這三位東昆侖的道友我今日見過,并不象不端滋事之人。我正在聯(lián)系相熟的散修道友。商量如何應(yīng)對東昆侖來客。卻發(fā)現(xiàn)了萬法宗道場異相突法霹靂震天,這才率眾趕來看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倒不是很明白。風(fēng)宮主,聽你的口氣認(rèn)識昆如公,而且也與萬法宗有什么過節(jié)?”

    話要分什么人聽,鐘三和陶然客幾句對答,風(fēng)君子已經(jīng)聽出一些門道。他也不廢話,開口答道:“昆如公我不認(rèn)識。可是他的女兒昆山子現(xiàn)在是我門下弟子。她確實逃到了東昆侖,就是為了躲避萬法宗鐘氏兄弟的追殺。……陶然客道友如果不信,我以后可以帶昆山子來見你。而石盟主與守正掌門,也是見過她的�!�

    我與守正點頭附和。陶然客變色道:“鐘三先生,這些是真的嗎?你們兄弟為什么要追殺昆山子?”

    鐘三:“你不要聽他一面之辭,那昆山子不知在哪煉成一身邪功。幾次三番上門行兇,還殺了我萬法宗的兩名長老。你若是我,會不會派人追殺她?”

    風(fēng)君子:“我是一面之辭你就不是一面之辭?凡事問因由緣起,你們?nèi)f法宗為奪仙府重創(chuàng)昆如公夫婦,他們夫婦傷重而死,昆山子這個遺孤可不可以山門報仇?”

    看風(fēng)君子說話時鐘三的反應(yīng),在場的其它人也能看出來此言非虛。陶然客身后劍芒大盛,一轉(zhuǎn)身形退到了一側(cè),與我們成品字形站立。那十余位散修人士也結(jié)成陣勢在他身后排開,陶然客手指鐘三喝問道:“當(dāng)年昆如公夫婦主動退讓之事都是你萬法宗的誑言?我早就有疑心卻一直沒有證據(jù),你們害死昆如公夫婦還不算,還要追殺我的侄女昆山子!今日不交代清楚,我等必不善罷甘休。”

    情況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西昆侖的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很微妙的,至少陶然客等散修并不站在萬法宗這邊,這我也看出來了。陶然客稱昆山子為侄女,想來當(dāng)年與昆如公也有過結(jié)交。我們找萬法宗的麻煩,陶然客帶著一眾散修趕到,風(fēng)君子抬出昆如公夫婦的往事三言兩語讓萬法宗處境不妙。鐘三雖然手下人多,但陶然客這邊全是飛天高手。

    正在此時,遠處一聲長嘯,周春的聲音遠遠傳來:“鐘三先生,東昆侖的人追到萬法宗了嗎?……陶然客道友不必動怒,我西昆侖應(yīng)一致對外,將事情說清楚才行�!边h遠看見周春帶著三人飛天而來,很快就到面前站定,站在陶然客與鐘三之間。

    周春剛到,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一聲鳳啼般的輕嘯,一位面戴黑紗的女子身后也跟著三名弟子遠遠飛來,是妙羽宗的掌門羽靈到了。羽靈看見了一身盛裝的風(fēng)君子,面帶黑紗不知表情如何,身體卻微微顫了顫。她沒有說話,率三名手下靜靜的站在一旁。

    關(guān)鍵時刻周春趕到了,風(fēng)君子冷哼一聲,又偷偷瞄了羽靈一眼,飄身形退到我身旁。他對我耳語了幾句,袖中又塞給我一樣?xùn)|西,然后在身后輕輕推了我一下。那意思是既然周春來了,我這個盟主就應(yīng)該出面了。

    我上前微笑抱拳道:“周宗主、羽靈掌門,諸位來的好快呀!”

    羽靈回了一禮沒有說話,周春也笑道:“應(yīng)該是石盟主來的快才是,這么快就追入了昆侖仙境還出手毀了萬法宗的藥園神山。賭約已畢我等退回西昆侖,難道石盟主還不滿意嗎?”

    “沒什么滿不滿意的,別忘了我們有約定,只要按期破了絕空大陣,東昆侖修士就可以行走西昆侖。我等好奇來參觀參觀不可以嗎?”

    周春手指遠處那座被削平頂端的山峰:“有這么做客的嗎?”

    我還沒有答話風(fēng)君子在我身后忍不住了。插腰喝道:“用你教我怎么做客?是誰出的絕戶點子把我扣在神罩中?王逍,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從小就認(rèn)識你,沒把你當(dāng)西昆侖的周宗主,只把你當(dāng)賣耗子藥的朋友!老朋友見面,你就能下那種毒手?還有臉說我們!”

    守正在一旁勸道:“風(fēng)宮主不必生氣,周宗主作為西昆侖大派領(lǐng)袖行事當(dāng)然要為西昆侖眾人考慮。雖然這事做的太過小人陰損。但也有原因�!晕医榻B一下,我法號守正,是正一門當(dāng)代掌門,周宗主曾經(jīng)登門拜訪可惜未能見面,今日終于如愿了。我是追隨石野盟主而來的,東西兩昆侖之間的事情,由石野盟主言定�!�

    守正勸住風(fēng)君子又把我推到了前臺。周春向我道:“既然東昆侖以石野盟主為首,那么今日萬法宗之事又怎么解釋?”

    陶然客插話道:“萬法宗之事恐怕不是東西昆侖之間的事情。而是你們各大派與我仙境眾散修之間的事情。我剛剛得知鐘氏兄弟二十年前奪仙府并出手導(dǎo)致昆如公夫婦重傷致死,這筆帳還是要算清楚的吧?周宗主如果偏私,如何能在仙境中服眾?”

    周春:“此事我必不會偏私,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只是東昆侖三位高人氣勢洶洶的來了,一言不合便出手挑釁,先將外事商定,再解決內(nèi)事糾紛如何?”

    陶然客:“先處理好昆如公夫婦的事,再談如何接待遠來之客吧�!�

    周春一皺眉正在再說什么。我趕緊上前勸解道:“我等是客,而諸位是主,俗話說客強不欺主,我不想因為我們的到來引起西昆侖各道友不合。陶然克道友如果想為昆如公夫婦討個公道在一旁靜觀即可,自會有人替昆山子出頭。而我身為東昆侖盟主,也決不偏私東昆侖之人,既然今天當(dāng)事人都在這里,風(fēng)宮主有什么話都說明白了吧。我想我與周宗主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周宗主你說呢?”

    周春一看我把他扯上了,不答話卻問羽靈:“妙羽掌門,這位忘情公子要向萬法宗尋仇,而我等就袖手旁觀嗎?你意下如何�!�

    羽靈聲音有些沙啞:“周宗主也不必急于插手,先讓他們把話說清楚也好。我剛才聽的不是十分明了,似乎是風(fēng)宮主要為昆如公夫婦的女兒出頭,并非為東昆侖來尋事�!�

    羽靈居然是這個態(tài)度,站在中間兩不相幫,這下就足夠了。我笑道:“如此就讓風(fēng)宮主與鐘三先生之間說個明白,我等就在一旁做個見證吧。”

    風(fēng)君子聽我這么一說又一縱身蹦到了前面,手拿黑如意指著鐘三的鼻子:“聽見了沒有,要我跟你把話說清楚。昆如公夫婦是不是你們兄弟害死的?”

    鐘三先生臉色鐵青,但他現(xiàn)在還算能沉住氣,緩緩答道:“這座仙府是我萬法宗祖師仙長飛升后遺留,仙府中一器一物都是萬法宗的宗門遺物。昆如公夫婦偶爾發(fā)現(xiàn)仙府據(jù)為己有,我等上門理勸不聽反而惡言相向翻臉動手。這恐怕也怪不得我們鐘氏兄弟吧?”

    風(fēng)君子笑了:“萬流歸宗、大袖遮天,這是世間一等一的神妙道法,由你們鐘氏兄弟來傳承實在是糟蹋了!……不知你們兄弟從哪偷學(xué)的萬法宗的道術(shù),萬法宗祖師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就是你們的了?這是哪家的道理!”

    鐘三怒道:“風(fēng)宮主的言語怎可如此放肆?我們鐘氏兄弟是萬法宗正法衣缽傳人,哪有偷學(xué)之說?繼承宗門器物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風(fēng)君子怪怪一笑:“正傳弟子?你怎么證明?”

    鐘三:“風(fēng)宮主不要胡攪蠻纏,這是昆侖仙境數(shù)百年來同道所公認(rèn)�!�

    風(fēng)君子:“我不管什么公認(rèn)不公認(rèn),現(xiàn)在外面假冒偽劣的東西太多,沒想到昆侖仙境也受污染。你言辭鑿鑿說自己是萬法宗正傳。那我問你,宗門正傳最重要的信物——《萬流歸宗訣》密典你那得出來嗎?”

    鐘三眼睛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宗門密典當(dāng)然在我二哥鐘二掌門處,怎可輕易示人?”

    風(fēng)君子:“別跟我這套。糊弄別人還可以,你也不看看這里有多少大派掌門?你只要把《萬流歸宗訣》拿出來給我看一眼就行,我是在世仙人,假的騙不了我。只要你拿出來,我立刻向你賠罪,并請東西昆侖兩位盟主來處罰我�!�

    鐘三先生有些招架不住,瞪眼道:“我萬法宗最高道法口傳心授,不立文字。沒有成冊的萬流歸宗訣�!�

    風(fēng)君子又笑:“你糊弄不懂事的小孩呢?若長者仙去弟子境界未到,萬法宗豈不是絕傳了?心法可以用心印留下傳給弟子,口訣還是有立典的。這里的人都明白!”

    鐘三把脖子一直,有些耍賴道:“就算別的門派如風(fēng)宮主所說,我萬法宗就是這樣,恐怕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

    我這時插話了:“鐘三先生一會說有一會說沒有,在天下高人面前何必言辭不實呢�!憧纯次沂种惺鞘裁礀|西?”

    說話時我掌中亮出一物,是一本薄薄的絹冊。淡黃色的封面上寫的正是《萬流歸宗訣》這五個篆字。眾人看見了都大吃一驚,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將這本書扔給了鐘三:“種三先生,是真是假你最有發(fā)言權(quán)�!�

    鐘三先生雙手發(fā)抖急急翻書:“這,這就是——這其中確實有萬法宗道法口訣。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正的萬流歸宗訣原本?”

    “想扁真假還不簡單,在場諸位都是一等一的神通高人,看一眼心里就清楚了�!�

    鐘三先生將絹冊握得緊緊的:“我萬法宗最高的密傳法訣,怎可以輕易大舉示眾。”

    這時風(fēng)君子突然大喝一聲:“鐘三!你還要不要臉了?明明是石盟主拿出來的東西,怎么又成了你家的最高法訣?……別丟人現(xiàn)眼了。將《萬流歸宗訣》還給石盟主�!�

    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鐘三,鐘三無可奈何的將絹冊又拋還給我。我向眾人笑道:“這件東西其實是風(fēng)宮主交給我的,他說西昆侖萬法宗宗門傳承信物不敢私藏所以暫時交給我這個盟主保管。等把萬法宗的事情搞定了,自然會再贈正傳之人�!�

    鐘三顫聲道:“既然如此,還請石盟主完壁歸趙�!�

    我冷冷一笑道:“你別跟我說,去跟風(fēng)宮主說,等你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也自會將《萬流歸宗訣》交給正主�!�

    鐘三問風(fēng)君子:“請問風(fēng)宮主是在何處得到本門的密典�!�

    風(fēng)君子:“不是你家的密典,是昆家的密典。昆如公夫婦臨終之時傳給了昆山子,后來昆山子拜我為師,又將這部密典交給我保管�!�

    鐘三擦了擦汗大聲道:“這就對了,昆如公發(fā)現(xiàn)祖先洞府,又發(fā)現(xiàn)了留在洞府中的《萬流歸宗訣》,我們上門就是為了求回祖師遺物。”

    風(fēng)君子:“對什么對?《萬流歸宗訣》根本不在你們手中,按照修行界的規(guī)矩,你們鐘氏兄弟只是有緣門生而非正傳弟子,我想這個規(guī)矩在西昆侖也是一樣的吧?……既然借人屋檐避雨,竟然翻臉鳩占巢穴。昆如公夫婦已死,現(xiàn)在誰也無法證明他們是怎么得到《萬流歸宗訣》的,但我只看信物,昆家才是萬法宗正傳�!裉�,就請你們鐘氏兄弟卸了弟子身份,趕緊讓出仙府吧�!�

    鐘三額頭全是汗,也怪他們當(dāng)年的事情坐的不干凈,奪了洞府卻沒有將這本密典得到手。現(xiàn)在只有硬著頭皮不認(rèn)帳了:“道法傳承在于人,而不在于冊。一本《萬流歸宗訣》說明不了什么。”

    風(fēng)君子這回沒生氣,反而點頭道:“說的有道理,我不反對你。如此說來傳承在于法,而不在于物,這座仙府并不隨傳承,你們奪寶害命,就別怪我來報仇!”

    鐘三已經(jīng)被逼到了墻角,還在掙扎辯論:“昆如公夫婦因傷而死,可昆山子也殺了我萬法宗兩名護法,這帳怎么算?”

    風(fēng)君子:“既然雙方都有死傷,我也沒有辦法糾纏。我不是賣耗子藥的,你也不是耗子,我大老遠來到西昆侖不是來殺人的是來講道理的�!硕髟共徽�,你們既然能奪昆家仙府,那我也能替昆家奪回來,今天我是來替昆山子奪回家園的�!�

    鐘三:“那也應(yīng)該是昆山子親自來,風(fēng)宮主并非我昆侖仙境中人�!�

    風(fēng)君子:“我確實不是本地人,可西昆侖眾位高人用須彌神罩扣我,破陣之時昆山子為救我而身受重傷,一身神功散盡,她想來討還公道現(xiàn)在也沒這個力量,因為你們的錯,我受了她的恩,而且我還是她師父,今日替她出頭有什么不可以的嗎?……在場諸位高人見證,我可不可以找鐘氏兄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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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回 文章千古事,寒窗十年期(上)

    不行了,好困,可能有錯字,沒力氣復(fù)查了.

    我點了點頭,陶然客也立刻點了點頭,周春看著羽靈,而羽靈看了風(fēng)君子也點了點頭。我問周春道:“周宗主,此地你我兩人公證,你看風(fēng)宮主可不可以出手?”

    周春嘆了一口氣沉引道:“恩仇何必糾纏太深,風(fēng)宮主就算殺了鐘三又能怎樣?況且萬法宗弟子如云,他一個人……”

    風(fēng)君子打斷他的話道:“謝謝老王你的關(guān)心,我就一個人,有多少人愿意幫鐘氏兄弟我單挑他們?nèi)�!……我想在這里打一個賭,與鐘三先生動手,鐘三先生也可以叫幫手。但我有一個條件,這是萬法宗宗門傳承之斗,出手者都要用萬法宗大袖遮天的法術(shù),我也一樣。你們有多少根袖子一起上,我一個人單挑就夠了。如此也不辱沒萬法宗的威名!”

    風(fēng)君子嘴里說單挑全部,但提出來的條件很聰明,萬法宗大袖遮天的法術(shù)除了萬法宗弟子沒別人會。真要和風(fēng)君子斗肯定在天上,其它人插不上手,而萬法宗現(xiàn)在飛天高手除了鐘三之外只有三個人,風(fēng)君子等于是以一敵四。

    周春沉聲問道:“不知道風(fēng)宮主想賭什么?”

    風(fēng)君子:“我只管動手不管賭約,你們不是喜歡打賭嗎?上次連我都賭進去了,這次再讓你們賭一回,周宗主和石盟主還有鐘三先生商量著辦吧,商量好了我就要揍人了!”

    風(fēng)君子動手,卻要我們說出賭約,所謂賭約其實也就是分出勝負(fù)之后的處置。我有絕對把握他能贏,且不說神通如何,而是萬法宗的道法密典《萬流歸宗訣》早就在風(fēng)君子手中。我與鐘大、鐘二都交過手,大袖遮天的法術(shù)在于神奇難測,而知彼借法破法是風(fēng)君子最擅長的。我笑著問周春:“周宗主,風(fēng)宮主一定要我們劃個道出來。我也不偏私,就加一個彩頭。他們既然用萬法宗道術(shù)相斗,那么這本《萬法歸宗訣》的歸屬就由斗法而定,也好了結(jié)萬法宗的傳承之爭�!�

    周春沒答話,陶然客哼了一聲:“我不論萬法宗的傳承如何,傷人奪府之事,一定要給個交代。既然有風(fēng)宮主為昆山子出頭,我就在一旁靜觀其變。若有他人插手袒護,我們一眾散修也不能答應(yīng)�!�

    妙羽門掌門羽靈小聲地說了一句:“鐘氏兄弟能否領(lǐng)萬法宗本不是問題。但萬流歸宗訣出現(xiàn)在他人之手,風(fēng)宮主要以大袖遮天法術(shù)相斗,我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希望風(fēng)宮主不要過于托大。以一敵眾是否勉強?”

    見眾人都表了態(tài),周春只有故做姿態(tài)的發(fā)言:“以大袖遮天的法術(shù)定宗門正傳,這相當(dāng)于門內(nèi)較藝,不可傷人。”

    風(fēng)君子:“我不會殺了他們,我要奪仙府重正萬法一宗。如果我輸了,由東西昆侖兩位盟主處置,如果我贏了,鐘氏兄弟也又兩位盟主處置。無論結(jié)果如何,只希望你們秉公不要偏私而已�!�

    陶然客:“風(fēng)宮主盡管出手。就算你輸了,也只是報私仇未成。萬法宗的事情,對錯并不因此改變,我們大家還是要計較的�!�

    眾人你言我語,卻把鐘三先生晾到了一邊。萬法宗弟子雖多,但此刻別人卻說不上話,況且風(fēng)君子并沒有侮辱萬法宗,而是把矛頭對上了鐘氏兄弟,不僅追究與昆氏夫婦的舊怨,而且扯上了萬法宗的正傳。鐘三此時還不表示的話。那他以后也無法在宗門立足了。只見他揮衣袖指著風(fēng)君子道:“這位公子真的欺我萬法宗無人嗎?竟然要以一人之力挑戰(zhàn)整個宗門?”

    風(fēng)君子搖頭:“錯!我要以萬法宗道術(shù)與你們鐘氏兄弟斗法,你愿意叫多少人來幫忙都行。但只能用大袖遮天的法術(shù)相斗。”說完一揮袍袖飄然飛去,直飛到那座被削平頂端的山峰上空。遠遠道:“我準(zhǔn)備好了,有多少人就過來吧�!�

    鐘三硬著頭皮一咬牙,率深厚三名弟子飛了過去,空中展開陣形從四面將風(fēng)君子圍住。一看他們飛過去,在場其它人也飛天而去在云端掠陣。風(fēng)君子見鐘三等四人已經(jīng)圍好陣形,也不說話,在空中一展袍袖,一只大袖就向鐘三迎頭罩去。

    風(fēng)君子穿的是白色長袍,袖口上還有銀絲刺繡,大袖垂下也只有兩尺多長。但他這一袖甩出,至少有數(shù)十丈,絲絲銀光纏繞的卻是一條黑霧狀的長袖。他是在袖中手持黑如意,以龍魂大老黑化成長袖卷出。再回頭看山下那片藥園,周圍的黑霧藩籬已經(jīng)被收回。

    風(fēng)君子一言不法說打就打,鐘三先生左右大袖連揮,兩片袖里青光迎住黑袖。三只大袖扭轉(zhuǎn),力量全部擊中到虛空之處。這邊一已經(jīng)動手,旁邊三人也揮出清光大袖,從側(cè)后三面六只袖子同時卷向風(fēng)君子。風(fēng)君子原地轉(zhuǎn)身,巨大的黑袖繞著自己也打了一圈,掃開六只(袖??),只見腳下的山峰平頂上一陣煙塵爆出。風(fēng)君子用移轉(zhuǎn)之法將所有的攻擊都卸到了下放,然后身形借力沖天飛去。鐘三呼喝一聲,四名對手卷起八只大袖也追到了高空。

    高空之上,一條黑龍被圍在中央,左旋右舞八道清光。陣陣力量向四面卷來宛如半空中涌起驚濤駭浪,身形都不動只有長袖飛揚。然而所有的法力攻擊都被改變了方向射向四面空處。在空中觀戰(zhàn)的眾人急忙后退,遠遠的圍了一大圈,以免受到法力波及。他們這種斗法太特別了,不是硬碰硬,基本上都是大袖卷出去化界對方的法力,如果化解不了就轉(zhuǎn)移對方的力量,那么站在周圍的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五人越斗速度越快,大袖卷開已經(jīng)看不清光影。萬法宗四人站定方位結(jié)陣未動。風(fēng)君子卻動了,身形隨著大袖一起飄飛,就像在波濤浪尖之上起伏。八只袖子就像八道旋風(fēng),追著風(fēng)君子的身形糾纏想把他卷進去,可風(fēng)君子如游魚一般拖著一道黑霧在縫隙里穿梭。風(fēng)君子這只黑袖十分古怪。將所有的扭轉(zhuǎn)之力都給卷開了。八之袖子從四面罩來,宛如羅網(wǎng)大陣,交織在一起空間越來越小,漸漸的風(fēng)君子被逼到了最中心,閃轉(zhuǎn)騰挪的余地也越來越小。

    我轉(zhuǎn)眼看了看周圍眾人,陶然客的神色有些擔(dān)憂,羽靈帶著面紗眼睛不知表情,但身形繃的很緊一動不動。周春面露輕松之色,顯然他認(rèn)為鐘三等人占了上風(fēng)。守正真人捻著白胡子也在笑,顯然他也看出了一點門道�;蛘卟鲁隽艘稽c門道,知道風(fēng)君子快贏了。

    此時空中風(fēng)君子剛剛將鐘三的兩只大袖撥開,身后三人的六只大袖同時卷到了。這次他躲是躲不開了。風(fēng)君子沒有回頭空中向后一甩袖,黑霧收回露出了黑如意,黑如意劃了一個圈,又一只虛空之袖展出,像一道飛索竟然與那六只袖子扭到了一起,打了個巨大的麻花結(jié)。大袖遮天精妙之處就是移轉(zhuǎn)虛空之力,現(xiàn)在七條袖子扭到一起,極小的空間內(nèi)無法移轉(zhuǎn)而開,力量就算移到別處碰到的也是另一條袖子傳來的力量。一時之間風(fēng)君子與那三人在空中都被定住了。

    鐘三見此良機哪有不動手的道理!右手一揮一只大袖張開,袖口宛如籠狀向風(fēng)君子當(dāng)頭就罩下去。風(fēng)君子空著的另一只手抬起迎面就去抓這只袖子,然而指尖在袖口上一滑沒有抓住,被這只巨袖迎頭罩了進去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與另外六只長袖纏繞的黑袖也散開消失了。

    一聲驚呼發(fā)自羽靈的口中,緊接著鐘三在空中哈哈大笑一聲:“萬流歸宗,大袖遮天,豈是宵小之輩能輕易偷師模……”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被打斷了,只見他的那只青袍大袖在空中突然被一股力量扯碎,緊接著他穿的那一身寬大的長衫也像被點了炸藥一樣從內(nèi)衫起被撕碎成無數(shù)片。鐘三光著胳膊和腿僅著貼身內(nèi)衫站在空中。而風(fēng)君子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另外三名弟子剛剛松了一口氣。就發(fā)現(xiàn)鐘三衣衫碎裂被人抓住,又展開六只長袖急攻風(fēng)君子。風(fēng)君子這回不客氣了。一只手抓住鐘三的手腕,另一只手揮出袍袖,巨大的銀絲黑袖與鐘三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從天而降張開巨大的袖口將那三人同時都罩了進去。緊接著手腕一抖,大袖往下一揮,天上摔下三個人直接落到削平的峰頂。這三人被摔的七葷八素,滾落在地半天起不來。

    “萬流歸宗,大袖遮天,豈是宵小之輩能輕易偷師模仿!”只聽分風(fēng)君子在空中哈哈大笑,說的就是剛才種三沒有說完的話。種三張嘴還想說什么,可風(fēng)君子已經(jīng)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在空中一抖手,鐘三就象被力量抽干腳下一軟,然后就像拎小雞一樣被風(fēng)君子拎在半空中晃蕩。

    周春上前一步喝道:“風(fēng)宮主手下留情!”

    風(fēng)君子突然一轉(zhuǎn)臉來看向周春,緊接著一揮手,黑色巨袖又卷出長達百丈竟迎向周春。周春也沒想到風(fēng)君子突然向他發(fā)難,在空中緊轉(zhuǎn)身形躲開攻擊,然而長袖的目標(biāo)卻不是他。巨袖無邊向山腰的仙府方向繞了一圈又凌空收回。眾人不解其意,只見風(fēng)君子一抖大袖,峰頂又摔出一個人來,看那倒霉德性正是有傷在身的鐘二先生。

    “有你這么做掌門的嗎?門人弟子遭遇變故,你不管不顧只身想溜?看來你傷的不重,跑的還挺快!”風(fēng)君子在空中喝道。

    原來鐘二先生躲在仙府中養(yǎng)傷,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他發(fā)現(xiàn)形勢不好,可能等這邊斗法完畢自己也要被揪出來,趁人不備就想偷偷溜走�?蓱z他剛剛溜出仙府隱匿身形逃往山外,立刻就被風(fēng)君子發(fā)現(xiàn)了,如果在平時,他還能招架幾下,現(xiàn)在有傷在身被風(fēng)君子一袖子就卷回來。鐘二先生剛剛落在峰頂。風(fēng)君子一甩手將鐘三也扔了下去,在場萬法宗弟子一片嘩然,卻沒有人賞錢相救。鐘二先生身為掌門,危難時刻偷偷溜走還讓人給抓住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風(fēng)君子在空中向四面拱手一圈,冷冷道:“大袖遮天如羅網(wǎng)于人,用須彌神罩扣我的主意恐怕就是鐘氏想出來的吧?……萬法宗的敗類我已經(jīng)拿下了,諸位商量怎么處理吧!”

    說完風(fēng)君子一飄身形又退到了我的身后,現(xiàn)在的形勢成了諸位高人在空中圍了一圈,中間是峰頂上五個爬不起來的萬法宗“高人”。風(fēng)君子斗法完勝,而且是有理有節(jié),我要再客氣反倒不對了。上前一步向四面施禮道:“鐘氏兄弟竊取萬法宗正傳,其行止奸邪誤宗門子弟,又奪昆氏洞府害人性命,其罪不可��!……鐘氏竅取宗門。其罪錯與萬法宗其余眾人無關(guān),萬法宗弟子也是受害者,我等在此并無追究之意。……如此時還有愿意追隨鐘氏于歧途不毀者�?梢宰愿嫔锨埃 �

    我這句話問出,在場卻無人應(yīng)答。也難怪,誰會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那樣不就是承認(rèn)自己是鐘氏兄弟的同伙了?周春在我對面也大聲說了一句:“風(fēng)宮主為昆氏夫婦而出手,與萬法宗無關(guān),不可傷及無辜!……請問石盟主如何處置宗門之事?”

    周春見保不住鐘氏兄弟,但還想保住萬法宗一脈,他這個想法我很喜歡,抱拳答道:“今日在此之追究鐘氏兄弟。無意滅萬法宗傳承�!度f流歸宗訣》在我手中,愿意交付正傳弟子,整頓萬法宗重歸正途�!ド阶尤缃裰貍从L(fēng)宮主也不便在西昆侖理事,我就做一回主。將這座仙府與《萬流歸宗訣》暫時交由陶然客道友保管。萬法宗弟子愿意改邪歸正重立宗門,那就留下由陶然客道友暫且約束,不愿意的可以自行散去�!�

    這一手處置學(xué)的就是七葉殺抱春奪玄冥一派,但我沒有親自出面,拉上了陶然客。陶然客趕緊推辭道:“在下修為淺薄,況且為萬法宗之事無寸尺之功。怎能無端受仙府擔(dān)此大任?”

    見陶然客推辭我笑著問周春:“周宗主,你看怎么辦?難道你太道宗并了萬法一門?”

    我估計周春心里是希望并了萬法宗的。可我這么說他也不好直接答應(yīng),搖頭道:“鐘氏兄弟不適合繼承萬法宗大位。萬法宗弟子中可以再立傳人。”

    我也搖頭道:“師父都這樣了,弟子豈能無人指正。今日本來是風(fēng)宮主為昆山子奪回仙府,斗法以正萬法宗傳承,你我處置似乎都有些越權(quán)�!�

    風(fēng)君子在我身后答道:“不用管我,我只是出手而已。這座仙府是昆山子的,可她現(xiàn)在來不了,暫時交由誰來照看你們決定�!�

    風(fēng)君子這么說我又勸陶然客:“昆如公夫婦已不在,可是《萬流歸宗訣》仍在,就請你替萬法宗的祖師以及你的侄女昆山子暫時照看這座仙府�!鋵�,我也不是把仙府送給你,如果風(fēng)宮主與昆山子同意,將來這座仙府我有別的用處。”

    眾人一齊問:“石盟主有什么用處?”

    “如有朝一日東西昆侖之間再立新約,彼此可以來往交流,那么這座仙府歸昆山子所有,但可做為東昆侖眾同道拜訪西昆侖的落腳之處�!蔽业囊馑际菍硐氚堰@座仙府變成東昆侖駐西昆侖的“大使館”。

    風(fēng)君子當(dāng)即點頭道:“我沒意見,就這么辦�!�

    這時候羽靈說話了:“陶然客道友,既然如此乃是兩昆侖美事,你就不必推辭了�!�

    陶然客沉吟半晌,接過了《萬流歸宗訣》,向四面拱手道:“如此,老夫就應(yīng)承了此事,暫時替昆山子看管仙府。如果萬法宗弟子有愿意痛改前非者,仍可留在仙府中職守,但我要另立新規(guī)。不愿意繼續(xù)追隨者,請自便離去。就是不知何時才能立兩昆侖新約?”

    周春見大事已定不可扭轉(zhuǎn),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也問我道:“石盟主此來昆侖仙境,奪下萬法宗仙府,是想為東昆侖眾人在仙境中尋得立足之處嗎?恭喜你大愿完成!……知識不知我西昆侖眾人何時才能行走人世間?”

    “周宗主話里有話呀?本來茫碭山賭陣已畢,依賭約東昆侖同道可以在此行走,我做的有什么不對嗎?不過以天下同道為慮,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愿意開放東昆侖歡迎諸位同道行走交流�!�

    周春:“既然石盟主這么說,今日你們來西昆侖占一處道場,明日我也可上東昆侖占一處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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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回 文章千古事,寒窗十年期(下)

    他可真會打蛇隨棍上,竟然現(xiàn)在就想著去東昆侖占地盤,我斷然搖頭道:“不可以亂來!”

    周春:“那石盟主是什么意思?”

    “你應(yīng)該知道東昆侖有修行三大戒,而西昆侖近年有人行走之時,諸般戒律皆破,此萬萬不能容�!�

    周春:“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們盡量守你們定下的規(guī)矩?”

    “不是盡量守,而是必須守,如有違反,天下共誅之!不是我東昆侖同道共誅之,而是東西兩昆侖同道共誅之!”我終于說出了立新規(gu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兩昆侖共誅之。

    如果不立下這個規(guī)矩,有人在人世間擾亂紅塵,又跑到昆侖仙境躲起來,我拿他還真沒辦法。我不能僅依靠東昆侖的力量跑到昆侖仙境追殺,那樣名不正言不順,還容易引起更大規(guī)模的沖突。這需要西昆侖各大門派和一眾散修都點頭才行,將來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處置時才無話可說。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外國鬼子跑到中國來亂搞,搞完了拍屁股走了,還沒地方抓去,就算追到地方還不認(rèn)帳——這樣萬萬不行!

    周春一皺眉頭:“這是紅塵中的事,你卻想把規(guī)矩立到了昆侖仙境中?西昆侖中若有人在人世間違戒,你們東昆侖盡可出手處置,但要我西昆侖同道在仙境中一同出手,是不是沒有必要?”

    “很有必要!紅塵戒律不在于戒律本身,而在于行走紅塵的護道尊嚴(yán)。人人有自覺之責(zé)。”

    周春:“既然石盟主想把規(guī)矩立到了西昆侖,要約束兩昆侖眾人。那你等行走昆侖仙境,我是不是也可以立個規(guī)矩,約束東西兩昆侖之人?”

    我笑了:“當(dāng)然可以!只要合理合度,眾人公斷而從。如果你有想法,現(xiàn)在就可以說出來�!�

    周春:“那我要招集仙境同道從長計議才行。但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石盟主,仙境中人久未涉足人世。想法與你不一樣,定出來地新規(guī)你未必能同意�!�

    “同意不同意。你拿出來試試,如果能定下新約就相安無事。如果談不成,你們也不必去東昆侖,本就不是我請你們來�!�

    周春:“那石盟主你看我們何時再議?屆時恐怕要廣招兩昆侖眾人共商。”

    何時再議?如果真到了那時候談不攏,恐怕情況又與正一祖師千年前招集的正一三山會類似。我正在思索,卻聽風(fēng)君子和守正真人說話——

    風(fēng)君子:“守正師兄,依你看。石野什么時候能斗法勝過周春?”

    守正真人:“周春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斗法取勝有各種機緣相合,不是那么簡單能斷定的。況且就算石野修為更進,那周春的修為就停止不前了嗎?”不跳字。

    風(fēng)君子:“如此說來很多年都沒希望嗎?”不跳字。

    守正真人:“那也未必,石野這孩子福緣甚厚,修行之精進天下少有,總之除了七葉我還沒見過能超過他的�!�

    風(fēng)君子:“怎么除了七葉就沒有人?我呢?”

    守正真人:“你是人嗎?”不跳字。

    風(fēng)君子:“不跟你扯這個,你倒底什么意思?”

    守正真人:“丹道境界越往后突破越難。保守估計,石野能夠修成化身當(dāng)有十年時間�!�

    風(fēng)君子:“就算化身五五也未必贏得了周春,那老東西修行了多少年?在昭亭山上你可是看見過他三頭六臂的神通�!�

    守正真人:“如果是七葉來,手持呈風(fēng)節(jié)絕對可以與周春一戰(zhàn)而定。至于石野嘛,有另外一個辦法,只要他修成化身。絕對不會輸�!�

    風(fēng)君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有什么餿點子快說!”

    守正真人:“周春在昭亭山上化出三頭六臂,再有十年石野也可以。他只要化身為三,分別手持正一三寶,別說周春,恐怕你碰見了也得躲遠點�!�

    風(fēng)君子呵呵笑:“這主意不錯呀!你老人家當(dāng)年考舉人地時候是不是也做過弊?”

    奇妙的是,這兩人就站在我身側(cè)根本動也沒動,也沒有在說話。我聽在耳中就明白了,這是耳神通境界地一種——無語觀音。他們說話不是用神念傳來,就是讓我在耳中聽到。不論我本人有沒有神通。而我聽見的就是明明白白兩人的笑談�?善渌寺牪灰姟J郎仙裢ㄓ泻芏喾N,比如佛門談眼神通。就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等。丹道不談這些枝節(jié),順其自然而已,各種神通在于修為境界和運用巧妙。

    我的耳神通初學(xué)自風(fēng)君子,后又學(xué)自法源禪師,再到正一三山會上更進一層。從能聽極遠到極近,又得到過耳能詳?shù)穆暵劤删�,后來領(lǐng)悟了聲聞知慧與妙語殊勝。今日莫名聽他倆一席笑談,突然又領(lǐng)悟了耳神通中“無語觀音”的境界。其實談耳神通,層層往上的境界分別是:諦聽、聲聞、妙趣、觀音。只是丹道修行并不刻意講究,巧妙自己領(lǐng)悟,師傳并不偏重于神通。

    老奸巨滑和小奸更滑在身旁看似閑聊般地神通談話,等于在給我支招。兩昆侖立約之事急不得,更不可能在今天就談定,至少要等到我本人能夠斗過周春之后。他們建議是十年,為什么要這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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